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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变成华丽的白衣,却始终没有找回妈妈!

鬼小七奇谈:小白衣,这又是个轻松的故事,却也是个悲伤的故事。一名女生发现了一件很是华丽的衣服,她爱极了这件衣服,却没有想到,这件衣服会引出这么多的怪事。要说是衣服,其实也不对,因为它的出现是有很多波折的,而罪魁祸首竟然却是跟它有亲缘关系的人。究竟在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现在就一起去看看吧!


留意到朱雀,是在她穿上那件白裙子的第三天。


这是很炎热的季节,一件衣服穿上,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湿透了,有些女生一天换好几件衣服,以维持淑女的形像。

朱雀三天前穿上了那件白裙子,那裙子还是我陪她去买的。当时,我们无聊闲逛,逛到那家叫「韩风」的服装店,进去一看,朱雀看中了那白裙子。


那裙子确实很漂亮,白色中稍微带点灰,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摸上去水一样柔滑,仔细翻看,竟然找不到缝合的痕迹。朱雀欢喜非常,捏在手里再也不肯放开,倒是那戴眼镜的老板,似乎对这裙子十分舍不得,踌躇了半天才报出价格,接过钱后,一只手还扯着裙子不肯松手。


买来裙子的当天,朱雀就穿上了,摇曳生姿地在校园里行走,着实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作为同寝室的同伴,我在她身边瞬间黯淡了不少。


当天夜里,朱雀把裙子洗了,第二天又穿上了。

这也没什么,新买来的裙子,有时候难免会格外喜欢。


但,第三天,我发现她又穿上了那裙子。


这就有些奇怪了。


一般来说,女生都不喜欢连续几天穿同一件衣服,这样看起来非常没有新鲜感。何况还是夏天,很容易让人误会自己昨天没有洗澡,作为美女的朱雀,实在没有必要如此自毁形象。


「朱雀,你这裙子可穿了三天了啊。」我提醒她。

她疑惑地看着我,摸了摸额头:「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她它好像还是和第一次穿上一样新鲜?」


我耸了耸肩,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天晚上,下了一场暴雨,本以为雨很快就会停,谁知道绵绵不绝,窗外如同炒豆子一般,一直爆到天亮。


晒的衣服都没有干,湿漉漉的,透着一股潮气。


让我想不到的是,早晨,脱下睡衣,朱雀竟然又穿上了昨夜刚洗的那条白裙子。

我纳闷地摸了摸那白裙子——居然干了。这可奇怪得很,昨天晒上去的衣服都还湿答答地朝下滴水呢。就这件衣服干了,难道老天也想让朱雀天天穿白裙子?


看到我疑惑的样子,朱雀笑了,她拉起裙子的一角,朝上倒了杯清水。白色的裙子被水这么一淋,照理说该变成透明,或者至少是半透明才是。但那裙子却像荷叶一样滑溜,水浇上去,很快就滑到了地板上,裙子上只剩下少量的水珠,朱雀再把裙子抖了抖,便连那水珠也不见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朱雀哈哈大笑:「看到了吧?这裙子,只要用干毛巾擦一下就完全干了。」她得意地扭动着腰肢,摇晃着身体走出去了,我在她身后看了很久,总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这裙子又连续穿了三四天。

全班同学都觉得不对劲了,每当朱雀穿着白裙子走进来,教室里便会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那裙子似乎比刚买来的时候长了些。我记得当初它很短,只能达到膝盖上方,现在却已经将朱雀的膝盖盖住了。


「朱雀的裙子,好像长了点?」我有些迟疑地跟同寝室的孟凉说。


「我也这么觉得。」没想到孟凉的感觉和我一样。


向周围一问,竟然所有的人都觉得那裙子变长了。


这么多人都有这个感觉,那它就应该是真的变长了。


我对这裙子愈加留意起来。

它变成华丽的白衣,却始终没有找回妈妈!



朱雀对裙子的喜爱也变本加厉,现在她发展到夜里睡觉也不脱下这裙子了,而那裙子也奇怪得很,不管朱雀怎么辗转反侧,它始终不起一丝皱纹。


又过了几天,我和孟凉、阿九在公共浴室洗澡时,朱雀也进来了。我们和她打了个招呼,她拧开水龙头,就直接站到了喷洒而出的水柱下。


我们都呆住了。


她没有脱衣服!


