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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貪念使他以怨報德,他上馬殺敵下馬遠謀,足與于謙歷史同輝

向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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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應泰在《明史紀事本末》中說:「石亨、石彪驍勇善戰,有隴西李氏之風。使之卧虎北陲,自當匹馬不南矣……向使石氏無奪門之功,亨、彪豈少通侯之賞,積勞汗馬,以功名終,石氏子孫雖至今存可也。」

若無貪念使他以怨報德,他上馬殺敵下馬遠謀,足與于謙歷史同輝石亨之死,死於心胸狹隘,死於權欲貪念,若其不以怨報德,但憑其在對抗瓦剌和獻策邊防上的作為,確實是明代歷史上少見的帥才。


《明史·石亨傳》記載:「亨雖偏將,中朝倚之如大帥,故亨亦儘力。」


但是,歷史卻為石亨安排了一個人生大轉折,既讓石亨猖狂而滅亡,也讓明朝失落而衰破。


《明史·于謙傳》云:「景泰八年正月壬午,亨與吉祥、有貞等既迎上皇複位,宣諭朝臣畢,即執謙與大學士王文下獄。誣謙等與黃竑構邪議,更立東宮;又與太監王誠、舒良、張永、王勤等謀迎立襄王子。亨等主其議,嗾言官上之。都御史蕭惟禎定讞。坐以謀逆,處極刑。……丙戌改元天順,丁亥棄謙市,籍其家,家戍邊。」

若無貪念使他以怨報德,他上馬殺敵下馬遠謀,足與于謙歷史同輝《大明王朝1449》王慶祥版于謙



電視劇《大明王朝1449》(即《大明王朝驚變錄》)中,石亨有言自己做了幾十年的邊關守將,受罪之身得了于謙破格舉薦,才有了朱祁鎮拉攏時所說的大明第一功臣的功成名就。然其最後,卻以構陷謀逆、斬首棄市的方式,報答了對自己有再造之恩的于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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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太師也先在土木堡一役,俘獲明英宗後,信心滿滿,押著明朝的皇帝當先鋒,過關斬將,長驅直入,一路殺至北京城外,滿以為一戰定乾坤,可以到紫禁城裡洗一個美美的熱水澡。

也先沒有想到,他這次遇到了真正強大的對手,一個是尚書督戰的文臣于謙,一個是反敗為勝的武將石亨。


《大明王朝1449》安排石亨快馬傳信,和兵部尚書鄺埜拿著于謙的建議,諫阻明軍不要駐紮無險可倚、無水可飲的土木堡,被掌兵的太監王振嚴詞拒絕,並打了石亨一百軍棍。石亨氣憤不過,夤夜率部離營。瓦剌追兵圍剿明軍,他隔山觀斗,待明軍慘敗時,馳馬揚刀殺入混戰,手起刀落,確實英勇。


若無貪念使他以怨報德,他上馬殺敵下馬遠謀,足與于謙歷史同輝申軍誼版石亨


《明史·石亨傳》沒有給他這一場血戰,而是說:「其秋,也先大舉寇大同,亨及西寧侯宋瑛、武進伯朱冕等戰陽和口。瑛、冕戰沒,亨單騎奔還。降官,募兵自效。」


石亨有罪,並非電視劇中的保駕不力,而是陽和口戰敗獨一人生還。他被做降級處理,下獄,故而于謙舉薦重新起用,也算是為國舉才,堪當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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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亨是一個天生的猛將,雖然正史野史沒有說是某某好漢再世,但《明史》把他寫得很威猛:「生有異狀,方面偉軀,美須及膝。」《大明王朝1449》請申軍誼飾演石亨,身形上倒有幾分相似,卻不是美髯公,嘴巴下面乾乾淨淨。


