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登死士大敗白馬義從,袁紹帳下最能打的大將原來是他
三國時期,曾經有一個人為袁紹的崛起做出過很大的功績,正是他的力挽狂瀾,才使得袁氏家族在北方逐步立穩腳根,成為繼公孫瓚後當地最大的軍閥。
然而他最終還是死在了袁紹的手中,更為奇怪的,這樣一位袁氏集團中的重要成員在史書上的記載居然十分稀少,就好比是一個過客般匆匆而過。
這個人,名字叫做麴義。
《三國志》上是沒有麴義的獨立傳記的,只是在隻言片語中帶過,《三國演義》中的麴義更是不出彩,才打一照面就成了隆重登場的趙雲的槍下亡靈。
無論是正史,還是小說,都選擇性地將他遺忘,但麴義並非是一個容易被遺忘的人,他自身的運行軌跡,證明著他曾經也是創造過輝煌的人。
我們現在想要了解麴義,只能是從裴松之的注中去找尋,將這些如碎片般的零星記錄,加以整合,再經分析,才能拼湊出一副麴義的人生圖。
出生在涼州金城的麴義,是金城麴姓家族中的一員,這時候的麴姓家族在金城一帶是大姓,麴姓家族始終以來沿著湟水兩岸在西平、金城一帶發展,勢力強盛,威震一方。
從少年時代起麴義就有了一項愛好,騎射。漸漸長大後,麴義和羌族部落的豪帥(部落領袖)們結交起來,因而對羌族有一定的了解,因為利益糾紛等其他因素,麴義也常常和羌人們親密接觸,因而也就比較熟悉羌人的作戰方式,他手下的部隊在地方上很有名,素來有「驍銳」的稱呼。
漢靈帝光和七年,也就是後來人們所熟知的改變了眾多人人生運行軌跡的中平元年(公元184年),麴義的人生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點影響。
那一年,漢靈帝新任命了征伐黃巾軍的三大將領,其中之一就是皇甫家族中的傑出人物左中郎將皇甫嵩。
受到任命的皇甫嵩,在涼州招募到了一批人馬,其中之一就是由麴義所領銜的私人部曲一千多人。
帶著這支部隊,麴義跟隨著皇甫嵩在冀州一帶打黃巾軍,這一時期,麴義的個人表現還算不錯,屢有戰功。
當黃巾軍被打平,殘餘部隊難以為繼的時候,皇甫嵩被徵召回了京城長安,麴義也就帶著他的兵馬投靠了當時的冀州牧韓馥。
在韓馥手下打工,麴義過得並不舒坦,因而兩人的關係不是很融洽。
以韓馥參加關東聯軍討伐董卓因畏懼涼州軍而觀望不前的作風來看,這本就是一個難有作為的人,麴義急需著一個新老闆來調和這種不待見而又無前途的狀況。
沒過多久,漢獻帝初平二年(公元191年),麴義有了新老闆,那就是新入主冀州的袁紹。
理所當然地,麴義以新晉成員的身份成了袁紹集團中的一份子,與他同時加入的,有後來成了袁氏集團中堅力量的田豐、逢紀等人,當然還有那個我們頗為熟悉的曹魏名將張郃。
在袁紹手下,麴義還是作出了不少的成績。
也就是在投靠袁紹的這年,麴義替袁紹圓滿處理了一件人質劫持事件。
人質的名字叫做張楊,一個三國歷史上並不怎麼有名的人物。
張楊本來是并州刺史、呂布的敲門石丁原的手下,先前奉了大將軍何進的命令回到并州招募兵士,就一直在上黨地區一帶活動。後來袁紹來到了在河內,張楊就和袁紹一起屯兵在漳水邊,和他們一起屯駐了部隊的,還有一人,是匈奴單于於夫羅。
之所以重點提到於夫羅,因為他就是綁架案的策劃人和具體實施人。
袁紹剛入駐冀州,於夫羅就把張楊給劫持了,屯兵在黎陽,他要求張楊和自己一起對付袁紹。
袁紹當然是不希望這種極其惡劣的行為在自己管轄區域內橫行的,派了麴義前去,好好地將於夫羅教育下。
教育當然只是體面的說法,轉換為現實中的行為,那就是敲打。
於夫羅有和袁紹叫板作對的膽量,卻是沒有這個資本,在鄴城的南面,他和麴義打了一場,答案毫無懸念,於夫羅大敗,遠遠逃竄,張楊也被解救了下來。
當時,袁紹集團在北方最為強勁的對手是公孫瓚,為了地盤大小的利益之爭,雙方不可避免地發生著局部衝突。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公孫瓚帶著大部隊來了,屯兵在廣宗。
冀州各城池的官吏們牆頭草的本性隨風見長,公孫瓚一來,以極大的革命熱情紛紛響應,開了城門,迎接著貌似實力雄厚的新主子的到來。
都欺負到了家門口,袁紹只得出手了,他親自帶著兵馬前去和公孫瓚交鋒。
