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火||半鏡奇談((神出鬼沒,把人「燒」成冰的詭火!)
妖火
文||半鏡先生
1.
有個叫林子傑的男人報案稱，他家裡失火了，而他的女朋友，還在家裡面。
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火已經滅了。
只見消防員們都掂著水龍頭，怔怔地站在那裡。臉上神情怪異。
警察問：
「火撲滅了？」
消防員卻回答：
「不是我們撲滅的。我們也剛剛趕到而已，水龍帶還沒有拉開呢。那熊熊大火，就莫名其妙地自己熄滅了！」
警察很快進入了位於5樓的林子傑的家，雖然裡面是一片焦黑，遍地狼藉，但沒有殘剩的煙火，地上的灰也是冰冷的。
根本就不是，剛剛熄火的火災現場。
不過，在客廳的一堆灰里，發現了他女朋友的屍體。
更加奇怪的是，屍體上沒有任何燒痕，而是變成了冰冷堅硬的冰屍，彷彿是剛從冷庫里取出來的凍肉一樣。
死者臉上還掛著詭異的微笑。
這不是燒死，而明顯是凍死的嘛！
一個在火災現場里的人怎麼反而會被凍死呢？
警方懷疑林子傑涉嫌謀殺他女朋友，並故意製造了火災掩飾。
可是林子傑大喊冤枉。
而林子傑的鄰居和消防員，也都證明，火災確實是剛剛發生的。
由於案情太過蹊蹺，所以警方只好暫時把林子傑關押，以及收集更多的證據。
但是兩天之後，警方就被林子傑釋放了。
因為，同樣離奇的火災和詭異的死者，再次出現了。
2.
這次失火的，是一家餐館。
據唯一的生還者龐先生介紹。
當時店裡有十來個人在吃飯，加上老闆和服務員，一共大約有十二三個人的樣子。
火是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現的。
首先出現在一張客人的飯桌上。
一下子冒出來了一米多高的火焰。
那桌客人驚聲尖叫。
連龐先生在內，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向他們望去。
一個服務員連忙跑過去。
龐先生第一反應，覺得應該是那桌客人在吃火鍋什麼的，燃氣突然泄漏，造成了那種噴發的火焰。
但立即龐先生意識到自己錯了。
因為緊接著，驚呼聲四起，餐館內的地面上，牆壁上，和房頂上，都噴出了長長的火焰。
轉眼之間，整個店內就變成一片火海。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快，前後才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店裡的人還來不及反應，便都陷入火海之中。
龐先生因常來這家店，知道身後有一個小的儲物間，情急之下，便打開門躲進了儲物間里。這才避過了一死。
但是十分奇怪，按照常理來說，大火之中應該異常酷熱和有滾滾濃煙。
可躲在儲物間里的龐先生，既沒有感覺到煙熏，也沒有感覺到酷熱。相反，他覺得極其寒冷。好像脫光了衣服被拋進雪地里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等警察進來之後，龐先生才從儲物間里，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
眼前的情景，極其令其驚訝！
店裡好像是一個失火很久的舊火場，雖然到處焦黑，但灰燼卻是冰冷的。
更詭異的是那些死者。
他們根本不像是被燒死的！身上衣物完好如初，沒有一點燒痕或損壞！可是他們都已經變成了冰疙瘩，就像栩栩如生的冰雕一樣！
臉上都掛著神秘的微笑！
明明是在大火里剛剛被燒死的人，為什麼卻呈現出了凍死的癥狀？
龐先生心裡嘀咕著。
警察把龐先生叫到旁邊仔細詢問。
彭先生如實說出了自己的經歷和見聞。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警察對他所說的事情，居然無動於衷，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好奇來。
而是問完話，就讓他直接回家了。
不是警方對龐先生那些違反常規邏輯的敘述無動於衷，而是他們已經接觸過這樣的事情了。
3.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羅松，帶著這兩起離奇失火案的案卷，到我家找我進行了討論和分析。
最終我們也沒有得出任何可能性的結論。但有如下事實，我們可以肯定：
第一，這不是普通的火。但具體是什麼火？我們不知道。羅松稱它為「妖火」。應該是超自然的東西。我們翻閱了無數資料，都找不到相關的記載。
第二，這妖火神出鬼沒，來無蹤去無影。不知道從哪兒出現？如何出現？也不知道是如何消失的？也就是說沒有規律性可言。
第三，被妖火燒死的生人，不會呈現常規的火燒痕迹，相反，卻會出現一副凍死的模樣。既不是燒死的，也不是被煙嗆死的，而是在火里被「凍死」的！
第四，妖火可能不是「火」，而是其他的東西。因為火在燃燒的時候是在釋放能量，而妖火在燃燒的時候，卻似乎是在吸收能量。
除了以上4點，我們兩人達成一致看法外，其他的情況，一概無從下手推測。我們只有等待獲取更多「妖火」相關的情報。
幾天之後，從一個偶然的地方，居然令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新進展。
4.
