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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三年前甩掉的前女友收留,意外发现她竟在夜场兼职!

被三年前甩掉的前女友收留,意外發現她竟在夜場兼職!


和蘇清水認識時,我十六,她十五,我們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念高一,對當時的我來說,有著校花級美貌的蘇清水是我眾多目標之一。


在她之前,我已經談過不下十個女朋友,從初一開始,誰讓我有個有錢的老爹呢,用現在的話說,我屬於典型的富二代,在這個有錢就是大爺的時代,我還是很有成就感的,雖然靠的是我老爹。

那個時候我老爹就告訴我,女人如衣服,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哦對了,我沒媽,所以當時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蘇清水頗為難追,高一追到高三才追上,高三畢業時就分手了,因為我從來不會跟一個女人談一年以上,那會讓我失去新鮮感。


更何況,我的目光已經放在了大學校園,可是就在我準備在大學校園大展身手泡妞的時候,我那當作靠山的老爹進了局子,連帶著,他所有的產業全部充公。


我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富二代,一朝摔落成一個窮吊絲,巨大的落差讓我對大學失去了興趣,我輟學了,為了生活,我進入社會摸爬滾打,嗯,就是打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給我開了個玩笑,我從來沒有一份工作能超過三個月不被辭退,這對於當時的我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三年,這種生活伴隨了我三年,就在昨天,我唯一一份做了半年的工作丟了,同樣是被辭退。


我甚至不知道被辭退的理由是什麼,就那麼莫名其妙的丟了。


從十八歲到二十一歲,我經歷了太多太多,如果我想寫下來的話,估計都能寫成一本自傳。


十月的雲市帶著絲絲清涼,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大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就像是京劇裡面的臉譜人物。

而我,則是唯一的觀眾。


不,我眼前多了幾個觀眾,我認識其中一個,是我以前的同事,昨天之前,我們還在一起上班。


「這不是我們的張大少爺么?怎麼一個人站在雨中淋雨呢?」開口的叫吳豪,在他旁邊還有三個人,我不認識。


我沒理他,轉身就走,吳豪只是條狗,別人的狗,我知道我父親得罪過不少人,現在我父親進去了,他們就拿我出氣。


當然,對他們來說,我已經沒資格讓他們親自出氣了,所以,他們就有必要養幾條狗來代勞。

吳豪就是其中之一。


「喲呵,張大少爺架子不小啊,怎麼,被辭退了心裡不爽?」吳豪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我,依舊陰陽怪氣的在我背後發出噪音。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我根本就不會廢話,直接衝上去干他丫的,可是他很聰明,還帶了三個跟班,雙拳難敵四手,一打四我打不過。


所以我選擇不搭理,繼續邁著步子準備離開,這下把吳豪激怒了,我聽到了他奔跑的腳步聲。

呵,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凝神聽著他腳步聲的異常,幾秒鐘後,我猛地一個側身往旁躲去。


『撕拉——啊!』


果不其然,隨著一聲布條撕裂聲跟慘叫,吳豪直接呈一個一字馬趴在地上,我可不相信他有那麼柔軟的身段,他剛才肯定是想在背後給我一腳,想讓我摔一個狗吃屎。


我太了解他了!


畢竟,當狗的總是喜歡吃屎嘛。


當然,我避讓的後果除了讓吳豪邁了個一字馬之外,就是被另外三人包圍,他們顯然也知道吳豪不打算放過我,所以一聲不吭就沖了上來。


我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隨即猛地朝趴在地上的吳豪撲去,我打不過他們,還打不過吳豪么?


在他們的拳頭落在我身上之前,我已經揪著吳豪的衣領照他的臉上來了兩拳,作為代價,我的後背完全交給了另外三個人。


「放開我!」吳豪怒吼。


另外三人也不要命的往我後背招呼,拳頭如雨點般落下,哦,本身就有雨點落下。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只顧著揪著吳豪揍,很快,我後背的衣服撕裂了,雨水流進傷口裡面,傳來一陣陣錐心的劇痛。


「張落葉!你放了我!求你放了我!」吳豪怕了,我故意沒有揍他的嘴巴,所以他還能完整的說話,只不過有些岔氣而已。


另外三人也怕了,不踹我不打我了,改成拉扯我,我冷笑,要是他們一開始就用這招,我哪裡有機會把吳豪揍成豬頭?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吳豪這條狗的朋友,自然也聰明不到哪兒去。


「住手!我已經報警了!」就在這時,一聲焦急帶著點哭腔的嬌喝傳來。


那三人也終於幸不辱命,把我拽了起來,吳豪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報警兩個字對他們來說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畢竟他們是當街傷人,所以在聽到不知道是誰喊出這句話後,他們架著眼神怨毒的吳豪跑了。


我笑了,看著他們如喪家之犬的樣子,我笑出了聲,像是一個打了勝戰凱旋而歸的將軍!


