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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報復,她跑到了前任老公的床上,他拎起她,捏住她的下巴

導語:


一段蓄謀已久的愛情,年少時她惹下的情,卻要她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去償還。原來,一段感情被他深藏了那麼多年,他不是不夠愛,而是沒有學會如何去愛……


為了報復,她跑到了前任老公的床上,他拎起她,捏住她的下巴

娛樂頻道上正在報道著各大明星的八卦,最讓人咂舌的便是某黃姓演員的事件,網友慘呼「又一好男人倒下了!」。


喬沐然嘴角揚起譏嘲的笑容。當一個男人在東窗事發之前,他都是好男人。曾經,李承銘也是她心裡的好男人好丈夫。她視他作天,她愛他,可是他要出軌的步伐卻是攔都攔不住的。


經歷過一場失敗的婚姻之後,喬沐然並不相信有好男人這個物種存在。有人說連文章都出軌了,還有好男人嗎?喬沐然卻要說,連李承銘都出軌了,這世上也就沒有好男人了。在她看來,世上的好男人只有上帝他老人家了。


沐然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坐了兩個小時了,牆上的掛鐘正走到十一點的位置,也就是說,她從早上九點鐘拿到報紙後一直坐到現在。

沐然一頭令人羨慕的柔順長發隨意披散著,卸去脂粉的面龐仍略顯慘白。一雙漂亮的杏眼顯得深沉,讓人難以從那對美-目中探出究竟。對男人來說,她是那種很難讓人看懂的女人,恰恰如此,男人更容易深陷其中。


她的姿容並非絕色,卻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美。


她抬起手,將手裡細長的女式煙放進嘴裡輕吸一口,又緩緩的吐出,煙圈後面變得朦朧的雙-唇,此刻更加性-感了。然而,她一身卡通睡衣卻與她的氣場有一種違和感。


屋子是背光的,即使在白天,室內也會顯得有些暗沉,陰沉的微光襯得她更加孤冷了。


沒錯,這三十多平米,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光線不好的屋子,便是沐然住的地方。

然而,就是這個平凡而經歷並不普通的女子,她的側臉正出現在茶几上的報紙上。


報紙上的女子半luo著上身,在豪華車裡,男子的身下。任誰都能想到,車裡的主角正上演著「車-震」這一香-艷戲碼。


如今的八卦記者自然是無孔不入,這兒童不宜極具爆炸性的照片曝光後,更要配上一個更加衝擊人眼球的標題,然後把這爆炸性的新聞推上今日的各版頭條。


「李公子與被bao養前妻上演『車-震』!」


李公子是何許人呢?在這座城市,李家名聲在外,在李家如此龐大的家族支撐下,以及李承銘個人各種驚人創舉的襯托下,李公子已經成為他個人的稱號。因此,在公眾面前,人們皆以李公子稱之。

