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發生的一樁無法解釋的車禍,《北都報》已經刪去相關新聞5
大姐抓起電話聽了一陣,回過頭說道:「兄弟,對不住了,警察臨檢,咱撤吧!」
我一聽傻眼了,頭一回來啥都沒幹,要是撞上警察被逮了,回頭怎麼跟他們說這事兒?大姐利索的收拾好東西,看我傻楞著,噗嗤一笑:「瞧把你嚇得,跟姐走,有後門。」
……
走廊上亂鬨哄的,到處是披浴巾裹床單的男女,還有個赤條條的裸男,拿著工具盒蓋子遮掩關鍵部位……
經理帶著服務員,費力擠開人群,拉開走廊盡頭的暗門,招呼大家從那邊出去。我隨著人流往前擠,側面門裡竄出人,二人撞到一塊兒,仔細一瞧,原來是小胖子。
小胖子光著膀子,一身肥肉晃晃悠悠,背後牽著個女孩,一見面就開始抱怨:「娘了個腳,這麼齊整的妞兒,還木嘗味兒,攤上這種事,弄啥咧!」
「哥,出去再說,出去說。」我心裡很慌,推他往前走,順便瞟了一眼身後的女孩。心裡暗自一驚,這女孩兒可真漂亮,難怪小胖子跑路還掂記嘗味兒……
女孩很年輕,長相清麗可人,小鼻子纖細精緻,嘴角微微上翹,秀美的長髮遮著一隻眼睛,身上只裹了一張浴巾,削肩細腰,柔弱無骨,浴巾下露出渾圓修長的腿,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渾身瑟瑟發抖。
人群繼續涌動,有條不紊通過暗門,兩名男子加快速度,不動聲色走到門口。經理陪著笑臉,招呼他們往前,卻不料來人一個猛撲,將他按倒在地。
另一人也不閑著,抓住準備進門的女技師,一甩手扯翻在地!女技師一聲尖叫,工具盒脫手而飛,裡面的玩意兒摔得七零八落。
「警察!全部蹲下!蹲下!!」男子堵在門口,指向人群暴喝,門口的人發出驚呼,拚命往回擠,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有「卧底」!我趕緊調頭,另一頭也傳來驚叫,遠遠看著有男女抱頭蹲下,這哪是臨檢,分明就是來掃黃的!
現在兩頭被堵,怎麼辦?!我腿肚子直打顫,比前晚看到車禍還緊張……正傻眼,背後有人扯衣服,回頭一看是大姐,她小聲說道:「跟我走,快!」
我眼疾手快,攬住小胖子胳膊,這傢伙還想拉那女孩,我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耗子給貓當三陪,掙錢不要命了是吧?一用力強行把他架走。
大姐在前頭開路,我架著小胖子緊隨其後,前面越來越多人抱頭蹲下,眼看就快抱到我們跟前了,大姐一個閃身,溜進旁邊的女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大姐一腳踹開格間門,裙子一撩踩上馬桶蓋,推開排氣窗,四下看了看沒人,回頭說:「這裡可以跳出去,快快快!」
「我X!大姐威武!」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手慌腳亂跟上去。
「嘿嘿,以前沒有暗門,老娘都是鑽這洞,外邊那些新雛兒,哪知道這些?」大姐爬上窗檯,滿臉自豪的說道,回頭嗖的跳出了窗口。
我跟著往下跳,好在二樓不算高,六七米的樣子。樓下是兩幢大樓的間隙,貼牆根兒一排筐子,堆滿換洗的床上用品。
