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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開了

鄒永辰見符貞媛發現了自己,轉身離去,待符貞媛回頭,只覺那梨樹枝顫了顫,而那人已不知去向。


孟綾的心隨著符舒澤的離去,對什麼都已不在意,就連她心心念的孟湉她也不管了。


急得符貞媛團團轉,見她這樣不吃不喝不睡的,連腹里的孩子也不顧及,完全像是鐵了心在折磨自己,一心想隨符舒澤而去。

「她怎麼樣?」鄒永辰冒夜趕過來,衣上濕漉漉的像是霧水又像是汗水,身後跟著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符貞媛搖頭:「勸了好多幾次!就是不肯吃飯,一直握著大哥的鋼筆在哭!」


「行了,知道了!」鄒永辰揮手,示意醫生進屋。


符貞媛見是個日本醫生,慢上前阻止,卻被鄒永辰擋住。

符貞媛擔心鄒永辰會傷害孟綾忙開口道:「鄒永辰求你不要傷害她?」


鄒永辰冷冷一笑,一雙凝滿血絲瞳仁,紅艷的如同兩簇熊熊燃燒的火焰。


符貞媛嚇一跳,識趣地閉了嘴。


「給她打一針,讓她好好睡一覺!」只聽鄒永辰開口說。


符貞媛聽到打針,開口說:「她是孕婦,打針會不會傷到孩子!」

鄒永辰不耐煩地說:「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還會顧及到孩子!」


符貞媛知道鄒永辰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不死心地說:「鄒永辰,我知道你恨我大哥,可是嫂子和孩子是無辜的,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鄒永辰哼了哼,全然沒聽進去。


醫生將藥水吸入針管,抓起孟綾的一條手臂,而孟綾則像個木偶般望著眼前的三人,眼神空洞,全然無聚焦和思維。


這樣的孟綾更讓鄒永辰心疼。

鄒永辰將醫生隔在一邊,握住孟綾的一條手臂,恨不得將她整個揉碎,好讓她清醒過來:「你到底要怎樣?好,你要符舒澤是吧,我替你把他找回來!」


鄒永辰說時一把奪下醫生手裡的針管,狠狠甩在地上,繼而奪門而去。


他到底捨不得傷害孟綾,那葯有安神作用,與她不會有事,卻會傷了肚裡的孩子。


矛盾中,他還是沒有將那針打下。

為了孟綾,他一路從明城追到上海,目的就是想照顧她,可是她心裡只有符舒澤。他該怎麼辦?


綾兒,你到底是沒認出我了!好吧,你要他,我就替你把他找回來。


鄒永辰融入茫茫夜色中,深秋的霧水,濕冷冷的,不一會就打了他一身,發上不時地滴著水珠。


符貞媛從沒見他情緒這般失常過,哪怕是他在殺人,都是一臉笑嘻嘻的,可是今晚的他居然如此失常,這太不像他了!


符貞媛小跑著追來,喚住他道:「永辰,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鄒永辰身軀一僵,緩緩回頭,望了她一眼:「媛兒,好好照顧她!」


符貞媛鼻子一吸,覺得他話裡有話,又跑過去,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那麼一刻,符貞媛覺得這人定是不會再回來了!


兩個月後,外界傳言鄒永辰被調查科的人帶了走,再後來,聽說鄒永辰死在了調查科的地牢里。


符貞媛買了當天的報紙,證實了鄒永辰已於民國二十六年十一月五日,死於明城調查科地牢。她抱著報紙哭得稀里嘩啦。


這時保姆跑來告訴她說,龍虎幫的人找她。


孟綾忙拭去眼淚,跑下樓,見是龍虎幫副幫主宋一龍。


「貞媛小姐,這是永辰哥臨走前留下的,說是他哪天不在了,就讓我轉交給你!」宋一龍說時將一個黑色包裹交給她。


符貞媛泣不成聲,顫著手接過包裹,那包裹提在手上沉甸甸的,一如她此時的心。


符貞媛送走宋一龍後,提著包裹回到卧室。


抱著包裹哭了會,才打開。


見裡面是符家的房契和福記點心鋪的印章。


符貞媛心頭一熱。沒想到鄒永辰居然將符家重新拿了回來!


