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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亂青春,塵緣愛恨離

再見,青春。再見,世界。


舞亂青春,塵緣愛恨離


【一】

凌亂的思緒,煩悶的空氣,凝聚了許多不安分的思想,人生浮躁到不可退讓的地步,多次試圖放棄人生,長眠於此,卻因放不下而終止了想法。這不是他的脆弱,而是世界讓他絕望,不抱任何期望的生活,沒有任何意義。


似一具屍體,行走在人生最邊沿的空寂,徒然這一世二十三年載,仍舊沒有找到活下去的意義。或許人生活著的意義,在於自己個人如何定義,而他真正呼吸至此,只為一個人的存在而生活。


這座城市有著漫長寂寞的冬,溫暖的陽光總是不及寒冷的纖長,爬滿在這個寂寥無助的時光,他自以為愛情可以長達數年,抵至流年,直奔幸福。萬沒想到突來的冬,帶著寒冷的風,徐徐撲向他,讓沉浸幸福的一段愛情,破碎難言,死亡的氣息瞬間散息而開。


她說:「你把我當作什麼?」

他沉默了數秒,聽著呼吸一上一下的浮動,最終脫口而出「呼吸。」她沒有說話,似乎有些驚訝,甚是有些感動,他繼續認真的說:沒有了你呼吸就停止了。感人的情話,不止這些,而再多的甜蜜,不及她說的那句:「從此各安天涯!」


她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子,在倘大的城市,她演繹城市的獨孤者,她走極端,想法偏激,這是別人對她的評價。在孤獨寂寞的夜晚,吵雜的夜市生活,結識於同樣孤獨落寞的他,從此,他愛上了她,即使她抽煙、斟酒,都會理解她,包容她。


【二】


寂寞的城市,她形單若影,白天忙碌於工作,夜間卻流離於燈紅酒綠的世界,穿梭在形色男女之間,妖嬈的身姿,配上濃妝艷抹的臉蛋,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眼球。縱使有美麗的容顏讓人觀望,卻遭更多女人嫉恨,她似冰,冷漠的眸,孤獨的身,男人越是望塵莫及的想要得到,就愈加顯示她的無情。


紅塵往事,笑靨如花,如同表皮看到的她,似一個紅塵女子,可知情的人,看到她的真心,與痴情。各色霓虹燈,傾灑在她身上,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她妖嬈的舞姿,垂柳而下的長髮,遮住了眉宇間的光,沉迷,心麻。在這樣的場合,她可以不顧及別人異樣的眼光,因為誰也不認識誰,自己依舊是孤獨一人。

極具富強的音樂響起,全場舉手歡呼而起,舞池中央,圍在她身邊的男人,目光低迷,沉醉。望著她凸起的乳胸,泛出色慾的光,她自知這裡玩樂的人,不過浮雲一場,無須太在意。而她不過是大家尋樂的舞伴,拿薄弱的薪水,過自己的生活。


生活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越是欺壓的生活,越讓她看淡。那天,如同往日在酒吧歡舞,賣笑,氣氛高漲,凝聚了上百人的酒吧,她的心仍是孤獨、寂寞。唯有胸前那道疤讓她感到窩心,即使逝去的時光再也不能把她的愛情帶回來,可她篤信某年某月某日失去的一定會加倍補回來。


曲終舞畢,蜂擁人群瞬間散開,她停止的身軀在傾刻間,轉為靜雅的女子,她拂起額前的長髮自腦後,長吁一口氣,向角落的沙發走去,待到坐下時,他為她送上一瓶啤酒,接過啤酒,卻沒有抬頭看眼前的是誰,慣性的把啤酒放進口中,咕咚大喝起來,樣貌似飲酒多年的老手。


「美女,你真美,我是季如風。」他伸出手,想要跟她打招呼,可她並沒注意聽身邊這個男子的介紹,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仰起頭把酒倒進腹肚。


他感到有些難堪,出生名貴家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沒有人這樣無視他的存在,而今這位冷慢孤傲的女人,讓他心裡有些不好受。作為男人自尊心強的季如風,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怎樣的故事。為何台上賣笑,台下孤寂。

【三】


深色夜晚,沒有一絲光,走進那家醫院,平靜的心沒有一絲悸動,許是愛到心碎,傷到深處。約好時間,把過去刮為乾淨。刀具穿痛著身體,她感覺這些年的痛,也一併除去了,或許再多的糾葛,也沒有繼續愛下去的情。


絕情也好,無情也罷,她曾把最後一段感情當作是唯一,也是最後。不代表什麼,因為從此都不會再愛了,而關於過去的點滴,也都會隨著時光過去,掩埋。


「從此各安天涯。」這句分手的話,雖然是她說出來的,但心裡仍有些疼痛,只因那個他,對她太好了,縱容了太多她的不好,傻瓜般的愛自己,卻從不要求回報,明知道我懷有他人的身孕,還要誓死糾纏。她不能傷害這麼好的男人,不能拖累他,只有離開,才會讓他更好的生活,不再受她的影響。

「不要,我不要離開你,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他似一個小孩一樣,哭泣著求她別離開,可是絕情的她,又怎樣體會愛人的痛苦,他男人般的淚水,乞求,挽留。但遠遠不及她一句「從此各安天涯。」