在冗長的正文裡面,多次提到了一個大人物,那就是嚴沛呈,他就是「被bao養前妻」裡面那位金主。


三個月前,喬沐然第一次出現在報紙上,和嚴沛呈一起。同樣是當日頭條,咳咳……同樣是「車-震」被拍。


經此兩次,她喬沐然便成了名人了,這名聲,不亞於「鳳姐」。


網路上,此新聞首發自某網友的微博,之後便被肆意轉載,現在,已經成了網路上的熱門話題了。

網友A:「如此青年才俊都被喬沐然給糟蹋了!」


網友B:「喬沐然,你是鬧哪樣?強-j-i-a-n了偶滴嚴先森也就算了,連前夫都不放過!」


網友C: 「流弊,車震都不關窗的。」


網友D:「然然,雷好漂亮,好-性-感,偶愛雷!雷是偶的女神,xxxxxx是偶的QQ,有需要Q偶哦,偶會滿足雷的欲求不滿。」


網友E:「世風日下啊!」


……


而她喬沐然,在這裡面難免是被人唾罵的角色,面對其中各種難聽的字眼,她已經麻木了,她甚至懶得去在意那文筆極好的罵人字句裡面,能激起如何令人髮指的功效。


沐然兀自失神,這時卻傳來敲門聲。


沐然以為是住在對門的凌薇又來借什麼東西,打開門一看,卻是嚴沛呈。


她明顯一愣,她已經一個月沒見到自己這位金主了,他是個大忙人,工作忙,情-事……也忙。


沐然住的地方是一個城中小村,這裡的房子有些破舊了,環境並不理想。


這位嚴先生身穿量身定製的高檔西服,每顆紐扣都價值不菲,一隻手錶、一條領帶、一雙鞋都是限量版的。如同他一絲不苟的性格,連同他的髮型也是一絲不苟;如同他一身的限量版,連同他這個人也是限量版的。


這個人與這裡的環境是格格不入的。雖然他來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次,沐然都覺得,他的檔次,出現在這裡顯得十分怪異。


看到沐然身上穿的卡通睡衣,嚴沛呈眼裡閃過一絲驚喜,靠在門上,吹了聲口哨,然後眯著那雙迷人的眼,笑得高深莫測。


見他站在那裡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沐然笑著過去,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歡迎光臨,嚴先生。」接過他手上提著的東西,便退回到屋裡。


他並不滿足於此,跟著進屋,眼光一直追隨著她,倏地加快腳步,將她摟在了懷裡。


沐然將嚴沛呈買的山竹從塑料袋裡取出來,放進水果簍里——這是她最愛的水果,然後打開另一個紙袋,裡面是一套睡衣……仍舊是卡通圖案。


「喜歡嗎?」沐然只覺得背後頸子上一陣酥-麻,溫熱濕-潤的氣息一陣一陣地傳來。


沐然顯出遺憾的表情,說:「怎麼每次都是這樣的東西,而……不是珠寶首飾這類比較貴重,更具有誘-惑力的禮物?」


他落在她頸子上的吻變得細密,「相信我,你不會喜歡這些東西的。」


沐然在心裡冷笑,男人都是一般的自大!


沐然將卡通睡衣放在一邊,說:「我以前從來不穿這麼可愛的衣服。」


事實上,不是從來不穿,是已經不穿很久了,因為她已經變了,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變得……她找不到了自己。更不會再有曾經那般少女的純真。


他依舊是一貫的霸道,「可我喜歡你穿上它們的樣子,這樣的你才顯得生動有趣些。」


是啊,討他歡心,這是她的義務。有錢人總有一些變-態的喜好,也許,這位嚴先生有戀-童癖,不過,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


他的手從她睡衣領口探到裡面,發現她並沒有穿內-衣,完美的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墨眸里閃著驚喜的光。一隻手開始不安分的緊貼著她的肌膚,沿著她完美的身體曲線肆意地遊走,隨即唇移到她頸子上用力的啃咬著。


他膩著她,如同久別的戀人,怎麼親熱都嫌不夠。此刻,他需要她。若不是了解他這個人對感情的輕佻,她也許也會被他帶著肆無忌憚的墮落吧!


她努力地掰開一顆顆山竹,不斷地往嘴裡送那鮮美的果肉,毫不再意自己的身子被身後的男人如何玩弄。


男人對她的表現十分不滿意,突然攫住她的唇,在她的柔軟上用力狠狠一握,趁她驚呼出聲探入她的嘴裡,將她口中的果肉悉數吞入自己的腹中。


她突然轉身,捧住他的臉,看著他,笑說:「我給你煮碗面吧?」


他笑了笑,笑容卻未深入眼底,他埋頭繼續吻住她的唇,「我想先吃你。」


她避開他,再次捧住他的臉,「可是我餓了,我今天還沒吃過東西,我胃一直不好……」


她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但是說的卻極其認真。他泄-了氣,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做煞風景的事情。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他生氣了,他脾氣一向很大。但是,她喜歡這樣,把握一定分寸的去惹怒他,卻不敢真正惹怒他,這位嚴先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他們之前有協議,其中一條便是,每次他來,她都要給他煮一碗西紅柿番茄面。麵條很普通,但他卻很喜歡。


