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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還是惡魔?這個詭異的學校,只有親身經歷才懂!

天使還是惡魔?這個詭異的學校,只有親身經歷才懂!



鬼小七奇談:深海學院,一個很詭異的學校,對於父母來說,他們就是天使,因為他們會將那些壞孩子都教育好,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每一個到了深海學院的壞學生,恐怕都不會這樣認為,他們試圖逃離,卻發現,可能一輩子他們都出不去了,究竟這個學院是什麼樣的情況呢?現在就一起去看看吧!

林木白大概是從來未見過這樣的學校,所以,無論之前怎樣的毫無畏懼、我行我素,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他還是縮了縮脖子。


在父親打了一個簡短的電話後,那扇又高又大、厚實而毫無縫隙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了。似乎是故意的,綿密而強勁的風從深邃的甬道中吹了出來,透過車窗,將他一頭的熱汗,吹得冰涼刺骨。


「您是林先生吧?」一個和藹的中年女人,站在門旁,微微躬著身子,禮貌地向林父詢問。


「是的。」林父趕忙鑽出了車子,「您是張校長吧?」

他根本沒有心思聽父親和那個張校長客氣的寒暄,他歪依在車座位上,漫無目的地向外觀望著。


深海學院,果然很像它的名字。


它很大,單說面前這條甬道,幾乎看不到頭。而在這條走廊兩旁,沒有一幢建築物,除了哨兵一般的樹木,便是樹木身後的高牆了。


說高牆,那絕對不誇張,因為連林木白這樣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都要努力揚起腦袋,才能看到牆頭的鐵絲網。


林木白小聲嘀咕道:「這到底是學校還是監獄啊!」

在他如同倒時差一般竭力適應著這個陌生的學校時,張校長已經上了車。對著他微微點頭示意後,便指引著父親一直向前開去。


張校長一邊指手畫腳地談論著深海學院的歷史和成績,一邊向林父打著包票:「林先生,您放心好了,您兒子在我們學校,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好孩子的,您也知道,我們深海學院的名聲絕不虛假……」


林父長長地吁出一口氣,說:「是啊,我也是聽說後慕名而來的。」


車子在兩人的談話中穿梭在狹長的林**上,很快,面前又出現了一扇大門,依舊是厚實且毫無縫隙,道路兩旁,依舊是哨兵般的樹木和高高的圍牆,這讓林木白覺得自己真的是跳進了一個火坑,他不由得後悔起來,後悔答應父親轉進這間該死的深海學院。


其實,對於他來說,轉不轉學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這是父親的命令,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要怪,就得怪那個多嘴的阿姨。


他在出生的時候,母親因為難產離他而去了。父親一直經營著一間大公司,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只是一陣來去匆忙的風,很多時候,他早晨剛起,父親已經去上班了,晚上睡著後,父親才剛剛回來。


雖然家境非常優越,可沒有父母關愛的林木白,變得越來越叛逆。


上初中的時候,林木白曾經因為多次違紀,而被學校一再警告。剛開始,父親還會苦口婆心地勸告他,可後來,他一次又一次的惡劣行為,終於讓父親憤怒了。

父親決定,把他送到管理嚴格的寄宿學校,但這反而更激發了他的叛逆心理,接下來的無數次逃學打架,讓父親焦頭爛額。有一次,他竟然跟好友張古一起翻牆逃學,長達一個月沒有回家。


那次,父親狠狠地教訓了林木白一頓。


而張古,也因此被學校開除了。


他和林木白的情況差不多,他的父母很早就離婚了,母親是林木白父親公司的股東,因此,兩家關係一直很好。


可以說,兩個人是從小玩到大的鐵杆哥們,但那次長時間的逃學,讓林木白很久沒有再見到過張古,他甚至覺得,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再見到他了。


可是,今年六月,張古的母親突然帶著張古來拜訪了。


那一次,林木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古完全變了個模樣,他不再穿磨破洞的牛仔褲,不再帶耳釘,不再和自己大談電玩,他帶著一副斯文的黑框眼鏡,潔白的襯衫,散發著肥皂的香氣,規規矩矩地坐在他老媽身邊,好像脫胎換骨了,變成了一個十全十美的好學生。


