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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第六虎將是誰

於立生


三國西蜀有五虎將,「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黃(忠)」;第六虎將又誰?非諸葛亮斥為腦後生反骨的魏延莫屬。魏延的武力值,不在黃忠之下,但論資歷尤其功勛,卻絕非馬超可比。


水滸梁山五虎將,「關(勝)、林(沖)、秦(明)、呼(延灼)、董(平)」;第六虎將又誰?當推病尉遲孫立。梁山泊第六虎將是誰

孫立的出場,是帶著親友團,投奔梁山泊,助破祝家莊。祝家莊上,有龍、虎、彪三傑,更兼他們的師傅鐵棒欒廷玉坐鎮。宋江幾乎傾巢而出,調動了手下能動用的一應資源,但一敗再敗,連猛將霹靂火秦明,也給欒廷玉詐敗誘敵加絆馬索,橫拖倒拽活捉了去,更不要說矮腳虎王英、火眼狻猊鄧飛等而下之數位將領的連續被擒了,就是摩雲金翅歐鵬,也給欒廷玉一流星錘打的重傷吐血;梁山軍師吳用,只得帶著阮氏三雄和呂方、郭盛等幾名留守將領下山增援。


鐵棒欒廷玉,被稱為有萬夫不當之勇,這六字乃是形容世之虎將的,源頭卻是晉代陳壽《三國志》。《三國志?蜀書六》陳壽評曰:「關羽,張飛皆稱萬人之敵,為世虎臣」。但孫立請纓破庄,卻是自信滿滿,聲言和欒廷玉,乃是一個師父教出,「我學的槍刀,他也知道;他學的武藝,我也盡知。」,後來果然也上演無間道破庄成功,阻截祝虎回巢,盡殺祝朝奉一門老幼。


孫立的第二回出場,則是迎敵奉旨征進梁山泊的呼延灼。這又是個被稱為有萬夫不當之勇的,乃宋朝開國名將呼延贊之後,後來也位列梁山泊五虎將。孫立按下掌中槍,擎起竹節鞭,單鞭對雙鞭,大戰呼延灼三十餘合不分勝敗。


縱覽孫立戎馬生涯,南征北戰,百戰而無一敗。投奔梁山之前,原是坐鎮山東登州府的兵馬提轄,那些個盜匪海賊,無不望風而降,絕非那號為鎮三山,卻連清風山燕順、王英、鄭天壽三隻三腳貓都敵不住的黃信可比。自投梁山後,無論對抗官軍,還是伐遼,又或攻打河北田虎,剿除淮西王慶,征討江南方臘,無役不予,出陣應敵,從未折了銳氣。至為驚險的,要算對敵河北偽樞密使鈕文忠座下「四威將」之首的猛將「猊威將」方瓊一戰:

「孫立……拍馬直搶方瓊。二將在征塵影里,殺氣業中,斗過三十餘合,方瓊漸漸力怯。北軍陣中張翔,見方瓊鬥不過防立,他便拈起弓,搭上箭,把馬挨出陣前,向孫立颼的一箭。孫立早已看見,把馬頭一提,正射中馬眼。那馬直立起來。孫立跳在一邊,捻著槍便來步斗……張翔見射不倒孫立,飛馬提刀,又來助戰。卻得秦明接住廝殺。孫立欲歸陣換馬,被方瓊一條槍不離左右的絞住,不能脫身。那邊惱犯了神臂將花榮,罵道:「賊將怎敢放暗箭!教他認我一箭。」……覷定方瓊較親,颼的只一箭,正中方瓊面門,翻身落馬。孫立趕上,一槍結果。急回本陣,換馬去了。」


高手過招,以命相搏,本當全神貫注,孫立卻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無懼第三者施放冷箭夾攻;提起馬頭應對,被冷箭射中馬眼,便跳下馬捻槍繼續步斗,應急能力如此,那非得藝高人膽大,並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不可。


簡單做個對比。梁山泊五虎將之首的大刀關勝,征方臘時對陣常州守將錢振鵬,馬失前蹄,性命攸關,那得金槍手徐寧、丑郡馬宣贊、井木犴郝思文三將齊出,拚死救回。那大刀關勝的最終結局,也是酒醉跌落馬摔死。


五虎之三的霹靂火秦明,對陣方臘偽皇侄方傑,戰到三十餘合,本也旗鼓相當,不提防杜微在側施放飛刀,急躲飛刀時卻躲不過畫戟,被方傑一戟斃命,「宋軍見說折了秦明,盡皆失色。」


又如梁山八驃騎之一的九紋龍史進,對戰遼國先鋒官瓊妖延納,斗到二三十合一刀砍個空,吃一驚撥馬回身便逃,瓊妖延納在後追趕,幸得小李廣花榮及時放箭施救,不然鹿死誰手真難說。

八驃騎里另一位沒羽箭張清,有飛石打將的絕技,槍法上卻慢一拍,十節度征討梁山泊時,被張開一箭射中馬眼,也是跳下馬捻槍步戰,但只辦得左遮右攔,拖槍便走,直往馬軍隊里躲。幸虧張開著急要救被飛石打傷的梅展,救完梅展又去救梁山俘虜韓存保,無心顧及張清。不然,張清多半沒機會逃走。


孫立的應急反應能力,恐怕也就方臘偽太子方天定座下江南四帥之一,被視為梁山剋星,連斬急先鋒索超等多名梁山將領,連梁山泊五虎上將之首的大刀關勝都望而卻步,不欲多作糾纏的南離大將軍石寶方可媲美。石寶被只管要人命,不顧自己命的黑旋風李逵砍斷馬腳,急跳下馬,全身而退,混入馬軍群里躲了,又閃至城門邊上,一記突襲,將攻入城門的殺人魔王喪門神鮑旭一刀揮為兩段。


孫立的排名,在梁山泊一百單八將里,不入五虎八驃之列,僅居十六小彪將之二,猶在牛皮大王,一山也鎮不住的鎮三山黃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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