她從來不去問,他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也許,這又是他這個有錢人另一項變-態的癖好——有錢人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毛病。


她端著煮好的面出來的時候,他的臉仍舊很臭,他正發著呆,而他視線所到的地方,正是她還來不及收起的報紙。


她不認為,他是剛剛才看到上面的內容。


「吃面吧!」她將面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他皺了皺眉,從報紙上移開視線,掃過煙灰缸,說:「怎麼抽那麼多煙?」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她不覺得他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


他更像是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或許是在想照片上的事情。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這個女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想做什麼?


她一言不發,轉身到廚房,端著另一碗麵條出來,他正埋頭吃著麵條。


她吃了幾口麵條,抬頭看著他。看他吃得那麼香,她想,也許自己煮的麵條真的有那麼好吃。


她一直打量著他,這個人也就這個時候接點地氣。他在美國長大,他的生意主要都在國外,是做大生意的大人物。因此,坐在高檔餐廳的vip包廂裡面,拿著刀叉吃西餐,這才是他的身份。


他喝掉最後一口湯,饜足地靠在沙發上,眉頭一蹙看著她說:「看著我做什麼,麵條要趕緊吃掉,你碗里的麵條水分都被吸幹了,這樣不好吃。」


她兀自失神,他對麵條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甚至看到她碗里的麵條已經糊掉還不吃,會生出不開心的情緒。


她心事重重,並沒有什麼胃口,扒拉了幾口麵條便打算起身收拾碗筷。他突然起身按住她的手,看著碗里剩下的大碗麵條,冰冷地說:「吃掉!」


她低頭又吃了幾口,抬頭看他。他一臉嚴肅地盯著她,於是乎,他可能會因為一碗麵條與她翻臉。


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強迫她穿她不喜歡的衣服;強迫她在床-上用羞人的姿勢……


他似乎喜歡看她忍辱屈就的樣子。


這個男人,總是高高在上,帶著嘲弄的笑容審視著她。


很多時候,很多人吃飽了之後,為了避免浪費而強迫自己繼續吃。其實,吃飽了還吃,這食物也就變得食之無味了。


而沐然現在,絲毫胃口也無。


她一聲不吭,默默地忍受著反胃吃完整碗麵條,最後學著他喝掉最後一口湯。


「OK?」她晃了晃空碗詢問。


他雙手散漫地放在沙發背上,目光如柱地看著她。


她眼底暗藏著一絲倔強。


她似乎從他眼裡看到深藏的譏嘲,在他面前,自己仿若一個一-絲-不-掛的小丑,所有偽裝摧枯拉朽,自己卻兀自繼續著自己難堪的表演。


在他的注視下,她顯得有些狼狽,起身將兩個碗摞在一起,匆忙地往廚房去。


他與她之間,倘若是一場博弈,那她不是他的對手。現如今,她一無所有,只剩下驕傲,然而,她的驕傲卻再三被他踩在腳下——他們的開始便是他羞辱她的開始。


可是,她是個很記仇的女人。


因此,她不能原諒李承銘曾經的背叛,更不能原諒他曾經給她帶來的種種傷害。傷口太深,至今仍未完全癒合,而他竟然變本加厲的在她傷口上撒鹽。


「李承銘,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在心裡深深地嘆息,眼睛盯著水龍頭上不斷流出的水,眼神空洞。


沐然突然覺得腰上一緊,回過神來。


他湊她很近,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撐在檯子上,唇擦過她的臉頰,呢喃:「你總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不稱職的情人,你的表現從來沒讓我滿意過。」


