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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被土匪綁票,爺爺卻跑到死過人的凶宅喊了一夜2

奶奶被土匪綁票,爺爺卻跑到死過人的凶宅喊了一夜2


老核桃的話,我當然不信:「你瞎扯啥呢?老輩人都說『鬼怕惡人』。鬍子不狠不凶,那還叫鬍子?」


「滾你爹的!」老核桃張嘴就罵開了:「鬍子再厲害也只能跟人橫,跟鬼神行嗎?」

「你在山外都能撞邪,鬍子那可是常年活在深山老林里,個把月都不下山一回的;遇上官兵圍剿,還得往更深的林子里鑽,躲上三五個月那是常事兒,撞邪那也是常事兒!」


「解放前那會兒,是個人都知道,越深的林子里,怪事兒就越多,越往深山裡去,出來的機會就越少。鬍子乾的都是刀口舔血的買賣,誰手上沒沾過人血?殺過人的人,比常人更容易撞邪。一個綹子里,要是沒個能跟鬼神打交道的人,進一次深山就別想再出來。要是沒有能鎮住鬼神的本事,師爺憑什麼坐綹子里第二把交椅?」


我這一聽,眼睛就亮了,死活纏著老核桃,要跟他學盤山鷹的本事。


其實,我那個時候還真沒想太多,也就是個孩子心氣,遇上覺得好玩的事情,就想跟著學。

「你想給我當徒弟?」老核桃看了我半天,才點了點頭:「還行,有膽子、有義氣,命也夠硬,還沒什麼牽掛,做我徒弟倒是不錯。可是,我有仇人,將來要是遇上了……」


老核桃想了半天,最後咧嘴一笑:「現在哪兒還有鬍子了,拿江湖道道嚇唬你幹啥?我這點本事,要是帶棺材裡了,還真有點兒可惜……走,我帶你去拜山。」


老核桃從家裡翻出一捆子黃香、黃紙、一壺酒,又弄了只活雞,就帶著我往村頭那邊兒走。


我走了兩步才問老核桃:「咱們這是去哪兒?」


老核桃頭都沒回:「去砍頭坡。」

我讓老核桃嚇了一跳——那可是一個鬧邪門兒的地方!


砍頭坡,不是真用來砍人腦袋的地方。起這個名兒,全是因為坡下面有塊石頭,那塊石頭就像是一個被倒捆著雙手、跪在地上往前栽倒的人;人脖子的位置正好搭在河邊上,河水正好在石頭前面推出來一個坑。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被拉到河邊砍了腦袋的屍體。


更怪的是,不管下多大的雪,都埋不住那塊石頭的「後脊樑」。大雪天去看石頭,就跟讓雪埋了半截的屍體似的,還騰騰冒白氣兒。


當地人寧可多走二里地出去,也從來不順著砍頭坡上山下山。他們都說,要是踩了那塊「沒腦袋」的石頭,一準撞邪。


老核桃領著我去那兒幹嘛?

等到了地方,老核桃才把東西對著死人石擺到地上:「一會兒,你就給那石頭磕頭,我不說停,你就別停。」


我一下愣了:「咱們不是得拜祖師爺嗎?」


「盤山鷹,不拜祖師爺,就拜斷頭台。」


鬍子不是沒有祖師爺,東北鬍子拜的祖師爺是達摩老祖。這事兒聽起來挺奇怪,但確實是真事兒。達摩老祖是十八羅漢之一,十八羅漢劫富濟貧,鬍子為了標榜自己是義匪,才拜的達摩老祖。

