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國風雲 | 後趙篇·第二章——石勒與劉曜的戰爭

文史 05-06

太興二年（公元319年），劉曜和石勒同時建立了政權，北土二趙並立。

之後，劉曜主要用兵於秦隴一帶。呂思勉先生指出「劉曜豕突，本在關中，故僭號之後，仍以雍、秦為務」（《兩晉南北朝史·第五章·第一節》）。

石勒集團這期間在軍事方面的主要行動有：

一、勒將孔萇攻破晉將·邵續，續為石虎所擒；

二、劉曜將尹安、宋始據洛陽降於石勒；

三、石虎討伐蔡豹、徐龕；

四、石虎攻打託候部·掘咄哪於岍北，大破之，虜獲牛馬二十餘萬；

五、石虎、孔萇攻打鮮卑·段匹磾，匹磾降，「於是冀、並、幽州、遼西巴西諸屯結皆陷于勒」；

六、晉將·祖逖據譙，將平中原。石勒憚之，不敢為寇。雙方修結和好，「自是兗、豫乂安，人得休息矣」；

七、石虎率騎三萬討鮮卑·郁粥於離石，俘獲牛馬十餘萬，郁粥奔烏丸，悉降其城；

八、祖逖去世，石勒開始寇邊；

九、石虎帥步騎四萬討曹嶷。後趙將·石挺濟師於廣固，曹嶷降，送於襄國。勒害之，坑其眾三萬。石虎將盡殺嶷眾，青州諸郡縣壘壁盡陷。

十、勒將兵都尉·石瞻寇下邳，敗晉將軍·劉長，遂寇蘭陵，又敗彭城內史·劉續。東莞太守·竺珍、東海太守·蕭誕以郡叛降于勒。

十一、石生攻劉曜河內太守·尹平於新安，斬之，克壘壁十餘，降掠五千餘戶而歸。自是劉、石禍結，兵戈日交，河東、弘農間百姓無聊矣。（以上諸條皆引自《晉書·石勒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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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石生攻殺尹平以後，劉、石兩家正式決裂，「二趙構隙，日相攻掠」。

太寧三年（320年），二趙在河南一帶展開激戰。前趙中山王·劉岳圍後趙將·石生於金墉。後趙中山公·石虎帥步騎四萬與劉岳戰於洛西，岳大敗。之後的戰況依然對前趙極為不利，劉曜節節敗退。是年六月，石虎拔石樑，大行殺戮。劉曜還長安，憤恚成疾。「於是司、豫、徐、兗之地，率皆入於後趙，以淮為境矣。」（《資治通鑒·晉紀十五》）

咸和三年（328年），劉曜與石虎戰於高候，虎大敗，「枕屍二百餘里」，石虎奔朝歌。劉曜攻石生於金墉，「決千金堨以灌之」，並「分遣諸將攻汲郡、河內，後趙滎陽太守尹矩、野王太守張進等皆降之。襄國大震。」（《資治通鑒·晉紀十六》）

劉曜是漢趙政權里最精於用兵的人物。從他的作戰記錄中可以看出，但凡是他親自領兵的戰鬥，都鮮有敗績。（不過呂思勉先生則表示：劉曜兵鋒，看似銳利，實則所遇者皆小敵，以之勘定秦、雍，懾服涼州，尚虞不足，況欲長驅中原邪？《兩晉南北朝史·第五章·第一節》）石虎肆虐河南，進攻蒲阪，聞劉曜帶兵前來，居然嚇得撤退了（《通鑒》稱：虎懼，引退）。

但是縱然如此，劉曜還是未能改變其覆亡的命運，這次勝利只能算是一次迴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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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十一月，石勒打算親自出馬，領兵來戰劉曜。當時石勒軍中，以程遐為代表的一部分人是反對石勒親自出征的。他們對石勒說：「劉曜懸軍千里，勢不支久。大王不宜親動，動無萬全。」石勒聞言大怒，按劍叱遐等出。

而後，石勒召來了謀士·徐光，問曰：「劉曜乘一戰之勝，圍守洛陽，庸人之情皆謂其鋒不可當。曜帶甲十萬，攻一城而百日不克，帥老卒怠，以我初銳擊之，可一戰而擒也。若洛陽不守，曜必送死冀州，自河已北，席捲而來，吾事去矣。程遐等不欲吾行，卿以為何如？」徐光說：「劉曜乘高候之勢，不能進臨襄國，更守金墉，此其無能為可知也。以大王威略臨之，彼必望旗奔敗。平定天下，在今一舉，不可失也。」石勒聽了徐光的話後，笑著說道：「光言是也。」隨後石勒下令，內外戒嚴，有諫者斬。（《資治通鑒·晉紀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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