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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老婆沒文化他扔她在家守活寡,一場艷遇後他突然有了個齷齪想法

嫌老婆沒文化他扔她在家守活寡,一場艷遇後他突然有了個齷齪想法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少女阿C | 禁止轉載


長安長安 我就要回到答案的彼岸

長安長安 誰為我打開你的城門啊


長安長安 我家就住在樂游原下面


長安長安 少時不歸 歸去不為


——《長安》蔣明

何尚富是長安區灤鎮街辦上王村人。村裡的首富王光頭去西安之前,他說自己是上王村的。知道光頭在那裡干出了名堂之後,哭著喊著都要也當一回「西安人」。


媳婦菊芬拉著他大腿不讓他走,變著法地給他做吃的,說要給他生娃,好歹生了娃再走。何尚富說啥都不幹,他給菊芬念李商隱的詩: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這裡頭這古原說的就是咱西安的樂游原。你知道嗎,菊芬!那是整個西安城最高的一片地,總有一天我在西安城闖出名堂了會把你接過去,我帶你俯瞰整個西安。」


菊芬小學都沒畢業就回家種地了,不知道李商隱何許人也,她只知道自己這是要守活寡了。他倆結婚才剛剛滿一年,何尚富文憑比上王村的平均水平要高一大截,瞧不上菊芬這種滿腦子都是洗衣服做飯生孩子的女人,他說自己是被困在山溝溝里的大鵬,終究是要展翅的。


那年夏天的某個清晨,何尚富擱開媳婦繞在他胸前的手臂,躡手躡腳地從裡屋踱出來。從倉庫里背出來前兩天打包好的蛇皮袋子,又拿了幾張廚房裡現成的飥飥饃,跳上了村口拉化肥的拖拉機,這基本上就一隻腳踏進了西安。

「再往前走走就是鐘樓了,我就送你到這,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開拖拉機的老劉回頭告訴他。


「光頭就在那鐘樓大飯店裡頭?」


「見到他別再叫光頭了,人家現在也是大堂經理了。」


「好嘞,我懂。」


何尚富訕訕地笑。這鐘樓可真高啊,東西南北四條街輻射出去,就是這個大城市裡的鎮城之寶。他沒見過公交車,也沒見過斑馬線,不知道街頭那賣唱的小青年拿的是啥樂器。再一望那不遠處金光閃閃的大樓,嘿,不正是鐘樓大飯店么!

何尚富感覺那是被金子包裹著的大樓,那裡頭住著的一定是整個西安最有錢的人。轉念一想,我們村的鄉親就是掙最有錢的西安人的錢,他心裡別提多自豪了。


站在鐘樓飯店門口,看著那旋轉大門晃悠來晃悠去,也不知道該咋進去。瞄了一會,看見一二十多歲的姑娘,戴個墨鏡提著挎包,隨著那滾動的大門不緩不滿地走了進去。


何尚富也笨拙地跑了幾步跟了進去,沒想到因為空間太窄,他又跟不上大門旋轉的速度,一不留神就跌倒了,順勢把肩上扛著的蛇皮袋子悠到了那姑娘身上。這姑娘家家的,哪受得了這麼重的打擊,高跟鞋一折,崴了腳,哭天搶地地倒在了玻璃門上。


「喂!那要飯的!出去出去,沒錢給你!」

幾個保安聽見了旋轉門卡住的警報聲,過來管事。


何尚富火冒三丈高,咱人窮不能志短。隔著玻璃沖裡面喊,「你說誰是要飯滴?!我是來找王光頭滴!」


保安攆他,「哪來的王光頭?我們這沒有王光頭。」


何尚富一拍腦袋,忘了,咳。


王——正——海,他扯著嗓子用最大的分貝沖裡面喊著。


這一嗓子真把王光頭喊出來了,他當時正在隔著幾十米遠的自助餐區擺拼盤呢,這驚天一喊聽得他手一抖,白大褂都沒脫,急急忙忙從裡面跑出來,跟保安大哥賠禮道歉。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們村的同鄉。又轉頭跟小姑娘道歉,不好意思啊……


還沒等他說完,姑娘把包一扔,正色道,你不給我送醫院我就不起來!