看相的認為他和他那同樣是美髯公的侄兒石彪,都生錯了年代,在太平盛世「二人何乃封侯相」。然而,歷史卻給他們安排了一場大明驚變的血戰。


石亨是中層軍官之子,他成年後「嗣世父職,為寬河衛指揮僉事。善騎射,能用大刀,每戰輒摧破」。

若無貪念使他以怨報德,他上馬殺敵下馬遠謀,足與于謙歷史同輝他主要是防守騷擾的瓦剌軍。每戰,他都是身先士卒,作戰勇猛,多立軍功,不斷升遷。


正統元年,石亨首戰在黃牛坡擊敗瓦刺軍,奪回許多馬匹,遷任都指揮僉事。


正統三年正月,瓦刺300多名騎兵在黃河邊飲馬,石亨率眾追擊到官山下,多有斬獲。他被擢升為都指揮同知,又充任左參將,輔佐武進伯朱冕守大同。


此後,石亨在紅城、延安、金山等地,多次擊敗瓦刺軍,以功先後升遷都指揮使、都督僉事。


電視劇稱其是紫荊關總兵,但不見於《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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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中多表現石亨是赳赳武夫,而在歷史上他為明朝邊墾政策、將才建設上,都提出了很好的建議。


正統六年,石亨向明英宗上書:「邊餉難繼,請分大同左右、玉林、雲川四衛軍,墾凈水坪迤西曠土,官給牛種,可歲增糧萬八千石。」


若無貪念使他以怨報德,他上馬殺敵下馬遠謀,足與于謙歷史同輝


第二年,他又上書:「大同西路屯堡,皆臨極邊。玉林故城去右衛五十里,與東勝單于城接,水草便利。請分軍築壘,防護屯種。」


為給朝廷廣泛搜羅將才,他請求仿效漢、唐制度,除保舉以外,設軍謀宏遠、智識絕倫等科目,「令人得自陳,試驗擢用,不專保舉」。


光憑這三條而被英宗允許的建議,石亨都足以在明朝軍事史上佔有一個重要的位置。


明初雖把蒙元勢力趕到了長城以北,明成祖遷都北京實行天子戍邊戰略,但歷代的軍糧還是來自兩三千里之外的江南。明朝推行邊防軍墾,讓守邊的將士閑時墾荒種糧,很好地解決了軍隊糧餉補給線過長的大問題。


石亨奏請皇帝,朝廷若能發給耕牛種子,讓軍隊開墾邊塞土地,每年可以增加軍糧數萬石,同時在大同西路邊境修築堡壘,囤積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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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自太祖大肆清洗淮西悍將勛臣之後,重文抑武,戰將實力日益衰落。石亨建議開科取將,卻是上策,但明朝後期未能好好地堅持下去,導致武備廢弛,軍力不濟。


雖然此舉不是石亨發明的,但石亨作為一員邊關戰將,能有如此眼光,很是難得。可以說,他上馬浴血殺敵、下馬遠謀深算,文武兼備,與于謙著實相當。


《明史·石亨傳》記載:「是時,邊將智勇者推楊洪,其次則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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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書于謙向朱祁鎮力薦石亨,掌管五軍大營,晉陞右都督,也是選對了人。


石亨與瓦剌軍交戰,雖有過陽江口一戰慘敗的教訓,但他是當時明軍中攻守瓦剌來軍最有發言權的。只是電視劇為了集中表現於謙的智謀,而把石亨弄得有些魯莽。


若無貪念使他以怨報德,他上馬殺敵下馬遠謀,足與于謙歷史同輝京師保衛戰中的石亨與于謙劇照


瓦剌兵威逼京師時,石亨與都督陶瑾、高禮、孫鏜等九將軍奉命領軍把守九城門外。德勝門首當其衝,石亨奉于謙之命,與來犯激戰。他先埋伏兵卒,誘其深入,殺之甚多。


瓦剌軍攻不下,又猛攻西直門,圍住守將孫鏜,石享奉命解救、激戰五日後,也先敗逃。「論功,亨為多」,進封武清侯。


景泰元年二月,明代宗朱祁鈺拜石亨為鎮朔大將軍,率京軍三萬人,巡哨大同,和宿將楊洪再次聯手,擊潰瓦刺軍,逼迫也先送還明英宗。


朱祁鈺雖然對石亨進兵,逼還太上皇,很是惱火,但為了拉攏石亨,賜其世襲誥券。後來,朱祁鈺易儲成功,加封石亨為太子太師。于謙建立團營兵制,命石亨任提督,充總兵官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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