老核桃絮絮叨叨的道:「干鬍子的,十有八九逃不過腦袋上那一刀,不是被官府剁了,就是死在別人手裡,拜斷頭台才是正經事兒。」


「這裡有個現成的砍頭坡,那是好事兒。要是沒有,咱們就得砍顆樹,放倒了之後,把樹冠砍下來,當沒腦袋的死人用。」


老核桃點了香,自己拎著公雞站到了死人石後面:「跪下磕頭。」


我剛一跪下,老核桃就把公雞的腦袋給擰了下來,手一松,把沒了腦袋的公雞扔在了死人石上。


我也不敢多看,趕緊低下腦袋磕頭。等我第一次起身的時候,正好看見,沒了腦袋的公雞順著死人石往前跑,腔子里的血噴得滿地都是。


我剛磕了三個頭,就聽老核桃喊了一聲:「行了!」


等我抬頭看時,那隻雞已經趴在死人石上面,雞脖子正好壓在石頭的斷口上,雞血順著石頭一直往下淌;離老遠一看,真跟剛被砍了腦袋的人一樣。


老核桃踩在石頭上,一腳把公雞給踢進了河裡,隔著河溝蹦到我前面:「你天生就是做盤山鷹的材料!咱們回家!」


老核桃告訴我,讓公雞跑斷頭台就是看祖師爺收不收我。公雞像剛才那樣停在石頭正當中的,就代表石頭替我擋了一條命,將來我肯定能躲過一次斷頭之禍。


公雞沒停正中間,他也一樣收我,但是將來遇上大禍的時候,可就沒有那麼好運道了,不死也得落個殘疾。


公雞跑偏了,從石頭上掉下來,那就是祖師爺不收我,老核桃說什麼也不能傳我本事。


可拜師沒幾天,我就後悔了……盤山鷹那套功夫簡直就不是人練的!術門的功夫得學,殺人的功夫也得學,江湖規矩得學,就連木匠、爐匠這樣的小手藝,他也教我。


我問過老核桃,怎麼學這麼多?


他說了,誰讓盤山鷹是鬍子呢?


要是光吃大仙兒這碗飯,學個請神看事兒什麼的就夠了。但是,當鬍子不行!


鬍子得有拔刀立腕的本事。真要上了陣,誰管你是不是師爺,見著了掄刀就砍、拔槍就崩;指著別人過來救你,腦袋都得讓人拎走當尿壺。功夫就是保命用的。


「教你小手藝,那是盤山鷹的規矩。誰也當不了一輩子鬍子,早晚有金盆洗手的時候。鬍子不知道存錢,不在綹子里了,早晚得餓死,小手藝是為你安身立命用的。有時候踩盤子也能用上,好好學。」


我不好好學行么?


老核桃教人比鬼還狠,學不好就真踹人,我差點兒沒讓他踹死。一開始我天天哭,時間長了,也就不覺得累了。


我總問他,我什麼時候能不學?


老核桃告訴我,他什麼時候在我胸口上紋上一隻鷹,我什麼時候就能出師。


鬍子紋身有講究——鬍子紋身只有龍、虎、鷹、狼。


只有掌柜的,才有資格紋龍、紋虎;綹子里最能打的紋狼;師爺只能紋鷹。一般綹子里的師爺,還沒資格紋鷹。瞎往身上畫花的,讓人看見了,把你人皮揭下來一塊都算是輕的,弄不好就得沒命。


我知道老核桃也就是這麼一說,他心裡想讓我繼續上學,不會真給我紋身。那東西一上身,將來哪個大學敢收我?


我跟老核桃在一起住了十七八年,他除了不告訴我綹子里的事兒,一身本事一點兒沒落的讓我學了個遍。


本來的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直到那年我高考完……


我剛從考場出來的那天晚上就接到村裡的電話,說是老核桃要不行了。


我腦袋裡頓時嗡的一聲,連招呼都沒跟別人打,就一路往回跑。老核桃都已經九十多歲的人了,年輕時還受過暗傷,我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撐到再見我一面,路上一點兒沒敢耽擱。等我到家時,天也快亮了。


我一進家門,就看見老核桃穿著一身壽衣,盤著腿坐在炕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門口,像是專門在等我。


「你不是快……」我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誰他么沒事兒跟我開這種玩笑?