張古的母親自然談到了他的改變。


連林父都有些驚訝,他問張母:「張古這孩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懂事?」


張母聽了,神秘地笑道:「這當然在教育,以前我也覺得我家張古可能就這樣毀了,不過,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找到了一家好學校!」


林父興奮地問:「哪家學校?」


「深海學院!」


那一次的家長會晤,讓林父看到了一絲希望。張古的母親,將深海學院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給了他聽,無論是設施,還是教學質量都是非常高的。


然而,最令他心動的,是深海學院的口號——您交給我一個孩子,我還給您一份希望。


據說,凡是進入深海學院的學生,無論之前多麼淘氣、不服管教,只要在深海學院里住上半年,性情和脾氣都會改變,每一位家長在接孩子的時候,都會驚喜不已,感嘆之前那些讓他們頭大的兒子、女兒們的改變。


但深海學院有一個奇怪的規矩——他們只教半年。


當然,即使這半年,學費也是令人咂舌的。


有了張古這個例子,加上深海學院的百分之百改造成功率,林父不得不動心了,他決定,讓林木白就讀深海學院。


說實話,沒來深海學院之前,林木白根本就沒有把這所寄宿學校放在眼裡,他上過太多類似的學校了,哪個不是吹得比天都大,可最後,哪家也拿他沒辦法。


但在進入深海學院後,他忽然有了一種擔心,或者說,是一種恐懼感。


當第三道大門打開後,真正的校區呈現在他眼前時,他傻了。


經過第三道大門時,林木白的心,已經一點一點提了起來。當時,他只覺得這所學校很大,可看到面前古歐洲似的學校建築,和一望無際的草坪時,他才發現,這所學校不止大,簡直是無邊無盡。


大概是因為正在上課的緣故,學校里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偶爾見到的一個學生,也只是埋著腦袋,一幅痴痴獃獃、木頭人似的模樣。


父親終於還是走了,望著大門開了又關,車子漸漸遠去,林木白忽地感到了絕望。


天空不知何時陰了下來,他驀地覺得這裡陰氣森森。


「你叫林木白是嗎?」張校長的話,突兀而沒有生氣。


他打了個冷顫,回頭歪著腦袋,冷冷地望著張校長,沒有說話。


張校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你這樣的孩子,我見得多了。跟我走吧。」說著,頭也不回地向宿舍樓走去。


這明顯是一句挑釁的話,他壓抑著怒火,無奈地跟在了張校長的身後。


寢室很大,當然,在這座堪比貴族學校中的貴族學校並不見怪。每一個人都是單獨居住的。張校長將林木白帶入寢室後,便離開了。


林木白將行李隨手丟在床上,無聊地四處觀望。嶄新潔白的牆壁上,貼著一則學院校規,他好奇地探頭望去,竟然發現,那上面幾乎是空白的,只有一行簡單而碩大的字體——你,沒有希望的。


林木白有點搞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索性躺在了床上,決定好好睡一覺。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窗外下起了雨,朦朧的細雨敲打在窗戶上,一片迷惘。


養足精神後,他又感覺天不怕、地不怕了,心裡想著,什麼狗屁深海學院,什麼狗屁您給我一個孩子,我還您一份希望,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樣的學校也關不住我!


肚子叫了起來,他拍了拍肚子,這才想起來,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


2、


每一個新生在入校的時候,都會得到一份學生手冊。


手冊里除了一些學院簡介外,就是一張地圖了。


林木白拿著那張地圖,有些想笑。這一次,他覺得這所過分寬闊的學院,實在是有點誇張了。


建得這麼大,有什麼用,學院學生名單里顯示,每年,還不就招收那麼一百個學生,難道沒事的時候讓這些學生們在學院里探險玩啊。


他沒有多看,而是直接找到食堂的位置,大踏步地走出了宿舍樓。


路旁的路燈,顯得有些病態,光線昏暗,像一個一個鬼影子。


雖然看了地圖,但初來乍到,林木白還是有點犯暈,只好隨著別人的方向前進。


身邊三三兩兩地穿過幾名學生,大家都在看他,用一種惋惜可憐的表情望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舒服。


