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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的老岳丈富可敵國,面對國難一毛不拔

1644年,大明帝國走到了最後的關頭。軍情緊急,民間早已被搜刮一空,國庫已經沒有銀子,崇禎的內庫已經告罄。


崇禎確實沒有錢了。

崇禎的老岳丈富可敵國,面對國難一毛不拔


郭沫若寫過一篇文章《甲申三百年祭》,裡面有一段話:「舊有鎮庫金積年不用者三千七百萬錠,錠皆五百(疑為十)兩,鐫有永樂字」。也就是說,崇禎明明有大把銀子,卻不捨得花。但這種說法,後來已被證偽。 郭老是捧李自成而貶崇禎的,按他老人家的看法,崇禎只是一個汲汲要譽的昏君。提供「崇禎真窮」佐證的,是一個名叫趙士錦的人,他在京城即將陷落之前的3月6日,奉命接管國庫之一、工部所屬的節慎庫,這是一個關鍵的位置,他最接近真相。他在《甲申紀事》中記載:「新庫中止二千三百餘金。老庫中止貯籍沒史家資,金帶犀杯衣服之類,只千餘金;外只有錦衣衛解來迦納校尉銀六百兩,寶元局易錢銀三百兩,為守城之用。」趙士錦感慨:「國家之貧至此!」


崇禎自己省吃儉用,節衣縮食,甚至把宮裡的金銀器皿、人蔘都當掉充作軍餉。李自成攻破北京後,在皇宮裡發現崇禎除了龍袍只有粗布衣,內庫也只有數萬兩銀子。為了保障前線供給,崇禎只有指望皇親國戚、王公大臣們應一下急,放一點「血」了。他也知道,這些人個個都不缺錢。


3月10日,距離京城陷落、崇禎自殺還有8天,崇禎發出捐款號召。

當時有一個60多歲的老頭,來到戶部,熱淚長流,捐出了自己畢生積攢的400兩銀子。崇禎得知後,馬上給他賞了一個「錦衣千戶」之職。歷史上沒有留下這個捐款者的姓名,他當了一天千戶,明朝就滅亡了。


相比這個捐出全部身家的老人,那些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就很不堪了。


內閣首輔魏藻德,捐了500兩;太監首富王之心,捐了一萬兩……崇禎的意思是「以三萬為上等」,但沒有一筆達到此數,最高一筆只二萬,大多數「不過幾百幾十而已」,純屬敷衍。更多的權貴在哭窮、耍賴、逃避,有的把鍋碗瓢盆拿到大街上練攤,有的在豪宅門上貼出「此房急售」……


為了樹立榜樣,崇禎帝想到了自己的岳父周奎。崇禎待周奎不薄,封周奎為嘉定伯,任職兵馬司,「賜第於蘇州葑門」,擁有大量田產房宅,甚至長期供養了一支歌伎團。崇禎派太監徐高通知周奎,讓他帶頭捐10萬兩銀子。崇禎想,周奎是國丈,與大明的皇家利益休戚與共。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周奎一聽就哭得如喪考妣,說什麼「老臣安得多金?」,還說家裡窮得只能買發霉的米吃,一口咬定只能捐1萬兩。崇禎是個心軟的人,減少到2萬。眼見躲不過去,周奎便進宮向女兒求援。周皇后立即拿出五千銀子,勸父親要深明大義,為大臣們作出表率,挽救大明的江山社稷。誰知,周奎卻做出更奇葩之事,竟然雁過拔毛,只捐出3000兩,自己還乘機扣下2000兩。


據統計,曾經一言九鼎的崇禎,在最後關頭所倡導的「捐銀助餉」活動,僅募得區區二十萬兩。在國家存亡之際他們幾乎是一毛不拔,一點也不放棄眼前利益。

李自成的農民軍攻入北京後,從他們身上獲得多少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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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宗敏負責向各位官員索銀:「以官第獻銀,一品必須獻銀累萬,以下必須累千。痛快獻銀者,立刻放人;匿銀不獻者,大刑伺侯。」明朝的這些既得利益者終於要失去所有了。


魏藻德,就是那個勉強捐了500兩銀子的傢伙,被劉宗敏抓捕入獄,在被夾棍的威逼下交出白銀數萬兩,之後繼續用刑,五天五夜的酷刑後,魏藻德因腦裂死於獄中。陳演,哭窮的大明重臣,,主動交出4萬兩白銀「助餉」,被劉宗敏釋放,稍後,其家僕告發,說他家中地下藏銀數萬。農民軍掘之,果然遍院子土下全是白銀,又被捉回斬首。

那個國丈周奎,禁不住嚴刑拷打,被闖軍抄出了無數奇珍異寶,拉了幾十車,光是現銀就足足有53萬兩(一說70萬兩)之多。《明史外戚列傳》:「周奎,蘇州人,庄烈帝周皇后父也。....,奎居外戚中,碌碌而已。李自成逼京師,帝遣內侍徐高密諭奎倡勛戚輸餉,奎堅謝無有。高憤泣曰:「後父如此,國事去矣....及自成陷京師,掠其家得金數萬計,人以是笑奎之愚雲。」


那些在崇禎面前哭窮的鐵公雞們,在闖軍的酷刑前,紛紛交出了驚人的財富。史料記載:經過殘酷拷掠,李自成軍共得銀七千多萬兩,均讓工人重新熔鑄成巨大的中間有孔竅的方板狀銀板,後來運往西安。崇禎帝十多年加餉攤派,從民間得銀也不過兩千萬兩。

崇禎的老岳丈富可敵國,面對國難一毛不拔


這個周奎還有更噁心的表演。《石匱書後集》、《傳信錄》記載,太子朱慈烺,已經逃出北京城,但兵荒馬亂,他實在是沒有普通百姓的生存能力,於是,折返北京尋找親人,回到外祖父周奎家裡。周奎不愧勢利小人,便唆使兒子,也就是太子的舅舅周繹,要太子馬上走人,免得連累了自己。太子哪受得了這窩囊氣?於是跟舅舅大吵大罵,直至拳腳相加。周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向大清舉報了自己的外孫。明朝太子如果留下,對剛成立的清政權肯定是大禍患。多爾袞是位精明的政治家,他很快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太子是假的。周奎、周繹父子自然領會多爾袞的意圖,一口咬定太子是假的,那位被崇禎砍掉一隻胳膊的長平公主,肯定認識自己的哥哥,她堅持說是真的,卻被周奎打了一個耳光。 這樣一來,太子便沒有了活命的機會。


至於周奎的下場,《殉難實錄》記載:「周奎被賊擒去。送偽刑官三夾不死,坐贓七十萬,府第、藏庫、什物、田產俱沒入。將軍李牟據其宅。」


明朝的既得利益者鼠目寸光,只顧眼前利益,最後卻失去所有,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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