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他度過創業期,看著他因為被甩而傷心,這天我借醉用行動表白
微涼的初春,從早晨就布起細細雨絲。
姜名世進了一家花店,跟老闆娘訂好花和時間後,就結了帳,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花店。
被雨打濕的街道,澆不熄他滿腹的熱情,今天是他交往兩個月女友芬芬的生日,除了鮮花祝福外,他還訂了高級的法國餐廳,並吩咐熟識的餐廳經理讓琴師今晚都彈奏她喜歡的曲子。
他善於製造浪漫氣氛,談感情比誰都認真,此刻,他期待芬芬收到花後的反應,只可惜不能當場看到她收到玫瑰花的表情。
細雨中,姜名世大步走過街道,找到停於巷弄的愛車,驅車前往公司。
巨響廣告是姜名世一手創辦的公司,專營廣告代理,規模不能說是業界第一,但也排得上前五。
他今年才三十二歲,年紀輕輕,事業有成,有房有車有女友,生活愜意圓滿,沒什麼大煩惱......熬過創業陣痛期,自從巨響上了軌道後,他檢視生活,發現自己需要一個老婆,所以他的戀愛一直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可惜天不從人願,每任感情都以分手收場,而且還是他被甩!
現任女友個性活潑外向,雖然說才交往兩個月是有點快啦,但姜名世已經「試探」過女友的心意了,答案是--她還想享受單身一陣子,不想那麼快步入婚姻。
好。
很好。
他可以等,他也不急,呵呵呵。
才兩個月嘛......姜名世邊想邊將車熟練地停入地下停車場,從副駕駛座抄來一大袋星巴克咖啡,是剛剛他刻意繞去買的,今天他晚進公司,現在正好十點,買些咖啡給員工們提提神。
姜名世步出電梯,緊抱咖啡的手臂因為施力而肌肉賁起,忽地,手機響起,他頓時從遊刃有餘的壯士變得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掏出手機,看見屏幕顯示來電是女友芬芬,他接起電話,眉眼都染上笑意。
八成是收到粉紅色玫瑰很感動吧?
電話那頭傳來芬芬甜美的嗓音,卻不是他所想的對話內容,親親女友頭一句--問候也沒有--就說--
「我們分手吧。」
不是探問語氣,而是已經下了決心的肯定句。
姜名世只覺得頭昏眼花,彷佛噩夢重演,他當場怔住了,身體忘了施力,手中的咖啡紛紛從手臂的保護傘下滑落。
濃郁的咖啡香頓時充滿整個走廊,雜沓的聲音引起巨響廣告員工的注意,先是負責接待的小美走了出來,探究的眼神率先見到狼狽的場景,接著,是抓著手機表情凍結的姜名世。
小美跑回辦公室,招來大批人群,他們站在正巧能看見、聽見姜名世狀況的地點,拉長耳朵、睜大眼睛,看老闆的失戀戲碼再次上演。
芬芬的嗓音有些急切,彷佛急於甩掉他。「喂?怎麼不說話?有聽見嗎?我說我們分......」
他打斷她。「為什麼?」他嗓音帶著困惑,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總是被甩?
過去不是沒問過,但他仍舊摸不著頭緒,他不懂女人想要什麼,有人嫌他規矩太多,有人說他跟想像中不一樣,天知道她們想像中的他是怎樣?!
「為什麼?」她怔了一秒,但又很快回神,口氣近乎歇斯底里。「因為我......我真的不能跟隨身攜帶酒精棉片的男人在一起!」
「這有什麼不好?空氣中充滿細菌,本來就要時時備著,跟面紙一樣啊!」
「天啊!姜名世,你真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長那麼高大那麼有男人味,但卻隨身攜帶酒精棉片,這很......「你這樣很娘啊!婆婆媽媽的,感覺跟剛認識的你有落差,我覺得很沒fu!」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好?
什麼是落差?她的意思是她的想像中他不該是個攜帶酒精棉片的男人?就因為這樣要分手?