然後,我艱難的爬了起來,站直了身子,轉過了身。


我想看看是哪個女孩這麼有勇氣見義勇為。


可是,當我轉身之後,我愣住了。


女孩很漂亮,斜劉海,淡紅色的捲髮,白色的打底短袖,黑色高腰百褶裙,修長白皙的雙腿站得筆直,因為她的小腳上穿著一雙淡藍色的魚嘴高跟涼鞋,看上去至少有一米七。


她的五官很精緻,是典型的美人坯子。


她比三年前更加漂亮了。


我的臉色微變,看著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蘇清水,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我從來沒想過會再見到她,或者說以前被我甩掉的女孩,我從來不會想跟她們來第二次,更何況,跟她分手那天,正好是在畢業聚會上。


所有人都知道我把她甩了。


「有沒有一種心情特別暢快的感覺?」我率先開口,譏笑道。


是啊!當初被我丟到垃圾堆的女孩,現在卻變成更加美麗的白天鵝,看著我這個落魄到垃圾堆的人渣。


換做以前,我說不定會惱羞成怒,可是現在,三年的打磨,讓我早就習慣了這種程度的打擊。


這不是張富豪的兒子嗎?


嘿,他可是富二代,老子可是雲市首富,你們不怕他分分鐘喊幾百人來砍死你們?


張落葉,嘖嘖,當年圈子的太子爺,現在也會跑到這種小公司來做小職員?


張落葉,你被辭退了!


這是我三年來聽過無數次的話,從一開始的惱羞成怒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到現在逐漸麻木不仁,我的聽覺早就百毒不侵了。


我不知道我那老爹犯了什麼錯,但是我知道他是世上最好的老爹,我沒有去看他,因為我沒臉。


直到他離開,我才知道,少了我爹,我什麼都不是。


蘇清水靜靜的看著我,她撐著傘,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大小姐,看著一個渾身淋濕剛才還被人拳打腳踹的落魄乞丐,而這個乞丐還是她當年的男朋友。


真是諷刺啊!


「你變了。」蘇清水輕啟紅唇,聲音還是一如從前那般動聽。


只是,聽在我耳中卻依舊帶著些許刺痛。


我嘴角的嘲諷更濃了,不屑的說道:「當年被我當眾打臉的校花,現在卻可以高高在上的嘲笑我,這種感覺一定很爽吧?」


「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當年我能甩你,現在我依然能甩你。」我沒有去琢磨蘇清水眼睛裡的東西,任誰碰到這種情況,恐怕都會先大笑三聲吧?


然後指著我的鼻子說,張落葉,你也有今天!


說完這句話,我高傲得像是鬥勝的公雞,轉身漫步在這場陰雨天中,彷彿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只是後背傳來的劇痛提醒著我,我還生存在這個黑暗的世界。


口袋裡三百塊錢的功能手機震動,我掏出來看到來電顯示,眉頭一跳,不過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剛接通,裡面就傳來房東那冰冷的聲音,房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嘴巴出了名的刁,我靜靜的聽她說完,靜靜的等她掛斷電話。


她沒有讓我久等,一分鐘不到電話就被掛斷了,我苦笑一聲,三個月不交房租已經讓她忍無可忍了,幸好我沒有什麼東西值錢,也不心疼她全部丟出去,只是可惜了我那剛買一個月的被子。


手機自動關機了,屏幕裡面能看到水漬,看來是剛才雨水流了進去。


這個秋天還真是多事之秋,禍不單行也許說的就是我現在的處境,口袋還有最後兩百塊錢,今晚去小旅店對付一晚,明天去人才市場找臨時工。


我把我的行程制定了。


「張落葉!」蘇清水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有高跟鞋踩在浸著雨水的地面的聲音,聽聲音就讓人忍不住去猜想這是不是一個美女。


高跟鞋總是會給女人加不少分。


我轉過了身,看著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冰冷的說道:「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如果你是來炫耀的,你成功了。」


頓了頓,我又說道:「如果你想說你是來同情我的,對不起,不需要。」


說罷,我轉身就走,步伐很大,二十塊錢的帆布鞋早就濕透了,分不清是鞋子裡面的水溢出來還是路上的水滲進去。


雨變大了。


老天也在嘲笑我,整個世界都在嘲笑我。


身後有高跟鞋跑動的聲音傳來,我皺起了眉頭,心裡也有了一絲怒氣,這女人難道就這麼小心眼?不過是甩了她一次而已,用得著吧啦著我不放?


