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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刺殺暴君她冒充舞姬進宮,卻不知她的計劃早落入他眼中

為刺殺暴君她冒充舞姬進宮,卻不知她的計劃早落入他眼中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羲和 | 禁止轉載


1

桑染第一次在秦宮見到公子扶蘇時,還是棲霞宮的一名舞姬,憑著身輕如燕的優雅舞姿得了鄭夫人賞識,得以伺候左右。


始皇帝的生辰快要到了,鄭夫人正在為壽宴排練歌舞。許是太想博嬴政歡心,鄭夫人對她們的動作總是不滿意,一次又一次地重新來過。身旁的舞姬們漸漸有些體力不支,桑染只來得及用絹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便又投入下一次的排練當中。


水袖輕揚,翩然的裙裾不知在空中第幾次划過相同的弧線時,桑染聽到鄭夫人欣喜的聲音:「扶蘇,你來了。」


桑染匆匆一瞥,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身材頎長的身影和月白錦袍上綉著的龍紋。

「是,兒臣來向母親問安。」


「快免禮,坐到母親身邊來。」


一曲舞畢,鄭夫人嘆了口氣,揮揮手讓她們退下。桑染望了眼主位上坐著的兩個人,卻不期然撞上了扶蘇探究的眼神。桑染心下一驚,匆忙低下頭和其他舞姬一起退出主殿。


扶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問道:「母親可是為歌舞不合心意而嘆氣?」


鄭夫人點頭,「是啊,你父皇的生辰就快到了,我想排支歌舞給他助興,無奈舞姬們不爭氣,總是跳不出我要的效果來。」

「方才那個領舞的女子跳得倒還不錯,可是母親新得的舞姬?」


「正是,前些日子我去徐姬處,正好看到她在偏殿的教坊跳舞,於是向徐姬討了過來。」


扶蘇沉吟片刻,「兒臣前些日子得了幾位精通六國樂風的樂師,母親不如將這些舞姬交給兒臣來調教,配上樂師獨一無二的曲風,到時候定能令父皇耳目一新。」


「你辦事我一向放心,既然如此,那就勞煩皇兒了。」


2

扶蘇向鄭夫人要走了棲霞宮的舞姬,桑染便同其他舞姬一起搬到了扶蘇的宜春宮。


第二日,扶蘇便請了新的舞師給她們排舞。舞師原是趙國出身,一襲趙舞跳得靈動輕盈,只是苦了一眾舞姬,無論如何努力,卻依舊跳不出舞師的風華。


桑染輕輕一笑,踮起腳尖甩出水袖。當她做出第一個旋轉動作時,所有舞姬都噤了聲。纖薄的舞衣隨著南嫣的動作在空中舒展開來,翩躚如同巨大的花朵,而那層層的花瓣中央,桑染纖細的身影輕盈如燕,一雙清冷的眸子更是獨傲群芳,就連舞師的眼中也寫滿了讚歎。


一曲舞畢,門口傳來一陣掌聲。南嫣回過頭去,發現公子扶蘇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他如墨的黑髮用玉冠綰在頭頂,劍眉星目,一襲白衣勝雪,身上除了腰間的一塊玉佩和一柄長劍,再無其他裝飾。他只需靜靜站在那裡,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就叫人不敢逼視。

桑染隨著一眾舞姬跪下身去,不敢抬頭。


扶蘇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桑染,轉向舞師問道:「依先生看來,剛剛這支舞,可有跳出趙舞的精髓?」


「回稟公子,即便沒有十分,也有八九分了。」


「先生評價竟如此之高?」扶蘇牽起唇角,視線又落回到桑染身上,「昔聞趙國樂舞以優雅柔美名動天下,在我看來,冷艷也不失為趙舞神韻的一部分,可方才這位姑娘的舞,跳得有些過於凌厲了。」


舞師思索片刻,贊同地點點頭,「公子高見。」


桑染跪在地上看著扶蘇的影子,面上不動聲色,一顆心卻已經悄然提起。


「方才跳舞的舞姬留下,其餘人等退下吧。」


等到整個教坊中只剩他們二人時,扶蘇看著跪在眼前的女子,沉聲道:「說吧,誰派你來的。」


「桑染不知公子何意。」


扶蘇輕笑兩聲,「上次在棲霞宮見到你,我便知道你不是尋常舞姬,所以將你要到宜春宮來,借趙舞來試探,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公子何出此言?」