那天，我到本市中心的一個大型購物中心去購物，逛到4樓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一陣騷亂。
就連忙伸頭，往下觀看。
這一看，讓我大大吃了一驚！
現在的購物中心，大多都是「回」字形結構，大樓中間是中空的，中空的兩端有電梯。
所以，我在4樓一探頭，就能看到最底一層地面上的狀況。
只見，最底層的地面上四處正在冒出巨大的火柱。那些火柱像龍捲風一樣，快速地來回移動。眨眼功夫，底層已變成了一片火海！
火海里人們在奔逃掙扎！
「妖火！」
我不禁失聲大叫。
然後連忙掏出手機，給羅松撥通了電話。
我用變了腔的語調說：
「你快來！妖火又出現了！」
然後，給羅松報了地址。
打完電話，我又探頭往下一看。
妖火已遍布一層，正沿著大樓的「回」字通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地往上爬！
第二層！
第三層！
半分鐘的功夫，已經爬到了四樓的欄杆上！
離我只有不到兩尺遠了！
眼前明明是熊熊跳動的火焰，卻沒有絲毫熱度，相反卻寒氣逼人。
這情形真的是極其詭異！
我感覺那快速逼近的寒冷火焰，就是奪命的死神！不僅會奪走整棟大樓里人的生命，連我也會死去！
我連連後退。
妖火緊逼！
不一會兒，我被逼進了一個牆角里。
我背後是牆壁，妖火從三面湧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眼看著「妖火」那妖異的火焰，爬上了我的鞋子，爬上了我的小腿！
一股徹骨的寒冷從腿部擴散全身。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心想：
「完了！完了！看來我這條小命，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
5.
忽然，我覺得腿部的寒意，爬到膝蓋以上，就停止了。
我連忙忙睜開眼睛。
只見裹在我腿上的「妖火」正在退卻。
整個樓層上的妖火都在退卻！
它們正在沿著剛才爬上來的路徑退回去。
退回到四樓的欄杆處！
退回到「回」字通道！
——為什麼它們退卻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急忙跑到欄杆邊，往下觀看。
那些妖火正以極快的速度退下去。
三樓，二樓，一樓！
不一會兒功夫，就全部退回來一樓的地面上。
高漲的火焰在迅速矮下去，面積也在急劇縮小！
之前跌倒在「妖火」里的人，開始紛紛站起來。看來因為被妖火「燒」的時間短，並沒有造成致命傷害。
剩下的妖火，集中在一樓地面的東南角上， 眨眼之間，變成了只有一平米大小。 但它的面積還在快速縮小中……
這時，我才注意到，那個角落裡蹲在一個黑衣女人。
她手裡拿著個亮晶晶的東西，伸出手臂，對準妖火。
而妖火，正鑽進她手中的那個東西里！
——她正在收「妖火」！
這是我腦海里泛出的第一意識。
就在我走神的剎那間，地面上的妖火已經全部鑽進她手中的東西裡面。
完全消失了！
只剩下很多人，怔怔地站在那裡，對剛才的經歷，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那些詭異的妖火，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只見那個黑衣女人，收起手裡的東西，裝進口袋裡，起身向大廳外走去。
我連忙沿著樓梯跑下去追她。
無奈腿剛剛被妖火「凍」過，十分麻木，幾乎不聽使喚。
我一面跌跌撞撞沿著樓梯往下跑，一面再次撥通了羅松的電話。
「你到了嗎？趕緊攔住大廳里剛出去的黑衣女人！她把妖火收走了！就在她的口袋裡！」
6.