小胖子不敢跳,抱著窗柩一臉苦逼,我踹翻一筐子,拖出床單往地上胡亂一扔:「哥,你跳啊!這有墊子,沒事的。」
小胖子瞄了一眼,死活不肯鬆手:「娘呀!俺木有跳樓經驗啊!」
「你跳不跳?不跳不伺候了!一會兒警察來了,可別供出老娘!」大姐臉一沉,作勢要走嚇唬他。
「裡面的人,出來!」洗手間門被撞開,一名女察手拿對講機沖了進來。
「娘哎!!」小胖子渾身一顫,鬆手從窗口摔下來,跟個肉球似的,在床單上一滾……我和大娘趕緊扶起他,架著胳膊撒腿就跑。
「有人從洗手間跳窗,兩男一女,重複……」二樓窗口探出半個腦袋,女警拿著步話機呼叫增援……
樓間過道很窄,勉強能擠下三人,大姐對地形輕車熟路,領著我們七拐八繞,跑了好一陣,被一道上鎖的鐵門攔住去路。
「我靠!這門啥時候裝的?!」大姐也是呆了,用力拉拉門,鐵門從另一頭上了鎖。
小胖子急眼了,上前咣咣咣一通砸門:「打不開啊?實在不中,咱快回頭吧!」
「你缺心眼兒,剛才被警察發現,現在後頭肯定有人追,回去送死啊?」大姐回他一句。
「那你說雜弄?」小胖子哭喪著臉,又狠狠捶了兩下門。
背頭隱約傳來腳步聲,聽上去人數不少,回頭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想辦法開門……
我記起,灌注能量會引起肌肉膨大,理論上力量取決於肌纖維強度,照這個路子推,如果不釋放能量,短時間內力量會大幅提升。
時間長了可不行,能量入腦不是鬧著玩兒的,上次差點被搞成腦殘。
江湖救急,姑且試一下唄……我示意二人退後,掏出卡片快速瀏覽上邊的字,心中默念了幾遍。
幾秒鐘後,一股氣流迅速衝出,手臂肌肉開始膨脹,熟悉的碾壓感充斥手臂,大姐和小胖子停止爭執,張大嘴目瞪口呆。
我學著開心的手法,手掌輕輕放在鎖芯位置,手腕緩緩旋動,小臂突然發力一震!
「咣!」鐵門發出很大響聲,然後沒了動靜……
我再震!還是沒反應……
我繼續震!連續震!……
媽的!這門怎麼不懂事呢?咣當作響就是不開!
我一下毛了,深吸一口氣,集中全身力量,抬手就是一拳,「嘭!」的一聲巨響,門板被轟出十幾米遠!
別說大姐和小胖子,連我自已都給震住了,傻楞了一會兒,才像趕鴨子一下,舉著幾乎和大腿一樣粗的手臂,趕著他倆往前走。
轟門的動靜很大,遠處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但沒多久,腳步聲更加急促,越來越清楚,隱約都能聽到對講機聲音。
我們三人都是拖鞋,加上小胖子這個累贅,跟小腳老太太似的,照這速度下去,沒等跑上街面,鐵定給攆上。
正愁沒地方釋放能量!給他們來個high的!
自從被『人相』折騰後,只要體內有能量,我就能進入『意識視界』,進入過程也不難,讓心境沉下去,意識處於似睡非睡狀態。
有了上次經驗,這回速度更快,周遭自然力如同潮水般湧來,感覺像「咚」的一聲直接跳水裡。
這次不能製作影像,警察瞧見事情就鬧大了,顛覆別人三觀的事還是少做為妙……但聲音可以利用,我打算搞個爆炸的動靜,嚇嚇他們。
控制聲場介質我沒經驗,先前製造跳崖幻象也帶響,但比起純粹只作聲音,那只是小兒科。加上眼下有些緊張,也不知哪裡出了岔子,並沒我預想的爆炸聲,而是……
一道龍吟平起而起!!