「尋常舞姬即便從小習趙舞,也不見得能跳出這曲『凌波飛燕』的輕盈之態,當然若是會一些輕功,那就另當別論了。再看你方才的舞姿,行雲流水是不假,但動作迅速利落,顯然有悖舞者輕柔曼妙之態。輕功上乘又出手乾淨利落,偏又出現在秦宮還要在陛下面前獻舞,除了刺客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呵,世人皆道公子扶蘇才學過人,善謀略,如今看來所言非虛。」桑染站起身,迎上扶蘇深邃的眸子,「嬴政暴虐恣睢,人人得而誅之。如今我既落於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扶蘇啞然失笑,「我要你的命有何用?殺了你,還會有無數刺客湧向秦宮。只是你當真以為,殺了父皇,百姓就能過上想要的生活么?」


桑染一怔,「你這是何意?」


扶蘇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父皇統一六國,將天下冠以嬴姓,於秦國而言,他是功臣,於六國而言,他是奸佞。六國之人總是妄圖殺了父皇取而代之,但他們連自己的母國都守不住,憑何來守住這萬里江山?父皇治國雖有過,但換個人當皇帝,未必就能強過父皇。說到底,這天下從來都屬於強者,誰有本事,誰便來爭便是。至於你——」扶蘇轉過身,「權力之爭,本不該將一個女子捲入其中。你走吧,離開秦宮,我會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桑染有些不敢相信,「你要放我走?」


「趁我改變主意之前,從我面前消失。」


桑染轉身欲離開,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來,「你說得對,換個人不見得會比你父皇強多少,但如果那個人是你,我想這秦宮的刺客,怕是會少上許多。」


桑染望著扶蘇的身影,一字一頓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公子扶蘇。」


3


嬴政焚書坑儒的暴政傳遍九州時,六國復辟的呼聲日漸高漲。皇長子扶蘇數次上諫,終於惹怒了嬴政。不久,公子扶蘇流放上郡,協助蒙恬退匈奴,修長城。


扶蘇抵達上郡時已是九月,邊關草木枯黃,一片蕭瑟之景。蒙恬帶領著一眾將士在他面前跪下身來,凜冽的風吹起扶蘇的長髮,他望著綿延在遠處山巒上尚未完工的長城,眼底滿是濃得化不開的墨色。


那片厚重的城牆下,不知埋葬著多少人的白骨。從咸陽城外到上郡,一路殘垣斷壁,哀鴻遍野,就連耳畔掠過的風聲,也夾雜著百姓的哀鳴。


這是冷酷的秦國,這是殘暴的秦國,這是罪孽的秦國。


可這,也是他的母國。


扶蘇的聲音被上郡的風吹散,沒有人聽到他那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桑染一身戎裝隱沒在一眾將士中,等她抬起頭時,扶蘇已經轉身離開。她看著那道孤傲挺拔的背影,突然想起鄭夫人吟唱的那首歌謠。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扶桑樹枝繁葉茂,公子扶蘇心系蒼生,倒真是應了嬴政的期望。只是這秦國的天下是否也會如嬴政期望的一般,傳至百世呢?


當天晚上,蒙恬設宴為扶蘇接風洗塵。桑染換上一襲紗裙,跳了一曲劍舞。三尺青鋒在她手裡生生舞出驚天動地之勢,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一顰一笑之間,滿是英武瀟洒的利落。


一曲舞畢,蒙恬叫過桑染對扶蘇道:「舍妹桑染,打小被我和蒙毅慣壞了,總愛待在軍中,還望公子莫要見怪。」


桑染盈盈一拜道:「蒙氏桑染,見過公子。」


扶蘇淡淡一笑,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蒙家果然世代出良將,就連女子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真乃我大秦之幸。」


桑染微微一笑,「公子謬讚了,桑染不敢當。」


宴席結束時已是深夜,桑染揉揉跪坐得有些僵硬的腰,慢悠悠地往住處走去。推開房門的一瞬脖間一涼,一柄長劍已經架在頸上。


扶蘇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你到底是何人?」


「公子記性真差,方才席間大哥不是介紹過了么?」


「我倒是從未聽說過蒙家還有一個小女兒,還做出刺殺皇帝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我不是刺客,我是父親大人在戰場上收養的遺孤,從小在蒙家長大。雖說蒙家世代從武,但女子該學的詩書禮樂我都有學過,許是因為輕功尚可,除了舞還跳得有那麼幾分樣子,其他的天賦全在操練兵器上了。」