她訕訕一笑,沒有說話,繼續洗碗。


他的雙手更加不安分,將衣領下滑,在露出一邊的香-肩,一下一下的啃咬……


這是他最有耐心的一次了,以往,她衣服上的紐扣都是隨著衣服的撕扯,直接崩落在地的。每一次到最後,衣服都沒有一件是完整的,可以說是變成一塊碎布。


他調情手段十分高明,女人在他面前,所有的防禦都會土崩瓦解。


他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她身上一軟,碗從手裡脫落,摔了一地的碎片。


只覺得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她避開他移到唇邊的吻,「不要在這裡。」


他嘴角揚起一絲邪笑,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攔腰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今天的她總是走神,思緒很快就飄飛了。


李承銘——這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攪亂她平靜心情的男人,才是她揮之不去的夢魘。他為什麼要回來?


嚴沛呈用力咬住她,提醒著她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你這女人,我真是小瞧你了,同時將兩個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真是夠本事!」


喬沐然皺眉忍受著他給她帶來的疼痛,不以為意道:「你是說報紙上的事情?」


嚴沛呈動作一頓,一聲冷笑,從她身上翻下-身來,坐在床沿,拿了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說:「你手段倒是高明,傍上兩個男人,你今後在圈子裡的靠山是不是就更加牢固了?你真聰明,如此,以後那些男人便不敢碰你一根手指頭了。」


沐然仰躺在床-上,眼神無光,嘴角卻揚起譏嘲的笑容,「我腦子不夠用,想不到那麼多。兩次上報,倒是挺意外的,第一次是被強,而第二次是被強未遂,在你們面前我不過是個玩物……」


他猛地轉身,手托住她的後頸,迫使她仰頭看著自己,「你恨我?你一直很在意那次的事情!」


她看著他,不置一詞,滿眼的倔強。


他胸口起伏著,情緒在她面前難得地失控:「你心裡的那個人是他對不對?」


「你在乎?」她冷笑道,「你的表現太過反常,我會認為你已經愛上了我。」他在乎才怪,在他心裡,她什麼都不算。


他眼底出現片刻的愣神,放開她,重新點燃一支煙,「我想沒有一個男人會高興看見,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是的,這是關於男人的尊嚴問題,無關愛情。


長久的沉默之後,嚴沛呈捻熄煙頭,起身去浴-室。


看著他赤luo的背影,結實的肌肉,完美的身材比例……沐然承認,這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是一個容易讓女人泥足深陷、義無反顧的完美男人。然而,一個女人一旦陷進去,便是不幸的開始,因為,這樣的男人本身就是一副毒藥。


沐然已經服過一次「毒」了,而李承銘就是那副毒藥,最後未能毒發身亡,卻要掙扎著活著,身心俱疲……她不想重蹈覆轍。


這些男人自大的可以,習慣將人玩弄於鼓掌, 而她能做的便是守住自己的心,不被傷心,她便不會輸。


……


幾分鐘之後,他洗好澡出來。


柜子上已經放著她為他整理好的乾淨衣服,他當著她的面穿上褲子,然後一邊扣襯衣扣子一邊說:「如果你心裡的那個人是你的前夫,那麼你給我忘了他,兩年前你們無法繼續在一起,今後乃至永遠,你們都不可能還會有在一起的可能。」


她吐了一口煙,自言自語一般說:「沒錯,我們之間在兩年前就結束了,我連恨的力氣都沒了,何談再愛!」


他嘴角划過一抹譏嘲的笑容,轉身毫不留念地離開。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任性,也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情緒失控。