等我跑到樓下，穿過大堂，來到門外的時候，看到門外100多米的地方，羅松正擋住了黑影女人的去路。
兩人在路旁邊僵持著。
看來趕來的羅松恰好截住了那個女人。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去。
那女人一身黑衣，戴著墨鏡。
一看她，我就覺得十分面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她是誰來。
只是指著她，瞪大眼睛，說：
「你，你是？」
她突然驚訝地說：
「鏡先生！是你嗎？」
我急忙點點頭。
這時，她摘下了墨鏡。
「是我！我是吳若紅啊！」
她提高聲音說。
我依然沒有想起她是誰，眼神里滿是迷茫。
她提醒：
「我是臧青雲的妻子！」
她一提臧青雲，我立馬想起來她了。
我猛地一拍腦門，大聲問：
「啊！是你啊！」
臧青雲是位有名的物理學家，在六年的「時空重置」事件中，他曾和我一起被困在在1932年的重慶。後來歷經波折，總算回來了。
從此，我倆結下了友誼。我曾去過他家裡兩次。所有，也認識了他的妻子吳若紅。
吳若紅也是頗有樹建的女科學家。
他們一度被推崇為中國科學界的「金童玉女」，羨煞了諸多旁人。
但3年前，他們一起去參加了一個長期的科考項目之後，就沒有再和我聯繫過。
我萬萬沒想到，竟然從這裡遇到了吳若紅。
我接著問：
「青雲呢？你們不是去參加一個科考項目了嗎？」
提到臧青雲，吳若紅臉色一變。
她沒有搭我的話茬，而是掏出口袋裡那個亮晶晶的東西，在我面前晃了晃，說：
「鏡先生，我們先不提青雲。你和這位仁兄，是為這個東西攔住我的吧？我時間很是緊迫，但還來得及，給你們簡單解釋一下。」
我看到她手裡拿著的是一個三寸來高都透明玻璃瓶子。瓶口密封著。
瓶中，一團妖異的黃色火焰在跳動！
妖火！
我和羅松面面相覷，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走吧。咱們在附近找一個能安靜說話的地方。我還得趕時間。」
吳若紅說完，向前走去。
我和羅松連忙跟上。
7.
「這個東西叫『死火』？」
幾分鐘後，我們坐在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每人面前擺上了一杯咖啡。
吳若紅喝了一口咖啡後，便打開了話匣子。
「死火？」
我問。
「是的。死火。」
她答。
頓了一下，她接著說：
「雖然它的名稱里有一個『火』字，而且它的形態也像跟火焰一模一樣。但它卻不是火！」
「那它是什麼？」
「它是一種生物。」
「生物？」
「對。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異形生物。自上古時代它便存在，數量非常稀少。準確來說，它是無形的，但能夠模擬火焰的形態。它本體溫度很低，通常在零度以下。『死火』靠吸收其他生物的生物能量為生，尤其喜歡吸收人的能量！」
我和羅松認真聽著。
她繼續說：
「『死火』膽子很小，一般不敢靠近人群。可人的能量，對它來說，是難得的美味。所以在寒冷冬夜，它會出現在偏僻的雪地里，或者路邊，或者樹林里，來引誘那些孤單的行人。如果路人看到路邊有火，就會不由自主地烤起來。烤的時候，會覺得身體發熱。其實，那是一種錯覺。而是『死火』正在抽取人體中的能量。不知不覺中，烤火者體內的能量被吸干，就維持著烤火的姿態被凍死在那兒了！而那些被凍死的人，臉上都掛著詭異的微笑。因為在死的時候，他們都沉浸在渾身暖洋洋的幻覺之中！」
說到這裡，吳若紅看了我一眼。問：
「鏡先生，你知道我和青雲這次參加的科考項目是在那裡嗎？」
我搖搖頭。
她說：
「在北極。」
「啊！」
我有點意外。
接著，她臉色一沉， 一絲不易覺察的哀傷從她的眼睛中划過。 繼續說：
「我們在北極的冰層下，發現了這個小瓶子，以及裡面的『死火』。我和青雲將之拿來研究，卻一不小心被它逃跑了！誰知它竟然已經害了這麼多人！我一路追蹤，到剛才才把它捕獲！」
說完她低下了頭，久久不語。
沉默了半晌，我才問：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東西？」
她抬起頭說：
「估計是這東西害人不少，才被以前的能人異士捕捉住，將之禁錮在了北極的冰層下。因我和青雲一時好奇，才將之放了出來。現在，我要馬上趕回北極，將它依舊放回原來的冰層下。這樣的東西太危險了，不應該在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我和羅松點頭同意。
一小時後，我們就和她分手了。
8.
和吳若紅分手之後，出於好奇，根據從她那裡提供的線索，我開始四處尋找「死火」相關的資料。
翻了無數的古籍，幾乎都沒有找到明確的記載。後來我又請教了許多專家和學者，最終從一位民俗學家嘴裡，聽到了一些民間流傳的相關傳說。
傳說里的情況和吳若虹說的大體差不多，甚至還沒有她說得詳細完整。但有一點，卻和她說的不一樣。
就是這點不一樣的東西，讓我對吳若紅的話，產生了懷疑。
傳說里「死火」的顏色是藍色的。而我見到的「死火」卻是和真正的火焰完全一樣。
還有，傳說里「死火」只是一小堆。規模不大，似乎很溫和。只能偶爾害個人而已。而我見到的「死火」，卻異常兇猛，瞬間就能燒遍4層樓！
我覺得，這裡面似乎有哪兒不對勁！
於是，我發動關係，找到了3年前臧青雲夫婦，所參加的那支科學考察隊的信息。
等得到信息的那一刻，我完全驚呆了！
電話那端的朋友告訴我：
「那支3年前去北極的考察隊，在抵達北極之後的第7天，就神秘的失蹤了！後來經過救援隊的搜索，半個月後在一處冰層下發現了部分人的屍體。其餘人均下落不明！」
我急忙問：
「其中有沒有藏青雲夫婦的屍體？」
對方說：
「沒有。」
我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但願臧青雲也像他妻子一樣，依然還活著！
我從心裡替他祈禱！
9.
