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女教師洗澡，發現村子裡駭人詭秘的一幕

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兩個損友。

我上小學四年級時，懵懵懂懂知道了男女那些事，但一切都像隔著一層抹不開的霧，似懂非懂，沒有親身經歷，只能道聽途說，以及十分有限的從港台片的錄像里得出些自以為是的結論。

我同桌徐陽是留級生，家裡有台錄像機，他老爹總是租些風情電影看，等他老爹出門，他便偷偷拿出帶子放，看完之後，再到學校里給我們講，往往說得似是而非，聽者干著急，也沒有用。

有天他老爹去城裡租帶子，回來的時候，發現公路上有一雙鞋子，看看挺新的，就回來給徐陽穿。稍微懂行的都知道，路上的東西，比如說衣物，鞋子之類的，千萬不能撿，這東西往往是病者或者倒運人的家屬，特意丟棄在路邊的，讓過路人踩，車子碾，這樣可以把病魔霉運帶走。

這雙鞋子我至今都記得，是一雙球鞋，當時都到割麥的季節了，徐陽卻炫耀似的穿著它來到學校，鞋幫兩邊都打著對勾。他吹噓說是他叔從北京帶來的。

接著，他又給我們講了他老爹新租帶子里的內容和露骨情節，照例，我們幾個聽得雲里霧裡。

放學之後，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學，因為我家離學校比較近，所以帶著班裡的鑰匙，來得早，回去得晚。我看看天色尚早，就跟他一起在學校里把周末新數學女老師布置的作業做完，到了明天後天就可以美美的玩兩天。

這個新數學老師，代我們班主任上課半個月了，她不像我們班主任那麼恨我們，布置超多的作業，所以即便是周末，她才只象徵性地布置一點點內容。

我們用了大概一個小時時間，做完之後，天就黑了。

整個學校，只有校長的辦公室燈亮著，因為學校的月季花時不時會被村民們順手牽羊，學校又沒有保安，校長就和副校長，每人一個禮拜輪換執勤。當然碰到農忙時，他們晚上便不會留校住宿。

徐陽瞅瞅四周無人，神秘地拿出了一個手掌遊戲機，生於八十年代的人，都見過那種可以玩俄羅斯方塊的手掌遊戲。不用說，這是他偷家裡的錢買的，憑這點，他還是有義氣的，除了我，誰也不知道他有台遊戲機。

我是第一次玩這玩意兒，於是和他留在教室里，一輪一局的玩，忘記了時間，我估計過了有兩三個小時吧，我們倆揉揉酸疼的眼睛，鎖上教室門，準備離校。

整個校園死一般的靜。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害怕。

徐陽也不說話，走到教學區和辦公樓的中間時，徐陽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指著一個地方，說，「你看，你看，咱班主任，她在哪弄啥呢？」

我沖那個方向看看，什麼都沒有。

但徐陽的臉上現出一副猥瑣相，這表情太熟悉了，他跟我們講帶子里的內容時，就是這副熊樣。

他興奮得發抖，「班主任在那洗澡呢，我*！」

我仔細眨巴著乾澀的眼，那個地方除了一個大綠化池，啥也看不到，於是就罵他，說他跟男村民一樣好色。

班主任是外村人，嫁到我們這裡的，既是我們的數學老師，又是我們的班主任，村民們都很喜歡她，特別是男村民，說她漂亮得像鞏俐，白得像曼玉，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班主任瞎聊，她就會把學校里的情況都告訴家長，加上喜歡布置超多的家庭作業，所以我們恨她。

我剛罵了徐陽一句，徐陽急忙拉著我的手，小聲說「別讓班主任聽到，你看她，正專心致志地拿著一個桶往身上沖呢，我*，她身上好白。」

「去球吧，」我狠狠地瞪了徐陽一眼，「你犯神經病呢，班主任大老遠跑這裡洗澡來了？」

徐陽咽了一口唾沫，不說話了，反是抓抓後腦勺，也有些不解。

「奇怪，我剛才扭扭頭，班主任就不見了。」他又說。

我們出了校門。

第二天，我們約好在校園碰面，學校的門是關著的，因為是鐵柵欄門，我們都可以鑽進去，於是又從下午玩到晚上，再出去的時候，我打趣問徐陽有沒有看到班主任洗澡，徐陽朝那個綠化池看了看，一臉懵逼，然後，又把臉轉向另一個方向。