「OK,那我就讓你明白,你知道我有分手這念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上上禮拜,你陪我參加姐妹的下午茶,我的外套袖口有一枚扣子掉了,你竟然......我的老天,我現在想到都還是糗到爆炸,你竟然給我拿出縫紉包,當眾把扣子縫上去!你知道我朋友都怎麼笑我嗎?她們說你肯定是同性戀,我只是你的煙幕彈!姜名世,你是個好男人,但你會的太多了,有些屬於女人的技巧你都會,這讓我很糗!」芬芬掛上電話,不再多說。
他握緊手機,想了幾秒,飛快回撥。
嘟、嘟、嘟......
芬芬不接。
他得跟她說清楚,他不接受這樣的分手,他不懂,很不明白,這讓他覺得很冤--
他深吸口氣,正準備再撥,一抬頭才後知後覺看見大批員工躲在那遮不住的矮門後。
他放棄回撥念頭,佯裝沒事的走過他們身邊,低頭對小美說一聲。「小美,麻煩你等等幫我把地板整理乾淨。」
小美連聲說好,憐憫的目光看向故作堅強的姜名世。
好可憐啊......
高大帥氣威猛的老闆,怎麼感情路就是那麼不順?
小美喃喃自語。「進公司三年來,就被甩了四次......」
旁邊,負責業務的大強嘆了口氣,語氣感慨得好像自己也失戀一樣。「我進公司五年,老闆被甩七次了。」
七次?唉唷?
大伙兒一起看向姜名世英挺的背影,老闆的條件的確讓他不缺女人,最大的問題,是他留不住女人吧?
......
她是留得最久的一個。
從他草創巨響廣告開始,她就跟在他身邊,至今快八年了。
被甩幾次?
九次。
蕭迎晰記得很清楚。
「就你一個沒跟著去看我的熱鬧。」姜名世踱進個人辦公室,望見站在文件櫃旁的她,唇角嘲諷的一勾。
蕭迎晰是他的秘書,生活上,他們也是好友。
「被凱蒂甩了?」蕭迎晰揚了揚眉,移動腳步到門口,準備端來替他沖好的茶。
「凱蒂?」他皺了眉,細想數秒,忽然笑了出來。「那是三年前的女友了,前前前不知道幾個前的女友。」
「我總是記不清楚,你知道的,你女人緣太好了。」
她挖苦的言語讓他臉色微僵,正欲開口,手機又響了,他急切接起,旁邊的蕭迎晰立時走了出去。
姜名世以為是芬芬打來的,也許她後悔了,也許她要說自己只是開玩笑,但電話號碼很陌生,他猜想或許是工作上的夥伴,連忙深吸口氣,調整心情才接下電話。
「姜先生,不好意思,這裡是花間集,今天早上你訂的玫瑰我們依地址送去,但陳小姐說她不能收,把花束退了回來......」
很好,這通電話提醒他今早做的事。
本來是浪漫舉動,現在卻覺得很蠢。
「那再麻煩你把花送到巨響廣告來,地址是......」他念出地址,又補了一句。「我會再補上車馬費,麻煩了。」
方掛上電話,覺得有些疲憊的他,眼前恰巧出現一杯暖茶,是蕭迎晰重新泡的。
他拿起茶杯,輕啜一口,她泡的茶總特別能讓他心神安定。她似乎總懂得他在不同時候的需要,就如現在,這杯茶帶著檸檬薄荷香,沖入喉嚨的清爽感,讓他立時變得清醒。
此刻他正皺著眉,一手按著脖子,垂眸深思著,她有些失神地望著他俊逸的側臉,薄薄的紅霞在她臉上偷偷躍起。
姜名世的外貌條件極好。
深黑的墨眸,挺直的鼻樑,薄唇、方額,線條好看的下巴,他五官充滿男人味,帶著一絲認真俊朗。濃密的黑髮,高的身材,長年鍛煉的肌肉線條,都讓他擁有明星特質,不管在何處都讓人眼睛一亮。
蕭迎晰感覺自己臉紅了,她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輕易被他的一舉一動影響心情,就如今天,知道他分手了,心情好雀躍;他一臉認真的問她意見,她好為難,但又捨不得敷衍他;看見他為了失戀而眼色蒙上灰,她又會感到不舍,以及憤慨--
憤慨那些不懂得珍惜的女人們,傷害了他。
她曾想過試著去爭取,可是每次要踏出那步時,他不是已經交了新女友,就是用著太過友情的目光看她,讓她不禁擔心,如果告白失敗了,他們會不會連朋友也做不成?所以裹足不前。
如今,看著他逐漸醒悟自己在戀愛中的盲點,他那麼認真地思考......她突然好擔心。
甩甩燙紅的臉,她眼色微黯,舉步退了出去,恰巧在門邊聽見他出聲叫住自己。
「迎晰。」
她回過身,對上他好看的眼睛。
「等等會有一束玫瑰送來,就送給你吧,你喜歡玫瑰嗎?」
她虛應一聲,走出辦公室。
玫瑰?
