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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故事:我的新娘是女鬼之鬼皮影

靈異故事:我的新娘是女鬼之鬼皮影


我站在床邊,直勾勾的發愣,這個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一聲響,嚇得我趕緊拉過床褥將那繡花鞋蓋住。


是狗剩兒。

這貨無緣無故怎麼又跑我家來了?要是讓他看到我藏起來的繡花鞋,這可咋整。


這個時候,狗剩兒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我傻愣愣杵在床頭,頓時一愣:「我說瓜娃,你咋還站這兒?」


「我……」


我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我現在打算睡覺吧?這才幾點?

好在狗剩兒這貨賊信我,他見我臉色有點兒難看,不由得擔心的說道:「喂,你沒事吧?看你臉色有點兒不太對勁啊。」


「沒事沒事,」我趕緊搖搖頭,有心想將他趕出去,便是問道:「你幹嘛來了?」


「找你玩兒啊!」


狗剩兒突然間神秘兮兮的湊到我跟前來,道:「你還不知道吧?酥彤回來了!」


「啊?」

一聽這話,我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酥彤,李酥彤,是我師傅的女兒。


這兩年,李酥彤在城裡上大學,已經許久沒有回過家了,小時候,我,狗剩兒,酥彤,我們好些個人都在一起玩兒,記得酥彤出去上學之前,我們還都見過她,跟她道別呢。


那個時候,酥彤長得可水靈了,兩條麻花辮子,一雙又大又明亮的眼睛,皮膚白皙,奶子挺翹,看了就讓人覺得渾身發燥。


記得那時候還有個小插曲。

我們村兒里不知道哪兒來了一流浪漢,大老遠瞅見酥彤,尾隨了一路,後來酥彤哭著跑回家說了這事兒,我師傅李大頭舉著一把鐵杴追了那狗娃子三里山路,這才是把那混蛋給攆走。


總的來說,酥彤兩年前就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人,現在去了城裡,在城裡呆了兩年,想必氣質更勝當年了吧?


我雖然還沒有見到酥彤,但是光用腦袋想,我就能想到她站在雨幕里,手裡捏著一把油紙傘,一張小臉兒上帶著淺淺的笑,從那兩個梨渦里,彷彿就能看到一個小小的世界。


酥彤很美,打她走的時候就很美,兩年過去了,想必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我腳下開始發癢,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一見酥彤了。


咦?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子突然一頓。


我記得,酥彤好像有兩三年沒有回家了,哪怕是逢年過節都很少回家,一般都是李大頭去城裡看她。


怎麼今天突然回來了?


其實我並不是納悶酥彤為何回來,畢竟李大頭去世了,她作為李大頭的女兒,是肯定要回來的。


最令我感到驚訝的是,城裡距離我們這小鎮可有段路途呢,不僅遙遠,而且道路非常之難走,需要各種交通工具倒換著來,按理說,我們早晨才通知了酥彤,她是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回來的。


可她愣是這麼出現在了村兒里,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走吧!」


見我愣神,狗剩兒愣是把我生拉硬拽的給拖出去了,這小子打小就覬覦酥彤的美貌,現在兩年沒見了,酥彤剛一回來還能想得起我,說明狗剩兒……恩……是個好兄弟!


我倆急急火火的朝著李大頭家裡趕去,這個時候,師傅家裡的喪事還沒辦完,我倆剛來到門口,頓時聽到一陣吆喝吵罵聲。


這聲音有些很熟悉,有些很陌生,其中有一個尖銳的女聲,聽了就知道,一定是酥彤。


這怎麼還吵起來了?


我跟狗剩兒趕緊走進去,這才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穿衣打扮很有股子韓范兒的女子,正站在人堆里跟我爸媽吵鬧呢。


這女子膚白,貌美,胸部很翹,因為穿著裙兒,露出一雙潔白的大腿,我看到周圍很多老爺們都把視線聚集在那雙美腿上,喉嚨間不斷的吞口水,而那女子卻是好像根本不注意似的,一雙眸子里隱含著滔天的怒火,正跟我爸媽頤指氣使的吵吵著什麼。


「這是咋回事?」


我帶著狗剩兒擠進去,高聲說道。


誰知,那邊的酥彤見了我,頓時認了出來,然後就張牙舞爪的吼道:「你是戴晗吧?你可算來了,我問你,我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嘎?