忍不住哭訴道:「鄒永辰,你好混蛋,居然騙了我們所有人!」


包裹里擱著兩封信,一封是給她的,另一封寫著「請轉交孟綾」。那封轉交孟綾的信別在一個錦盒上。


符貞媛瞧著那錦盒,料想該是些珠寶,也就沒打開。


鄒永辰在信中囑咐她要好好照顧孟綾,另外還告訴她一個醫院地址,說讓她去那找個很重要的人。


未了,又說:「媛兒對不起,是我負了你!你是個好女孩,找個疼你愛你的男人嫁了吧,別委屈自己了!」


符貞媛將信緊緊貼在心口,泣不成聲地道:「鄒永辰,下輩子一定要把欠我的還回來!」


待穩定情緒,符貞媛才捧著盒子和信去看孟綾。


孟綾已有五個月身子,神智雖時好時壞,但已肯吃東西,此時正獃獃地望著孟湉在床上爬來爬去,而思緒已不知飄到了哪裡,就連符貞媛進屋,也全然不知。


「大嫂!這是鄒永辰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孟綾沒有回應,眸光依舊淡漠如冰,黯淡地似乎永遠失聚了光亮。


符貞媛將盒子和信擱在桌上,繼而抱起床上的孟湉逗弄起,引得孟湉咯咯直笑。


幾日後,符貞媛按照鄒永辰信中的地址找到那家醫院。當她看見病床上那個被包成一團木乃伊的人時,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哥!」


床上的符舒澤全然沒有知覺,醫生告訴她。


二個月前,鄒永辰將符舒澤送到了這裡,請最好的醫生給他醫治。符舒澤身上多處嚴重燒傷,身上又中了好幾槍,像打馬蜂窩似的,把個醫生嚇一跳,好在那些中槍的地方都不是要害處,取出子彈已無事,只因失血過多,這兩個月來時睡時醒。


符舒澤聽到符貞媛在喚自己,倏忽間睜開眼,望著哭成淚人的符貞媛輕笑,艱難地說道:「她……可……好?」


符貞媛忙安慰他,「大嫂她很好!大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大嫂和孩子都等著你回家的!」


符舒澤苦笑。


這樣的他不知怎麼見她,不知會不會嚇到她!


符貞媛回到家,拉著孟綾的手說:「大嫂我帶你去見個人!」


孟綾木木訥訥,任憑符貞媛牽著自己去了那家醫院。


在醫院裡,孟綾見到了符舒澤,思緒一點點回聚,空洞的眼眸繼而一點點亮起:「舒澤,是你嗎?」


孟綾終於發出二個月來的第一句話,也許是常時間沒說話,她的嗓音嘶啞到幾乎到了失聲。


淚如雨下,哭了會又笑起,將符舒澤的手按在小腹上:「要快點好起來,一起迎接我們的孩子!」


符舒澤聲帶被煙嗆傷,說話十分艱難,卻清楚地道了個「好」。


時光荏苒,又是一年梨花開時。


孟綾的肚子已很大,眼看臨盆將近,卻仍捨不得扔下符舒澤,每日腆著肚子推著符舒澤去後花園散步。


現在的她胖了一大圈,非常能吃,似乎要把前幾個月對孩子的虧欠補回來。


「看,舒澤,梨花開了!」她指著梨樹說。


符舒澤順著她的手望去,見梨樹上已泛起細白的星點,不時嫣然一笑,用沙啞的聲音說:「梨花開了!」


一個月後,孟綾生了個漂亮的女孩,孩子滿月那日,符舒澤告訴她,其實是鄒永辰從大火里救了他,不料卻被調查科的人發現,鄒永辰又從調查科將他救出,輾轉送到了香港。而那個出賣黨組織的內鬼,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弟弟符崇碩。


孟綾心下一怔。


一直以來是她誤會了鄒永辰,深覺愧疚。


想起鄒永辰留給她的信和錦盒,忙跑進屋打開。見盒裡躺著個珍珠髮夾,淚水瞬間滑落。


「原來他是……阿辰哥!」


作者寄語:這個故事就到這裡哈,明日寫新文!不過要到下午!再次感謝一路追隨的親們,我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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