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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帥氣溫良男友即將談婚論嫁,對方父親為阻攔給男友下了蠱毒

她與帥氣溫良男友即將談婚論嫁,對方父親為阻攔給男友下了蠱毒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昱嶠 | 禁止轉載


聽聽一個久不聯繫的女友方子忽然登門拜訪,方子說,自己遇到了一件怪異的事情,因為聽到了聽聽被鬼附身又被神秘風水師解救的傳聞,所以來求聽聽將那風水師介紹給自己。

方子本是個極為開朗的女孩,笑起來嘴角總是有兩個深深梨漩,此時卻面帶愁苦,神情疲憊,倉促間,她對聽聽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方子半年前交往了一個男友,此人名叫蕭亦,不僅年輕帥氣,而且性子溫良,對方子極為疼愛,方子與蕭亦情投意合非常合拍,短短數月便決定相伴終生。


但不知為何,方子每次問起蕭亦的家庭,他都神情黯然,緘默不言。終於一次蕭亦醉酒,親口跟方子說,懷疑自己被父親下了蠱,因為父親不願意讓蕭亦離開自己,所以想用蠱蟲來控制蕭亦。這話當時讓方子大為吃驚,但一是想著醉酒之言未必可信,二是蠱術一事太過離奇,就並未真當回事,誰知這話說完沒多久,蕭亦便與父親因為結交女友的事情大吵一架。


蕭亦年輕氣盛,一怒之下揚言離家,其父聽聞,頓時態度軟了下來,勸兒子回家將交女友之事好好商議,方子也力勸父子和睦,蕭亦這才不情不願地回家去,誰知蕭亦這一去自此銷聲匿跡,方子因身份只是女友,雖然知道蕭亦被父親禁足,卻也無計可施。事情原本就這麼被擱了下來,不料轉眼間異峰突起。

幾日後的一個深夜,方子被一通神秘電話吵醒,電話中男友聲音嘶啞,語調惶恐地求方子救他,說自己當真被父親下了蠱,他正要說出蠱的名字時,電話忽然間中斷。事情至此,下蠱一說,方子已經信了八成。她在家糾結良久,終於決定來找聽聽,請她求那個神秘的風水師幫忙解救男友。


聽到這裡,聽聽的內心好似從「平湖秋月」一瞬間變成了重金屬搖滾,從頹然一下子過渡到雀躍,差一點就喜形於色,她望著對面一臉焦灼的方子,她肩膀微微顫抖,拚命克制著不讓自己的嘴角揚起來。


匆匆吃過了午飯,聽聽率領著方子與一班保鏢興沖沖趕奔花枝街,這次有正事相求,聽聽索性連走街三遍的路數也免去了,她在一個僻靜的街角停了下來,從包里輕車熟路地掏出一個藥瓶一瓶水交給一臉茫然的方子簡短地道:「都吃了。」


方子看了看葯的名字,大驚:「為什麼啊?」


聽聽滿懷期待:「我保證,吃了就能看見報君知家的門。」

方子忙不迭地推開聽聽的手道:「別鬧。」


「你吃不吃,我當初就這麼找到門的。」聽聽微怒。


「我不吃,我吃了他要不出來,我不完了?」方子也怒。


「完不了,這不咱倆旁邊這麼多人呢,實在不行,扛著你就去醫院了。」


「聽聽……你身上那鬼……到底有沒有被成功祛除?」

聽聽氣結,正待與她理論,忽然一隻通體透明如玻璃,唯有翅膀是銀色的小蟬飛落在聽聽的肩頭,有個帶著笑的聲音自銀禪中發出:「來舊日時光咖啡店找我。」


聽聽微微愣怔,之後大喜過望,當下帶著女友與一眾保鏢匆匆離開了花枝街。


父與子


蕭亦被父親關在家裡已經整整一周了,他對於父親這次強硬的態度十分意外,沒想到自己快三十歲的人了,父親竟然真的做得出封門禁錮的事來,兩父子已經冷戰了數日,這一日蕭持遠生日,他命廚子撿著蕭亦喜歡的菜肴做了滿滿一桌。