她炫耀得還不夠?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昔日甩掉她的人渣,她一定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吧?我嘲笑的想著。


『撲通——啊——』


摔倒跟驚呼同時響起,我霍然轉身,盯著摔倒在地的蘇清水,皺著眉頭看向她的高跟鞋。


至少十二公分的細跟齊根而斷,雨傘掉落在一邊,地上的積水不淺,她的裙子很快就被浸濕,雨水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比我還要狼狽一些。


我突然開心的笑了,好像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我像是看小丑一樣看著坐在地上的蘇清水,有句話叫樂極生悲,我想這個成語用在此時的蘇清水身上是再恰當不過了。


我沒有很紳士的走過去拉她起來,換做以前,我才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很樂意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你不是嘲笑我么?現在該我嘲笑你了。


偶爾有路人往這邊看來,都會用憤怒的目光瞪我一眼,可是,我會在乎?


蘇清水沒有叫我拉她起來,她白皙的雙手撐著地,艱難的爬了起來,因為一隻高跟鞋斷跟了,她索性把另外一隻也甩掉,小巧玲瓏的小腳丫就那麼光溜溜的泡在雨水裡。


雨傘她也沒有撿起來,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淋濕她的頭髮,衣服,體溫,心臟。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沒有嘲笑,也沒有炫耀,更沒有同情。」蘇清水的臉色平靜下來,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


我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她,打悲情牌?


「我恨你,但那只是以前,你離開三年,我找了你三年,也許你覺得這很可笑,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蘇清水眼神灼灼的看著我,雨水似乎都阻擋不了她眼中的東西。


「張落葉!我愛你!」


『轟隆——』


老天很給面子,適時的響起了一聲驚雷,就像是我此時的內心。


我詫異的看著蘇清水,心裡琢磨著她這麼做的動機,沒錯,我不相信她說的話,我更願意相信她是故意這樣跟我說然後等我放鬆警惕覺得我也應該愛她或者真正愛上她的時候,她再猖狂的指著我的鼻子告訴我。


張落葉,我們分手吧,你被老娘甩了。


是啊,這樣不是更符合劇情發展更讓人理解么?


我甩了你,你再想方設法的來甩我一次,這才是最公平的報復手段吧?


「我說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說出我內心的聲音而已。」蘇清水的語氣很堅決,斬釘截鐵,就像是在宣布某件不容否決的事情一樣。


我差點就信了。


我眼裡的疑惑變成驚詫,驚詫又變成嘲諷,最後變成不屑。


「如果這是你的報復手段的話,那就太小兒科……」我說不下去了,因為蘇清水整個人倒在了雨水裡。


就像是正在玩遊戲突然停電了一樣。


毫無徵兆的,倒了下去,跟死了一樣。


我突然有些慌張起來,下意識的就沖了過去,下意識的摸向了她的額頭,下意識的心頭一緊,發燒了!


我來不及多想,也來不及撿起那把傘跟那雙看起來很漂亮的高跟鞋,我攔腰抱起了她,像是抱著一個沉睡的公主一樣,發瘋般的往最近的醫院跑去。


雨變小了一點點,烏雲散開了一些,天空稍微亮了少許。


雲市第二人民醫院,急診室,我拒絕了護士給我後背上藥,靜靜的等在急診室門外,最嚴重的感冒就是發燒,所以發燒足以列為急診病人。


兩百塊錢花了一百七,還有三十塊肯定不夠拿葯,我現在只希望蘇清水能快點醒來,然後把錢還我,各走各的。


二十多分鐘後,護士通知我病人已經蘇醒,正在注射室掛退燒藥水,我連忙趕了過去。


注射室人不少,大多看起來都是感冒的,我一眼就看到了蘇清水,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下來了,此時穿的是醫院的病號服,小腳丫也套上了一雙拖鞋。


她就那麼全身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很想扭頭就走,可是我捨不得那一百七十塊錢,畢竟那可是我全部的家當了,僅剩的三十塊錢最多只能在小旅店對付一晚,晚飯還沒有著落。