「姑娘,你叫啥名字?崴腳了上啥醫院嘛,我給你去藥店買點紅花油。」何尚富說。


「我叫章紅。」


「行,你等著。」


何尚富向王光頭打聽了最近的藥店,拔腿就跑。幾分鐘就回來了,一遍掰過章紅的腳一邊嘟囔著這大城市的藥店也太貴了。


「你這也太不客氣了,人家是姑娘.」王光頭小聲提醒何尚富。這他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冒犯了,「要不,你還是自己擦吧,章紅。」


「沒事,謝謝你。」章紅站了起來,聲音也溫柔多了,她拎著包走了。


何尚富想阻攔她,被光頭一下拉住。「怎麼的?人家不想訛你,你還找訛啊?她分明是裝的你沒看出來嗎?你這農村人的笨腦筋能不能轉過彎了?」


「你也是假的!說是大堂經理,你看看你穿的這衣服,上面全是油腥,哪有個大堂經理的樣子?是領導還用跟保安點頭哈腰的?說,你到底在這做啥?」


這麼一追問,王光頭也不好意思起來了。為了留在西安,他騙家裡人自己在這裡混得風生水起,每個月賺的錢大部分都給老家郵回去了,無非就是想讓妻兒過上更好一點的生活。同鄉都以為他錢和地位啥都有了,實際上也不過是個端盤子的。


他把他的處境一五一十地都跟何尚富交代了,何尚富蹲在地上,連聲嘆氣。


「我就是來投奔你的,你知道不?你現在跟我說那些都是編的,你讓我咋辦?我裝了這麼多東西來這,尋思著有個三年五年的都不回去。得嘞,我也跟你一起端盤子吧!」


王光頭蔑視地笑了,「你以為在這麼大的飯店端盤子就有人要你么,我都是不知道幹了多少家蒼蠅館子了才輾轉到這裡滴。人家的服務員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要我說,你就去回民街找個鋪子先練練手再說。」


「回民街。哪啊?」


「就從鐘樓盤道穿過去,沒多遠就到了,裡頭都是小吃鋪子。咱也吃頓午飯給你接風洗塵,順便看看有沒有招工的。」


何尚富一直都覺得自己和村裡的人比起來挺有文化的,結果剛進回民街就被一個字唬住了。這絕對是他見過的字裡頭筆畫最多的,這個字做成的小旗子就插在店門口。


「這字念啥?」他問光頭。


「天天總吃的東西你都不認識啦!油潑辣子彪彪面啊!咱那彪啊,實際上是biang。門帘掛個席片子,屋裡吃著biangbiang子。只知道吃,都不知道咋寫。真是土包子進城嘞,看啥都新鮮!」


倆人吃干抹凈,何尚富也就找到了工作。傻人有傻福,他運氣好,店裡正在找服務生。


老闆如相馬一般相人,叫他喊一嗓子聽聽。


「一碗彪彪面,多放辣子多放蔥嘞!」


老闆咧開嘴笑了,「就你了!」


找到工作之後的何尚富感覺生活有了勁頭,每天喊著端著,從清晨幹活到傍晚,汗衫都熱透了,好像也不知疲憊。有時候他還挺想菊芬的,就趴在桌子上給她寫信。


內容也都是千篇一律的,我在這邊很好,你在那裡咋樣,家裡錢夠不夠花,父母身體還好嗎。菊芬回信的時候總是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這問題一出來,何尚富就頭疼。他不想回去,實際上是,他永遠都不想回去了。他希望有一天能比光頭混得還好,起碼也得在鐘樓飯店當個保安隊隊長,這樣就不會有人瞧不起他了。


他能在西安安家,就住在回民街這邊。晚上的時候看鐘樓上的紅燈籠和霓虹燈,周末的時候跑到城區的公園看看。幻想完了這一切,他還是要擦乾淨桌子上的油漬,然後抬起頭繼續喊「五號桌一碗多加辣」。


「師傅,來碗彪彪面,不放辣子。」


何尚富一如往常的想大聲喊給後廚聽,話到嘴邊,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啥,不放辣椒,那還怎麼吃啊?


低頭一看坐著的那位姑娘,踏著高跟鞋,穿著流行的條紋裙。再一看,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不正是章紅么?


「你咋在這?」二人異口同聲問道。


何尚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不是找到工作了么。對了,不加辣子不好吃啊!」


章紅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醫生說要少吃油膩辛辣,才能好得快。」


她原來不是裝的啊,原來是自己和光頭錯怪她了,何尚富心想。看到章紅一瘸一拐的樣子,內疚感瞬時湧上心頭,與之相伴的,還有一絲對女性的憐愛。


「你那時候為啥沒等我們給你送去醫院看看?搞的我挺愧疚的,還以為你沒什麼大事呢。」


「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就沒太糾纏。」


何尚富頓時漲紅了臉,「唉,我去給你端面去。」


後來一段時間,他常常能看到章紅從店門口進來的身影。她的腿纖細而修長,長相也有復古的氣質,她和來吃面的其他顧客都不一樣,就像脫俗的仙子,看到她之後,幹活的時候總是憋不住傻笑起來,心情也會變好。