三叫四請之下,蕭亦黑著一張臉,勉為其難地從自己房間走了出來。


蕭持遠一見大為高興,笑意盈盈地親自為兒子盛飯夾菜,盡找著些蕭亦平日里愛聊的話題逗著兒子說。


蕭亦最先還綳著,但看著兩鬢斑白的父親彎腰哈背地站在自己旁邊布菜,心也軟了下來。


他按住父親的手,示意蕭持遠坐回椅子上,過了良久,蕭亦嘆息:「爸,我真的想結婚,不是胡鬧,我是認真的,我可以對我的決定負責。」


蕭持遠收起笑容,望著坐在長餐桌對面的兒子,眉頭緊緊鎖起,他語氣堅定地道:「你怎麼如此固執?我早說過不行,這件事你不要再想了。」


蕭亦的臉色頓時陰沉,繼而兩人陷入沉默,期間蕭亦很明顯地在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他終於忍不住開口:「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許我結婚?我找的女孩很好,而且很愛我,她甚至不介意我身有頑疾。」


蕭持遠見兒子激動,表情卻恢復若無其事,他低聲道:「你為什麼要結婚?感情是這個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女人的愛總是說收回就收回。」


蕭亦輕聲道:「我想有個家。」他聲音里透著些凄涼。


「你有家。」蕭持遠不緊不慢地喝著湯:「這裡不是你的家嗎。」


蕭亦微顯愣怔,他靠在椅子上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神情萎靡地低聲道:「這裡是我的家?我怎麼從來也沒有這種感覺?我覺得我更像是你圈養的寵物,完全按照你的意願活著,從小到大,吃飯只能吃七成飽,不許大笑不許碰冷水,不許跑跳,每天要按著你的要求吃鈣片和各種維生素,我長這麼大都沒有游過泳,也沒有自在地逛過街,每天的大半時間裡,我只能活動在你眼前這塊巴掌大小的地方,你說,我跟一條狗有什麼區別?」


蕭持遠望著有些悲憤的兒子,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勉強道:「我跟你說過的,你有先天疾患,必須要特別小心,否則發作起來有生命危險。」


蕭亦終於忍無可忍,「噌」地站起身,桃膠燉血燕被打翻在桌子上,他幾乎是在吼叫:「你一直在騙我,我告訴你,我已經去醫院做過全面體檢了,我很健康,什麼病也沒有。你為什麼不肯承認,當年你把我從孤兒院領回來,就是為了讓我複製你這可悲的命運,孤獨自閉,沒有喜好,沒有朋友,沒有婚姻,沒有愛,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他吼叫著轉身離桌跑過裝修奢華的大廳,摔門而去。但是剛跑到院子里,就被一直把守在那裡的園丁給架了回來。


蕭持遠目光複雜地看著兒子被押送回卧室的背影,沉默地聽著兒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過了良久,他有些茫然地喃喃自語:「當年,我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求助


「舊日時光」位於連導航也找不到的一個名為「魚化」的小胡同深處,咖啡店門前有個被一大排茂盛的金鑲玉竹圈圍起來的小院子,百十來坪,零散地放著七八套傘椅,天色已晚,幾個侍應正在逐個為每張桌子點燃桌蠟。這裡的侍應身高相等,年紀彷彿,不仔細看連相貌都長得差不多,都是一張笑嘻嘻的圓臉,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老客都知道,這裡的桌蠟很特殊,每月由老闆親自製作,都是圓柱型,大約小孩手臂粗細,蠟液中分別摻雜各種精油與花瓣,是以香氣不同,顏色各異,有的聞之令人平靜,有的聞之令人振奮,有的令人欣喜愉悅,有的令人沉湎感傷。