再說了,我又不欠她的錢,憑什麼給她墊醫藥費。


我苦笑搖頭,笑自己還真是變得斤斤計較起來。


聽到我的腳步聲,蘇清水回頭看向我,眸子帶著一絲感激,說道:「謝謝。」


「既然醒了,那就把醫藥費給我吧。」我直截了當的說道,面子?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嗯,我身上沒有帶錢,等我掛完水,就回去拿給你。」蘇清水點頭說道。


我皺起了眉頭,她的確沒挎包包,所以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受傷了。」蘇清水卻沒有管我在想什麼,而是顰眉看著我說道。


看著她眉宇間透露出的擔憂,我突然有種很怪異的感覺,她之前說的,難道是真的?


可是很快我就否決了這個念頭,我不是否認這世上有真愛,只是不相信真愛會發生在我身上,畢竟我自己知道,我以前是有多麼的人渣。


「你打個電話讓你朋友送錢過來吧,我拿錢就走。」我不想繼續跟蘇清水待下去了,這會讓我覺得很壓抑。


昔日的富二代變成我現在這樣,即使蘇清水什麼都不說,我潛意識裡也會覺得她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話,故意不想讓我拿錢走人,多看我現在的樣子一眼,心裡會不會多暢快一分?


蘇清水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時候我朋友都沒時間,你等我掛完這瓶水,我就回去拿錢給你。你放心,話我已經說了,不會再糾纏你的。」


我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出了注射室,坐在大廳等著她。


只是在出注射室之前,裡面那些掛點滴的病人都若有若無的把視線放在我身上,帶著點不滿跟鄙視。


在他們看來,也許我是一個吃軟飯還理直氣壯的人渣吧。


身上的衣服已經半干,後背的傷口也沒那麼痛了,腦海里什麼都不想,眯著眼靠在椅子上養神,漸漸的,困意襲來。


醒來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摸向口袋的三十塊錢,幸好,雖然錢濕了,但還在。任何地方都有扒手,少了這三十塊錢,我今晚睡的地方都沒有了。


第二反應就是察覺到身旁有人,偏頭正好對上了一雙如水的眸子,我下意識的心跳加快了一些。


第三反應就是身上披著的病號服,我皺起了眉頭,這種感覺讓我很不適應,習慣了一個人,突然在你睡著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衣服,那多的就不僅僅是一件衣服了。


還有關心。


這個詞我幾乎快要忘記了。


蘇清水已經穿上了她之前的衣服,頭髮也幹了,看起來恢復到之前美不勝收的模樣,引得大廳的人頻頻側目。


當然,當他們看到她身旁坐著的我,那側目就變成了目測了,這人目測是一個小白臉,然後再感嘆一句,還真是個看臉的時代啊!


我把病號服拿下放在旁邊,冰冷的看著蘇清水,用眼神告訴她,不要離我這麼近。


蘇清水不以為意,一臉平靜的說道:「怕你醒來看我不在,以為我不還你錢就走了,所以乾脆等你醒來,一起跟我去拿錢。」


於是,我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可是看到她平靜的模樣,我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走吧,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蘇清水說罷就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我沒動,盯著蘇清水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最後終究還是搖頭苦笑,起身跟了上去。


我是去拿錢的。


蘇清水沒有騙我,她的確就住在附近,讓我意外的是,居然是附近的城中村,我以為她應該會住在小區才對,那樣才對得起她的形象不是?


城中村是人最雜的地方,也是外省人最集中的地方,雲市是南方大市,經濟在華夏都是領先的,所以有無數人來到雲市覓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對他們來說,城中村既方便交通又便宜的房租是最好的選擇。


環境不好?至少比住在公司宿舍要強一些。


小徑村,就是這處城中村的名字,由於地理位置良好,選擇住在這裡的人很多,下了公交後,走在村子裡面,蘇清水自然又吸引了一大波或驚艷或讚歎的眼光,而我,也同樣吸引了一大波眼光,不過基本上都是白眼。


跟著蘇清水七拐八彎,走進了一條深巷,光線被兩旁密集的房屋阻擋,走在巷子裡面,就跟漆黑的夜晚一樣。


接近巷尾的地方,蘇清水帶著我上了一棟頗顯舊態的樓房,整棟樓房六層,蘇清水住在第四層,不高不低。


進入房間後,我再次驚訝到了,一室一廳,加起來絕對不足四十個平方,不過傢具倒是挺齊全的,客廳有沙發冰箱電視。


比我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可是,蘇清水居然會住在這裡?


