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當晚,他不與我有夫妻之實,竟是因為他兒子......
項琳命中煞星,先是逆生給娘親帶來性命之虞,然後剋死爹爹,害其母成了寡婦。故此,她打小就不得娘鍾愛,母女關係勢同水火。為了徹底把她這個煞星送走,她的娘親瞞著祖母,擅作主張將她安排遠嫁。
孟維至白手興家,對亡妻重情重義,此生不作他想,只想全心全意栽培愛子。不料愛子念兒卻心心念念想要一個母親,愛子如命的他被媒婆周月說服,將項琳娶回,給愛子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他知道,這只是有名無實的權宜之計。
半個月後,她嫁入孟家。她知道,她這輩子已無別的退路了,討老爺歡心、照顧好繼子,全是她該做也務必做好的事。
洞房花燭夜,她無處可逃,強迫自己落落大方與丈夫對視,揚眸一看,發覺他雖年近而立,但未透出半點老態,膚色偏褐,使他俊雅的面貌添了分英挺之氣,她紛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看她音容溫順,全無大戶閨秀的驕氣,孟維至心一軟,目色更柔上三分。
「我平日在外走動顧不上念兒,往日讓婆子帶著嬌縱,叫念兒淘氣,你帶著他,倒不必事事將就,教他懂得敬老尊賢的道理就是,其餘的,我當親自調教。」他和顏溫厚,誠懇又道︰「你非僕役,無須做那種粗活兒,在這兒儘管放寬心過日子,假若念兒難帶,交給婆子便是,你人在我處,沒有操勞的道理。」孟維至看著她慢慢的說道:「時候不早,先歇了。」
項琳心跳一促,見他語音一落,已起身往屏風後走去,她站起來,怯怯地跟了進去。
周嬤嬤說她明年才及笄,眼下還小了點兒,並不急著圓房,可若然老爺興緻來了,她也不得拒絕,叮囑她盡心伺候就是了……思及此,她絞緊十指,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上榻,回頭我吹了燈,自去躺涼榻。」
才低首走到床邊,便聽他這麼吩咐,她抬眉,看見他拎著枕頭向她微笑,態度可親,一下子便驅散了她的心慌膽戰。
「咱們若是分房了,面上不好看,我也怕下人不當你是回事兒,往後要教妹子委屈了。」她臉上尚殘留緊繃之色,對於兩人不得已同房,他少不得好好解釋。
「老爺想得周全,我哪裡會委屈?」她微微低首,感激他的體貼,又暗忖雖不與他同枕,但兩人到底共宿一室,這教她臉上一時羞色更厚,只聽心音又鼓噪了幾分。「我……我替老爺搬被子,怕夜裡受涼了……」紅著臉言畢,她自覺理當作出妻子該有的回護,彎身摟了一懷被子。
她手腳麻利,孟維至未及客氣阻撓,她已抱起被子朝屏風後的涼榻去了,他看著床頭那個屬於她的香枕,轉身打開了箱籠,取出平日備用的被子,鋪上他獨眠三年的床榻。
晚風送涼燈生暈,映照牆上喜成雙。
燭下未能成雙的一對新人,各自收拾了下,就寢了。
打從項琳得知娘親瞞著祖母,擅作主張將她安排遠嫁後,半年整不能甘寢。如今,躺在孟老爺這陌生的床榻上,她竟一覺好夢,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久夢初醒般,她頭腦有些混沌,茫然張望一室光明時,瞥見案上紅蠟淚已干,她猛地回神,趕緊起身梳洗。
一會子,有僕人推門而入,她聽見屏風裡頭終於有了動靜,馬上走進去同夫人見了禮。
僕人進來後開始整理床鋪,在抖開被子的瞬間見了褥上一片乾淨,不禁回頭瞅了瞅夫人。
明白僕人心中定是疑惑不已,項琳臉熱,又生怕遭人誤會自己不貞,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老爺昨兒個睡涼榻,我、我未及笄,故而……」再也說不下去了,她垂了眼,滿面羞紅,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僕人恍然大悟,唉地一聲,上去拉了她往妝台前坐下,一面為她梳頭,一面自責道︰「枉我在孟家服侍多年,竟這樣不識規矩冒犯了夫人,大驚小怪叫人笑話,真箇胡塗。」