一直以來,她在他面前都是一隻溫順的小貓,這並不是她的本性,只不過在這個虛偽的世界裡,她也學會了用虛偽的笑容偽裝自己,因為那些男人喜歡。


……


喬沐然與嚴沛呈認識的時間不長,今天是5號,三個月前的這一個日期,是他們第一次相識。


那是在沐然的好朋友的生日宴上。


彼時,他眼睛一直注視著她,仿若要將她望入眼裡,他說:「如今的你,眼裡滿滿的故事,讓人讀不懂。」


當時的他看起來如同翩翩君子,讓人難以拒絕他的接近。


「如今的我?」她淺淺一笑,「我與你除了今日的一面之緣之外,還有過當初嗎?」


他擁有一雙漂亮且睿智的眼睛,彷彿能探入人的心底,似乎在他面前,所有的偽裝都無處遁形。


她害怕這樣的人,因為她害怕被看穿。


他看著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良久之後,說:「不管我們曾經經歷過怎樣的事情,造就了如今的我們,但是我們也有過不識人間疾苦的當初。當初的我們經歷過的事情少,閱歷少,也很傻,卻有更多的快樂。」


沒錯,簡單便是快樂。可是,在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卻要做到沒心沒肺,做到「簡單」,那卻是很難的事情,因為那是一種境界。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此當初非彼當初,不過,她能確定的是,她並不認識面前這個男人。


在她看來,他才是有很多故事的人,因為,即使他在沖她如何真誠的笑,她還是會覺得那笑容高深莫測,難以琢磨。


她接過他給自己遞過來的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搖頭說:「經歷的一些事情,對有的人來說是一種歷練,讓一個人變得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比如說你。但是,對有些人來說,那卻是毀滅性的災難,毀滅性的……再難完整了,只能接受,那種無力感,你能明白嗎?」


他目光如注地看著她,一言不發,彷彿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發生在她身上的,他不知道的曾經。


她驚覺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我說太多了」。


她感覺自己今天像是中了魔,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向別人吐露那麼多心事,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


有的心事,她甚至連最好的朋友新紫都沒有說起過。也許,這三年來,她真是憋壞了,急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


她是個驕傲的女人,從來不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卻沒曾想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如此失態。


她赧然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轉身離開的瞬間卻被他抓-住了手臂,她扭頭,對上一雙充滿探究的眼睛,他說:「我是嚴沛程,你……知道我嗎?」


她愣住了,喃喃道:「知道,當……當然知道。」


嚴沛程眼裡閃過喜色,「真的嗎?」


「當然。」沐然笑說,「嚴先生,你好,我是喬沐然。」


嚴沛程難免失望,從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剛才的真情流露,只剩下一臉偽裝起來的笑容。


對沐然來說,這位嚴先生,她不過只是聽說過而已。他自報大名的時候,她有的只是驚訝,驚訝於能見到活生生的嚴先生;更驚訝於,傳說中的嚴先生竟不是想像中的中年大肚腩。


面前這位年輕男子倒是符合他心目中嚴先生的公子。


聽說嚴先生的家族生意在美國,卻在近幾年開始涉足國內,在各行各業都有投資,手段極其高明,與之正面較勁之徒最終都以慘敗收場,是各界人士都爭相巴結的對象。


這位嚴先生呼風喚雨的本事遠遠超過沐然所了解的程度,不過她知道,這個人是她得罪不起的,同樣也是巴結不起的。


不過,既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了,也算是上天對她的一種眷顧。像她們這些做夜場的,有這樣的人在背後撐腰,這一路也就暢通了。


對於他的接近,她是無法拒絕的。


「喬沐然,沐然……」他兀自注視著她,嘴裡念著她的名字。


不過,他那眼神很飄渺,彷彿看的又不是她,而是看著遙遠的地方。


「沐然,原來你在這兒!」正當她被他看得不知所措的時候,新紫出現了。


新紫沖著嚴沛呈打了個招呼之後,纏著沐然的胳膊,說:「沐然,走,我帶你去和我哥認識。」


沐然對嚴沛呈點頭告別。


嚴沛呈笑了笑,說:「兩位女士請便。」目光卻一直注視著那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


拐角之後,新紫對沐然小聲說:「那位就是嚴先生,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你以後離他遠一點。招惹上他這樣的人,就是我們女人的災難的開始!」


沐然忍俊不禁,災難的開始……新紫這個形容倒是挺貼切的。


像嚴沛呈這樣的人物,從來都不缺女人,但是在有些女人眼裡(特別是還算理智的女人),倒成了洪水猛獸了。不過,又有多少女人願意飛蛾撲火,只為那一瞬間的幸福與燦爛,而無怨無悔呢!