我沒有心理準備,一聽這話,一下子愣那兒了。


不過與此同時,我這心裡卻是一陣心虛。


因為閆三嬸可是說了,那女鬼原本是盯上了我,可是不知道咋回事,最後竟是把我師傅給害死了,所以,按照閆三嬸的說法,其實我才是害死師傅的罪魁禍首。


這件事兒別人根本不知道,而酥彤這麼一股腦的說出來,可是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那邊的酥彤見我啞口無言,頓時更加激動了:「是你,一定是你,我就知道我爸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死了,肯定是你乾的!你還我爸爸命來!」


這一刻,酥彤就像是瘋了一般,嘴裡發出尖叫,伸出指甲就往我臉上撓。


可能是她太激動了吧,周圍的鄉親們早就看不過去了,見她朝我撲來,立刻就有幾個人上前將她攔住。


我媽更是擋在我跟前,一把將酥彤給推了回去,嘴裡破口大罵:「你這個有爹生沒爹養的小丫頭,你爸沒教你懂禮貌嗎?我家小晗什麼時候害你爸爸了?你沒有證據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當然有證據!」


被我媽這麼一喝,酥彤臉上也很是難看,她張嘴叫了一聲,可卻沒了下文,整個人哽在那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上去是被氣得不輕。


我媽也呼哧呼哧的直喘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對峙在中央,誰也說不過誰。


這個時候,我聽到一聲長嘆,接著,老太爺就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老太爺在我們鎮上輩分最高,說出來的話也比較管用。


他先是看了看酥彤,然後說道:「彤彤啊,你爸是被車撞死的,這事兒跟晗娃子沒有關係,你就不要胡咧咧了!」


「太爺爺!」


聽了老太爺的話,酥彤似乎還是有些不滿,頓時急了:「太爺爺,我爸就是被他害死的,我爸之前一直好好的,怎麼就收了他當徒弟後就死了呢?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說完,她又轉向我:「戴晗,你給我等著,別讓我查出這件事兒跟你有關,要不然,我李酥彤就算是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


一聽這話,滿屋子的人都搖著頭嘆了口氣。


這李酥彤,肯定是被悲痛沖昏了腦袋,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我媽更是氣的火冒三丈,拽著我就走:「兒子,跟媽回家去,李子有女兒,讓她女兒給他守喪吧!」


說著,我媽便是氣呼呼的拽著我往外走。


這個時候,老太爺也是急了,慌忙拉住我媽,我媽怕摔著他,趕緊停下腳步。


「晗娃子媽,你冷靜一點兒,酥彤還小,不懂事兒,你這個當媽媽的怎麼也跟她一般見識?」


「李子出事兒,酥彤的心裡苦,胡言亂語的很正常,你還是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孩子現在心裡也很難受!」


聽了老太爺的話,我媽回頭瞄了李酥彤一眼,見她滿臉淚痕,小臉兒凄苦,頓時心軟了。


「好吧!不過她不能再往我們家小晗身上潑髒水了,要不然,說啥也沒用,我們家小晗不給他守這個靈了!」


「哎,好!」


聽了這話,老太爺也是點了點頭。


那邊李酥彤看了我們一會兒,跺了跺腳,很是不甘心的回了屋。


我媽被人一頓勸,最後火氣也消了不少,拽著我在屋外說了兩句話,然後就進去幫忙了。


我一個人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愣神,旁邊蹲著幾個幹活的活計。


有捯飭花圈的,有編札紙人的,反正大傢伙兒是忙忙活活,沒有一個人閑著。


「小娃娃,年紀輕輕的嘆什麼氣呀?」


就在我想著李大頭的事情嘆氣兒的時候,突然間,一道聲響在我身邊傳來,扭頭一看,我頓時看到一個佝僂著背的小老頭。


這小老頭乾的是扎紙人的活計,乾瘦的臉上帶著一個墨色眼鏡,看上去鬼神莫測的樣子。


這小老頭應該是個瞎子,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可是他臉上竟然還帶著個墨鏡,要是個正常人的話,一準兒看不到了,可是他手腳利索,好像根本就不會受到干擾一般。


「老師傅,你跟我說話呢?」


這個時候,我指了指自己,問道。


「不跟你說話,這附近還有年輕人嗎?」


那小老頭突然間嗤笑了一聲,手邊兒做好一個活計,很是隨意的往旁邊一放。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他手底下做出來的活計。


那是些金童玉女。


白白的衣服,通紅的大臉蛋子,搞得跟高原紅似的,近了看並不覺得有什麼,甚至他一個瞎子,做出來的東西都有點兒粗糙簡陋。


可是離遠了看,那玩意兒竟然是越發的栩栩如生,眉眼,鼻子皆是活靈活現的,看了很是讓人背後生出白毛汗!


