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你，那些你不知道的事

一．2001.5

有一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校園裡的天井滿滿存了好多好多的雨水。那天剛剛考了一次模擬考試。沒有疑義的成績不佳，尤其是英語。我和同位都是成績不強的孩子。面對家長的期許和成績的不堪。我們唯有踩水來發泄。也沒有打傘。就那麼淋在雨里。兩個人牽著手跳起來，踩下去。跳起來，再踩下去。她喜歡的學霸男生在迴廊上探出頭來看著她。滿眼憂傷。

在高中就要結束的這一個季節。成績，是能讓我們離散的第一因素。她的長髮讓雨水打透了。前幾天偷偷去電成捲曲又盤起來的長髮，散在雨水裡。突然，她開始喊那個男孩的名字。雨那麼那麼大，一片一片澆下來。她蜷縮在雨里痛哭。站在她身邊的我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就那麼澆在我的胸前。

我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去喊你的名字，因為你不在我的身邊。你聽不到我的聲音。不管我多麼努力，或者多麼不努力。我們都不會在一所大學，一個城市。我在這場雨里默默想起你的名字，咬緊牙關，不聲響。

誰說少年不識愁滋味，誰說少年不言愁。我們一樣有自己的壓力，一樣有自己的期盼和努力。也一樣要面對無奈和崩潰。那永遠也回不去的小城，毫無希望能再次重逢的你。都足夠讓我夜夜哭泣。日日憂傷。

你不知道的是，2001年的五月，曾經有一場大雨。我沒有告訴你的一場大雨。我曾經的努力，那麼無奈的毫無結果。

二．2001.8

我在一所不入流的大學，開始上第一堂微積分。厚厚的課本，陌生的字句。晚上我們有一個輔導，是為了幫助無法儘快融入大學生活的孩子。一個星期，我會寫三封信，然後周五到郵局寄出。學習，崩潰。崩潰，再學習。寫信，發出。發出，等待回復。沒有回復。沒有回復。這就是我全部的大一生活。

晚上下課，基本已經到了九點半到十點。回到宿舍，沒有學業壓力的姐姐們都在織毛衣。我買了灰色的馬海毛，跟她們學習一種特別好看的圍巾花色。

她們誇我手巧。可是她們不知道，這條圍巾我拆了多少次。生怕有一個花紋不整齊。生怕有一條線路不完美。入夜，十點半，宿舍樓會集體熄燈。我會就著窗外的月光再織一會。慢慢的，我越來越熟練。可以不看就織下去。只是那毛線，雖然是最好的，卻纖細，勒手。這樣長時間地織，手就會勒出一條印子。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沒法寫字。

微積分和計算機基礎的老師，看到我不記錄筆記，就會憤怒。她們會口不擇言地訓斥不努力的我。而我，手背在身後，默默地撫摸自己手上的傷痕。那條圍巾不知道最後你丟到了哪裡。輾轉送去之後，朋友說你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孩。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織過圍巾。

誰說年輕時候的分手，會輕易地出口。我們也曾經各自付出過能付出的最大限度的努力去挽留。極力追尋我們自以為是的真愛。我這樣地努力過，傷害著自己，等待著，期待著。卻終於輸給了時間和命運。

三．2005.7

終於畢業的我，終於迎來了第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給一些急功近利的廠家聯絡辦一些資質。經常出差。偶爾會路過你的家鄉。

我總覺得，那個城市的陽光要比我的城市刺眼。下來車，就會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其實這樣眯起眼睛多麼像是心傷的表情。你的家鄉，日光傾城。這一天。眯起眼睛看著陽光照來的方向。天那麼高，雲那麼淡，越往北去，天空越會變得很高很高。碧藍的天空下，刺目的陽光啊。

在飯店吃飯，所有的菜式，都類同我的城市。其實，沒有什麼不同。不同的是，我經過樓堂館所，會想，你是不是知道這個地方，你會不會也曾經經過這個地方。

這是我的秘密。

在跟同事談笑風生的時候，在眯起眼睛假裝睡了的時候，在我，想起你的時候。我的秘密。然後，在離開的時候忍不住說，我來過，我走了。其實，就算我來過，等待，其實啊，也沒有機會相遇。強迫自己睡去，在渾渾噩噩的暈動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空已經變得離我越來越近。我到了我們中間的城市。這麼快。

夕陽落下的時候，我在高架橋上接近我的城。天空灰灰的，壓迫過來。夕陽襯在樓宇的後面。是熟透的橙紅。那麼溫暖，那麼真實，那麼近。好像伸出手去，就可以觸摸到。

有很多很多的東西，總是那麼近，曾經那麼近，近到好像伸出手去，就可以觸摸。但是其實，觸不到，摸不著，隔著幾千萬以光年計的距離。同一星系，卻，永無到達的可能。比如那一天迎接我的夕陽。比如，你的手。我還記得你的手。如果，我能觸摸夕陽的橙，就可以觸摸你。而夕陽散淡，永遠也觸不到。