這時，他的臉上呈現出不可思議的恐懼，「快走，」他小聲說。

那表情絕對不像是裝出來的，我們從鐵柵欄門裡爬出去，問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徐陽聲音發顫，說出來的話，讓我毛骨悚然。

他說在綠化池昨夜班主任洗澡的那個位置，今個兒換成了一個男的在洗澡，這男人他認識，跟徐陽是鄰居，兩天前拆房子的時候，從房頂摔了下來，現在還在城關醫院裡睡呢，怎麼可能在這綠化池上洗澡呢，再者，學校的大門都是關著的，他那種身材也鑽不進來。

還有，徐陽又說他在扭頭的時候，就是挨著女生廁所那株柳樹的位置，他看到一個老太太的臉，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而這個老太太，我和徐陽都知道，是老校長的娘，聽說這幾天病得很嚴重，她就更沒有這個閑心往學校跑並且圍著柳樹轉了。

雖然我沒有看到徐陽說的這兩個人，但他如此前言不搭後語的講出來，我也無端的感到懼怕，一出了校園門，我們都跑了。

回到家裡，爺爺很嚴厲的批評了我，說我不顧著吃晚飯，叫都叫不應，我說我在學校玩，爺爺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以後早些回來，學校這邊比較「緊。」

我們那裡，緊的意思，就是怪，靈異。我急忙問他咋回事。

爺爺考慮再三，就簡單地跟我說，原來學校的舊址是亂墳崗，後來建了一所藥王廟，藥王廟香火鼎盛時，全村的人都去祭拜，廟在動蕩年代，拆了，建了小學，就是現在學校的前身。

他說那個地方是全村的「村眼」，沒事別在晚上瞎乎跑。

周日清晨，從東邊傳來了一陣哀樂，我家門口坐著幾個老太太，說是校長的娘死了。

我嚇了一跳，腦子亂得很。

到了周一，那個漂亮的女數學老師告訴我們，這是她最後一節課，因為我們的班主任病好了，明天就可以回校教學了。

同桌徐陽渾身抖了下，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被我捕捉到，我剛想問他，他神神叨叨地說，「他那個鄰居昏迷了幾天了，昨天聽說也醒了，這是咋了？」

我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他晚上看到了三個人，都是病重，然而圍著柳樹兜圈的那個人死了，另外兩個在綠化池上洗澡的人卻病好了。

我滿是狐疑的回了家，又纏著爺爺講講學校改造的事，他拗不過，就說現在的學校，靠南的地方是亂墳崗，學校北邊就是藥王廟。

我的假設是對的，女廁柳樹的地方就是南邊，而綠化池那個方位恰巧在北邊。

我急忙問他，那個廟的原址是不是現在學校大門正對的那個綠化池。

爺爺想了想，說是。

第二天，我們的班主任，真的恢復了教學，我們又重新在水深火熱里掙扎了。

我這個同桌，便有些疑神疑鬼，天一黑就不敢出門，還老是夜裡撒癔怔亂鬧，他爹一看不是事，帶著他找村裡的神婆九姥姥，一進九姥姥家，她就問徐陽爹那雙球鞋的事，徐陽爹說是撿的，九姥姥好一通臭罵，讓他趕緊扔了這不幹凈的東西。

九姥姥還說徐陽看到鬼了怪了的，就是因為這雙鞋惹的。

徐陽的「陰陽眼」好了以後，又恢復了天真活潑的模樣，但有件事，我們一起討論過，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他在綠化池上看到的女班主任，還有那個失足男，肯定不是他們本人，那「他們」算是什麼呢？為什麼他們在同一個地方洗了洗澡，次日病就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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