角落裡有張單獨放置的傘椅,侍應將蠟燭點燃時,燭光映出一個男子俊美無比的臉龐,侍應恭敬地彎下身子,微微前傾道:「這半年的蠟,我已經給您包好放櫃檯里了,您走時記著拿,這次老闆給您選的是梨花香,燭心用的是鯢人魚須,老闆說那條鯢人魚看了好多的古書,極有學問,您若是點著此蠟看古籍,有疑問的地方,會顯現出鯢人的註解。」


報君知輕笑:「你老闆把那條極有學問的鯢人魚給怎麼了?它肯讓你老闆剃鬚?」


侍應也笑:「我大致聽著,是老闆答應給它把要看的所有書都找齊嘍。」


侍應走開後,報君知神情悠閑地聽著唱機里傳來的老歌,他的手裡握著幾枚硬幣,每當歌聲快停止,他就對著傘椅旁機器的投幣口放一枚,讓歌聲不會間斷。


魚化胡同,位置七拐八彎十分隱蔽,聽聽之前來過一次,所以找得很順利,但這複雜的地形將聽聽的保鏢們嚇了一跳,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領頭的開始分配位置,誰站胡同口,誰站胡同中間,誰跟著聽聽,聽聽也懶得管他們,徑直拉著方子走進了「舊日時光」。


方子在完全沒有任何提示的情形下突然見到報君知,毫無懸念地愣怔當場,之後臉上就一直保持著這種被其顏值碾壓了的迷離神情望著報君知,過了一會她終於感覺到了聽聽火辣辣的瞪視,這才收回心神,但是面對著這樣一張少見的俊美臉龐,方子說話時還是忍不住有點結巴。


報君知向侍應招了招手,侍應馬上端來兩杯楊枝甘露,一碟芒果班戟,一碟椰蓉小豆涼糕和兩份雜果小圓子,報君知望著兩個女孩溫聲道:「發生了什麼事,慢慢說。」


說完隨手碰了一下桌上淡黃色的香蠟,那蠟燭原本散發著淡淡的桂花香,此時忽然間濃郁了起來,也就片刻,方子明顯覺得心靜神安,她歇了一會,開始詳細地將事情的整個過程說了出來。講完之後,方子有些擔心地望著報君知道:「這件事如此怪異,而且直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您……會幫我們嗎?您想要什麼作為酬勞。」


報君知淡淡道:「管還是不管,我要和蕭亦本人聊過才行,酬勞自然也要由他付。」


聽聽遲疑了一下,低聲道:「蕭亦被他父親給關起來了,你要見他的話,我這就帶人過去直接給搶出來吧。」


報君知啼笑皆非:「什麼叫帶人過去給搶出來!」他望著聽聽笑斥:「這是你一個女孩子該做的事嗎?」


聽聽有些尷尬,但是不知為何,這句話聽著心裡舒服極了,像是有個糖做的小蟲在心裡邊爬邊融化,又甜又癢。


因為蕭亦的手機關機,考慮到可能被蕭持遠收走了,方子也覺得,報君知單獨與蕭亦見面會更有助於將事情講述清楚,畢竟這裡面涉及了他的家事,方子並不確定蕭亦想不想讓自己知道,或者說全部知道。


所以她聽從報君知的安排,在自己與蕭亦共用的手機留言箱里留了音頻,把自己因為擔憂而向報君知求助的事情說了一遍,並囑咐蕭亦配合。隨後與聽聽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舊日時光」。


報君知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就著燭光以手指在一張符紙上畫了張怪異的符圖,落指於紙,紙上便顯出硃紅色的痕迹,形似一隻大熊,熊型符圖在紙上只呈現了幾秒便消失無蹤,報君知隨後將符紙其在燭火中點燃,符圖轉瞬間燃燒殆盡。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頭髮凌亂一臉憔悴的蕭亦一臉懵懂地走進「舊日時光」,他腳步微微踉蹌,好似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推著他前行,一直走到報君知的面前,他「咣當」坐在了椅子上,愣怔地望著報君知,全然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小時前,忽然聞到一股桂花香後家裡除他以外的人全部陷入了昏睡,然後他就感覺被什麼毛茸茸的龐然大物推著前行,耳邊一直傳來狗熊般的低吼,這東西翻出他被父親收走的手機放在他懷裡,然後到了門口,居然還停下來,推著他的手示意他鎖好門,出了街來到馬路上,這東西又抬著他的手招停了一輛計程車。