雙方的軍隊在界橋以南二十里的地方照了面,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公孫瓚在界橋之戰中投入的步兵有三萬多人,騎兵一萬多人,依照最為傳統的打法,步兵部隊組成了一個極大的方陣,騎兵部隊被安排在了左右兩翼,各是五千多人的配置。
騎兵部隊的核心組成部分是跟隨著公孫瓚征戰多年,令得羌人聞風喪膽、被冠以「白馬義從」的精銳輕騎兵部隊。
白馬義從仍然是被公孫瓚分為了兩校,以左射右,以右射左。縱觀公孫瓚的軍隊,真是當得上史書上的那八個字評語:「旌旗鎧甲,光照天地。」
袁紹這邊登場的正是麹義,在被派上場前,麹義也許不會想到,界橋之戰將成為他人生中打得最為漂亮的一戰,他也得以因此而被後人評頭論足。
目前情況下,他所最為關注的,也許只是怎樣順利地完成袁紹交給他的這個艱難任命,並好好地生存下去。
形勢很是不樂觀,麹義手中可使用的兵士只有八百人,即被稱作為「先登死士」的部隊。
從名字上可以看出,這就是一支衝鋒在前、充當炮灰角色的敢死隊。
當然,袁紹不完全是讓他去送死的,在這八百人的步兵隊伍中,袁紹又夾雜著配置了一千人的弓弩兵,他們手裡所拿的都是強弩弓。
雖然說有袁紹所率領的幾萬人大部隊在後方坐鎮,麹義的這一千八百人隊伍,在公孫瓚的兵強馬壯麵前,連一碟小菜都不是。
所以地,公孫瓚也未將這支少得可憐的隊伍放在眼中,這是公孫瓚所犯下的第一個錯誤,驕傲輕敵。
緊接著公孫瓚又犯下了第二個錯誤,基於第一個錯誤的基礎上。
公孫瓚覺得麹義的兵士少,可以用騎兵來解決。
他想以自己以往無往而不利的騎兵的強力優勢,以其所具有的巨大衝擊力,將麹義的部隊踐踏沖毀。
在他的想像中,他將如先前蹂躪羌人各部族般將麹義和他的一千八百人蹂躪。
本來嘛,眾所周知的,騎兵天生就是步兵的剋星。主意確實不錯,但似乎公孫瓚先生還忘了一件事,騎兵自身缺點決定著它有著一個天生剋星,那就是弓弩兵。
正好地,麹義的部隊里是不缺乏這種特產的。
麹義抓住了公孫瓚給他的這個可以取勝的機會,並牢牢地握住不放。
騎兵部隊發起了衝鋒,挾帶著傲人的無邊氣勢,彷彿天地間也能感受到這種威勢而顯得有些肅然。在騎兵部隊震天動地的喊殺聲,鐵蹄踏破黃土的隆隆聲以及袁紹軍營中金鼓帶來的震鳴聲所造就的喧嘩中,麹義部隊卻保持著所應有的鎮定。
如果公孫瓚能夠看到麹義部隊臉上的神情,那麼他就會明白自己的這次決定是多麼的愚蠢。
面對著滾滾煙塵挾裹而來的天下聞名騎兵部隊,麹義命令手下的兵士們放低姿態躲避在盾牌後面保持不動,他已經忘記了緊張,甚至有些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他眼前有的也只是瞬息萬變的戰場。
他已經有了謀劃,他在等待著,時機就要到來。
騎兵速度很快,已是在近前,只有幾十步的距離。
麹義的部隊終於有了變化,突然間所有兵士在同一時間站立起來,他們揚聲大喊,奮不顧身向前沖著,邁向那個不可測的戰場。
正當他們帶起漫天煙塵的同時,弓弩兵手中的強弩弓正是契合契機地齊齊發射,只是剎那芳華間,箭如雨下,如點點星塵從天而降,袁紹的騎兵部隊無一不中,所中必倒。
士氣如虹之中,麹義帶著部隊乘勢追擊,公孫瓚部隊潰敗,先前公孫瓚老兄新任命的冀州刺史嚴綱等人,被斬殺在戰場上,細數下來,麹義部隊收穫頗豐,斬獲了公孫瓚部屬的首級千多個。
公孫瓚帶著殘餘部隊敗退,步騎兵四處亂竄,連自己家的大營都忘記在哪裡了。
公孫瓚同志跑得飛快,麹義老兄追得也不慢,來到界橋,雙方的軍隊再次碰上,沒啥好說的,繼續開打。不甘心於失敗的公孫瓚,收攏了部隊,親自殿後,在橋上迎戰麹義。
延續著先前的不給力狀態,公孫瓚再次被打敗,比前次更為慘不忍睹的是麹義這回打到了公孫瓚的軍營中,公孫瓚主營帳前的牙門旗都給麹義給拔了。
公孫瓚也許不用有所愧疚的,勝利者袁紹其實比他還要狼狽些。袁紹見到公孫瓚部隊為麹義所攻破,也就來了勁,帶著手下的幾百個人,在戰場上晃蕩起來。
還沒顯擺多久,就如中大獎般遭遇了所屬公孫瓚的被衝散的二千多人騎兵部隊,騎兵們見袁紹所帶領部隊少,也就不客氣了,將袁紹的幾百人層層包圍起來。
形勢極為的不利,對袁紹來說,謀士田豐當時就建議袁紹在空牆間躲避一會兒先。
袁紹倒是硬氣,發表了一番狠話後親自督戰,才將騎兵部隊的攻勢緩減下來。
雖然袁紹和部下們很拚命,但總體看來完蛋是遲早的事。
關鍵時刻,麹義再次出現了!