聲浪席捲著塵埃,穿行在狹窄的過道,所到之處,樓道玻璃應聲粉碎,稀里嘩啦撒了一地,聲勢浩大無比言表,以至於地面都在嗡嗡震顫……
大姐和胖子呆若木雞,那眼神就跟見了鬼似的,我顧不上解釋啥,趕緊拉著他們跑路,後面追兵的情況不清楚,估計嚇得夠嗆,沒聽見再跟過來……
三人拐出了過道,外邊是一處僻靜街面,路上行人很少,來往的車輛也不多,正好有輛計程車經過,小胖子趕緊招手攔下。
三人竄進車裡,小胖子坐在副駕上回頭問:「俺們現在去哪兒?」
大姐略加思索:「師傅,大安建材市場。」
這市場好像在大安路附近,正好可以回去換套衣服,我忙不迭的附和她:「對對對,大安建材市場。」
計程車師傅面無表情,從倒視鏡里瞟我們一眼:「前面有警察,你們……怕是過不去哦,我也該交班了,要不……你們下車換一輛?」
我們這副尊容,一看就知道在躲掃黃,下車且不說會不會撞上警察,就這打扮,肯定被人民群眾圍觀。
「哎哎哎?!你個鱉孫,你啥意思類?」小胖子一下火了,沖著師傅開罵,師傅也不搭理他,乾脆把火熄了,手抱方向盤看風景。
大姐在工具盒裡翻了翻,摸出兩張百元大鈔扔給師傅:「別他媽磨蹭!以後過來玩,報我101號的名頭,給你算七折。」
師傅瞥了一眼錢,嘿嘿一笑,眉開眼笑發動車子,迅速在街面上調了個頭。
「建材市場,走起!」師傅歡快地一踩油門,車裡的人頓時東倒西歪,眨眼工夫,計程車消失在街道盡頭……
一路上,小胖子簡直煩死人,硬要拜我為師,學習剛才那手「獅吼功」,我裝傻充楞不搭理他,大姐也不吭聲,看著窗外不知道想啥。
倒是計程車師傅,一個勁兒從倒視鏡打量我,想必也聽到了剛才的響動……
建材市場在大安路附近,過去有上百家商戶,曾是大型建築材料供應市場,前幾年搞城市規劃,商家全部搬遷到新址,留下許多老房子和臨時搭建的棚戶。
住這裡的人,大多是外來務工人員,裡面環境相當差,污水橫流、路面狹窄,原本街面就不寬,現在到處堆放雜物,連三輪車都沒法通過。
大姐租的房子,是上個世紀的紅磚瓦房,傢具也有些年頭了,她在衣櫃里倒騰了一陣,翻出兩件男式汗衫扔給我們:「我男人的,試試能穿不?」
我個頭中等,不胖不瘦,穿什麼都還將就,小胖子就苦逼了,汗衫撐不住那身肥肉,穿上像緊身露臍裝。
「姐們兒夠仗義,俺不會忘了你類,你家男人呢?」小胖子心虛的問,大姐是有男人的,「嫖客」上門算怎麼回事……
「喏,牆上。」大姐沖床頭努努嘴。
牆上掛著一幅中年漢子的畫像,濃眉大眼還蠻英俊,合著這衣服是死人留下的……小胖子一時語塞,半晌擠出一句:「雜,雜死類?」
「學人家掏墳窩子,洞塌了埋裡面,連屍體都沒找著。」大姐看了看畫像,喃喃自語:「死了好,死了老娘不用操心……」
我低頭嗅嗅衣領,有股洗衣粉的清香味,人死了大姐還洗衣服?明顯口不對心嘛……
大姐給芭芭拉的熟人打了個電話,托對方替我們取回衣服,又問了店裡的情況。
據那頭講,這回警方是動真格,上上下下抓了幾十人,生意可能沒法做了,他讓大姐暫時不要露面,趁早另做打算。
通完電話,大姐情緒低落,拿著話筒一通沉默,小胖子倒也仗義,走上前安慰她:「姐們兒,俺在五金市場有鋪子,找不到活兒,去俺那裡中不中?」
大姐擠出一絲笑容,點點頭又搖搖頭,攏了攏頭髮對我講:「兄弟,我說的人就住在隔壁,要不要叫他過來看一下?」
我趕緊應承,大姐走到門口,扯著嗓子開喊:「麻六兒,麻六兒!」