這一路上,他在后座上始終聞著濃重的動物身上的腥味,耳邊一直聽著司機詫異的嘮叨,說就像載了一車人一樣開不起來。蕭亦直到現在還不能確定自己是做夢還是醒著。


報君知等蕭亦休息了一會兒,讓蕭亦打開手機收聽方子的留言,蕭亦聽到女友的聲音,這才神魂歸位,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當他終於弄明白報君知是方子找來幫自己解除困境的人時,又驚又喜,如同見到救星般,迫不及待地將事情的經過從頭講了起來。


聽了一陣子,一直沉默的報君知終於開腔:「這麼說起來,你的家族的確是非常奇怪。」


「是,我祖父也沒有結過婚,三十來歲從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就是我的養父,我養父成年後不知道為什麼複製了我祖父的生活,也是三十多歲從孤兒院領養的我,那年我雖然已經六歲,可是之前的記憶一點也沒有。」蕭亦苦惱地用手搓著臉。


「那麼小,沒記住什麼也不奇怪。」報君知淡淡地回答。


蕭亦面帶疑懼之色道:「懂事以後,我很想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我的家人,就雇了幾個私家偵探去查訪,但是根本找不到他所說的那間孤兒院。這幾年,隨著歲數的增長,我的體質越來越不好,疾走幾步就要心慌氣短,整天無精打采對什麼事也沒有興趣,我懷疑我養父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什麼手腳呢?」報君知問道。


蕭亦求救般地看著報君知道:「我懷疑我養父下蠱害我,有一次我養父喝醉酒,他指著我,反覆地念叨著三個字。」


報君知低頭擺弄著硬幣問道:「哪三個字?」


蕭亦的神情非常惶恐:「老人苗。」他顯然是正被自己的猜想折磨著,臉色蒼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老人苗是什麼東西?」


報君知的神情在這一刻冷峻起來,他放下手中的硬幣,坐正了身子審視地望著蕭亦,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輕聲道:「你現在回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三天之後,還到這裡來找我。」


「那酬勞是多少。」蕭亦問。


「就那棵老人苗吧。」報君知微笑。


轉變


三天之後,蕭亦如約來到「舊日時光」。報君知,聽聽與方子早已經滿懷期待地等在那裡。但令人大為意外,也大失所望的是,蕭亦的態度與三天前煩躁得近乎抓狂的摸樣判若兩人,彷彿一切困擾他的難題都消失了,於之前不同,他剪短了頭髮,衣著光鮮地站在報君知等人面前,神清氣爽,意態平和,除了看起來略顯匆忙匆忙以外,他簡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蕭亦似乎連坐下的打算都沒有,他飛快地從兜里掏出支票遞給報君知道:「事情就到這裡吧,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亂想,事實上,我回家之後,與父親進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詳談,我與父親之間原來是一場誤會,所以之前您跟我說要那棵所謂的老人苗作為酬勞,實在是無法給您了。雖然沒有那東西,我也不能讓您白忙,就用這俗物當做酬勞吧,您填上滿意的數字,而我委託您辦的事情到此為止。」


聽聽與方子都大吃一驚,蕭亦看著方子的目光毫無親近,反而略顯疏離,方子望著蕭亦又急又擔憂道:「你爸又給你新下了什麼蠱了嗎?」


蕭亦的臉色很難看,他遲疑地望著方子似乎想說什麼,眼神中露出一絲惋惜與愧疚,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決絕,他躲開方子的眼神快速地道:「請方小姐原諒,我們認識的時日尚短,所幸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交往,我之前和您說的那些話,方小姐權當是我唐突冒昧,事實上,我並沒想要成家,不敢耽誤您的時間,還請另擇高婿。」


報君知並沒有接支票,對於蕭亦冷淡的態度似乎也毫不意外,只是望著他淡淡地道:「怎麼,白白付我這麼大筆錢,連老人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也不想知道了?」