四．2006.10

在一個城市工作，遇到一個人。他有溫和的笑容。安定的氣息。他說，留下，我來照顧你。

可是，還是走了。義無反顧。分別的時候他問為什麼，我說，我心裡還有一個人。我始終不能割捨他。我想找到他，問清楚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心經里說，心無掛礙，無掛礙故。而我，心有掛礙。他溫和地笑著，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露。

我那麼殘忍地微笑。一如當初夢到的你。你在我日日夜夜的噩夢裡殘忍地微笑，你對我說，你，不要掛礙。

那一夜，他喝了幾瓶酒卻始終沒有醉。多年以後，在學術會議上遇到他。隔著厚重的人群。他默默向我的方向走來，而我轉身，落荒而逃。我關了手機，提前離開會議。

我知道他要問候什麼，要說什麼。這些，都是我想問候你的，想要對你說的。而我，無力回答。我知道終有一天我們重逢。同樣的字字句句，你也無力回答。

生命就是彼此傷害或者彼此成全。人與人，不管有緣，無緣，有緣無份，左不過，是彼此傷害或者彼此成全。

我在與你分別的日日夜夜，拿我們相處的日日夜夜下酒。一杯酒，一個日夜。坦然或者釋然都不曾來過。來過的只有無邊的哀傷。我不知道你在哪裡，與誰，過著怎樣的日子。你會快樂吧。有我沒有的那種快樂。

五 2008.8

這些日子，是我們分別後的日子。所有這些，你不知道的事,不過是無處告別時入夜的私語。那年說再見的時候，你說我們一起等。總有一天，我們會在一起。而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你沒有如期而至。

我看到一首詩說：你沒有如期歸來/而這正是離別的意義/一次愛的旅行/有時候就象抽煙那樣/簡單。於是我開始學著吸煙，煙霧從肺部進去，從鼻腔出來。繚繞，盤旋。

煙霧說，我努力要證明的眷戀，其實毫無價值。陰霾依然是陰霾，河流依然是河流。白晝依然是白晝，夢境依然是夢境。怎麼放下，怎麼遺忘，怎麼解脫。都只是夢。

其實，傷心不是想哭就哭的出來，傷心是如鯁在喉，叫不出，哭不出，說不出。每夜每夜，流沙中沒頂的清醒。

日子過去，什麼戛然而止了。其實，對於我來說，那些釋然與委屈，那些幽暗與澄明，都是半夢半醒里撒歡的一個癔症。醒來時，一切都不曾發生。此生無法忘記，也無法平淡地憶起。偶爾會不自覺想起，那張或是模糊或是清晰的臉，你雙手插在褲兜，站在我的樓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如三月春暉般溫暖。那是屬於我們的記憶和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吧。就算這幸福再也與我無關。從此，只有你，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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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些小說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問題，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想法的問題，還有俺娘那種我怎麼生了一個這麼不一樣的你的問題，答案其實都是一個，我他娘的哪裡知道。。

作為寫手存活著的阿嗚和作為設計師生存著的阿嗚，是異次元生物。在這個作為暖通工程師出差的聖誕節，我無法解釋這些旖旎的文字是如何出生。但是，我知道，有一些感覺，自始至終，在我敲打鍵盤的指尖存活。

她們讓我如此清醒。

我們看到就會唏噓的愛情不過是相互吸引的一種感覺。離開相互兩字，愛情，不過是一個冷笑話。

我曾經在冰川邊結界，看魚怎麼笑，鳥怎麼哭。涸澤而漁。無限冷漠。

有一天，我是不能呼吸的魚，不能尖叫的鳥。

這，就是所謂的輪迴。

我們的自以為是的愛情，其實不過是輪迴，是報應。

而文字，不過是祭奠，是催生，是無邊黑暗的黎明，等待日出的一個時辰。

聖誕節快樂。

要快樂。即使沒有我。

※情感故事：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曾愛過你
※看過你愛弟弟的樣子，才知道你從沒愛過我
※小時候玩過愛過的植物，你知道它叫啥不？
※知道你曾經愛過我，這就夠了
※那些曾經你愛過的人，我都想知道，能告訴我嗎？
※這些星座也許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愛過你
※愛過你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否認過！
※沒有為你做過轟烈又瘋狂的事，怎麼好意思說愛過你？
※十首歌，十段話，總讓我想到她，我不知道什麼愛，但是我曾愛過
※誰都知道，我們曾認真的相愛過
※你覺得有沒有一個男人真心愛過你，他為你做過哪些？
※但願我從未讓你知道，我曾愛過你
※我從來沒愛過你，就像你也從未愛過我一樣！
※我愛過你，也錯過你
※不是沒愛過你，是一直一直很愛你
※我臟，我不幹凈，是因為我用心愛過，誰還沒有過去了？
※那些捨不得刪的朋友圈裡，藏著你愛過我的證據
※後來看你戀愛才知道，我從來沒有被你愛過
※卓偉沒有拍到過的戀愛，你一定不知道他們居然戀愛過，最後面明道的褲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