斜對門兒,一個駝背漢子探出腦袋,看到大姐沖他招手,屁顛屁顛跑過來,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姐,你寂寞了哇?」
「寂你娘的寞!進來!」大姐側過身子讓駝子進屋,駝子一進門,看到屋裡還有倆男人,縮了縮脖子想後退,大姐眼疾手快,拽住衣領往裡一推,隨手關了門。
「兄弟,這人叫麻六兒,以前拜過師學掏墳窩子,眼睛毒的很。」大姐指了指駝子。
這是大姐說的「業內」人士?看上去不雜滴嘛……我將信將疑,上下打量駝子,駝子看出我有點瞧不起他,脖子一梗調頭便走。
大姐搶先一步堵住門,有點急了:「兄弟,姐不蒙你,麻六兒有本事,這片兒人沒被他少禍害,我家男人…….」
駝子一聽大姐提她男人,連忙打斷她:「你家男人吃獨食,自個兒去掏老墳出的事,和我有啥關係!?」
「麻六兒,咱的帳暫不提,幫這兄弟瞧東西,否則休想出門。」大姐火了,把頭別向一邊。
話到這份兒上,再不領情就太不夠意思,我摸出銅鎖遞給麻六兒,他接過鎖掂了掂:「你的?哪裡搞的?」
「我朋友手裡缺錢,托我找人估個價,咱都不懂,你給瞧瞧。」我回答他。
麻六兒面露驚訝,明顯不相信我的話,但也沒多問,拿出打火機小心烘烤鎖面,又衝上面吐了口唾沫,擦拭了一陣,推開窗戶對著陽光仔細端詳。
半分鐘後,麻六兒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盯著我:「泰昌鎖,好東西咧……」
「你認識?」我很意外,看他的神情,不太像說謊騙人。
「小子,知道明光宗皇帝不?這東西和他有關。」麻六兒一副老子不僅認識,而且還知根知底的表情。
一聽和明朝皇帝有關,我大吃一驚,大姐和小胖子也趕緊湊上來。
駝子黃牙一咧,對我們的反應很是滿意,得意洋洋的賣弄道:「光宗帝朱常洛,明朝在位時間最短的皇帝,只幹了29天。」
他是個病秧子,連登基大典都請病假,他兒子身邊的小太監想出個法子,製作一批長命鎖,讓宮裡人都戴上,皇帝走到哪都能瞧見,皇帝心情好,身體自然康復的快。」
「不過,這批鎖剛完工,朱常洛就暴斃身亡,他兒子朱由校匆匆繼位,為了彰顯孝道,朱由校將這批鎖做為殉葬品,刻上父親在位時的年號下葬。」
「朱常洛只當了一個月皇帝,到死都是元年,所以鎖上只有「泰昌」二字。」
「二十多年前,我跟師父倒過一個太監窩子,陪葬品就有這貨,現在你手頭這枚,包漿,金字,工藝全都沒問題,九成是真傢伙!」
X……真是小瞧這駝子了,他不僅對來歷了如指掌,還親眼見過,簡直難以置信!
「麻六兒,沒看走眼吧?這東西值多少錢?」駝子吹得這麼傳奇,大姐都給嚇著了,搶過銅鎖翻來覆去的瞧。
麻六兒眯著眼睛,舉起兩隻手,左手伸出兩根指頭,右手伸出五根手指:「看誰出貨,你們賣就這個價。」他沖著左手努努嘴,又晃了晃右手:「我賣就這個價。」
「五萬?!」小胖子眼瞪的溜圓,忍不住插上一嘴。
麻六兒一臉嫌棄,感覺智商受了侮辱,嗓門抬高了八度:「五十萬!還有可能往上!」
這架勢真把我們震住了,誰能相信,手上不足二指長的小東西,居然能在城裡買套小戶型!?三個土鱉沒見過世面,趕緊圍著銅鎖仔細瞧。
「得了,戲別演了,東西哪來的我不管,幫你們脫手,事後分一成,如何?」麻六兒舔舔舌頭,笑嬉嬉的說。
這傢伙,算盤打得那叫一個精,跑跑腿就想賺幾萬,抵我兩年工資了…….
