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肉店的老闆娘十月懷胎，竟生出了一條蛇

故事 05-19

高星路十九號，是一家專門賣口味蛇的店。店鋪不大，二樓偶爾屯貨或者休息。

范玉洪將菜端上桌後，大吼一聲：「小鳳，丹兒，下來吃飯了。」曹小鳳便是他的老婆。

曹小鳳還未下來，羅珍便急急忙忙跑了下來，一拳捶在范玉洪的肩上：「告訴你多少次了，小鳳她懷孕了，你要是把我孫子嚇著了，我非打死你。」范玉洪討好地笑著：「媽，我知道了。這不是飯做好了，只想著叫她了嗎?」

「媽。別訓大洪了，咱們快吃飯吧。」羅珍走到曹小鳳面前，扶著她慢慢坐下來，看著她的肚子，笑眯眯地說道：「這懷孕也有四個多月了，還有幾個月就能見著孫子了。」曹小鳳好笑：「媽，這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哎!」羅珍像是特別忌諱似的打斷了曹小鳳的話，「肯定是個男孩。小鳳，媽告訴你，這段時間你就別忙了，事情交給我和大洪，你就好好休息。」曹小鳳有點無奈：「我知道了，媽。」

丹兒很乖巧地坐在一旁，沒有說話。范玉洪夾了菜放入丹兒的碗里，叮囑道：「丹兒，馬上該上六年級了，多吃些，補腦子。」丹兒看了一眼范玉洪，甜甜得笑了。

飯後，范玉洪看著空蕩蕩的大街感嘆一聲：「總算是過完年了，過幾天就要忙了。」曹小鳳走過去，握著范玉洪的手，輕聲說道：「你也別太累了。」范玉洪笑笑：「這丹兒馬上升初中了，你這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一筆費用。想當初，聽了孫爺的建議，開了這件蛇店，否則日子真過不下去。小鳳，等咱有了錢，就能搬進大房子了。」曹小鳳看著天空，享受著此刻的安靜。

范玉洪料得沒錯，三月初，蛇店的生意果然好起來。每天都忙得應接不暇。

「八號!」范玉洪大喊著。羅珍接過碗碟，向八號桌子走去。客人嘗了一口，讚歎道：「大洪，你家蛇肉可是越來越好吃了。」范玉洪笑道：「好吃常來，記得多帶客人來!」「一定!哈哈哈。」

晚上，曹小鳳清點著今日所得，眼睛笑成了一條縫：「不錯，今天賺了三百多。」范玉洪從廁所出來，坐在床上：「小鳳，過幾天我和孫爺、老劉一起上山捉些蛇。你和媽能顧好店嗎?」曹小鳳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肚子：「當然能，離產期還有一百多天呢。你媽今天又給我買了好多補品，你看我都吃胖了。」范玉洪笑說：「我媽那也是盼子心切，你就體諒一下吧。」

曹小鳳心裡有點不舒服，臉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哼唧了幾聲便催著睡覺。

羅珍起了個大早，宰了一隻雞燉好準備給曹小鳳補身子。「哎呀，我的大胖小子。馬上就能見到了。」羅珍一邊看著湯，一邊自言自語。

「奶奶，我上學去了。」丹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羅珍心情似乎特別好，一向不怎麼搭理丹兒的她難得地笑了一下：「丹兒，放學早些回來。」「知道了，奶奶。」丹兒奶聲奶氣的聲音讓羅珍心情又好了一些。

羅珍將地上散落的雞毛裝在垃圾袋裡，走到街道一旁的垃圾箱。「老羅啊，又扔垃圾啊。你家媳婦應該快生了吧。」買水果的小販向羅珍打招呼。

羅珍掩嘴笑道：「這不說著呢，還有兩個多月。今兒我熬了雞湯，這有了肚子的女人就該好好補補。」「這下您開心了吧?總算能抱著孫子了。」羅珍將垃圾扔下，嘴裡沒停過：「是啊，盼了好久。」

羅珍跟小販聊了好一會兒，準備向店鋪走去。初夏的陽光有些刺眼，羅珍用手遮住眼睛，抬頭瞄了一眼太陽，這一看，差點把她的魂嚇出來了。

一條五指粗的蛇正安靜的盤在房頂，腦袋縮在蛇尾後，露出雪白的肚皮，青色的蛇皮在陽光下更顯得亮眼。蛇慢慢擺弄著身姿，突然抬頭，目光正對羅珍的視線。

「啊!」羅珍感覺頭皮發麻，大叫一聲，丟下籃子跑回了店鋪，拉著范玉洪的手，喊著：「大洪，大洪，屋頂有蛇，有蛇，好大的一條!」范玉洪從鍋里盛上蛇肉，撒上作料，毫不在意：「媽，我們開的是蛇店，怎麼可能沒有蛇?您讓開，我去送菜。」

羅珍抖著雙手，六神無主地跑進了房間：「小鳳，小鳳，我在屋頂看見一條大蛇，盤在上方。」曹小鳳放下手中的針線，安慰道：「媽，你別多想了，嚇著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果然，一聽孫子，羅珍立馬收住了聲。曹小鳳看了看羅珍，站了起來，挺了挺肚子：「媽，你先回房屋吧。我收拾一下，等會兒丹兒就回來了。」