老核桃慢慢悠悠地開口道:「我昨晚上就死啦,你這是在跟死人說話呢。」


我當時就一個激靈。老核桃要是不想走,確實有拖上一天半天再走的本事。他說的不能是真的吧?


老核桃開口道:「我等你回來,就是怕你把我給燒了。記得,給我弄口棺材,親手把我埋了,明白不?」


我剛一點頭,老核桃立刻直挺挺地倒在炕上,沒氣兒了。


我沒想到,老核桃怎麼會說走就走,就這麼沒了,趴在他身上哭了個昏天黑地。哭歸哭,他交代下來的事情還得辦哪!


我不得不說,他給我出了一個難題,那個時候實行強制火葬,大白天抬棺材肯定進不了山,我被警察抓起來關幾天是小,老核桃的遺願完不成,我一輩子都不安心。


我守在老核桃身邊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


我先用家裡的木方子,像是做拼插積木似的,弄出來六塊板子,到了地方只要先後一插就是一副棺材。抬板子山上,目標肯定能小不少,不容易被人發現。


接下來就是怎麼上山,白天抬肯定不行,怎麼走都能被人看見,我想來想去,最後偷摸給縣裡狗子打了電話,只說讓他帶幾個信得過的哥們兒回來,幫我個忙。


狗子是我同學,也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他念完初中之後就在社會上混,我們也就不常聯繫了。但是以前的情分還在,我的事兒,他不會不幫忙。


我在家等到天黑,狗子才帶著四個人趕了過來,我在家的時候已經做好了一副擔架,把老核桃放在擔架上,用棉被蓋了,我和狗子抬著擔架,另外幾個人背著木板,連手電筒都沒敢開就悄悄出了村子。


進山的大路,在村子正面旁邊有護林站的人,我們從那過去肯定得讓人看見,乾脆就轉了個圈,從砍頭坡方向上了山。


我前腳剛趟過河溝還沒等踩著死人石,就聽身後咔嚓一聲,擔架的兩根棍子就全都斷了,老核桃一下翻進了河裡,我趕緊把老核桃從水裡拽了出來,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按理說,抬人的時候,杠子斷哪兒,就該在哪兒下葬,那是死人自己選的地方,可我總不能把老核桃給埋河溝子里吧?死人石那裡就更不行了,那塊石頭足有五六頓的分量,憑我們幾個還能把石頭掀開去埋老核桃?


狗子在邊上看了好半天,才開口道:「要不,你把人背上,咱們繼續往上走?」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而且除了我,也沒人敢去背死人。


我擦乾了眼淚,把老核桃用孝帶子綁在身上,背上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上去,那時候,正好是深秋,蚊子成群成群的在草稞子里鑽,沒走多遠我身上就被叮的全都是包,胳膊上鑽心的刺撓,想撓還撓不著,就只能這麼硬挺著。


死人身上本來就涼,加上被水給浸過,一溜溜的涼水順著我脊樑直往下淌,凍得我連著打了幾個哆嗦:「蚊子真他么多,狗子,你要是刺撓就站著撓撓。」


「沒事兒,蚊子沒咬我。」狗子一開口,我就覺得身上更冷了,冷的就好像有人直往我身上扔冰渣子。


我剛想讓狗子給我點根煙驅驅蚊子,卻發現狗子他們連個手電筒都沒開:「你們怎麼不開手電筒?」


狗子走在前頭連頭都沒回:「我們能看著?」


「能看著?」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了,這深更半夜,荒山野嶺的,就算是我這樣練過功夫的人,也看不出多遠,他們怎麼就能看著路?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你瞎扯什麼呢?趕緊把手電筒打開,我看不清路了。」


狗子說了一句:「開就開唄,你別害怕就行?」


我還沒等說話,身後就亮起來兩道說點光,光柱在狗子身上一晃,我才看見,他腦袋頂上好像是癟了一塊兒:「狗子,你腦袋怎麼啦?」


「沒啥,槍打的!」


我腦袋頓時嗡的一聲,我前些日子聽說,縣城打黑斃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我們村,好像叫李國強。


李國強不就是狗子大號么?我們全村都叫他狗子,一叫就是十多年,誰一下能想起來他大名叫什麼?加上我那時候正在專心備考,也沒用心打聽。誰能想到,我還叫回來一個死人?