「是不是很驚訝?」蘇清水脫掉腳上的拖鞋,換上了有著兩個兔耳朵的毛毛鞋。


我沒有進屋,不過依舊點了點頭。


「我不是雲市本地人,家裡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跟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弟弟,靠我爸在工地上那些錢,也只能勉強管個溫飽,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光鮮,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蘇清水的語氣很淡然,就像是在述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我突然覺得我是不是誤會她什麼了?


不過我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誤會與否,現在對我來說還真沒什麼關係。


蘇清水找了一雙女士涼拖鞋給我,示意我換上,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換上走了進來。


「坐一下。」蘇清水打開電視機,示意我坐在沙發上,然後起身煮飯去了。


見她絕口不提拿錢給我的事,我急了,她不會是不想還錢了吧?我知道她不富有,但是我也不是有錢人啊!


等蘇清水煮好飯,她才走過來坐在我旁邊,眼神看著電視機,瞳孔卻沒有焦距。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送我的東西嗎?一條項鏈,一條白金項鏈,我問過我的室友,她說最少也要好幾萬。」蘇清水靜靜的開口說著。


我不清楚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所以就沒有插嘴。


「我當時覺得太貴了,受不起,所以我讓她幫我轉交給你,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有些喜歡你了。」


「我知道你只是玩我的,也許新鮮感沒了,你就把我一腳踹了,可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接受了你,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那一天會來的那麼快。」


蘇清水的語氣有了些許波動,像是在無聲的哭訴,又像是在幽怨的陳述。


我依舊沒有插嘴,只是胸口隱隱有些悶。


「還記得那天是畢業聚會,整個年級的人都在,你就那麼當眾大聲宣布跟我分手,你不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覺,我快要死了一樣。」


「所有人都知道你只是玩我的,我也知道,後來你家裡發生了一些事,你輟學了,我不顧家裡反對,毅然輟學來到雲市工作,只因為我知道你是雲市人,我想找到你。」


「因為你欠我一個解釋。」


說到這裡,蘇清水已經泣不成聲了,她用白嫩的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只是瘦弱的肩膀卻依舊不停抖動。


我沉默起來,開始反思蘇清水這些話的真實性,那條項鏈我沒有收到,應該是被她室友自己留下了。


原則上,我是不相信她這些話的,我不認為有哪個女人會做出這種傻事,會對一個玩弄她感情的混蛋動心。


可潛意識裡,我又覺得蘇清水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也會有人愛?


我苦笑起來,以前我會大笑,現在我只配苦笑。


「我不愛你。」我嘆了口氣,卻依舊說出了這四個字。


哪怕有可能會讓蘇清水崩潰,我依然說了出來,我知道她要的解釋是什麼,我知道她也知道我的解釋,只是我不懂,她為什麼依然這麼倔強的想得到我的解釋。


「那麼,現在我們只是債主跟欠債人的關係了?」蘇清水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抽噎著問道。


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可是欠債人暫時還不起欠你的東西,只能用其他方式來彌補。」蘇清水看著我說道。


我怔了一下,不知道蘇清水想做什麼,一百七十塊錢而已,她拿不出?而且,我隱隱感覺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能不能請債主留下來,等我什麼時候還得起了,再還給你?」蘇清水美眸亮晶晶的看著我,滿滿的都是期待。


我臉色變了,也明白了蘇清水的意思,她是想收留我?


「我說過了,如果你是想同情我,我不需要。」我眼神冰冷的看著蘇清水,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霍然起身走向門口。


我寧願橫死街頭,也不會接受蘇清水的同情,儘管我現在的確走投無路,但骨子裡的驕傲,讓我對蘇清水的所作所為只會厭惡。


同情我,然後讓我感激你,以至於對自己做過的事自責愧疚?


「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那麼對你,所以,你用不著對我同情,我就算是死了,也是我應得的,跟你蘇清水有半毛錢的關係?」我頓住腳步,冰冷而憤怒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我心裡突然暢快多了,好像被人欺負了好幾百年突然揚眉吐氣了一樣。


只是可惜了我那一百七十塊錢。


「這不是同情,是請求!落葉,求求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蘇清水痛哭著沖了過來。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好不容易幹了的衣服,後背又很快濕透了,她抱住了我。


文/《我的青春有點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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