蕭亦的眼神一時有些躲閃,他將支票放在桌子上,頓了頓低聲道:「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再有什麼改變。」隨後,他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盯著報君知道:「關於老人苗,我想那只是家父酒後隨口一說。」


「是嗎?」報君知輕笑。「你父親隨口就說了一個連風水師都不一定知道的冷僻蠱術。」


蕭亦怔了怔,戒備地看著報君知道:「先前我對您所說的,都是我與我父親之間的誤會。如今,我已經想通了,我們之間的委託關係已經結束,您不需要再過問之前的這些事了,一切到此為止,我謝謝諸位對我的關心,就這樣吧。」似乎是怕報君知再發問,亦或是方子再糾纏,蕭亦說完就毫不猶豫地快步離開了「舊日時光」。


方子一直怔怔地聽他說完,直到蕭亦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她愣愣地問報君知:「他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報君知輕聲道:「大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方子因為蕭亦這莫名的180度大轉彎的態度,覺得既委屈又憤恨,情緒十分低落,聽聽拉著她不住地勸慰。


報君知見狀囑咐聽聽先帶方子回家,他承諾後面的事情,自己會繼續追查。


蕭亦的家位於郊外一片老式住宅區,是一棟純歐式風格的三層別墅,掩映在茂盛的梧桐樹林里,天色漸晚,兩個微胖的中年女人從門裡走出來,兩人走得離蕭亦家遠了些的時候,就開始眉飛色舞地聊天。一人道:「我就說這家人腦子都跟有病一樣,那蕭老先生從來不願意出門的人,前天突然自己一個人出去旅遊去了,提個小包說走就走,七十來歲了你說你一個人亂跑什麼。」


另一個也附和道:「然後這老爺子前腳走,後腳他兒子就接了個小孩子回家,說是從孤兒院領養的,我看,沒準兒是私生子,要不幹什麼急火火的趁他爸剛出門就接家來了,而且還把原來的園丁廚子都辭退了。」


兩個女人撇嘴搖頭地繼續議論著:「干保姆幹了這麼多年,這樣的父子真是頭回看見。」


蕭亦坐在客廳里的義大利牛皮沙發上,他面前的地毯上坐著個大約六歲的男孩兒,孩子的周圍擺放著很多還未拆包的精緻禮物盒,但是孩子對禮物似乎完全沒有興趣,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蕭亦。


蕭亦正在整理手中的各種證件與單據,轉眼看見孩子獃獃地望著自己,溫聲道:「怎麼啦?不看看裡面都有什麼玩具嗎。」


孩子的眼神中流露出與同齡孩子不一樣的憂慮:「為什麼我沒有媽媽?」


蕭亦似乎很厭惡這個話題,他不耐煩地皺著眉:「你不需要媽媽,記住,這個家裡永遠只有我們父子倆,這是我們的家,你會過得像個王子,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最大的房子,最好的衣服,最昂貴的玩具與飾品,所以,你要聽我的話。」最後他指著地上的禮物簡短地道:「拆開,玩兒。」


孩子猶豫地看著他:「為什麼我不能出去和別的小朋友玩?」


蕭亦被這句話問得有些失神,過了一會兒才柔聲道:「你有先天疾病,不能跟別的小朋友玩,只能和爸爸在家裡,爸爸會一直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的。」


孩子有些懵懂地點點頭,順從地坐在地上開始拆那些五顏六色的禮物盒子。


蕭亦的目光從孩子身上收回來重新落在手裡一摞證件上,那是些房產證明與委託書。他已經決定要賣掉這裡的房產,移居另外的城市。


這麼短的時間賣掉這麼大的一所房子並非易事,蕭亦只得將房子交給一家房產交易公司託管,連同這房中的所有傢具陳設一併作價出售,蕭亦為此寧可交付一筆大的託管費,也不想再多耽擱下去了,報君知那雙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睛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令他寢食難安,他甚至有這種感覺,多在這個城市待一分鐘都是危險的。