幾天沒見到她,彷彿就像被生活捶了一棒子,整日守著店門,就連艷陽天的天空都顯得黯然失色。


他們交談的內容也不同於一般人,何尚富會給她講自己想有朝一日能在樂游原上看夕陽。這話裡面的詩意菊芬定然是不懂的,而王光頭又只知道錢。在這個城市裡漂泊,他沒什麼朋友,最親近的人就是章紅了。


章紅還教會了他很多只有大城市才有的東西,告訴他公交車怎麼看站牌,買東西去哪便宜。有一回章紅提出了要去他家看看的想法,他猶豫了一會兒,想了想菊芬,然後回答,「改天吧,光頭也在,不太方便。」


其實他和菊芬已經很久沒聯繫了,寫信的頻率也由一周一次變成了一個月一次,最新已經快兩個月沒收到她文字與拼音夾雜的來信了。他腦子裡有個挺齷齪的想法,希望菊芬把他忘了,找個好人家改嫁,畢竟他一時半會也回不去,再耽誤了人家。


這想法的落實,是需要一個催化劑的。那天,章紅一如往常地吃完面出了門,何尚富收拾桌子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錢包落在那了。


過了不久,兜里的尋呼機響了:老何,速回電話。


他跑到公共電話亭給章紅打了過去。


「你錢包落在這了。」


「我還能不知道?不過我現在脫不開身,你給我送家來吧。」


「這……唉,行吧。」


「幸福小區三棟一單元一樓。」


章紅確實是個懂生活的女人,她住的地方雖然又擠又小,但一進門就聞到了百合的香氣,以及,她身上獨特的味道。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種東西叫香水。


「你真香。」他低著頭說,不太敢抬頭看她,邊說邊把錢包遞給章紅。


「你喜歡么?」當天的章紅穿著黑色的絲襪,赤腳踩在地面上。


何尚富撲了上去猛親一口。


什麼菊芬,什麼本分,都去一邊吧。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長恨歌》,老何你聽過嗎?我一直都特別羨慕楊貴妃,雖不得善終,但也曾經擁有過無與倫比的寵愛。老何,從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命里的唐玄宗。」


何尚富耳根子軟了。


那事完了第二天跑去找王光頭。


「我知道我說這話真是該天打雷劈,你還記得那個崴腳的章紅么?我看上她了。」


光頭驚愕地張開了嘴。


「她也看上我了,雖然沒直說,我能感覺到。」何尚富又補充道。


「那嫂子咋整?」


「我也在想呢。要不然,還是算了吧!那樣太對不起她了。行了,你就當我啥也沒說吧,我走了。」說畢何尚富從鐘樓酒店的旋轉門溜出來了。


沒走多遠,就聽見後面奔跑著的腳步聲。


「你這個瓜慫!喜歡就去追嘛!咱爹娘那有我給你兜著。」


何尚富沖不遠處的王光頭點了點頭。


回去麵館,他來不及擦掉一頭的汗。從抽屜里拿出信紙,許久不動筆了,此刻他的內心百感交集。他知道,即便他永遠地做了那個背信棄義的逃離者。可過了這一關他的人生就會從此刷新。他寫:


菊芬,見信如面。我已打算長居西安。之前要接你和我爸媽過來的承諾大概是一時之間實現不了了。你不必再等我,快快尋覓良人。至於爸媽那邊,我會自己交代。我現在沒什麼可以補償你,假以時日,待我歸鄉,會奉還我所欠你的。在此表達我對你的歉意。


信的末尾處,他沒忘按上自己的手指紋。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在章紅家樓下等著。他猜章紅應該是早上八點前出門去上班,所以提前買了張肉夾饃給她當早餐,怕涼了,一直用肚皮捂著。


窗口望不見人影,小區門口卻進來了一個女子,正是章紅。何尚富心中掠過一絲疑惑,自己從六點鐘就守在這裡,為何她卻剛從外面回來。章紅見他也是嚇了一跳,眼睛裡閃爍著難以名狀的詫異。


「給你,肉夾饃,有點涼了。」


章紅沒說話,遲疑著伸出手,「哦,我剛才去買早餐了,沒想到你在這裡等著我。」


「看到你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擾了,我去上班了,楊貴妃。」何尚富說完這句話吐出一口長氣,攥緊了拳頭,扭過頭含笑走遠。並沒看到章紅那張充滿了恐懼和尷尬的臉。


回到店裡,吃了老闆一頓怒火,斥責他在這店裡最不景氣的時候開小差。何尚富沒反擊,更沒有埋怨,態度很好地給老闆道了歉。現在是寄人籬下,無力去撐起自尊。這暫時的委屈都算不了什麼,他知道他現在沒有了家,朋友也不在身邊,鄉里到處都會傳播有關於他的惡語,但章紅就是他的念頭,有了這個念頭他就有了光明。