「好啊!按你說的價賣出去,就分你這數。」我想都沒想,爽快的答應了。
大姐趕緊扯扯我,一個勁擠眼睛,跑腿給5萬,這不傻子么,白白讓人佔便宜。
我有自已的打算,鎖又不是我的,值不值錢與我何干?鎖算是李美麗的遺物,憑大姐和她的關係,「繼承」這鎖合情合理。
眼下芭芭拉被查封,大姐是回不去了,要真能賣個好價錢,她往後的日子,也有了著落。
但這事不可明說,只能暗地裡辦,我假模假樣和他們商量好,鎖由大姐保管,麻六兒負責聯繫買家,等交易完了,我再回這裡取錢。
大姐不知我的算盤,又是個實心眼兒,拍著胸脯應承下來,還拿出身份證,戶口本,硬要抵押給我。
我壓根兒沒打算再回來,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只留下電話號碼,讓她收到錢再通知我。
事情談妥,麻六兒歡天喜地去聯繫買家……沒多久,洗浴中心的人找上門,送回我和小胖子的衣物。
我翻出手機給梁伯開打了個電話,簡要說明這邊情況,梁伯開讓我給銅鎖拍幾張照片傳給春哥。
從建材市場出來,我再次拒絕小胖子拜師的請求,和他互留了聯繫方式,攔了輛計程車返回別墅。
一群人正圍著桌子,研究我發回的照片,看到我回來,馬踏春「痛心疾首」,一個勁抱怨,說去芭芭拉這麼危險的地方,雜能不叫上他,好歹他是警察,真要遇到掃黃,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差點都回不來了……
.我提醒他毆打李隊的事,指不定人家正滿世界找他呢……要真和他一塊兒去,特警都能招來,那才真叫回來不了。
二人互相調侃了幾句,紅爺咳嗽兩聲,問道:「成兄弟,怎麼去那種地方調查?」
「李美麗職業特殊,和她有關係的人,未必敢和警方打交道,只能深入「虎穴」調查。」我回答他。
話說的很平淡,梁伯開了解我,知道這尿性肚子里一定有貨,他一臉奸笑主動遞上茶缸子,沖椅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受寵若驚,抬頭看他一眼,他又遞上一支香煙……
「你是想查送鎖人吧?」梁伯開點上煙,順勢坐我旁邊:「我也不相信,送鎖人會是啥親戚。」
我點點頭默認他的說法:「疑點還有許多……比如,李美麗一無錢二無權,身份也見不得光,什麼人會送這麼貴重的物品?」
「再比如,李美麗和大款對鎖的價值,明顯毫不知情,送鎖人雖然出手闊綽,卻讓當事人蒙在鼓裡,動機是什麼?」
「再再比如……」我仰頭灌了幾大口茶水,抹抹嘴繼續說:「李美麗死時,懷有四個月身孕,被趕出家門卻是兩周前的事,中間差了三個半月,這麼長時間大款都沒攆人,像他的作風么?」
梁伯開敲了敲桌子,舉手他有話說,我拿起茶缸蓋子沖他一指,示意同學請講。
他摸了摸下巴:「這個能解釋,李美麗故意隱瞞,最近才告訴大款,胎兒在三個月後趨於穩定,想打掉都困難……這越往後拖,越是即成事實,對上位做「大奶」大大有利。」
不等我開腔,紅爺接過話茬:「不大可能吧?依大款的為人,我都能猜到他不會接招,更何況花錢陪睡的人?別說懷三個月,三十個月都不會買單。」
「懷三十個月那叫哪吒。」梁伯開開始抬杠,紅著臉反駁:「為人父母,想法會不一樣,性情可能大變,您老又沒生過,雜知道這些嘛。」
這話紅爺不樂意聽了,正憋著氣想詞兒,打算反攻梁伯開,我淡淡的打斷他倆:「孩子不是大款的。」
二人停下爭執,愕然轉過頭,一臉震驚。
文/《我賣亡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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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恐怕是趙薇最想刪去的4張相片,最後一張黃有龍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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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金王國:2005年之後,從我們的地理課本上刪去的鄰國
※尷尬:明星們做夢都想刪去的囧照,全智賢吃柚子吃相「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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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金王國歷史上曾是中國藩屬國,2005年後,從地理課本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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