她就穿着那件白裙子,直接站到了水底下,水淋到她身上,把她浇得透湿,头发粘成了黑糊糊的一团,而那白裙子,却依然荷叶一般光滑挺直,水从裙子上轻盈地滑下去,只留下一些小水珠。


「朱雀,你,你没有脱衣服!」过了半晌,阿九才喊了出来。


「没关系,不用。」朱雀笑着说。看她的样子,头脑清醒得很。但她接下来做的事,则让我们更加目瞪口呆。


她把沐浴露直接涂在白裙子上,用沐浴棉仔细搓着,那种爱惜小心的形状,仿佛那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她自己的皮肤。


皮肤?


哦,对,正是这种感觉,在水底下,那白裙子看起来真的像是人的皮肤,光滑细腻,洁白晶莹,略微透着点灰色。


我和孟凉、阿九看了一会,不由寒从心起,互相看了看,发现彼此的肌肤上都被鸡皮疙瘩覆盖得密密麻麻。顾不得再仔细搓洗,匆忙冲掉身上的泡沫,穿好衣服,我们便逃也似的冲了出来。


「朱雀,她到底是怎么了?」走出浴室,阿九胆战心惊地问。


我们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过了一会,朱雀摇曳生姿地走进了寝室,白裙子贴着她的脚踝飘曳着——白裙子又变长了,现在长得几乎贴到了地面上。这个发现让我们几个惊恐不已,当朱雀和我们打招呼时,我们甚至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们怎么了?一个个看起来古里古怪的。」朱雀疑惑地问。


「没,没怎么。」我回答了一句,心虚地低下了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三个便赶到了校门口的「韩风」服装店。店老板刚刚把卷闸门升起来,正在用叉子往衣架上叉衣服,一转身看到我们进来,满脸堆笑:「想买什么衣服?」


我摇了摇头:「我是来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老板的热情明显降低了。


「前几天,我朋友在这里买了一条白裙子。」我仔细描述了那条裙子的特征,还没等我问出下面的问题,老板的脸色已经变了。


「出什么问题了?」他急切地问。


「啊?」我和孟凉、阿九对了个眼神,「会出什么问题吗?」


「哦,不,不。」老板心虚地低下头,继续忙碌起来。


「实际上是出了很奇怪的事。」我把朱雀这几天的异状说了出来,尤其提到那裙子变长的事。听到这个,老板蓦然转身,盯着我,骇然道:「它又变长了?」


又?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它以前也曾经变长过?我心里这么想着,点了点头。


老板颓然地坐在一堆包在塑料袋里的衣服上,用手摸了摸额头:「果然有古怪。」


「怎么回事?」孟凉追问道。


「这衣服来得很奇怪。」老板说,脸上有些羞赧的神情,我的衣服都是从苏州那边淘来的,但也有一部分会找本地的设计师专门订做——一个服装店,总会要几件高档的衣服来撑门面。


你们也知道,在我们这座城市,最出名的设计师也只有那几个,和我长期合作的,只有一个,就是姚惠君。姚惠君的名字,相信你们都听说过,她虽然不到30岁,但设计出来的服装很受欢迎,在全国都有名气。


那天,我去找姚惠君拿几件早就订好的衣服,拿了衣服之后,我转身就走了。走了没多远,我发现自己忘记跟她说下一次来拿衣服是什么时候。本来,这种事打个电话也就可以了,但因为我对姚惠君很有好感,多见一面对我来说也是很舒服的事,便又打转走去。


姚惠君的工作室是在新建的芳苑小区,复式楼,一楼是工作室,二楼是她的卧室。当我回到她的工作室时,按了半天门铃,始终没有人应门。我有些失望,只好退了出来。

它变成华丽的白衣,却始终没有找回妈妈!



