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和軍長一樣是個「老驢」，死也不肯認這個賬，為何事？

文史 05-04

（何鳳山）

「抓一把就走」，是上甘嶺冷槍冷炮運動中的另一個戰術。

「抓一把就走」，說起來輕巧，但實戰中這「一把」並不好「抓」。為了這「抓一把」，24軍72師師長何鳳山傷透了腦筋，並且挨了軍長皮定均的批評，說：「你看你抓了幾把？工作不積極。」

結果，何鳳山的老警衛員、215團的一個排長帶著兩個戰士，一天晚上鑽到敵人防禦縱深的營地去「抓一把」了。可這一去，三人直到第二日清晨都還沒返回。報告上去，皮定均好不惱火，在電話里說何鳳山：

「被人家抓去了！要不就是打死了！」

「我不相信，三個兵，300多發子彈，十多顆手榴彈……」何師長說。

「那為什麼沒回來？」

「我也講不清。」

「怎麼講不清？白天，在敵人那裡能待得住嗎？」

何鳳山拿著話筒沒詞了。那邊卻話筒「哐啷」一下，掛斷了。

三個兵沒回來，逐級向上報後，又逐級向下追，搞得何鳳山的腦袋有斗大。按慣例，三五人組成的戰鬥小組，摸著黑過去，摸著黑返回，或抓俘虜，或消滅一小股敵兵，或炸毀敵人的重要設施，少則幾十分鐘，多則幾個小時。可這回，天大亮了一個也沒回來。他的這個老警衛員，他是了解的，是個精豆子。照理，沒有回來，要麼被打死了，要麼被抓去了。但何鳳山也是個和軍長一樣的「老驢」，就是不肯認這個賬。

他等待著。

誰知就在他絕望了時，第二天半夜，奇蹟居然發生了，那個排長帶著兩個戰士押著兩個俘虜安全返回了營地。

「你怎麼搞的？你躲到哪裡去了？大白天，你怎麼躲？上面直追我。」何鳳山追問當年的警衛員，又是高興，又是怒火衝天，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卻是笑容。

誰知那警衛員大大咧咧回答說：「你叫我住在哪裡，我都不怕！」

「你吹什麼！那不叫住，叫躲，躲藏知不知道！」

「不是吹呀！敵人第一線陣地後面，有許多孤立的小房子，是倉庫。我們就住在一間里，有吃有喝的，還可以從那裡觀察敵兵，結果，兩個查線的美國大鼻子，撞進了房子，我們把他們的嘴堵上，再住在裡面，等到天黑，就帶回來了。」

人回來了，抓回了俘虜。皮定均聽完何鳳山的彙報後，說：「好好！這個排長要表揚，記功！你們要好好總結經驗。」

24軍開展冷槍冷炮運動五個月，冷槍斃敵一萬，冷炮斃敵4000，把敵人神氣活現的勁頭全打掉了。美國兵上哨前先祈禱：「上帝啊，不要讓中國軍隊的子彈打穿了腦袋。」敵人稱自己的陣地為「傷心嶺」。（不得轉載）

師長和軍長一樣是個「老驢」，死也不肯認這個賬，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