他不懂她吧?
蕭迎晰不喜歡玫瑰花。
太過華麗妖嬈,嬌美得像要討好誰一樣,這不是她的作風,所以她不喜歡。
然而這晚,她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中卻抱著一大束玫瑰花。
夜晚的涼意輕撫上她單薄的身體,她將花抱得更緊了,彷佛這束他送的花也有著男人的體溫,教她溫暖一點。
她愛著姜名世,很久很久了。
這麼優秀的男人,怎能不愛?
……
晚上加班後,他們兩一起出去吃夜宵。
她逐漸發現,如果不去做些什麼,這場暗戀永遠不會進步。
好幾年後,她會不會後悔?
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她告訴自己要勇敢,一定要勇敢,如果想要什麼,就要去爭取,不能沉默無聲,看著他一步步走向別人。
她強過別人的,只有一顆真心而已。
她終於回答:「沒錯。」
他卻笑了。「我就知道,真感動,我也是,上次你感冒,我也是比自己感冒還......」
他頓住,因為她靠近自己,那雙過分認真的眼眸,讓他一窒。
她柔軟的小手,攀上他的手,反握住他的大掌,從她手中傳來的溫度,教他心口一盪。
「聽我說。」她深吸口氣,目光灼灼。
黑暗裡,姜名世看見她如星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自己,他被那股認真震懾住了,怔了怔後,點點頭。
「你沒說錯,我很在乎你,過度在乎你,在乎得心都痛了。」她皺著眉頭。「我喜歡你好久了......」
他靜靜聽她說著,聽到心折,身體又熱又麻。
蕭迎晰從第一次見面說起,說她從那時起就很喜歡他了,然後她一直等,一直等他看見自己,卻始終等不到。
姜名世被她的話駭住,他沒想過這點,沒想過她對自己會有男女之情,他從沒想過......
這一刻,她飽含感情的眼睛,以及溫暖的話語,都讓他深深震撼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出什麼響應,腦中亂七八糟轉過很多回憶,他們之間的默契,以及一直都有她陪伴的日子。
創業時期她陪著他跑遍大街小巷、他們窩在某個小攤子慶祝簽下的第一份合約、他工作起來忘記時間,她總在辦公室陪到最後、每年他規劃員工旅行,從清境到清井澤,他們都有默契一起去看日出,在晨曦的第一道光下,她打著哈欠,抱怨日出不管在哪兒看都一樣,但卻每次都陪他。
太多珍貴的時刻,都有她在身邊。
就因為她的重要,姜名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他不能消化,隱約覺得不能輕易開口,怕讓她難過,傷害了她。
「看見你說要改變,說要變壞,我很害怕,怕你真的找到適合的人,然後你就再也看不見我了。我很自私......我希望......你的戀愛都失敗......」她苦笑,眼眶很熱。
蕭迎晰看著他,在她眼中的他,完美無瑕,染上驚訝的俊眸里,沒有一絲不悅,更沒有厭惡的神情,他永遠是這樣溫柔......
「我不要求什麼,只是,能不能看看我?」她努力掛上笑容,對他嫣然一笑。「其實我也很不錯的,你可不可以,把我也當成一個選擇?」
她沒等他回應,只將話說完,就猛地下車。
姜名世呆坐椅上,看著她沖入巷子里,纖瘦的背影教他看得眼熱,他清楚知道要說出剛剛的話,得花她多少力氣,下了多少決心?
可不可以,把我也當成一個選擇?
他為這句話感到心痛,只因為這話里,有著卑微......
他腦袋像一團漿糊,太震驚,從沒想過她原來一直抱持這樣的想法。
......