那时候大概是晚上9点左右,月光很明亮,小区内十分安静,几乎看不到人影。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姚惠君楼下那条花园式的小径内左转右转,竟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反而拐到了小区后门的一片小树林里。


发现自己走错了路,我正要退出去,却听到了姚惠君的声音。声音很低,慌里慌张的,我仔细听了听,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下,我悄悄地循声往前,绕过几棵桂花树,我看到姚惠君正蹲在地上,用一把小铁锨掘着什么,旁边的地面上放着一件东西。


作为服装经销商,我对于自己的商品很敏感,所以,当时我一眼就看出,旁边放着的是一件衣服。那衣服胡乱地扔在泥地上,但仍旧能看出,似乎是一件小背心,洁白光滑,反射着月光,显得光彩照人,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那种感觉想必你们也知道,一件衣服,有时候不必看它的形状,仅仅是那种光泽和质感,就足以驱使人想要占有了。」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我们,似乎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点了点头——这话没错,当初看到那条白裙子时,我们也是被它的光泽和质感所吸引,至于形状,反而是其次的东西了。


「但是,我们要问的是白裙子的事,你怎么说的是小背心呢?」阿九莽莽撞撞地问。


老板瞟了阿九一眼:不要急,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了。


当时,看了那件小背心,我就很喜欢,也有些奇怪——作为服装设计师,姚惠君对服饰的珍惜是很有名的,她从来不会随便糟蹋任何衣服。而这小树林的地下,到处都是黄泥和腐叶,衣服很容易就沾污了,她把一件质量那么好的衣服随意扔在地上,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风。况且她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挖什么呢?我的好奇心被引发了,便躲在一边,一声不出地偷看。


姚惠君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坑。她擦了擦汗,用沾满泥土的手抓起那件十分漂亮的小白背心,扔进坑里,又用土填上了。这个举动更加让我不解,我差不多想冲出去问她到底是在干什么,但看她严肃而悲伤的表情,又忍住了。


等姚惠君走后,我来到那坑前,找了一根粗树枝,三下两下把坑刨开,拿出那小背心,在手上只一抖,泥土就从背心上抖去了。我仔细看了看,那衣服质量上乘,做工精细,无论我怎么细看,也看不到缝合的痕迹。这样一件完美的衣服,让我产生了惋惜之情。既然姚惠君不要它,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把衣服收好,重新把那土坑掩上,就带着它回来了。


「回来之后,用清水把它洗干净,略微挂了挂,它就干了。我更加喜欢,就把它挂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但那几天生意不好,一直没有顾客上门。也就是在那几天里,我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喉咙里咕嘟响了一声,咽了口唾沫。


「什么怪异之处?」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问。


首先一个怪异的地方,是它的温度。你们知道,衣服是没有温度的,所以你一摸就会感觉得出。但那件小白背心,摸上去却是有温度的。它又那样光滑细腻,有好几次,我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手不经意地碰到它,总会感觉摸到了一个人赤裸的身体,连忙缩回来。


这种感觉很怪异,我后来特意测量了一下,它的温度竟然是摄氏37度,和人体的温度一样。这个发现让我心里很不安,再加上它的材质实在独特,我始终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制成的。发现温度异常之后,我开始猜测,也许,这衣服是用人皮制成的?


他打了个寒噤,盯着我们,不再说话。我们也打了个寒噤。


人皮?


回想起那白裙子的手感,倒的确和人的皮肤一模一样——不过他说的是白背心,不是白裙子…….我正在胡思乱想,他已经又开始说了:「与此同时,我还发现,这白背心,似乎正在慢慢变长,渐渐变得不再像背心,反而像一条超短裙了。」


「啊?」这话让我们三个同时惊叫起来——我们瞬间明白了,那白背心,实际上就是朱雀现在穿的白裙子!


「没错,」老板点了点头,你们肯定也明白了,那白背心,就是你们的朋友后来买走的那条白裙子。当时,发现这白裙子如此古怪,我也害怕了。想起姚惠君当初要把它埋起来,看来还是有道理的。我虽然很喜欢好衣服,但也很怕撞邪。那天,也顾不了那么多,我把它装在一个塑料袋里,跑到附近的公园里,随便挖了个坑把它埋上了。


「埋好之后,我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到第二天,当我打开店门时,我发现那件衣服又回到了衣架上,就那样搭在衣架上,衣服上沾满了黄泥。


