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箭影評|《紙人》中的紙飛機浪漫

小火箭出品

本文作者：邢強博士

親愛的小火箭好友，請問你製作的第一個飛行器是什麼？

我猜，大部分人給出的答案會是——紙飛機。如今的你，無論是仍在學校就讀，還是已經走上了工作崗位，無論是仍對未來充滿了期盼和憧憬，還是在生活的壓力中漸漸磨平了年少的輕狂和看起來已經不切實際的幻想，都不會否認自己曾經折過紙飛機吧。回首往事，把時鐘撥回到小時候，還能想起我們疊出的第一架紙飛機是什麼樣子的么？

影片《紙人》（Paperman）就是一部以紙飛機為線索的短片。該片由迪士尼公司出品，榮獲了第85屆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完整版動畫見本文末尾處。）

影片情節很簡單，在上世紀90年代的紐約，上班途中的男子偶然遇到了同在上班途中的女子並對其一見鍾情。在他上班時意外發現她就在對面的大廈內工作。於是，男子用A4紙折成紙飛機，試圖投擲到她所在的屋內以吸引她的注意力。在用盡一摞紙、投出的數百架紙飛機都未能如願後，男子產生了氣餒情緒。此時，擬人化的紙飛機當了一次紅娘，最終成功地讓兩個年輕人走到了一起。

該片的時長只有6分鐘零33秒，與鴻篇巨著毫不沾邊。整部短片中除了A4紙上不經意間印上的一抹紅唇印之外全部都是黑白的，和精美炫目全無關係。但是，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就是在這淡淡的水墨畫般的鋪陳中，我們找回了遺忘在腦海角落的一些珍貴的東西。

片中那個在對面辦公樓內的女孩兒有著明顯的象徵意義，她就是我們曾經夢寐以求的一些美好的夢想。希望我們大家都能夠找回自己的紙飛機，來喚醒可能已經沉睡了許久的那些最初理想，不至於在繁雜的日常工作和生活中遺忘了自己的本真。

對於航空愛好者來說，紙飛機或許有著更為深刻的意義。小時候關注如何摺疊紙飛機才能讓其飛得更遠的孩子，或許已經成長為一名真正的飛行器設計師。小時候小心翼翼地修整紙飛機撞彎的機頭的孩子，或許現在正在從事民航機務或者空軍地勤的工作。

短片中紙飛機在兩幢高樓間飛行的軌跡和其姿態的變化，會讓長期愛好航空的人默默地估算當時的流場和紙飛機的重心壓心位置。甚至會有人會脫口而出「兄弟，把紙飛機的機頭部位疊得重一些，這樣可以提高一些穩定性。」在短片中出現數百隻紙飛機最終都掉落在一處角落的畫面時，有人會嘗試著用都市樓宇間的氣流渦旋等模型來加以解釋。

當短片中最有可能完成使命的一架紙飛機被一群突然掠過的飛鳥撞得偏離方向時，大家可能在惋惜的同時表示理解，航空就是這樣，充滿了期望也潛伏著危險。這部短片在孜孜以求的精神上符合航空氣質，在對多架紙飛機的飛行軌跡的細節刻畫上也顯得一絲不苟，符合空氣動力學常識。

短片完整地展示了一種紙飛機的經典折法，在不經意間充當了一回手工課老師的角色。這種折法至少可以追溯到1930年，當時的約翰·諾斯羅普（如今大名鼎鼎的洛克希德公司的創始人之一）採用了包括現在廣為人知的經典折法在內的多種方法來製作紙飛機，並通過對紙飛機的測試來掌握飛行原理。

可見，如果保持著那份執著，我們如今會距離夢想有多麼近。摺疊和投擲紙飛機在今天已變成了一項全球化的運動。以曾經的紙飛機世界記錄（留空時間達27.6秒）創造者布萊克布恩為代表的一群人發表了不少專著。一些諸如紙飛機的最佳投擲角度為水平向上10°，並且出手速度要大於100千米每小時的技巧也被總結了出來。

早在1985年，紙飛機的最遠滑翔記錄就達到了58.82米。後來新的紙飛機滑翔記錄（63.19米）由Stephen Krieger在2003年創造。再後來，Joe Ayoob在2012年2月創造了新的紙飛機滑翔記錄：69.14米。看到這裡，我們應該為短片中的男主人公感慨了。片中兩幢大廈的間距並不短，他的每一次投擲都是一次新的挑戰。此時，你有沒有折一架紙飛機的衝動呢？放飛前可不要忘了在機頭呵一口氣呢。

祝福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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