「迎晰,你回來啦?怎麼這麼晚?」阿嬌聽見開門聲,從房裡出來。
她撞見滿臉淚水的蕭迎晰。
蕭迎晰倉皇對上阿嬌驚訝的眼睛,她好尷尬,心情很亂,話也不回就要回房,阿嬌卻不識相的跟上來。
「天啊,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在她記憶里,蕭迎晰一直都是理智冷靜的,從沒看過她這樣失控。
「讓我靜一靜。」蕭迎晰咬著牙說。
阿嬌卻搖搖頭。「你這樣我不放心,我去叫你爸起來,你有煩惱應該要找人談一談。」她說完,還真的就要走回房叫醒蕭爸。
蕭迎晰伸手抓住她,深吸口氣,努力控制情緒。「拜託,讓我靜一靜好嗎?」
阿嬌皺起眉,雙手攬住迎晰,她難過道:「但我從沒看你哭成這樣,我不跟你爸講我會良心不安,如果你出事怎麼辦?沒關係,你不想要阿嬌姨聽,我會進房間迴避好不好?你跟你爸談談,我去叫他起來。」
蕭迎晰被這串話搞得心煩意亂。
明明蕭爸已睡,阿嬌姨卻堅持要去叫,而且她還說會進房迴避,這樣的話讓蕭迎晰聽得很尷尬,反感頓時而生。
她只是想靜靜也不能如願嗎?阿嬌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她再也受不了。「讓我靜一靜不行嗎?那我走!」
她轉身就走,阿嬌慌了,跑去叫蕭爸,蕭迎晰卻在這時走出家門。
此時,姜名世還沒將車開走,突然聽見聲響,他轉頭看見朝車子跑來的蕭迎晰。
他下車拽住她的手臂,望見她滿臉淚痕,怔住了。
她看見他,身體一軟,深吸一口氣,甩開他的手,坐到副駕駛座。「我們走。」
走?他愣了一秒,隨即很聽話的上車,發動車子。
「走去哪兒?」
「隨便。」
他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從沒見過這樣的她,讓他莫名慌亂。
他只能發動車子,將車駛離現場,沒注意到車子後面,從蕭家跑出來的中年夫妻,他們呆望疾駛的車子,無計可施。
......
姜名世將蕭迎晰帶回家。
他家位於學區附近的電梯大樓,人口單純,鄰居大都是知識分子。
蕭迎晰不是第一次來,卻從沒想過會在這種狀況下過來。
姜名世給蕭迎晰倒了一杯水後,兀自陷入了沉思。方才,他在車上想了很久,想著她的話,想著能不能把她當一個選擇?
他沒得到答案,這並不簡單,他清楚知道蕭迎晰對他很重要,可是友情不是一轉念就能變成愛情,就如愛情也不是隨時可以升華成親情,這都需要時間,他越是慎重,就表示越在意自己的做法,將對她造成什麼的影響。
他不願輕舉妄動,他需要時間,可是他會試著去看,試著去感覺她在自己生活中的分量,不是友情,不是同事感情,而是愛情的分量。
就如她哭著要求的--
把她也當一個選擇。
「你需要放輕鬆。」他嘆息,從冰箱拿出啤酒,丟給她一瓶。「明天准你休假一天。」
她看著手中的啤酒,笑了。「喝酒如果真能解憂愁就好了......」
喝酒,不能解憂,不能忘憂,卻能夠......讓一個冷靜自持的女人,徹底放鬆,做出平常不敢做的事。
蕭迎晰微醺著,凝望著姜名世俊逸的臉龐,然後,她伸手--
抓住姜名世的頭,上面短刺的觸感讓她哈哈笑,瘋瘋癲癲的說:「這什麼啊?麥克風頭!好好笑!好好笑......」
姜名世臉上三條杠,好不容易擺脫她的魔手,她整個人又壓在他身上。
「我好愛你......」她呢喃著,下一秒,俯下唇,吻住他。
姜名世第一次被強吻,然而,這感覺該死的不壞!
姜名世胡塗了,他對蕭迎晰很有感覺......他終於憑著毅力,硬是推開她,逼自己離開溫柔鄉。
他腦袋混亂,這整夜發生的事情讓他好難消化,他拿不定主意,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蕭迎晰對他很重要,這是無庸置疑的,可是他從沒把她當成對象,但今晚,他對她的反應又赤裸裸地告訴他,他完全可以把她當成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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