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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我們的終將散場的青春,我們終將分離,以各種形式

——記青春歲月里的他


記得又見時,凌晨天將要魚肚白,我剛從支離破碎的感情里逃離出來,站在他家客廳的沙發前,看著脖子上套著矯正架的阿樂,一臉迷茫。隨後匆匆洗去一身風塵,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正看到滿臉欣喜的他,在短促的交談中,我知道了他是喝過酒後騎著機車,在午夜的XH大街,極速飛馳,然後車子碰到路障,在空中優美的翻了幾個滾,帶著他狠狠地親吻了地面,後來意識麻木的爬起來,踉蹌地扶起機車,搖搖晃晃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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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呆了月余,便被家中唯一登堂入室的姐夫安排到了非盈利性機構上班了,清水閑職,可以隨意的做什麼,正好有了和阿樂廝混的時間。期間無聊開始自學設計,每天兩三小時的看繁冗的教程,一點一點練習,其餘大部分時間還是打遊戲,聽歌看電影,最入迷的是聽歌吧,阿樂總會驚喜的打電話或者跑過來找我分享他不經意間聽到的好歌,然後兩人慢慢剖析,交流心得,幾乎每天他都會來我這裡逗留一兩個小時。過了一段時間,阿樂突發奇想,想和我玩玩樂隊的感覺,兩個人,是的,就我們兩個人,現成的樂器也就我的一把破吉他和他妹妹練慣用的電子琴,對樂理一竅不通的阿樂和我開始了短暫的音樂狂想。記得當時我們排練的是《中學時代》吧,對五線譜毫無感知的我們就靠耳朵重複歌曲,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拼接,也練得有模有樣,還一通萬法通的學會了《神秘園》的雙手連彈,是的,對於當時的我們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不害臊的說,我們常常沾沾自喜。


阿樂的傷病慢慢趨於好轉,我們在一起瞎樂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兩人最喜歡的就是下午排練完,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拉上窗帘,關上燈,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聽古典樂,如夢似幻,流連忘返。亦或蹲在綠色的田野里,酣暢淋漓的給麥子施肥,嘴巴肆意的鬼哭狼嚎。後來,我們排練的節目終於是無疾而終了,開始在夜幕的街頭大排檔,透過啤酒瓶里液體,看著喧鬧的大街和各色路人被放大扭曲的影子,阿樂總是喜歡燃著煙,煙霧繚繞,眯著眼睛碎言碎語著他那個心愛的姑娘,可惜在他出了事故後,悄無聲息地坐上了別人的寶馬。醉生夢死,當時我最愛說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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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換了職位,不過同樣的閑職,並不妨礙我和阿樂的苟且,隔三差五雷打不動的擼串侃大山,在午夜的街閑逛,聽著自以為很偽文藝的所謂的民謠,會瘋癲的驅車到Q河岸邊,聽著音樂和流水入眠,也會在初雪的冬天,在無人的馬路上,跳著,笑著……也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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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年輕的我們總是那麼喜歡深沉的黑夜,彷彿在暗暗的夜幕里,靈魂都會跳舞,只有音樂和啤酒就會很快樂。『應該給自己留一扇門,在午夜的早晨,可以打開看看……』阿樂如是說,若干年後,我時常想起這句話,也只是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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