「少年郎,年紀輕輕,莫要嘆氣,難道你不曉得人嘆氣,鬼抻氣嗎?」


人嘆氣,鬼抻氣。


是我們這邊的一個說法。


說的是人生前若是總嘆氣,陽氣便會泄露,很容易招惹鬼上身,所以一般家裡老人見到自家孩子無故嘆氣,便是會在孩子的後腦勺上扇一巴掌,這樣嚇得小孩一跳,倒抽一口,就把泄露出去的陽氣給吸回來了。


「是,多謝先生提醒。」


我本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這老頭好心好意提醒了,我總不能不搭理人家吧?


當下,我就感謝了一聲,然後準備進門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老先生突然間又叫住了我:「少年郎,你去幫老朽問問,這晚飯什麼時間吃啊?」


「吃飯?」


我看了看天色,雖然已晚,可是距離吃飯好像還有點兒時候吧,再說了,請殯葬隊,主人家是要管飯的,他們下午來的時候就該吃過飯了,怎麼現在還要吃飯?


老先生叮囑我去要飯,並且還要一碗大米飯,一碗小米飯。


我去了廚房,裡面正有幾個夥計在忙活,我就問他們要飯。


我進了後廚,張口就管那伙夫要兩碗飯,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那伙夫很吃驚的望著我。


我就問他怎麼了。


他搖搖頭,剛要轉身,突然問我:「門口的殯葬隊要的?」


我點點頭,暗道他怎麼知道的,可那伙夫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從櫥子里取出一大一小兩個碗,大碗從米袋裡舀了一碗大米,小碗從米缸里淘了一碗小米,然後啥也沒說,就這麼放在了我旁邊的灶台上。


「拿去吧!」


嘎?


我頓時愣住了,傻乎乎的看著他,他也傻乎乎的看著我。


「這……這是啥意思?生米?」


「嗯,你甭管了,既然是殯葬隊要的,那肯定就是生米,錯不了,你去吧!」那夥計招呼了一下,就轉身忙活去了。


我無奈,只能端著這一大一小兩碗生米往回走去。


到了地方,我把這兩碗米交給那老瞎子,他啥也沒說,只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嗅出哪一碗是大米,哪一碗是小米,然後便是一左一右放在了腳邊,嘴巴裡面還喃喃念叨著:「吃吧,吃吧!」


一聽這話,我頓時渾身起雞皮疙瘩。


尼瑪!


吃啥?誰吃?這旁邊除了活人,可就沒別的東西了啊!


大晚上的,你個老瞎子可別糊弄人玩兒!


他雖然沒有眼睛,但是似乎聽到了我抽冷氣的聲音,當下一聲冷笑。


「少年郎,莫怕,這是我們這一行的習俗!」


哦!


原來如此。


聽了老瞎子的話,我這心裏面才算是穩妥了一些,暗道這兩日凈是碰到些稀奇古怪的事兒,我還是不要在外面呆著了。


再說了,那閆三嬸說我今天活不過晚上,除非凌晨前完成冥婚,我這心裏面就更是打鼓,心裡只想著怎麼能夠逃過這一劫。


可那老瞎子似乎能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一般,他拿墨鏡瞄了我一眼,然後幽幽嘆了口氣,道:「少年郎,相遇即是緣分,你信命嗎?」


我愣了片刻,木訥的搖了搖頭。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老瞎子搖頭晃腦的嘟囔了一句,然後跟我說道:「少年郎,有時候,這命啊,你信則有,不信則無,我看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罷,這老瞎子便是嘆了一口氣。


他這口氣嘆的我啊,心裏面哇涼哇涼的,要是擱平常,我肯定不會相信這種江湖老神棍的話,可是今天接二連三的遇到稀奇古怪的事兒,我這心裏面也有點兒發憷。


當下,我便是湊近了他。


「老先生,您……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啊?」


那老瞎子啞然失笑,指了指自己的墨鏡,我恍然大悟,趕忙道歉。


老瞎子卻是擺了擺手,示意我無妨。


我看到他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準備跟我說道說道,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咳嗽。


一個頭上戴著箇舊社會時期黑色瓜皮帽的老傢伙狠狠的瞪了那老瞎子一眼,然後喝道:「你不要命啦?你眼睛怎麼沒的,是不是又忘了?!」


「我……」


一聽這話,那老瞎子剛剛打開的嘴巴頓時閉上了,我看到他的臉上抽搐了一下,雖然看不到眼睛,但是僅憑他那迅速變白的臉色,我就知道,這老傢伙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害怕了!