「这个发现让我差点没晕过去,我二话没说,抓起它又冲了出去。这次去了更远的地方,把它埋在了郊区的山里。


「但没有用。到了晚上,我发现它有出现在那些衣服中间,身上沾满了黄泥。


「你们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心情,我简直有些绝望了。我又一次抓着它冲了出去……


「就是这样,我一次又一次地把它埋起来,它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店里,仿佛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后来我终于放弃了,把它洗干净挂好。我想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眼看它越来越长,我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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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你的朋友把它买走了。我还记得,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当她看中这条白裙子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要摆脱它了,但真要把它卖出去时,我又犹豫了——这裙子如此邪气,把它卖出去,会不会害了别人呢?我犹豫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卖了出去——你们不要怪我,我实在是很害怕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担惊受怕…...」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神情。


他说的这些,让我们愈发害怕。看样子,这老板也不知道白裙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从它身上发生的那些古怪的事情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许,真正能告诉我们真相的,还是那个设计师姚惠君。


「能带我们去见见姚惠君吗?」孟凉问。


老板点了点头:「当然,实际上我也好几次想问她,但前阵子她到另一个城市举行服装发布会,一直没在家。这几天好像回来了,我带你们去吧?那东西真的邪门,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不过今天已经没有时间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到了上课的时候。我们和老板约好明天去见姚惠君,便匆忙赶回了学校。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朱雀帮我们占了座位,我们在她身边坐下,三个人都不想挨着朱雀坐,推让了一会,最终还是我坐在她身边。感觉到身边朱雀身体发出来的灼热气息,我不禁想,这热气有多少是那白裙本身散发出来的呢?


一节课基本没听进去什么,我的注意力始终在白裙子上。现在,这裙子已经长得快要拖地了,朱雀把裙子的下摆收拢在椅子上,鱼尾巴一样铺开。我偷眼看了看她——她正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讲台上的教授。


我偷偷把手放到那裙摆上,摸了摸,果然温度很高,和人的身体一个温度。我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真的,假如不知道自己摸的是裙摆,我也会以为自己摸到的是一个人的身体。这可真是古怪啊。


下课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坐在我们身后的一位男生,手里拿着把瑞士军刀炫耀,一个没站稳,军刀从朱雀的肩膀上划过,白裙子被化开一道缝隙,血迅速涌了出来,朱雀惨叫一声,脸色变得煞白,捂着肩膀就朝外跑。我和孟凉、阿九连忙追了出去。


朱雀一直跑到寝室,我们几个人想帮她,她死活不让,自己单手拉开抽屉,找出一卷纱布,想要给自己止血。


其实伤口并不深,此时,血已经止住了,纱布或许并没有必要。她单手操作了半天,始终没能成功,最后只好接受我们的帮助。


我和孟凉把她的裙子掀开,露出底下的肩膀来,不由都愣住了——她的肩膀完好无损,并没有看到任何伤口。


我们把裙子一直剥到她的腰部,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那么,血又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我们都把视线停留在那衣服上。


白裙上的刀口已经被凝固的血掩盖,仔细看去,会发现那刀口并不是敞开的,反而收拢了,就像是人身上的伤口自动长好了一般……


「朱雀,把裙子脱了吧。」我颤声道。


这裙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邪门!


「为什么?」朱雀显出很舍不得的样子问。


我们把「韩风」店老板的话又对朱雀说了一遍,她也害怕了,赶紧把白裙子脱了下来。阿九拿了把水果刀,在白裙子的裙摆上轻轻刺了一下。


血涌了出来。


我们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办?」朱雀瑟瑟发抖,牙齿打架地问。


「埋了。」我说。


我们拿起裙子,跑到学校后山上,挖了坑,就埋了。


但,埋了真的有用吗?我想起那店老板说的话,心里始终不安——埋了,它还是会回来的。还是得找到姚惠君才行。


我给店老板打了个电话,想马上就去找姚惠君,但那老板说,姚惠君要明天才到家。


看来,只有等明天了。


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等到明天,已经太晚了。


睡觉的时候,我问朱雀:「为什么你要天天穿那件白裙子?」


「我也不知道。」朱雀说,「就是觉得特别喜欢。」


「那你为什么要穿着它洗澡?」我问。


「啊?有吗?」她惊讶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啊。」


哦,真是邪门。


我不再多问,闭上了眼睛。


因为老想着那白裙子的事,翻来覆去地,始终睡不着。到了夜里两点多的时候,我听到一阵奇异的「沙沙」声从走廊上传来,仿佛是有什么人拖着衣服在地上走。这声音让我半睡半醒的头脑立即清醒过来,正要叫醒其他人,阿九已经出声了:「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听到了。」孟凉和朱雀同时说。