「你別嚇唬我!」我一下停了下來。


「誰嚇唬你!」狗子背對著我站在了山坡上:「武警站在我背後開槍,槍管子就差沒頂我後腦勺上了。一槍下去,天靈蓋能掀起來半尺多高,腦袋能不癟么?」


狗子是死人,那他帶回來那些人。


我沒回頭,後面就有人往前走了兩步,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把我給夾在了中間,我鼻子里也跟著鑽進來一股土腥味,就好像是有人帶著一堆剛從地里挖出來新土,站到了我邊上。


狗子在前面說了一句:「你真當我們是你叫回來?我是老爺子叫來的,要不是他讓我們過來幫忙,你當我們能回來。」


「老核桃?」我下意識嚮往後看,結果剛一回頭,就跟老核桃撞了個臉對臉,老核桃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下巴頦從我腦袋後面伸了過來,側著身子往我臉上看。


我身子一激靈,差點就要把人往外面扔,可是老核桃的兩條腿,卻一下把我腰給纏上。右手也跟著勾在了我脖子下面,左手從我肩膀頭上伸出了出來,往前指了指:「往哪去!」


我聽著那聲有點不想老核桃的動靜,可是他值得地方卻是鬍子墳。我聽老核桃說過,鬍子墳里埋著他以前的弟兄。


我現在就算不想走,也不行了。老核桃勒在我脖子底下的胳膊,正綳著勁兒呢,只要他使點勁就能把我勒死。我也只能當老核桃有那個跟兄弟葬在一起的心思,硬著頭皮往前走。


誰曾想我剛走幾步,就聽見身前身後同時咔嚓響了一聲,低頭一看,狗子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四塊棺材板給插在一塊兒了,我正好被他們圍在了中間。


那四個死人,一人抬著沒底兒沒蓋兒的棺材一角,像是抬棺材一樣把我圍在中間,一步步推著往前走。狗子身前不知道怎麼就冒出來一團綠光,從我這邊看就像是他在前面挑了一盞綠色的燈籠。才方圓五六米給照得慘綠慘綠的一片。


老核桃把我脖子給勒的死死的,我現在別說是喊,就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他說那,我就往哪兒走。


老核桃帶著我從鬍子墳邊上繞了過去,一直走到一個山溝子裡面,我才看見,那裡有個不小的院子。院牆都已經塌了半邊,站在牆外就能看見裡面半間屋子。


「別是鬼宅吧!」我頭皮頓時一麻。


李村一直都有人說,挨著村的山裡有那麼一個鬼宅,平時進山看不著,只有下雨陰天的時候才出來,誰要是一腳踩進去,就別想再出來了。


我腳步剛停了一下,就被死人用棺材拽進了院子,直到這時候,我才看見,那半間屋子其實就是一個小廟兒,廟裡神龕上除了一個黃布蒲團什麼都沒有。


「過去,過去……」老核桃連著退了我兩下:「過去跪供桌下面,一會兒,我踩著你上神位的時候,你千萬別動,你一動,我可就得魂飛魄散了。趕緊走哇!」


老核桃踩著我上神龕?


他可跟我說過,除非腦袋讓人給剁了扔地上,要不然咱們這顆腦袋活人不能踩,死人更不能踩。活人踩你腦袋,你這輩子沒法抬頭做人,死人要是踩你腦袋,等於踩滅了你頭上的頂天火。變成鬼都得比別人矮半頭!


可他現在要踩我?他到底是不是老核桃?


我背著老核桃一步一步往前走,眼看快到神龕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在我們後面喊了一嗓子:「不許跪!」


文/《邪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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