他朝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說話了。


我一看這,頓時急了。


我這好奇心剛被你給拎起來,你丫直接給我摔地上了,不解氣還狠狠的踩了兩腳,我招你惹你了?有話就不能說明白嗎?


可無論我怎麼哀求,那老瞎子就是不說話了。


可他越是守口如瓶,我這心裡就跟貓抓似的難受,我確信這老傢伙肯定懂點兒什麼,可是那瓜皮帽一句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不管我怎麼問,他就是不說。


最後我也是沒辦法了,又在他旁邊磨嘰了一會兒。


最後,哪怕是那瓜皮帽已經去了別地兒,老瞎子還是不願意開口多言。


我很失望,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瞎子突然間咳嗽了一聲,然後甩手丟出來一個東西,我慌忙接在手裡,一看,卻是個用剪刀剪出來的小紙人。


這紙人做工很是粗糙,甚至還有些毛邊沒有剪掉,沒有鼻子沒有眼兒,整個兒就一小白人。


我不解的看向老瞎子。


老瞎子卻是咳嗽了一聲,用很低的聲音對我說道:「晚上睡覺放在枕邊,福大命大,興許你今晚能逃過一劫!」


嘎?


一聽這話,我激動的差點兒沒給他跪下。


可是細細一想,我卻是啞然,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紙人,連個符都沒有,就能讓我多活一個晚上?


開玩喜呢?


這個時候,那老瞎子似乎也瞧出了我的不信任,他似乎有點兒生氣:「老頭子我冒著風險救你一命,你若是不信,就把那東西還我!」


「我信,我信,多謝老先生!」


到手的東西我豈能還他?


再說了,要是這瞎子真有兩把刷子,我現在手裡捧著的,可是我的一條命啊!


那瞎子見我誠懇,也就不說話了,只囑咐我一定要在今晚十二點之前上床睡覺,要不然,過了時候,這白紙人也救不了我的命!


我一個激靈,趕緊小心翼翼的將小紙人揣進了口袋之中。


這人啊,有時候就是病急亂投醫,雖然我不清楚這個小東西有沒有老瞎子說的那麼玄乎,可是這個時候,我的腦袋已經亂了套了,什麼也不敢跟我爸媽說,只一個人揣著那小紙人,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晚上。


馬上就要吃飯了,可是破天荒的,酥彤竟然單獨把我給叫了出來,說有事兒跟我說。


我瞞著爸媽,跟她出了門。


剛剛來到村口祠堂前,酥彤便是狠狠的將一個信封甩給了我。


我納悶,打開一看,頓時發現這是一個請帖一樣的東西,黑沉黑沉的,材質竟然不是紙,而是某種木片拓本,打磨的很是平滑,看上去頗有分量。


拓本正面,是用紅硃砂刻下的兩個字:「婚書!」


「酥彤,這啥玩意兒?」


我不解的看著她,誰知道,這時候的酥彤就像是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戴晗,你裝什麼裝?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你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要我給你讀出來?」


我……我還是自己看吧!


一見這小母老虎的樣子,我就知道,我要是真的讓她給我讀出來,說不定今兒晚上我還真就難逃一劫了。


這母老虎,年紀這麼小就這麼彪,這要是娶回家,我不得廢了?


當下,我趕緊拆開那信封,將木拓片拿了出來,剛剛展開一看,我眼睛就直了。


這確實是一封婚書。


只不過,這婚書的內容,卻讓我一個卧槽。


「擇吉日婚選,上夫:戴晗,生於一九八零年陰時九月九……」


卧槽?


這什麼情況?我?


我啥時候成了新郎官兒了?


當下,我便是趕緊往下看去:「擇吉日婚選,下妻:雨沫,生於一九八零年陰時九月九……」


其實,看到這兒的時候,我還沒有什麼大反應,畢竟這雨沫我壓根兒就不認識。


可接著往下看,我卻是差點兒沒把這玩意兒給扔了。


這上面,黑木紅砂寫的清清楚楚。


媒人竟然是我師傅!