很多時候,她也認為自己是禍害,傷害了一個這麼痴情的他,可是最初認識的不是他,而是讓她身有懷孕還拋棄的季謹涼,她怎麼能夠忘記一個與自己相戀八年的人,卻又背叛自己與好友相愛的事實,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傷害已經局,這輩子最痛的痛不過如此。


「你是我的呼吸,沒有了你,我的呼吸也就停止了。」他繼續深情的說話,心情異常激動,深怕下一秒她踏出了這個門,就真的各安天涯。她沒有回頭,也不知道後面的他拿著鋒利的刀子向手腕割去,生命在此終結。


他生死與她無關,愛情真的是毒瘤,多情的人總被無情的傷,無情的人可以走得坦然,無牽無掛。可是接下來的人生,她並不知道會如何,那個為了愛情而死的人,她不知情。後來的後來有個叫季如風的男人,死於她手。


故事沒有結束,但給了人們一個真相,愛情是一種傷害。從得到中失去,從失去中得到,反覆的事件,她沒有珍惜,沒有駐足,我行我素。本是同根生,季謹涼痴情,季如風濫情,終不得其果,不得善終。


從開始的那個冬到結束的那個冬,時光並不長,記憶卻拉滿了整個人生。這就是年輕男女的愛情,讓人痛讓人愛。


【四】


明月的冬,映照在微弱燈光下的背影,那隨風飄散的秀髮,染指間的煙霧,在黑暗夜裡若即若離,城市之光,都已經暗藏深夜,唯獨夜市是她們年輕男女的居所,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喜歡這種場所。


她不過是世間的冷落女子,看破紅塵看淡愛,踏上一條沒有歸期的路,就算再痛也會隱忍過下去,如沐清風的日子,早就死在了北,而苟活在南的她,心早就空了,不會愛,不會恨,不會怨。此生,只為前段情緣,畫地為牢一生一世。


人生是惡性循環,如同夢中的自己,是被一個男子殺死,而這個惡夢不得解惑,不知意味何意,所能感到的事,性命不長,生時有限。


「美女,又見面了。」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他專門在這裡等她,這次他態度有些變異,不同上次那麼客氣,臉上多了幾分邪意,惡意的人群,身後還有一些跟幫,他這麼勢利的王,怎麼容得上次被一個女人冷落。


或許這個社會,不分輕重的男女太多,尤其像季如風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富家少爺閑得發謊了,就到處惡搞少女,社會中有不少這樣的人。出現在這個複雜的世道上,殘害了眾多無知少女。季如風看起來並沒有多麼壞,而是在入流的社會,有著不入流的人群,他當了一個發瘋的野獸,號稱頭領。


「放開我,放開我!」她拚命的掙扎,用盡全身力氣去抵抗男人粗爆的身體,終究是女人,力氣散盡也避免不了強行穿刺身體的疼痛,她清醒的腦袋,再一次跌入谷底,望著陌生的賓館,天花板蒼白的光滑,心如止水。


待到慾望停息後,她心生一念,死。唯有這個字,在她眼前浮現,而完事後的季如風穿好衣服從口袋掏出一疊錢,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沒有半句語言,轉身向門口而去。她喪失的理智,完全不顧全裸的身體,猛力撲向正要扭開門的季如風,那惡狠狠的眼神,想要致人於死,房門卡銀行卡落於地上,尖利的水果刀,一刀一刀往死里捅,怨恨在這一刻,化作血流向地面。


滿手染紅的鮮血,突然仰頭大笑起來,是釋然、輕鬆,亦是解脫。這就是三個年輕男女的故事,一個愛,一個欲,痴情的人葬愛而死,濫情的人為欲而毀。不得不承認,紅塵奪命,相逢生死醉,一場風華雪月,一世孤獨明月。


青春,再見。


【五】


人生醉笑一場,青春的愛情死在了錯綜複雜的社會,最後誰有沒有好的結局,這場塵緣愛恨離,似曾有過的經歷,讓她感覺生存沒有了意義,就像季謹涼離開她時,消無聲息。


回到現實生活中,這段青春,不得不為此划上一個不圓滿的句號,或許青春可以衝動,但要有自己的原則。季如風的最終下場,死於紅塵之手,這是常在花叢走,怎能不感冒的道理。


塵世的愛情,讓我們看透,但凌亂的青春,誰也不會是誰的誰,過客而已。年輕是一時的衝動,可是衝動了這一回,還有下一次嗎?平淡的生活不好嗎。走在世界邊沿,看多了這些事,不免有感概,才寫下自己的感受。


同是一個女人,殘害了兩兄弟,生活中不免有一些為愛醉生夢死的人,偏偏不懂得珍惜生命。這樣的人,是青春犯的錯,還是衝動亂了情。紅塵往事,過往煙雲。


活著多麼美好,季如風,因為一個錯,錯失於世,真的沒有價值。


愛不能當飯吃,季謹涼,你的痴情,沒有人同情,只是你的為愛犧牲讓我們懂得一個道理。


再見,青春。再見,世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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