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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白樺林

和趙健行他們這個創作集體相識是在1999年初夏,筆者剛剛就任前廣州書畫研究院院長一職,不久之後,他們合作的作品獲得了第九屆全國美展銀獎。


2000年,也是初夏,在一個悶熱的上午,我來到趙健行家。他拿出了中學、大學時代的作品,如《酣戰沙場》、《開心歲月》、《阿爾塔米拉》等。當時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眼前這25歲的小夥子具有相當紮實的基本功,比較強的創作能力,應該會有比較好的發展空間。在各種機緣之下,我把趙健行調到廣州書畫研究院任專業畫家。在之後的日子裡,趙健行經常在全國、省級美展獲獎、入選。


2003年春節,健行向我請假,說要到甘南藏區採風。我知道他一直嚮往著那片寧靜的雪域高原,此前已經去過兩次西藏。當時廣州正值「非典」疫情開始爆發,那一年的甘肅特別冷。

健行在甘南彷彿發現了一個寶庫。他回來以後,馬上動手創作了一套小幅油畫——《解放組畫》。這套組畫充分體現了趙健行的構圖水平,我們只看照片不看原作的時候,都以為是大型油畫,而且畫得深入、厚重,有一種宏大感。之後連續畫了幾幅西藏題材的大型風俗畫,無論是畫面上陰天冷冷的灰調子或者是在烈日下雕塑般的牧民形象,都很有些蘇俄油畫的影子:如《朝佛歸來》、《春天來了》、《爺孫》等等,都真實反映了藏族同胞的生活,很接地氣。《朝佛歸來》反映的是在一個雪後的陰天,參加完法會之後藏族同胞一家人在一起休息的場景;《春天來了》表現的則是牧民一家五口到寺院朝拜後享受溫暖楊過的場景,這幅作品入選了兩個全國美術展覽;《爺孫》講述的祖孫兩人享受天倫之樂的感人時刻。當然,除了大創作以外,趙健行還創作了不少牧民、藏族少女的肖像畫。每幅都體現了他對蘇俄肖像畫的獨特理解後的純熟運用:如《災區寫生》、《藏族少女系列》等等。


當筆者以為趙健行將會一直專註於人物畫創作的時候,他卻畫起了風景。筆者以為,畫油畫,色彩關總是繞不過去的。就像對於國畫,書法關同樣是繞不過去的。在油畫當中,人物畫有時候還可以藉助構圖、人物形象、情節等淡化了人們對色彩的注意力。但是這些因素要在風景畫當中淡化色彩的影響就顯得不那麼明顯了,畫風景畫如果色彩不過關真是沒有辦法看。當然,除了色彩以外,風景畫的意境更是體現畫家藝術境界的一個方面。趙健行的風景畫傳承著蘇俄風景畫的精神,色彩含蓄而飽和;每一幅作品都包含對大自然的歌頌,寧靜而深遠。筆者被《白樺林之夜》深深地吸引著,雖然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但是天還很亮,小溪倒映著柔美的天空,光和色都那樣的含蓄,讓人享受著寧靜的時光。《遠方的雨》表現的是在遼闊的草原上,遠方正下著大雨,兩匹馬正悠閑的吃著草,一派牧區悠然的生活寫照。筆者當初在《富春江畫報》工作時,經常看到這一類的蘇聯油畫作品。當筆者看到健行這些作品時,被深深感動了。


凡看過趙健行作品的人總有一個疑問,他為什麼會選擇蘇俄這種已經不「流行」的風格作為自己努力的方向。在趙健行剛剛就讀美術職中的時候,蘇聯解體了,那正是西方繪畫在中國大行其道的時期,大家正是懷疑甚至拋棄蘇聯美學思想的時代,健行除了基礎課還接受著契斯恰可圖教育體系的訓練外,已經很難再接受到蘇聯的藝術思想。如果說健行的藝術血脈完全和蘇聯沒有關係也不符合事實,他的啟蒙老師梁照堂就是一位優秀的蘇派油畫家。健行小時候也崇拜過梵高和畢加索,隨著藝術修養的積累和審美水平的提高,或許也正是各方面的營養都吸收過,人就會自覺或不自覺地將各種藝術思想進行了比較。那年,轉折出現了,前廣州書畫研究院組織畫家到俄羅斯採風,在特列恰科夫畫廊,健行盯著牆上的名作《伊凡雷帝殺子》、《近衛軍臨刑的早晨》,還有很多蘇聯時期的作品不願離去,經過不斷的催促,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之後參觀盧浮宮也沒有見他那樣的投入。回國以後,健行的畫風更加向蘇派油畫靠近,在他的心裡,流不流行不是藝術的本質,他在尋找更能表達他的情懷的語言。筆者細觀健行近期創作的《靜靜的白哈巴河》、《深秋的草地》、《湖畔》、《草原上》等,都能體悟到作者心底的那份情懷。


筆者非常贊同健行的觀點,他說,作為畫家,心底應該保持著某種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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