他們去了樂游原,順著南二環向東駛去,轉上雁翔路後路面便成了緩坡。如今,這裡已經建起了高樓,滄海桑田,已經沒有了唐代那種俯瞰長安入掌的感覺。遠處和近處的高樓大廈阻隔了看夕陽時的視線。


「對不起啊,我給你大老遠拐到這來,結果什麼也沒看成。看不到『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景象了。」


「這有啥,說實話,我長這麼大就沒人帶我看過夕陽。你記性可真好,小孩兒時代背的東西還記得住。」


何尚富哈哈笑了,「你不也一樣么?連《長恨歌》都知道,城裡的人就是不一樣。在我們那個山溝溝裡頭,我會的那點東西實在是派不上什麼用場,還不如嗓門大來得實在。」


如今嗓門大也沒什麼用了,麵館的生意日益沒落,老闆在不斷剋扣工資。怪就怪最近的遊客太多,這條街上莫名其妙地駐紮進不知道多少新店子,屬賣羊肉泡饃和手工藝品的最多。


人家的店面都是精裝修的,現在也沒有幾家店是用喊的了,都搞了個什麼機器來收銀。這個東西何尚富可搞不來,他只知道扯著嗓子喊。有些年輕人對於他的吆喝一臉厭惡,覺得吵便和老闆投訴。老闆也沒得辦法,只能和他商量小點聲喊,別嚇到人家。


過了沒多久,有好多人來問有沒有要出兌麵館的意向。一開始老闆還是很堅持的,後來禁不住不斷抬高的金錢誘惑。某一天,老闆對何尚富說,不用再來了。結了他當月的工錢,又多給了一個月的工錢。


何尚富不想讓章紅失望,他早在心底里暗暗發誓過要給章紅幸福,雖然章紅現在不怎麼來麵館吃面了,但是他覺得他多掙一分錢,便離章紅近一分。這段時間他倆的交流越來越少了,何尚富也不知道為啥總是摸不著章紅的影。但他很確信,自己要娶這個女人,就是要拚命賺錢才能有一天在她面前理直氣壯地求婚。


他挨家挨戶地在回民街找活計,卻無一例外地被拒絕了。現在的招工標準都是要長相標緻的女孩兒,普通話說的好的,還得念過高中。他雖然能出苦力,但是已經不符合時代標準了。


這對於幻想著在西安紮根的何尚富來說,無異於當頭一擊。他拎了兩瓶西鳳酒跑去找王光頭說理。


「你說說,這算什麼事啊?給了我兩個月工錢,但以後可再也沒有了。」


王光頭看到他都不自覺地往回躲,何尚富攔住他問他為啥要跑。王光頭閉著嘴死也不交待。


「看著我手裡這兩罐西鳳酒沒?告訴我,這都是你的。」


王光頭雙眼一亮。


「其實不是我隱瞞,實在是不好意思講出口。自從你和章紅在一起之後,我才發現她總是從酒店裡出出進進的,也不知道是有啥事。」


何尚富心裡盤算著,她生活也不富裕啊,租的房子背陰面,面積小還不好找。這時候他才突然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第一次見她會在鐘樓酒店這種高檔的地方?又為什麼撞見她大清早的從外面回來?


「我後來問了下我們這的前台,她告訴我……」


何尚富一把揪住光頭的衣領,「她告訴你啥?」


「哎呀,你別拽我,她說……她說章紅是外面叫過來做按摩的。說是做按摩的,誰知道到底幹了啥?」


那雙手鬆開了,他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抬頭望了望玻璃門之外的城市霓虹。鐘樓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燈籠掛在飛檐上明麗無比,這大樓里的人也還是行色匆匆地走來走去,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此刻,內心絕望到極點的自己。


他沒再去找章紅問個清楚,事情已經清楚到無需再問。他不認為自己是受到了欺騙,一切都是自己的心甘情願。章紅托王光頭給他講,其實她也是農村人,跑到城裡做不光彩的營生,就為了賺點錢給姐姐看病,他是個好人,是自己配不上他。


何尚富回到了上王村。


遠遠地就望見村口等待自己的爹娘和菊芬。


菊芬沒收到他那張附著手指印的信。那封信被永遠地遺失在了從西安到上王村的路上。聽說上王村現在已經成為了全國首個「國家級農家樂服務標準化示範區」,也是要變成旅遊景點的地方了,不過管他呢。


天涯海角,這就是他的樂游原。(原標題:油潑辣子樂游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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