原来都没有睡着。


我们不敢再出声,摒住呼吸仔细听那声音。


沙沙沙沙。


声音里寝室越来越近,最后,在寝室门口停了下来。


我们寝室的木门很简陋,门比门框要短上一大截,走廊里的灯光就从那下面的缝隙里透进来。现在,灯光忽然消失了,寝室里骤然一暗,我们看到一个黑影挡住了那缝隙。


接着,一道白光从那缝隙下流泻进来,缓慢的,仿佛水一样流淌。


哦,不是白光,是散发着珍珠般光彩的白裙子,它慢慢从缝隙下钻了进来。


我心头大惊,黑暗中瞥了瞥其她人,她们同样瞪大眼睛,紧盯着门口。


白裙子完全滑了进来,它在地上蠕动扭曲,像一种未知的生物,慢慢靠近了朱雀的床。


我咬紧腮帮,朝里面紧缩身子,紧贴墙壁,一声也不敢出。


白裙子沿着朱雀的床腿,像一抹雪白的影子,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它来了!它来了!怎么办啊?」朱雀带着哭腔喊。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嗓子里仿佛塞了什么东西,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听到孟凉变调的声音在喊:「快跑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从阿九的上铺跳了下来,光着脚朝寝室门口冲去。


她这么一冲,阿九和朱雀也跟着往外跑,我仍旧紧缩在朱雀的上铺,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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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朱雀的奔跑,白裙子也迅速改变了行进的方向,它水一样流动着,飞快地靠近了朱雀。她们三个刚跑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开门,白裙子已经爬上了朱雀的小腿。朱雀仿佛被人点中了穴道,一瞬间便不再动弹。


孟凉和阿九也吓呆了,就这么傻傻地看着白裙子慢慢爬上朱雀的小腿、大腿、腰部…..


我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看着它缠上了朱雀的脖子,忽然就清醒过来了。


「朱雀,你快甩开它!」我猛然大喊起来,同时跳了下去,跑到朱雀面前。


白裙子发出珍珠般的光,在黑暗中,将四周照得清清楚楚,我看到孟凉和阿九惊恐的眼神,而朱雀只是木然地瞪着我,一双眼睛仿佛已经失明,完全没有焦点。


白裙子已经爬到了她的头顶,盘旋了两下,形成筒状,向朱雀头上笼罩下来。


我顾不得多想,伸手就抓住那裙子宽宽的肩带,把它往外拖曳。它在我手心里扭动挣扎,像个活物,如此滑溜,让我没法使力。


只是一转眼,朱雀的头就被它完全笼罩了,张开的裙摆在朱雀的下巴附近飘荡,我们看不到朱雀的脸。


「快帮忙!」我大喝道。


孟凉和阿九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来抓着裙子,三个人用力把它朝上拉,想把它从朱雀的头上拉下来。


裙子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尽管它很滑溜,但在三个人六只手的摆布下,还是被拉了上来,很快,朱雀的脸露出来了,白裙子的裙摆飘拂在她的额头,像新娘的婚纱,看起来很漂亮。


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朱雀的眼睛忽然恢复了神采,她目光炯炯地看了看我们,张开嘴笑了笑。


不知为何,她的笑让我心里很不安。


还没有反应过来,朱雀忽然伸出手,用力把白裙子往下一拽——我们谁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着,一个没留神,白裙子就被拽了下来,她扭腰摆臀,很快,便把那裙子穿在了身上。