扶蘇皺眉,劍鋒又逼近了幾寸。「那你出現在宮中又是為何?」


「上次皇帝陛下選妃,我從小到大的玩伴,徐大夫的女兒,被選入宮中封為徐姬。我以舞姬的身份進宮,打算陪她一段時日便出宮,誰知那日跳舞被你母妃看到,便從徐姬處把我要到了棲霞宮。我正愁如何脫身,偏趕上你把我當成刺客,還要放了我,我豈有不走之理?」


扶蘇沉默不語,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過了許久,才收起手中的長劍道:「比起趙舞,果然還是劍舞更適合你些。方才多有冒犯,姑娘莫放在心上。」


「事關秦國命脈,公子謹慎些也是應該的,未能及時向公子說明,是桑染的不是,還請公子見諒。」


「無妨。天色不早了,你且休息吧。」


看著夜色中漸漸遠去的身影,桑染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烏雲,輕聲一嘆。


不知天下百姓要等到何時,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呢?


4


扶蘇協助蒙恬擊退了匈奴的數次進犯,在軍中的威望也漸漸高起來。眾人皆道公子扶蘇英勇果敢,深謀遠慮,乃是經世治國的好人才。


桑染卻經常在深夜看到扶蘇獨自一人站在月下,一站便是一整夜。她知道,上郡的荒涼,戰爭的殘酷,都深深震撼著扶蘇的內心,但他無路可退,他是大秦的公子,皇帝的長子,他有他的責任,有他必須要守護的信仰。


不久,一顆隕石降落在東郡,上面刻著七個大字——始皇帝死而地分。嬴政大駭,命人查訪刻字之人未果後,下令處死隕石周圍的所有人家,並焚毀刻字隕石。民間漸漸有歌謠傳唱道:「天帝醉秦暴,金誤隕石墜。」


消息傳到上郡的那天,桑染在烽火台上找到了扶蘇。他握著腰間的長劍望著遠方,月白的錦袍在風中上下翻飛。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扶蘇並未回頭。他疲憊地揉揉眉心,對桑染道:「父皇殺伐已不是一日兩日,你說,上天是不是真的要因此降罪於大秦?」


桑染輕輕一嘆,「抱歉,我騙了你。上次入宮,我的確抱著刺殺你父皇的念頭。我剛開始在徐姬處是真的,但我不認識徐姬,被鄭夫人看中也是我設計的,目的就是為了減輕你父皇的戒心,好讓我成功得手。」


「我知道。你的說辭邏輯不通,根本經不起推敲。這般拙劣的謊言,恐怕只有三歲的孩子會相信。而我之所以沒有戳穿,不過是因為你是蒙恬親口承認的妹妹。」


桑染微微一怔,很快回過神來,「那你有聽說過楚南公的預言么?」


扶蘇點頭,「聽說過,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最後楚國還是被劃入秦國版圖,可見是無稽之談。」


桑染轉過身,三千青絲飛揚在風中,她望著扶蘇,神色認真,「可我情願相信它是真的。因為我來自南疆,楚國是我的母國。」


扶蘇皺起眉。桑染望著遠處,將她的身世娓娓道來。


「我被蒙武將軍收養時只有五歲,他以為我不記得過去的事,可是每次午夜夢回,我都能看到家人慘死在秦人鐵蹄下的畫面。城外掛了一排一排的人頭,全是楚國的將軍大臣。我躲在一片稻草堆中,秦人的劍刺進楚人的身體,屍體倒在稻草堆上,鮮血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臉上,我怕得要命,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直到秦兵離開,我才敢爬出來。而這一切,皆是拜嬴政所賜。


「蒙武將軍以為我在詩書禮樂方面實在沒有天賦,可我背負著這樣的血海深仇,如何才能忘掉那些痛苦的記憶,去學習先聖博愛的胸懷?」


桑染的眸中泛起盈盈的水光。「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這是這麼多年支撐我活下來的唯一理由。」


扶蘇心頭一緊,伸出手想拂去桑染眼角的淚光,卻在離桑染臉龐還剩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收回手,望著桑染的眸子道:「我一定會還百姓們一個更為安定的天下。」