項琳搖搖首,朝鏡中滿容愧色的嬤嬤抿唇一笑,表示不打緊。
瞧她和順,僕人不由憶起前頭去了的夫人也是這般性情,心中難免有些感懷,只盼眼前這位繼室能再為孟家開枝散葉,讓少爺有手足相伴,也同老爺相守白頭。
梳好同心髻,項琳點了絳唇,緊忙與僕人走了。來到空蕩蕩的堂屋,果然還沒開飯,守門的小廝上來和她見禮,並告知老爺正帶著少爺在賬房習字。
「娘!娘!」
項琳聞聲一驚,扭首就見小繼子自外頭蠻衝進來,後頭兩個婆子緊緊追趕,氣喘吁吁地直喊小官人別跑,被小娃折騰得滿頭大汗。
正念快到堂屋時,小身子一躍而起,瞬即跳過了門坎,笑呵呵地跑去抱住娘的腿。
他動作靈敏,可項琳也被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念兒跑那麼急……娘在呢,你慢慢走,不要急。」她摸摸膩在裙襬上的小腦袋,略一遲疑,終於學了孟維至昨日那樣,彎腰抱起正念。
身為家中幺女,這是她第一次抱娃娃。
只是,當她試圖架起正念兩邊胳膊時,未料他身量忒沉,竟教她抬都抬不起來,她心一慌,失措無已,自覺笨拙極了。
旁邊僕人見狀,笑著請她先行坐下,解說孩子要討抱抱,自然會爬到她身上去的。她依樣辦了,見正念果真自動自發地攀著她的腿,她伸臂順勢一拉,他便蹬到她大腿上了。
「娘,我沒有急,是嬤嬤她們跑不過我,我走路一般都這樣快的。」正念說得無辜,差點就叫人聽不出他話里存了辯駁之意,也叫人瞧不出他骨子裡的嬌縱。
「嗯。」抱穩孩子,項琳顧不得他說了什麼,徑自掏絹拭擦他滑落鼻頭的汗珠,她手往上一壓,觸摸到他圓潤的小小額骨。
他的個子骨骼還這樣小……她內心驚奇,自己雖抱不動孩子,但未料待小孩坐到懷中,卻是說不出的輕軟,為他細細擦過汗後,他自然而然地靠在她胸前,在此般與兒相擁的親昵中,她的視線下移至他手上,看他個頭小,連指頭也一樣小,便忍不住挑了起來,握在自個兒掌中打量。
「嘻嘻,我跟娘比大小。」正念覺得好玩,攤開了手掌,約莫是項琳的一半,他用力壓過去,便見她猝不及防,被自己推向了後方。
她眼睛一亮,也覺著有趣,朝孩子輕輕推了下,他立即回壓,她再壓過去,如此一來一往好幾回,他們臉上皆是調皮的笑意,其樂融融。
驟眼一看,一對真母子似的。
孟維進了院門,就見正念那兩個近身嬤嬤佇在房外,他眉頭一緊,不由揣度孩子是否又在鬧脾氣,把嬤嬤都趕出門了?
不及向嬤嬤探問緣由,他只朝她們點了頭,徑自推門而入。然而,眼前所見並非令他頭疼的潑哭潑鬧,而是孩子乖乖坐在板凳上,讓項琳掌著他的手認真習字。
項琳帶著孩子寫字寫得正專心,以為不過是嬤嬤進來了,抬眼一看卻是孟維至,當下驚得啊了聲,旋即自覺失態,又連忙搗住嘴巴,自膝下蒲團匆匆站起,滿臉通紅。
「爹啊!」正念也馬上發現父親來了,急急丟下筆,一溜風撲去爹爹腳下。
「辛苦你了。」看出項琳局促,他勾唇,笑容溫雅。
他沒想到她這麼早就過來陪孩子,還幫忙督促習字,不管她能維持這份熱忱多久,他都感謝她。
寬心的同時,她再次確定只要善待繼子,就能討老爺歡心。
「爹,是娘跟念兒一起寫的,念兒寫,娘也寫。」正念強調著娘的功勞,待坐上了自個兒的小板凳,他指著小案上那篇未完成的千字文,學著大人的口吻,問︰「可端正?」
孟維至朗笑道︰「很是端正。」
正念拉拉項琳的裙襬,仰臉笑嘻嘻地說︰「娘,以後不要嬤嬤跟進來,就你跟我一起寫,好不好?」
孟維至皺眉,想拒了兒子這話,項琳卻爽利應下了。
他遲疑著,終是按捺不住。「念兒有些散漫,管習字只怕累著你,陪他玩耍會輕鬆得多。」礙於正念就在旁邊,他只好含蓄其辭,希望她能聽懂他的意思。
他了解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主兒,連有過歷練的嬤嬤也常被鬧到雞犬不寧,她一個沒有撫養經驗的小女子,如何應付得了這樣調皮的孩子?