我一下子抬起頭來,像個傻狍子似的看著酥彤:「這是咋回事兒啊?我怎麼就有婚約了?還有,你爸啥時候做的媒,我咋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時候,酥彤也一直直勾勾盯著我,見我不解的臉龐,她似乎也有點兒驚訝:「你不知道這咋回事兒?」


「啊……」我呆萌的點點頭。


「真是奇了怪了!」


酥彤在那嘟囔著小嘴,看樣子是真的懵了。


而我這邊一會兒愣愣的看著她,一會兒愣愣的看著手裡的婚書,心裏面也犯嘀咕:這可真是嗶了狗了……


「酥彤,這東西你哪兒來的?」我問她。


誰知,聽了我的話之後,她又一次直勾勾的盯著我,彷彿要看到我心裡去似的:「戴晗,你跟我說老實話,這東西,你真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啊!」


我無辜的搖了搖頭,一臉的凄怨:「我連這個女人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還有,這事兒怎麼就跟你爸有關係了?」


「我哪知道!」


酥彤突然間吼道:「這東西是我兩天前突然收到的,那時候我打電話,我爸不接,我這不就急急火火的趕回來了嗎!」


哦!


一聽這話,我頓時恍然。


怪不得酥彤回來的這麼快,鬧了半天,是提前兩天就上路了。


可是呢,我這心裡突然一凜。


酥彤收到這封婚書,急急火火的就趕了回來,這是啥意思?難道是看到我跟別人的婚書,心裏面不高興,所以要回來一看究竟?


只不過,半路上得知自己的老子去世,再加上這封婚書的打擊,才讓酥彤對我的態度這麼惡劣?


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倆玩兒的可好了呢。


現在酥彤對我這麼冷淡,一準兒是這兩件事兒疊加在一塊兒的原因!


嘎嘎,原來酥彤的心裡這麼惦記著我啊?


「戴晗!」


就在我心裡樂出聲的時候,酥彤那邊突然一聲怒吼,我嚇了一跳,回神就看到一張張牙舞爪的臉。


「戴晗你狗日的笑什麼笑!我爸死了你很高興是嗎?你笑什麼笑!」


「我……我沒有啊……」


我可委屈了,趕緊辯解,可是這個時候,酥彤就像是沒有了理智一般,一邊對我又踢又踹,嘴裡一邊發了瘋似的咆哮:「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說實話,我真被這小妮子打得夠嗆,可偏偏不能還手。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當下,我就腳底抹油,直接溜了。


後來,當天晚上,我正準備跟太爺爺他們說不想守靈呢,誰知那酥彤更是氣急,要死要活的讓我滾回家去,說什麼她爹就是她爹,只要她一個人守靈就行了,我這個外人最好能滾遠一點。


得了,正合我意。


就這樣,我被我媽生拉硬拽的拽回了家。


我幾乎是被我媽拖回家去的。


酥彤的表現很讓我媽生氣,剛一到家,她就開始罵:「沒教養的野丫頭,大頭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女兒!我們家小晗哭著喊著要給她爹送終了嗎?瞧那張小賤臉!得虧我小時候還抱過她!」


看我媽氣憤難填,我爸也是乾笑一聲:「他媽,少說兩句吧,大頭走了,酥彤一個女孩子家,孤苦伶仃的,倒也可憐!」


「唉!」


聽我爸這麼一說,我媽嘆了口氣,也閉上了嘴巴。


酥彤自小沒娘,是我師傅李大頭一手拉扯大的,這丫頭打小就跟她爹比較親,現在我師傅走了,這世上可就剩下她一個人兒了。小姑娘心裡苦,講不出來,倒也讓人扼腕。


「那她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家小晗啊,大頭的死是另有原因,憑什麼往我們家小晗身上潑髒水?」


我媽還是有點兒氣不過,我爸也只能賠著笑。


最後,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懷裡摸出酥彤給我的婚書,遞給我爸媽,問他們這是啥玩意兒。