「朱雀你干什么?快脱下来!」阿九仍旧抓着裙子的裙摆,急忙就想帮她脱,却被她一把将手打开。


「都睡觉去,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她撅着嘴说。


「朱雀你怎么了?这裙子很邪门,你不知道吗?」孟凉惊讶地问。


朱雀没有再说什么,蹦跳着回到自己的床上,将身子蜷缩到极小,闭上了眼睛。


我们愣愣地站了一会,互相看了看,便也回到了床上。


我从上铺探头朝下望了望——朱雀把一只大拇指塞进嘴里,正津津有味地吮吸着。


毫无来由地,我打了个寒噤。


第二天,我们不敢再拖延,一大早就跑到韩风服装店门口。因为太早,服装店还没有开门,我们就在卷闸门前等着。过了一阵,服装店老板匆匆赶来,看到我们三个,他愣了愣,很快便明白过来:「是你们?姚惠君已经回来了,我给她打了电话,她让我们去找她。」


「那快去。」阿九急火火地说。


「你们那同学怎么样了?」路上,老板问。


我们相视苦笑了一下——我想起早晨起床的时候,朱雀蹦跳着出去的样子,那样子就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身体摇晃,脑袋前伸,有些走不稳的感觉——那完全不是朱雀平时的模样。


听了我们的讲述,老板将车子开得更快了。


和姚惠君的会面,并不是很愉快。姚惠君身材细长,服装得体,明明画着浓妆,看起来却仿佛没化装似的。看到我们,她什么也没说,打开门,自己转身坐到沙发上,掏出烟就抽了起来,似乎并不打算和我们打招呼。


这让我们有些尴尬,幸好韩风服装店的老板很会说话,上来就和姚惠君打哈哈:「大设计师,这回是真没办法了,这几个都是你的粉丝…..」


他的话还没说完,姚惠君便一挥手打断了他的声音:「别说什么粉丝不粉丝的,粉丝都是没头脑的小白,我不需要粉丝。」她抬起细长的眼睛冷冷地瞟了我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刚从冷库里拿出来,带着些轻蔑和厌倦。


我忽然就觉得她十分讨厌。


如果不是朱雀的情况确实麻烦,照我的性格,早就掉头走了。斜眼看看孟凉和阿九,孟凉一副冷然的神情,显然也受到了伤害,阿九则满脸愤然,若不是老板朝她频频使眼色,只怕她已经当场暴跳起来了。


「那件衣服现在怎么了?」姚惠君打破沉默,吐了口烟问。


老板还没有回答,我和阿九、孟凉已经不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我把发生在朱雀身上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姚惠君的手一直在颤抖,到后来她甚至忘了吸烟,老大一截烟灰掉在名贵的根雕茶几上,烫出一条黑色的痕迹,让我有些幸灾乐祸。


「它还长大了?」姚惠君喃喃道。再多的化妆品也没法掩饰她现在憔悴的神情,眼角边密密麻麻的皱纹一下子蹿了出来,只这么短短几分钟,她便好像老了十来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有些迫不及待。


「我也不知道。」姚惠君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缓缓扫视我们一眼,「看来,真是孽障。」

它变成华丽的白衣,却始终没有找回妈妈!



我们还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姚惠君已经飞快地说来下去——她说得那么快,仿佛怕我们打断她似的,每当我们想要问问题时,她便抬起一只手来阻挡我们。


「那衣服和我有很深的渊源。」姚惠君说,「这事真是非常奇怪,我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你们知道,我非常喜欢服装设计这个行业,在学校时,导师就说我很有天赋。毕业后这几年,我越来越成功,很多人说我是他们的偶像。我喜欢这种感觉,有点不妙的是,我男朋友却不喜欢这样的我,他总说我的野心太大,除了服装设计之外什么也不爱,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当然,他说的或许没错,就在这几年,我父亲和母亲相继得了重病,父亲去世,母亲瘫痪在床,但我从来没有回去看望过他们,就因为我放不下这里的事业。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错误,为了服装设计,我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何况是别人的命呢?