時至今日他才清楚的知道,自己當初犯了一個多麼大的錯誤,這個錯誤非常有可能將一個維持多年的秘密完全打開,因為據說,報君知這個人是從來不會讓接手的事情變成懸案的。


老人苗


幾天後的一個凌晨,蕭亦所住的別墅里,突然傳來孩子尖利的哭叫聲,蕭亦家的保姆都是小時工,晚上並不住在這裡,此時蕭亦匆匆披上睡衣衝進隔壁的兒童房。


那孩子不知怎麼從床上跌到了地上,雙手抱住頭一臉痛楚地在地上翻滾著。


蕭亦雖然有些著急但是並不慌亂,他衝過去抱住孩子,摟在懷裡安慰著:「不要緊,剛開始的時候,是這樣的,等你長大幾歲就再不會疼了。」


孩子卻並沒有因為他的安慰而平靜,顯然那種疼痛已經超出了他的忍受範圍,他不停地大聲尖叫,並使勁地用小手捶打著自己的頭頂。


蕭亦費力地控制著他,突然間大驚失色,只見孩子白嫩的額頭忽然顯現出道道突起的血痕,頭頂也鼓出了一個拳頭大的包。「這是怎麼回事?」蕭亦慌張地自語著。「當年我並沒有這樣的。」


此時,孩子的哭聲卻忽然停止了,小小的身體整個軟了下去,額頭狀如裂紋的血痕越來越深。蕭亦更加不知所措起來,他抱著孩子急得大叫:「醒醒啊。」


孩子的臉色越發蒼白,小小的身體開始抽搐。蕭亦來不及再想,抱著孩子奔到客廳撥通了急救電話。


很快,門口傳來門鈴聲音,蕭亦將孩子放在沙發上,跌跌撞撞地跑去開門。


蕭亦打開門的一瞬間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石化了,站在門口的不是醫護人員,而是報君知。他曾設想過很多次這個場面,他覺得自己鐵定會轉身逃走,因為他很清楚報君知再出現時帶來的是什麼,但是此刻,他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心裡奇怪地泛起種塵埃落定後的安然。


報君知閃身快步走進屋裡,徑直來到孩子躺著的沙發邊,眼見這個孩子已經呼吸微弱,報君知毫不遲疑地將手放在他的頭頂,虛空地做了一個拔的動作,孩子立刻面顯痛楚,隨著報君知的手向上抬,那孩子的身形竟然隨著他的手迅速長大,很快由一個幼童變成少年。


報君知似乎有些費力,頓了頓重新用力終於將一個東西從孩子的頭頂完全拔了出來,跟在報君知身後的蕭亦很清楚地看見,那是一棵通體雪白如同一把捆在一起的鬍鬚般的植物。


再看沙發上的孩子,眨眼之間身上衣服層層崩裂,露出成年人強壯的身體。


報君知將那鬍鬚般的植物抓在手裡仔細地看著,只見它的根系極為粗壯,底部已經分出三個如同小土豆般的塊莖。「這麼說,你們已經互相種植了三次了。」報君知略顯驚訝。「你們不知道老人苗也是會生長的嗎?這樣連續種植,它會越長越大直到將受種者的頭完全撐破。」


就在說話間,老人苗在報君知的手上開始枯萎變黃,晶瑩水潤的塊莖也乾癟成如土塊般的褐色,塊莖發出老人般的咳喘,突然生出無數細爪樣的根須,向報君知抓去,似乎還想自救,但是那些根須剛剛觸碰到報君知的身體,就如碰到烈焰般委頓下去消失無蹤。報君知從懷中掏出一個金絲小袋,將已經毫無聲息的老人苗小心裝了進去。


與此同時,躺在沙發上的那人,臉上露出驚詫的神情,但這個表情還未做完,他原本年輕光潔的臉上迅速布滿皺紋,一頭黑髮盡皆變成雪白,那張臉赫然正是蕭持遠。(原標題:風水師報君知系列之老人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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