老兩口看了看,我爸莫名其妙的問我:「這玩意兒你打哪兒來的?」


「吃飯前酥彤給我的。」


我老實巴交的承認。


我爸還沒說話,我媽那直接跳了起來:「他爸,這是咋回事兒啊,咱們家小晗啥時候跟別人閨女訂婚了?還有,這雨沫是誰?哪家的娃?漂亮不?賢惠不?」


我媽嘴裡跟個連珠炮似的,嘡嘡嘡問個不停,問的我爸都翻白眼了,最後才是說道:「你能不能一個個來?」


「我激動嘛!」


我媽臉上一下子眉開眼笑起來,杵了我一下,眉飛色舞的道:「你看咱們小晗,都二十的人了,連女娃的手都沒牽過呢,我這當媽的,能不著急嗎?」


我爸苦笑。


「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是不是知道?」我媽幾乎是揪著我爸的脖領子,興奮的說道。


「哎呀!」我爸掙脫開她的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不就是雨齊家的孩子嘛?你忘啦,當年咱們四個還下鄉的時候,雨齊跟我開玩笑,說以後要是生了兩個男娃,就讓他們結為異性兄弟,兩個女娃就是金蘭姐妹,要是一兒一女,那就結為伉儷,白頭到老!」


「哦哦!」


我爸一說這話,我媽頓時想起來了,接著就朝我一頓擠眉弄眼:「他爸,我這還發愁咱兒子找不到媳婦呢,沒想到二十年前,我兒子就有對象啦?」


「去你的!」


我爸有點兒看不下去我媽這不靠譜的勁兒了,擺擺手笑了一聲,將那木拓婚書放在一邊。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了,怎可當真?更何況,當時雨齊也是酒後之言,做不得數的!」


「怎麼就做不得數了!」我媽一聽這,頓時急了,跟我爸吵吵起來。


我爸也是無奈我媽這火爆脾氣,最後倆人越吵越凶,這件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直到我掀開帘子進了屋,我這臉上都是鐵青鐵青的。


爹!


娘!


你們的兒子就這麼不濟,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嗎?至於嗎,為我終身大事操勞至此?!


可惜,我的話,我爸我媽根本就聽不見,甚至我現在一個人呆在屋裡,都能聽到隔壁傳來我爸我媽那無休無止的爭吵。


站在床前,我等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到隔壁熄了燈,忙活了一整天,我爸我媽也累了,都睡了。


可是我卻沒有一點兒困意。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那雙精緻的繡花鞋上。


這玩意兒在月光下更顯得美艷絕倫,估計要是拿出去賣的話,一準兒能賣個好價錢。


可是呢,不知道咋回事,我越是盯著那雙繡花鞋,心裏面越是擔驚受怕,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會是個什麼情況。


咚!


就在這個時候,我屋裡的掛鐘突然間響了起來,嚇我一跳,就像是午夜裡老鴰蹲在樹梢凄厲的號角一般。


我打了個哆嗦,無端的感覺身子有點兒冷。


我從兜里掏出那小紙人,越看越覺得瘮的慌,可最後我還是將它放在了床頭,然後自己也是麻溜的鑽進了被窩裡面,用被子蒙住頭,然後打開一個角,心驚膽戰的望著床頭那鞋尖朝里的紅色繡花鞋。


我生怕自己的面前突然間出現一張又白又慘的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我習慣早睡,一般這個點兒,我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可是這會兒,我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廢話,能睡著嗎?兩個人說我活不過今晚,我要是真能睡著,那才叫有鬼了。


我整個人縮在被窩裡,連呼吸都靜止了,我的視線從被子裡面射出來,落在門口的掛鐘上。


此時,時間正好指向十二點整!


凌晨!


我心裡一個哆嗦,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突然間『呯』的一聲響,差點兒沒把我窗戶給撞破!


而我的心裡一抽,剛要尖叫,突然,一道令人感到煩躁的『呱』叫,從窗下傳來,接著,就是一道黑影,伴隨著『撲簌簌』的聲音飛速遠遁。


他娘的。


是一隻老鴰。


我感到有些晦氣,老鴰撞窗,這種事兒,在我們這兒很常見,大晚上的老鴰視線不好,看到亮光就想湊過去,可是它們又蠢得要死,所以往往是直接撞在窗戶上,運氣更差一點兒的,直接掀開門帘就飛進來了,下場往往是被活活打死。


畢竟老鴰這東西象徵著霉運,老鴰進門,霉運進門,我們鎮上的人覺得,把老鴰打死,然後丟出去,那就是把霉運給丟出去了。


可是這一刻,我的心裡卻有點兒瘮的慌。


已經凌晨了。


屋子裡面什麼動響都沒有,我整個人縮在被子裡面,戰戰兢兢的。


屋子外面一陣風吹來,我嚇得一個激靈,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竟是感覺我的後背上隱隱的傳來一道涼風,這就好像……就好像,我的後背上貼著一個人,正朝我的脖子里吹氣一般!