我知道，除非再見到吳若紅，否則，關於「死火」的這些謎團，恐怕就永遠也無法解開了。
我通過一切可能找到她的渠道，去尋找和聯絡她，結果都沒有音訊。
正在我漸漸失望，打算放棄尋找之際，她卻突然自動出現了。
那天中午，有人敲門。
我開門一看，門外居然是她。
我有點喜出望外。
她微笑著說：
「我知道，我上次向你講述『死火』情況里的破綻，你很快就會發現。我也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這些疑團得不到解釋，你死都不會瞑目的。我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我這次來，是特意幫你來解疑團的！」
10.
「請直接告訴我，為什麼現在的『死火』和傳說里的不一樣？」
我們在客廳坐下後，我直接開門見山地發問。
她大聲說：
「問得好！」
「為什麼？」
我追問。
她一字一頓說：
「因為，現在的『死火』已經經過了進化和變異！」
「進化和變異？」
「對！」
「『死火』為什麼會進化和變異？你們究竟對它做了什麼？」
聽到這句話，吳若紅神色暗淡下去。
低下頭，沉默不語。
過一會兒，我又問：
「臧青雲呢？他是否還活著？」
提到臧青雲，她的眼圈瞬間就紅了，聲音也開始微微發抖起來：
「青雲，青雲他3年前就死了！」
「啊！」
半晌，我才猛然提高聲音，喝問：
「青雲是怎麼死的？當年的科考隊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其他人全部都死了？唯獨你還活著？」
吳若紅哽咽起來。
我在旁邊慢慢看著她。
良久，她才平靜下來，繼續述說……
11.
原來，臧青雲和吳若紅夫婦早就知道了「死火」的情況，以及它被禁錮在北極的信息。他們對這種奇特的生物，十分感興趣，渴望能研究一下。
所以，後來有了機會，他們就隨著一個科考隊去了北極。
到北極後，他們根據情報的指示，很快就從冰層下取到了被封存的「死火」。
他們使用各種手段研究「死火」。包括火烤，輻射，通電等。
在一次對「死火」通電之後，它突然暴漲，竄出了臨時實驗室，並瘋狂暴走，迅速「燒」遍了整個科考營地，把所有人都「燒」成了冰屍。
然後，能量銳減的「死火」恢復原來狀態，開始追逐反覆「折磨」它的臧青雲夫婦。
正當「死火」粘黏在吳若紅身上，將要把她也凍成冰屍時，臧青雲衝過來抓住了它，情急之下，把它吞進肚子里！
吞了「死火」的臧青雲，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渾身開始冒出藍色的火焰。
火焰越燒越旺，並漸漸從藍色變成黃色，性質也開始從溫和變得兇猛狂暴！
他並沒有死，而是與「死火」同化了！或者說，因為「死火」融合了一個活人，從而實現了突變和進化，變得異常強大起來。
最初，「死火」中還有「臧青雲」的意識，他能夠控制「死火」。但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死火」本體的力量越來越大，最終把「臧青雲」的意識，完全吞噬了。
12.
科考隊事故發生後，吳若紅便帶著融合了丈夫的「死火」悄悄返回來，隱姓埋名，四處找人求救，想把丈夫和死火分離開來。
但在「死火」吞噬了臧青雲的意識，完全奪回主導權之後，智能似乎也有了質的飛躍，居然找機會溜出了禁錮它的那個小瓶子！
逃跑的「死火」不斷製造「火災」，吸收人的能量，變得越來越強大。
而吳若紅則一路跟蹤它，要把它重新裝入瓶中，重新封印會北極的冰層之下。
最終，吳若紅終於捕捉到了這狡猾的「死火」。
13.
吳若紅講述完之後，又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她才幽幽地說：
「我想清楚了，我們夫婦是罪有應得！科學雖然是探索未知世界的。但有些禁忌和底線是永遠都不能碰的。如果碰了，就會得到懲罰。」
頓了一頓，她接著說：
「我沒能救得了青雲，講他和『死火』一起封在了冰層之下。我相信，他能夠理解我，不會抱怨的。還有，我打算一會兒就去自首。我要為3年前科考隊意外的死難者負責，接受應有的審判和懲罰！」
我看著眼前這個瘦小的女人。
心底不由得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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