「尽管我如此无情,男朋友还是很爱我。我也很爱他,尽管这种爱不能超过对事业的爱,但在休息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何况他对我照顾得比保姆还要好。


「如果一直是这样,或许我们会结婚,也或许会分开,但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问题在于,我竟然不小心怀孕了。


「发现怀孕后,我男朋友提出结婚,我却不愿意。那时正是我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一个至关重要的时装发布会即将举行,我是绝对不能要这个孩子的。和男友激烈争吵之后,不顾他的反对,我去医院开了药,想将孩子打下来。


「吃了药之后,流了不少血,我以为这事就算了结了,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便没放在心上。男朋友因为此事终于和我分手,虽然有些伤心,但服装发布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就冲淡了失恋的阴影。


「在忙碌中,我无瑕顾及自己的身体,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发胖,并且偶尔会感到小腹疼痛,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胡乱吃些感冒药止疼药什么的。


「又过了几个月,工作略微轻松了些,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腹居然已经胖得鼓出了一小块。这让我很吃惊,对服装设计师来说,一个标准的身材也是很重要的。于是我赶紧吃减肥药,使用各种方法减肥,却丝毫不见效果,小腹还是继续膨胀,并且膨胀速度越来越快,一个月之后,我已经只能穿孕妇装了。奇怪的是,虽然小腹如此突出,但身体的其他地方却没有胖多少,我终于意识到此事有些不对劲,便去医院看病。


「看病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医生说我的孩子已经7个月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在这7个月里,我的例假一直很正常,照理说不可能怀孕才对。再说,自从流产之后,男朋友就离开了,我也没有和其他男人交往过,又怎么可能怀孕呢?


「然而B超和各项检验的结果均显示确实是怀孕了,医生建议我去照彩超。彩超的图片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惊讶——图片上并没有什么婴儿,只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在蠕动,完全看不出形状。医生说这是个怪胎,也或许是个肿瘤,建议做手术把它取出来。


「手术那天,医生给我做的是局部麻醉。所以我的头脑很清醒。我躺在手术台上,听到医生和护士们低声交谈,还有剪刀、镊子发出的轻微响动,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


「忽然,有一个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周围的医务人员停止了一切动作,仿佛凝固了一般。我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想要抬起头来看,身体却被固定住了。


「紧接着,好几个护士发出尖叫,一个医生惊慌地跳到我的头边,我看到她满头大汗,眼睛紧盯着地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竭力扭动脖子朝地上看去。


「地上,一只白色的托盘中央,一团白色的东西在蠕动着。它翻滚着身子,慢慢爬出托盘,朝我爬了过来。


「我是做服装设计的,所以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件白色的背心。而此时,那背心使劲蠕动,一下一下地靠近了我。我感觉到极度恐惧,大声喊叫着,问周围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很快恢复了镇定,她把那团东西塞进一只深桶内,吩咐护士清洗干净,同时给我缝合手术的伤口。


「等我从麻醉中恢复过来后,他们把那白色的背心放到我的床上,它仍旧在蠕动,我的手一摸到它,它就整个卷起来,把我的手包住了。


「我这才知道,这白色的背心,居然就是我生出来的孩子!」说道这里,姚惠君停了下来,用力吸着香烟。我和孟凉她们已经听呆了——谁能想到那白裙子竟然是如此来历?


「后来呢?」阿九催促道。


姚惠君吸完一支烟,苦笑道:「后来,我不等伤口长好就出院了,把那怪胎塞在一只塑料袋里,带了出来。一回到家,我就匆忙把它埋到了小区后的树林里,埋下去的时候它使劲想爬出来,我把它推到坑里,它又往外爬,我飞快地盖上厚厚一层土,用脚踩实了,这才松了口气。


「医生说我之所以生下这种怪胎,是因为怀孕期间乱吃药的缘故,不过他们也从没有见过这种形状的怪胎,觉得很奇怪。我告诉他们我曾经做过药流,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哪知道,几天后,一个晚上,我在小区内散步,忽然看到前面路上,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地上蠕动。当时有月亮,照得那东西亮闪闪的,看起来像是件豪华的衣服。我一下子就认出那是什么,吓得一哆嗦,转身想跑,想了想又迎了上去。


「我把那怪胎拿在手里,它立刻又包住了我的手。虽然它没有表情和语言,但不知为何,我觉得它似乎认得我是它的妈妈。说实话,当时心里也有些伤感,这么热乎乎的一团就在手上,虽然是个怪胎,却也是个活物。


「但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这事传出去,否则我的事业就毁了。


「我带着它,又回到了小树林。原来埋它的那个坑已经被刨出了一个大洞,估计它就是从这个洞里钻出来的。我重新把它埋好,还在上边压了块大石头,心想这下你总不能出来了吧?