我的個親娘四舅奶奶!


那一刻,我差點兒沒蹦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房裡的白熾燈泡突然間明滅了一下,屋子裡面一黑一白,我恍惚間,竟是看到,我原本緊閉的大門下面,出現了一道黑影!


卧槽!


這一刻,我只感覺我的頭髮都根根炸起來了。


我想大叫,可又怕驚擾到那鬼東西,一時之間,我整個人面色發白,心率狂跳,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咚』的一聲,接著,又是『咚』的一聲……


與此同時,我的床也緊跟著凹陷了下去……


好像,有人上床了……


我的個奶奶喲!


這一刻,我嚇得後背上都一片濕了,兩腿止不住的顫抖,緊緊地裹住了被子,生怕一掀開,我就看到什麼頗為恐怖的東西一般!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間聽到頭頂上一陣『撲簌簌』的響動,壯著膽子,我偷偷將被子掀開一條縫,頓時,我就看到了一幕讓我險些叫出聲音來的畫面!


紙人!


紙人竟然自己動了起來!


它先是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接著,便是彷彿被什麼東西一腳踹倒了一般,趴在了地上。


然後,那紙人突然間劇烈的顫抖,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我倒抽一口冷氣,嚇得差點兒沒叫出來,可是最後,我還是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從被子縫隙裡面偷偷的看著這一切!


嘩啦!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一道悶雷,刺目的閃電照耀門廳,那一瞬間,我竟是看到,在我屋裡的白牆上,此時就像是演皮影戲一般!出現了兩個人影!


下面的那個人影,很是痛苦的掙扎著。


而上面的那個人影,看起來相對孱弱,可似乎力氣很大,而且,她長發覆面,看起來像是個女人。


此時,那女人就跟發了瘋一般的騎在下面那個人的身上,一雙手使勁的勒住他的脖子,大力猛掐!


那一刻,我嚇得想走,可是身體就跟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根本不聽使喚。


最後,我幾乎是卯足了渾身的力氣,這才是『撲通』一聲跌落在了床下。


嘩啦!


又是一道悶雷,電光刺目之間,我恍惚看到,那白牆上的皮影戲,就像是突然卡殼了一般,兩個『人』都不動了!


我嚇得大叫一聲,慌不擇路,撞開房門,撒丫子就跑!


得虧我晚上鑽被窩之前沒有脫衣服,這一路衝出去,我幾乎是又跑又叫,像個傻b 似的。


可是此時,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要是再不跑,我怕下一個被掐死的,就是老子!


我這一路沒命的狂奔啊。


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麼瘋狂過了,可是我不敢停,我生怕自己一旦停下來,後面的那個東西就會突然從背後摟住我的脖子。


呼!


周圍不斷的傳來風聲,在我耳邊吹過,我整個人都毛了,一雙腿就像是裝了符咒一般,整個人如同神行太保,那速度,杠杠的!


可是,我這一路跑,耳邊不斷的傳來風聲,甚至,我都能感覺得到,在我的背後,林子地里,有一道腳步聲,不緊不慢的追在我的身後,好像隨時都能從陰暗的角落之中撲上來,將我壓倒似的。


那種感覺,你沒有體會過,是不會有感受的。


我估摸著,要是我這時候在參加馬拉松賽跑,那拿第一基本上是妥妥的事兒!


畢竟我可是在玩兒命啊!


這一路上,我是跌跌撞撞,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後,我腳下一跘,嘴裡一聲卧槽還來不及罵出,整個人便是如同雪球一般翻滾了出去。


因為是下坡,這一路上,我撞上了不少東西,尖銳的石塊將我的皮膚磨破,鮮血流出來,疼得要命。


可是我不敢停,摔下去之後,我穩住身形,站起來還是要跑。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道戲謔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嘖嘖嘖,少年郎還算不錯,沒有被嚇死!」


「TMD誰!滾出來!」


這一刻,我猶如驚弓之鳥,聽到這聲音,整個人都炸起來了,當下抄起一塊石頭拿在手中,打算甭管他什麼東西,先照腦袋來一下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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