好不容易忙完店裡的活，范玉洪懶懶地躺在床上。曹小鳳看了一眼范玉洪，叫道：「起來起來，我跟你說個事。」范玉洪睜開眼，坐起來：「什麼事啊?趕快說，我都快累死了。」

曹小鳳掛好衣服，小聲說道：「你媽今天跟你說了沒?」「說什麼?」

「就是屋頂上盤蛇的事啊!」曹小鳳急起來。「我覺得咱媽最近太不正常，我們就是開蛇店的，碰見個蛇算什麼。你說媽是不是想孫子想瘋了?」

「你別瞎說!」范玉洪呵斥了一聲，「媽想孫子也是正常。」曹小鳳見范玉洪提到羅珍立馬變了臉，也冷下臉：「好，范玉洪，我就問你，如果我生孩子，只能保一個，你保誰?」

范玉洪怔了一下，搖頭道：「這種事不可能發生的。就是保，肯定保你啊。」「你媽讓你保孩子呢?」

范玉洪站了起來，扶著曹小鳳的肩：「小鳳，咱媽不是那樣的人，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曹小鳳坐下來，摸著肚子：「我懷胎十月，萬一生不出男孩怎麼辦?」范玉洪沉默著。曹小鳳斜睨了范玉洪一眼，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范玉洪收拾好東西，看了看曹小鳳，叮囑道：「小鳳，我跟孫爺、老劉出門捉蛇，你在家好好休息。」范玉洪朝後看了一眼羅珍，「你在家別和媽起衝突，照顧好丹兒。過幾天我就回來。」

曹小鳳這會兒也不和范玉洪置氣了，望框里放了幾袋乾糧：「一直用家養的蛇不是挺好的嗎?幹嘛費那力氣去捉蛇?」范玉洪得意地笑了下：「你不懂，孫爺說要捕些稀罕蛇，把價格提上去。孩子再過一段時間就下來了，奶粉錢還等著我呢。不說了，我先走了。」

看著范玉洪和老劉有說有笑的背影，曹小鳳不知怎麼的，心裡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山上的路在雨後濘泥不堪。范玉洪小心翼翼地前行著。前面的孫爺喊著：「老劉，大洪，快點。」范玉洪喘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答道：「孫爺，你慢點。」

三人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孫爺指著地上的紅繩說：「你們看，有紅繩的就是可以捕捉的，千萬別走錯了地方。咱們分開逮。」說完，年近六十的孫爺便繼續向上攀爬。

范玉洪向上望了望，彎彎曲曲的小道，山頂的峭壁伸出來，宛如一個吐著舌頭的蟒蛇。范玉洪不禁打了個寒顫，搖搖頭，怪自己亂想。范玉洪拿著鐵鍬慢慢找著，漸漸就感覺到不對勁。

先不說這塊地區根本沒有洞穴，而且土地偏干，一向精明的孫爺怎麼找到這種地方捕蛇?不過現在已經到了這兒，看著前面的老劉和孫爺已經專心致志地捕蛇，自己自然不能落了下風。

很快，孫爺便招呼老劉和范玉洪：「大洪，你們快來看。這條眼鏡蛇我已經等了很久，今天終於讓我逮到了。」孫爺因為興奮，臉頰泛起詭異的潮紅。老劉看了看蛇身，不放心地問道：「聽說這眼鏡蛇很毒的，我看還是算了吧。」孫爺瞥了老劉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就是要這種毒蛇，否則怎麼賺錢?我說老劉，怎麼越老，你膽子越小?」

站在一旁的范玉洪本想說些什麼，但聽了這話卻閉上了嘴。

從山上下來後，生意果然好多了。范玉洪每每見到孫爺，都會誇上一句，並附和著：「下次再去記得叫上我啊。」

曹小鳳看著店裡源源不斷的客人，還有每晚數不完的錢，心裡的擔心漸漸被喜悅所代替。

這晚，曹小鳳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便輕聲地掀開被子，走到廁所。

幾分鐘後，曹小鳳手扶在腰上，慢吞吞地站起來，剛轉身便失聲尖叫起來：「啊!」范玉洪被這個聲音嚇得從床上跳起來，趕到廁所，問道：「怎麼了?鳳。」

曹小鳳顫抖著雙手，指著馬桶：「有……有蛇。」順著曹小鳳指的方向，范玉洪扭過頭。哪有什麼蛇的影子!

范玉洪拍著曹小鳳的肩膀：「小鳳，沒事的。你看錯了，根本沒有蛇。」

聽了這話，曹小鳳慢慢轉過頭，望著馬桶，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大洪，我真的看到了。有一條全身都是紅血絲的蛇躺在那裡，就那麼盯著我，大洪，我真的看到了。」生怕范玉洪不相信，曹小鳳抓著范玉洪的手越來越緊。

范玉洪嘆氣：「小鳳，真的沒有蛇。你別胡思亂想了。再過幾天你就要去醫院產檢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了差錯。」

曹小鳳安靜下來，知道範玉洪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又回頭望了望馬桶，似乎還能看到那條蛇嘲笑自己的表情。

天氣在經歷了幾次綿綿細雨後，總算是放晴了。范玉洪小心翼翼地扶住曹小鳳，另一邊攙著羅珍，向醫院走去。羅珍的表情很不自然，看著曹小鳳的眼神讓曹小鳳緊張極了。

「媽，你別那麼緊張，你這樣小鳳的心情也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