「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再去看,那个坑又被挖开了,那怪胎踪影全无,我一直忐忑不安,直到你来找我,」姚惠君看了看老板,「你给我打了电话,我才知道,那东西是你拿去了。」

它变成华丽的白衣,却始终没有找回妈妈!



老板有些羞赧地搔了搔头:「我以为那是件衣服。」


听完姚惠君说的一切,我们这才明白,那条白裙子,竟然是姚惠君的怪胎孩子,怪不得它有着人体的温度,又有那样细腻光滑的皮肤——原来它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物。


现在,朱雀把那生物穿在身上,那东西似乎也不乐意离开她了,照朱雀的情况来看,她的性格仿佛也被那怪物所改变。


不过,既然是生物,那就必然会死,我想起白裙子上挨刀的时候流出了血——或许,就像杀害普通人一样,用刀子捅,用火烧,便能让它彻底死亡?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大家都觉得有道理。姚惠君没有说话,只是狠命吸烟,直到我们出门,她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出门前,我回头看了看姚惠君,忽然觉得她很可怜。


我们匆匆赶回学校,老板回韩风继续做生意,我和孟凉、阿九飞奔到寝室找朱雀。


朱雀不在寝室。


我们在校园里转悠着到处找她,图书馆、机房、湖边都找过了,也没有看到,正有些沮丧,在篮球场边,阿九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件白裙子。


那是朱雀。


朱雀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行走着,仿佛对身体失去了控制一般,双腿僵硬,肩膀和手臂一动不动,就这么笔直地走了过来。


「朱雀!」我们朝她跑过去。


跑到跟前,我们发现朱雀非常不对劲。她眼神涣散,茫然地看着我们,半边脸上沾满了鲜血,那粘稠的血还在不断成股地流下来,其中混杂着一些白色黄色的东西。这样子看起来非常骇人,我们互相紧握着手,眼看她一步步走过来,我们也一步步后退。


「妈妈呢?」朱雀用小孩子一般的语气问。


她走得越发近了,我已经可以看清楚她的瞳孔——她的瞳孔放大到了极限,额头上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现在可以看出,从里面溜出来的黄白色浆状物,竟然是她的脑浆。


朱雀已经死了!


忽然意识到这点,我们转身就跑了起来。


朱雀已经死了,现在占据了朱雀身体的,是那件白裙子!


尾声:


是的,朱雀已经死了。


就在我们去姚惠君家的那段时间里,蹒跚而行的朱雀,因为那白裙子的影响,无论是智力还是体力,都回到了婴儿状态。同学们看到她在校园里乱窜,满口喊着要找妈妈,都觉得奇怪。


有几个同学打算把她送到医院去,她便跑了起来,经过校园边上的建筑工地时,一块转头砸下来,正好砸在她脑门上。同学们吓坏了,连忙跑到跟前,一看,朱雀已经一动不动了。


救护车来了之后,经过检验,认定朱雀已经死了,正要把她抬上车,她忽然又活动起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不等人们反应过来,她就跑得没影了。当我们遇到她的时候,同学们也在四处寻找她呢。


人们都以为朱雀是脑子受了撞击变得不清醒,所以才到处乱窜。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朱雀已经死了,现在到处乱窜的,是那条白裙子。


过了几天,**在城市的南边发现了朱雀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了,并且不着寸缕。那条白裙子不知去向,或许,它又混入了哪家服装店的衣架,在那里,它将继续以它华美的外表,吸引爱美的女人。


也或许,它只是城市中一个流浪的孩子,始终在寻找它的妈妈。它的妈妈心里只装着衣服,它变成了衣服,却还是没法进入妈妈心中,这也是一桩可悲的事。


姚惠君说任何被这白裙子所害的女人都是活该,因为她们没法抵抗华美服饰的诱惑。


那么你呢?我遥远地听着她从电话那边传来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姚惠君联系,她是名人,而我是无名小卒,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理睬我——可是姚惠君啊,我真的很想问你,你把全部的身心都奉献给了衣服,为什么自己血肉生出来的这件最美的衣服,你却反而不要了?你和朱雀,究竟谁更可怜呢?


我真的想问,虽然我已经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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