「他這樣的人,花錢如燒紙。」新紫搖頭嘆道,「女人玩膩了,就用錢打發,他有個前妻,聽說離婚的時候給了人家一億!」


沐然眼裡全是不可思議,這差距——不過,那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看到新紫說到這裡,瞪著眼睛驚訝的樣子,沐然笑說:「你不也是有錢人嗎?這種眼神出現在我們這種,一天為一日三餐勞命奔波的人身上才對。」


「有錢人之間也是有差距的!」新紫撇嘴。


說到新紫的這位哥哥,沐然已經從這位好朋友嘴裡聽說很久了。很多次,新紫都想介紹兩人認識,但是每次都因為各種原因,錯過了。


新紫今天這個生日宴可謂是熱鬧非凡,各界人士齊聚,場面之誇張讓人咂舌。一個丫頭片子的生日宴如此周張,皆因為她姓葉。


葉老爺子權勢通天,一手操持最疼愛的孫女的生日宴,自然不乏真-相巴結者。也可以說,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宴會,而是葉老爺子挑選孫胥的盛會。


眼看孫女奔三的年紀,她的歸宿問題卻是一家人最頭疼的。


一直以來,葉家人對葉新紫的感情問題都缺少約束和干涉,但這丫頭愛上的男人卻讓她這樣的家庭很是苦惱,因此,葉老爺子再也坐不住,必須出手干涉一二了。


尋了半天,沒有新紫哥哥的身影,而沐然始終都是興味索然。


這時,新紫拉著沐然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在沐然的再三逼問下,她才說:「沐然,那個,承銘哥他回來了。」


沐然撫額一笑,說:「我當是什麼事情,讓你一副便秘的樣子。」


「承銘哥和余璟孜三個月後就訂婚了。」新紫輕輕的說。


沐然眼裡升起一閃而過的驚訝與無奈,隨即一派輕鬆的說:「他們最終能修得正果,這倒也稀奇了!」


「他們太過分了!他們的幸福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我……我不會祝福他們的……」新紫倒是顯得比沐然激動。


沐然搖頭,「我祝他們幸福。」


新紫滿眼狐疑,「你真的已經完全釋然了?」


沐然聳肩,淡然道:「不然呢?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所以不能執迷不悟的傻下去。對曾經的愛人最痛快的報復就是,你尚對我念念不忘,而我已經不愛你了。」


新紫說,「如果他依然愛你,你們還有可能嗎?」


沐然搖頭,「一對愛人,曾經因為什麼理由分開,複合後,絕大多數,將來也會因為同樣的理由分開。既然結局一樣,我們又何必重蹈覆轍?曾經的創傷已經給出一個答案,就是我們並不適合。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個愛吃回頭草的人。」


新紫怔然,曾經如此相愛的兩個人,果真能做到這般釋然嗎?她至今難以相信自己所認識的承銘哥,會對沐然做出那樣的事情。


正在兩個人站著聊天之際,沐然突然感覺到一股冷氣場,抬眼,正對上一道尖銳冰冷的眼神,眼神的主人便是她的前婆婆。


這位前婆婆以前一直對她有意見,至今見了面仍舊不給她好眼色看。


沐然的視線轉移到走近新紫的葉夫人,葉夫人是前婆婆的好朋友,物以類聚,她對沐然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她們這些夫人們都不太喜歡沐然。


葉夫人始終未看沐然一眼,拉著新紫說:「紫兒,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招呼客人。走,我帶你去和你劉伯伯家的小兒子認識。」