直到很久以後,桑染依然能記起那一刻扶蘇的眼神,墨色的眸子中寫滿了認真和堅定,璀璨如同宜春宮中碎落一地的月光。


那時她想,這恐怕是最好的結局了吧。扶蘇即位,天下蒼生定不用再流離失所,膽戰心驚。從此人心所向,六國歸一。


可是他們都忘記了,嬴氏的血脈,並不是只有扶蘇,能夠繼承皇位的公子,也不是只有他一人。


5


這一年,始皇開始了第五次東巡,公子胡亥深受始皇寵愛,得以陪伴在側。


不久,一道聖旨被送到上郡,呈到扶蘇手中。


桑染不知道聖旨中寫了什麼,不久扶蘇召她前去,將一封裝在竹筒中的密信交給她,請她交給會稽一個叫冉桒的人。


他說:「這封信很重要,蒙恬將軍脫不開身,所以勞煩你走這一趟。」


他說:「等到了會稽,你自然能找到冉桒。」


他說:「一路珍重。」


桑染當天便啟程出發了。等她日夜兼程趕到扶蘇說的那個地方時,才聽說始皇早已駕崩,公子扶蘇被賜死,皇位由公子胡亥繼承。


她向當地人打聽一個叫冉桒的人,卻無一人聽說過這個名字。桑染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腦海中靈光一閃,臉色瞬間蒼白。


冉桒冉桒,倒過來便是桑染,而會稽正是楚國都城壽春的舊地,她還記得離開上郡的那一天,公子跟她說珍重。


久遠的時光中,是誰曾在窗前負手而立,逆著光對她道:「權力之爭,本不該將一個女子捲入其中。」


桑染顫抖著手從木筒中抽出那塊竹簡。上面只有兩句話,正出自楚國屈子的那篇《離騷》。


——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桑染突然間就明白了扶蘇自刎的理由。他不是不能起兵,而是不願起兵,因為他知道,若是他反了,必然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天下的百姓們已經受戰爭的荼害太久,他們渴望的是平靜安寧的生活。


她想起烽火台上,扶蘇說的那句「我一定會還百姓一個安定的天下」。


原來這就是他心中的信仰。嬴政靠著殺伐踏平六國,一統天下,他便窮盡自己的一生,來替整個大秦贖罪。那本該揮向敵人的劍鋒,終於還是刺向了扶蘇的脖頸,噴涌而出的血液染紅了劍身,一如多年前遍地成河的鮮血一般艷烈奪目。


桑染望著扶蘇的蒼勁有力的字體,恍然間似乎又看到了月光下嘆息的身影。


冰冷的液體划過臉頰,桑染回過神時,已是淚流滿面。


6


蒙恬被處死的消息傳來時,桑染賣掉了陪伴自己多年的那把劍,因為她知道,大秦氣數將盡,已經不需要她再出手了。


她在附近的山上蓋了幾間草屋,每過一年,她便在屋後種一顆扶桑樹。


當她種下第一棵扶桑時,始皇暴斃,公子扶蘇自刎,皇子胡亥即位。


當她種下第二棵扶桑時,陳勝吳廣起義,秦軍大敗。


當她種下第三棵扶桑時,趙高殺丞相李斯,又殺胡亥,立子嬰為帝。


當她種下第四棵扶桑時,項羽於巨鹿全殲秦軍,同年,子嬰殺趙高。


當她種下第五棵扶桑時,劉邦入關,子嬰投降,秦國亡。


至此,強盛一時的大秦帝國徹底宣告終結。秦國先祖用了六百年打下的基業,短短五年便徹底敗落。直到許久以後,人們談起秦國的滅亡,皆是搖頭嘆惋。


桑染望著屋後的五棵扶桑樹,自言自語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么?公子扶蘇。」


這就是你拼盡一生,也不願放棄的大秦么?


多年前鄭夫人吟唱的那首歌謠如在耳畔。扶蘇扶蘇,扶大秦帝業,蘇天下蒼生,他一直在努力,卻依然無法照亮大秦最後的黑暗。


他所心繫的天下,終於還是再一次陷入戰亂;他所深愛的母國,從此只存在於人們的記憶當中。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像公子一樣,為了匡扶天下的信仰,甘願因一道遺詔揮劍自刎?還有誰面不改色地道聲珍重,從此天人永隔,再會無期?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大山依然在,荷花依然開。扶桑樹湮沒在群芳里,公子扶蘇埋沒在亂世中。


如果他還是那個倜儻的公子。


如果他還能重新來過。


可惜世間再無大秦皇子。


可惜世間再無公子扶蘇。(原標題:山有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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