「老爺別擔心,我不累的。」分不清他是客氣抑或關懷,她在他溫柔的注目下,不禁又紅了雙頰。
「爹爹別擔心,我很乖的。」
正念娘唱兒隨,立刻逗笑了兩個大人。
「念兒當然很乖了。」項琳坐上蒲團,揉揉正念頭上的總角,抬首望向孟維至,眉眼彎彎。「老爺,把念兒交給我吧,我會照顧好的。」
她身為主母,雖未管家帳,亦當照料好少主,叫主爺無後顧之憂。
她這般積極,教人推卻不得,他只好蹲下去與兒子齊高,不忘叮囑︰「念兒要答應爹,不許對娘淘氣,要聽話,行嗎?」
就算她想藉此報答收留之恩,他也不願她太操勞,畢竟帶孩子不是件易事。
「行!」正念一口答應,然後挨向娘,蹭著她的胳膊撒嬌。
這是她首次自孟維至口中聽見他指她為念兒的娘。
項琳心裡暖溶溶的,眼前繼子親己,夫君又為她事先叮嚀孩子,如斯切切眷注,令她越來越相信孟家是她幸福的依歸。
正念提筆再習了兩段,就揉著眼睛喊困了,卻不讓爹抱上榻,轉去叫娘先上榻去。
明白孩子想跟她同寐,她看了孟維至一眼,臉上浮起紅暈,儘管害臊得緊,到底仍是動身坐上床邊,脫了履、解了簪,往裡面和衣側卧。
半張嬌顏枕玉枕,幾縷青絲散雪額。
她衣裳楚楚,姿態得體,稚嫩的面容卻別有風情,直把人心勾得慌。
孟維至只匆匆一瞥,已急急別開了眼,自覺再待下去,便是不恰當了,抱了孩子上榻,摸著念兒的頭,吩咐過他要乖後,就轉身走了。
「爹,一起睡、一起睡!」正念及時拽住父親的衣袖。
「爹得去幹活兒,念兒跟娘好好睡。」
「那爹陪我睡下了,再去幹活兒。」正念鍥而不捨,嘟起小嘴道︰「爹從前都是這樣的,等我一醒來,沒有爹,只有嬤嬤,現在就算娘來了,我也要爹陪。」
有了娘,他還是很重視爹的啊!
孟維至失笑,想再安撫兒子,卻見項琳挪身往更裡面躺去,正念也是個機靈的,轉眼就貼上娘的身子,給爹騰出大片位置。
他們都這樣了,他要是堅持離開,正念會哭吧。
終究不忍拂了兒子的請求,又見項琳儘管神情尷尬,仍體貼地順著兒子心意,他壓下心中異樣之感,上榻了。
父母同守身旁,正念喜得不輕,挨過去吻吻娘,又回來親了爹,兩隻小手各自牽住爹娘的手,這才安分躺好,閉眼睡下。
原來有夫有子,便是眼前這般光景。
項琳未曾想像過這等情狀,覺得溫馨又新鮮極了,一時忘了與孟維至就隔著一個小孩同枕的羞窘,含笑望向他。
她美眸燦燦,恍如夜空最明亮的兩點星辰,照亮她姣美的容顏,炫耀著她將越見動人的韶華。
流光絢麗,令人目眩。
待念兒入睡後,孟維看著項琳柔和的面容,說道:「辛苦你了。」
「那是我應當的。」她微笑,面泛霞色。「老爺,過了正月初八,我就及笄了。」她快要成大姑娘,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他頷首,默默記下她的生辰,暗忖這是她頭一回在異鄉度生辰,且又是女兒家最為重要的及笄之年,到時候,瞧她想如何過都隨她吧。
項琳自認他聽懂她的意思,心上就似藏了只小鹿兒拘拘地跳,眼下念兒已入睡,房裡等同他倆獨處,這便壯大了她的膽子,輕輕挨上他。
媒婆周月曾叮嚀她可別當塊不解風情的石頭,從來只有知冷知熱的賢妻才能綁住丈夫的心。初嫁時,她是如何都無法做投懷送抱這種事的,但如今她敬他、愛他,幾乎天天不辭勞苦地去田裡看他,不就為了夫唱婦隨嗎?當她愛慕日濃,自然想更親近自己的良人,打心底盼望跟他廝守到老。
孟維至毫無防備,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呆了,縱使她並未施力擁抱他,可這似有若無的碰觸,讓他心神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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