就這樣,葉夫人恨不得立馬將自己的女兒拉走,遠離她這個「危險人物」。


眼看新紫就要掙扎,沐然笑道:「新紫,你去吧,我自己活動,說不定能認識一些青年才俊,我也想拓寬一下自己的關係網呢!」


雲鬢香影,笑語盈盈,其中不乏名流貴客。


身著晚禮服的淑女太太們,三三兩兩,八卦的話題大抵也不過是時尚設計、收藏品、名人緋聞。


沐然獨自一人站在角落,盡量讓自己與這上流社會的嘈雜隔開來,奈何有人自是不放過她。


這種有錢人的聚會,那些太太夫人們湊一塊,少不了嗑些閑話。除了炫富曬幸福,還會找些人來當做嘲笑的對象。


而喬沐然,當初陪著自己的丈夫不少參加各種應酬,在這個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儼然已經是個熟面孔了。


以前,別人顧著李家人的面子,對她這個李家兒媳婦自然是極盡奉承和巴結,如今她淪為「平民」,不過是個風塵中的女子,這落差,在很多人眼中,已經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沐然冷冷一笑,沒錯,自己就是個笑話!


那些對她的議論聲時不時地傳入她的耳中。


「瞧她,曾經被李家公子捧在手心,那冷傲勁,整個人清高著呢!如今被李家人掃地出門,不過是個落水狗而已。」


另一夫人接話說:「聽說還是凈身出戶呢!」


「豪門夫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老公出軌這不是常事嗎?哪個男人不在外面偷腥,只要還知道回家,我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他們玩夠了自然會回來的。」


「沒錯,對於那些小三兒,私下給解決了便是,老公還是我們的,女人不能過於死腦筋,維護婚姻是要靠手段的。」


「哎,可憐的女人!她如今的身份,出現在這種場合,還真夠晦氣的!」


沐然冷笑,她們嫌她臟,而這些用昂貴的首飾,體面的衣服,精緻的妝容掩蓋下的內心,才是真正骯髒的。


她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自從離婚後,更是沒再涉足這個圈子,她有她的圈子,一個和上流社會格格不入的圈子。


這次面子已經給到新紫了,那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她悄然退出了這個紛擾的圈子。


夜已經深了,沐然踏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在街上,寂靜的夜被她踩踏出嗒嗒的聲音,格外響亮。


這裡,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都是開著豪車而來,因此,很難打車。


沐然思量著還要走一段路,便索性脫了高跟鞋,赤腳走在街上。


她還有什麼形象可言,她過到如今這個地步。不認識的,過了今天,不再記得她;認識的,只因她從事的工作,也對她不屑一顧。既是如此,那麼,她哪怕是無所作為,也樂於率性而為。


正是她失神之際,一輛布加迪停在她身旁。


對有錢人來說,什麼東西都追求獨一無二,因為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唯一的、與眾不同的,所以一款全球限量的車,始終能讓他們樂此不彼的瘋狂追求著。


一輛拉風的車成了他們的銘牌,成了他們在外顯而易見的身份標識。


沐然記住了,這輛邁巴赫騷包車便是嚴沛程的標識,見車即見人。


沒錯,這似乎是灰姑娘的橋段,在灰姑娘落難無助的時候,王子總會出現出手搭救。


可惜,沐然遇到的並非王子,也並非從此開始她幸福快樂的生活,恰恰相反,她遇到的是魔鬼,她的生活軌跡因為他發生了翻天地覆的改變。


結果,她上了他的車。


當然,她拒絕過,可是,他很堅持。他擁有一種氣場,哪怕因為他一個不悅的眼神,都能讓人繳械投降。


因此,她鬼使神差了。


上了車,他先問了她家住址,然後讓司機先送她回家。


她一路沒有什麼話,都是他在找話說。


她是因為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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