他總是適時地出現在袁紹最為需要的地方。
麹義還真是有兩下子,幾下搗鼓來,把騎兵部隊給打跑了,將袁紹從危機中拯救了出來。
縱觀這次界橋之戰,麹義出力最多,功績最大。
界橋之戰,對於袁紹很是重要,雖然戰爭的結局,並沒有撼動公孫瓚的根基,但是袁紹與公孫瓚他強我弱的形勢從此改變了。
袁紹軍隊士氣大大提升,之後在與公孫瓚部隊的交鋒中少有失利,公孫瓚打青州黃巾所建立的威望也在這種情勢下逐漸消解。
袁紹終於站穩了腳跟,破除了被動挨打的局面,有了和公孫瓚叫板的實力,這也成為他人生事業中繼入住冀州後的又一轉折點。
客觀評價,麹義在界橋之戰中所發揮的作用無人可比,正是他的出色發揮,引導了戰爭的走向。
公孫瓚的排兵布陣給予麹義可以尋獲的戰機,麹義能夠正確判斷出戰場形勢變化,利用自身優勢從而剋制住公孫瓚的弱點,只有具備了一定的軍事才能的人才能夠辦到。
麹義用他的軍事謀劃閃亮了界橋,也閃亮了自己的人生。
漢獻帝興平二年(公元195年),袁紹派出了劉虞的兒子劉和和對戰公孫瓚頗有心得的麹義,與鮮於輔、烏桓峭王聯合,共同打擊公孫瓚。
聯合軍隊的數量達到了十多萬,在鮑丘(今北京密雲附近)一帶,他們和公孫瓚的部隊大打了一場,公孫瓚部隊依然疲軟,大敗而逃,被砍下的首級有二萬多。
接著後遺症出現了,代郡、上谷、右北平等地殺了公孫瓚所設的地方官員,紛紛響應袁紹的部隊。
鑒於目前形勢的壓力,公孫瓚只得帶著部隊退守到老窩易京(今河北雄縣西北),麴義隨機跟進,來到易京城下。
麴義和公孫瓚在易京已經相持了一年多,直到建安元年(公元196年),還是沒能夠將易京拿下。
曠日持久的相持,倒是讓麴義的部隊盡顯疲態,於此同時,麴義軍中的糧食也快要吃完,兵士們都困頓不堪,反覆思量後,麴義只得退兵。
撤退過程,正如想像般的不順利,一直龜縮不出的公孫瓚部隊,沿路不斷地偷襲麴義所屬部隊,以致使麴義的部隊的所有輜重都成了公孫瓚的戰利品。
這次失敗,是明文記載的麴義唯一的一次輸給公孫瓚,想來,這對向來對公孫瓚保有勝率的麴義打擊不小,這也可以從一個側面看出,麴義並不擅長於攻堅戰。
這之後,麴義的出場就少了,他的結局很是不理想,他最終是被袁紹給殺了的。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袁紹發兵將易京重重圍困,大局已定下,袁紹決定向麴義下手了。
再一次有預謀的召見中,袁紹把麴義喊來,擒獲並斬殺。
這之後,袁紹又吞併了麴義的其他部眾,還派出兵馬掃平了麴義部屬中不聽話的那部分。
《後漢書》給予麴義被殺的原因,安排了八個字:「自恃有功,驕縱不軌。」《英雄記》也是說麴義「恃功而驕恣。」
以個人能力而論,袁紹手下將領中,麴義是較為突出的一個,顏良、文丑之輩,本就乏善可陳,勇悍的外表下所不能掩蓋的是本身計謀的匱乏,似乎袁紹這邊後來投降了曹操的張郃,還是可以和他比較下。
麴義的本身事迹過於簡略,史書記載又不多,投靠的主子還不靠譜,這與張郃經常性地露臉,又有著很大的差別。
麴義的表現是稱得上河北名將,三國名將的頭銜,那就有點恭維了。
沒有更多的橫向比較,沒有更闊的活動空間,沒有更大的馳騁舞台,很難讓我把他歸類於我們耳熟能詳的三國名將之列。
用一句話來評價,麴義是一個具有一定軍事素養的中上人物。
這就是我所認為的麴義。
菊花茶/文
菊花茶,本名鄭良,網名菊花茶163,天涯新浪論壇知名歷史作家,資深三國控。曾發表過《華山論劍》、《歷史原來是這樣的》、《三國往事越千年之建安十三年》、《快意恩仇的人生》、《禍起蕭牆》等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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