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歡樂多，看大先生的小傲嬌

文史 05-23

民國歡樂多，看大先生的小傲嬌

民國是什麼?是亂世，是山河破碎，是身世飄零。但那樣一個時代，除了苦難，還有令我們瞻仰的狂傲率真、獨立堅守的孤單靈魂。它或許是一種風骨，或許只是屬於文人的一點小傲嬌……

1、梁實秋和冰心同船赴美留學，之前梁實秋曾批評過冰心的作品。在船上初見面，冰心為了緩和氣氛，主動上來聊天。寒暄完畢，梁實秋問：「您到美國修習什麼?」冰心回答：「文學。」冰心反問：「您修習什麼?」梁實秋狂狷一笑：「文學批評。」然後，這嗑就嘮不下去了。

2、章太炎被袁世凱軟禁在北京，期間袁世凱下令好吃好喝伺候著，但章太炎一點不領情，他在住所的門窗、桌上都寫上「袁賊」二字，以杖痛擊；還扒下樹皮，寫上「袁賊」字樣，然後丟入火堆燒掉，高興地大呼「袁賊燒死矣！」有一次吃元宵，他戲稱道：「元宵者，袁消也！」說完一口吞下啦。

3、黃侃拜訪名流王闓運，王對黃侃的詩極為讚賞。見黃侃來訪，便說：「你年紀輕輕就已文采斐然，犬子與你年紀差不多，卻還一竅不通!」黃侃受此美譽，按說應感激才對，誰想到他卻口出狂言：「您老先生尚且不通，更何況您的兒子呢！」

4、清華國學四大導師之一的梁啟超，據說有一次上課開場道：「我是沒什麼學問的。」這句話一出，底下的學生炸了鍋，梁先生怎麼會沒有學問呢？等學生的議論聲小了點，梁啟超眼睛往天花板上掃了一眼，又慢悠悠地補充一句：「我還是有些學問的。」

5、在西南聯大的課堂上，劉文典教授《莊子》。有一次上課的開場白：「《莊子》嘿，我是不懂的嘍。」說得台下的學生一愣一愣的，心想這個教授還挺謙虛啊，然而沒料到，他緊接著又補了一句：「那也沒有人懂！」

6、辜鴻銘留學時，發現外國人看不起中國人。有一次乘車，他故意將報紙倒著看，於是滿車廂外國人都譏笑他。辜鴻銘等笑聲平息，用純正的英語說：「英文這玩意兒太過簡單。」然後又用同樣地道的法語說：「你們說，不倒著看報還有什麼意思？」車廂頓時鴉雀無聲。

7、「你不懂寫信的藝術，像『請你莫怪我，我不肯嫁你』這種句子，怎麼可以放在信的開頭地方呢？你試想一想，要是我這信偶爾被別人在旁邊偷看見了，開頭第一句便是這樣的話，我要不要難為情？理該是放在中段才是。」它是翻譯家朱生豪寫給宋清如情書中的一句，這樣的直男竟然也能脫單！

8、蘇曼殊是個吃貨，給柳亞子寫信，落款都是「寫於紅燒牛肉雞片黃魚之畔」。除了貪吃，他也常出入妓院，但真的只和青樓女子聊天。誰傾訴身世之苦，便不惜給與千金。魯迅評價他：「黃金白銀，隨手化盡，道是有錢去喝酒風光，沒錢去廟裡掛單」。

9、敢於「出言不遜」者，往往才華出眾。當年錢鍾書就很狂傲，據說他曾放話：「葉公超太懶，吳宓太笨，陳福田太俗！沒有一個教授，有資格充當錢某人的導師！」雖然後來楊絳先生闢謠過，但這口氣實在太像錢鍾書了。

10、熊十力自幼與眾不同，曾口出狂言：舉頭天外望，無我這般人。小說家廢名與熊十力是同鄉，兩人常在一起談佛，常因不同意見爭得面紅耳赤，有一次，兩人在一起討論佛學，一言不合又大聲爭吵，熊十力聲色俱厲道：「我代表的是佛的觀點，你不同意便是反對佛！」

在生前，這些人已成傳奇。逝世之後，恐怕進一步成為神話。扒一扒民國，趣聞軼事比比皆是，它可能是大先生們的真性情，也可能只是段子一則，我們也就笑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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