他瞪了那些人一眼,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嚇了一跳之後,他扭過頭正要發脾氣,卻馬上被面前的人弄得一點脾氣沒有了。


拍他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她站在林木白身後,伸了伸舌頭,笑得格外甜。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心怦怦亂跳起來。


「你是新來的吧?」女孩嚼著口香糖,「認識一下,我叫夏美。」


他有些窘迫地說:「我……我叫林木白。」


夏美又拍了他一下,說:「這地方太大,走,我帶你去食堂。」


一路上,林木白知道了,夏美也是這裡的新生,只不過比他早來幾天而已。至於原因嘛,自然也是讓家長焦頭爛額,沒有辦法了才送來的。


此外,夏美還有一個哥哥,早在三個月前就來到了深海學院。


夏美的哥哥叫夏森,是學校學生會長,因此,夏美雖然來了沒幾天,但在哥哥的照顧下,對這裡的路線已經非常熟悉。


一番交談中,兩個人來到了學校食堂。


食堂也是出乎意料的大,這裡的光線倒是很明亮,而且,食物也非常豐盛。自助餐,想吃什麼吃什麼。林木白早就餓傻了,拿了滿滿的食物,開始大吃起來。夏美坐在他旁邊,一邊吃一邊繼續和他聊天。


遠遠的,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喝:「夏美,你給我過來!」


他循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生,他規矩地穿著深海的校服,頭髮乾淨整齊,儼然一副好學生的打扮,不用說,一定是學生會長夏森了。


他本來想伸手打招呼,卻被夏森的眼神激怒了,那種眼神不懷好意,警惕而充滿敵意地望著他。


夏美伸了伸舌頭,端著食物,不得已地走了過去。


林木白有點不知所措,很快便怒了,他心想,這算是什麼?資優生的學生會長看不起新來的壞學生嗎?


吃完飯,回到寢室後,他一邊看電視一邊琢磨著逃跑計劃,越想越生氣,實在是討厭透了這所學院,當然,除了那個可愛的夏美。


飽飽地睡了一下後,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收拾了一下,躡手躡腳地溜出了大門。


他有點激動,雖然這並不是第一次逃跑了。


走廊漆黑一團,沒有一個人,過了熄燈時間,所有的學生都睡覺了。簡直是林木白見過最守規矩的宿舍樓了。他很輕蔑地嗤之以鼻,已經飛快地溜出了宿舍樓。


站在宿舍樓門口,他腦袋有點大,這地方到了晚上,簡直比墳地還要陰森恐怖,不過,逃跑的動力佔據了一切,他吸了口氣,一溜煙地來到了距離最近的圍牆邊上。


牆外,應該是一條熱鬧的大道,車水馬龍的聲音,流光四溢的夜景,從牆頭隱約傳來。


林木白大概測量了一下牆有多高,很快從背包里翻出了秘密武器——飛爪虎!這可是他在來深海之前趕製出來的,靈感嘛,自然是武俠小說里的大俠們了,看小說也不是白看的。


就在他輪圓了飛爪虎,準備勾住牆頭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這夜半三更的,他差一點嚇得腿軟,他扭過頭,趕忙收起了飛爪虎,藏在了身後——叫他的,是學生會長夏森。


夏森走過來,意味深長地望著林木白,說:「林木白,大晚上不睡覺,你在這裡幹什麼?」


林木白想,若是被夏森發現自己逃跑,報告給那個張校長,那就前功盡棄了,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睡不著,熟悉一下校園環境不行嗎?」


「當然沒問題。」他聳了聳肩膀,轉身離開,走出沒幾步,又回過頭來,一字一頓地說,「你,沒希望的!」


林木白愣了一下,他覺得這句話挺耳熟的,仔細想,這才像起那則該死的校規。


但他並沒有在意,在夏森離開這後,又一次拋出了飛爪虎,這一次,一切都很順利。當他站在高高的牆頭上,看見外面熱鬧的夜景時,興奮地熱血沸騰,他把飛爪虎又掛在牆頭,背著身,滑了下來。


等他轉過身的時候,卻呆住了——夜市杳無蹤跡,取而代之的,是黑壓壓的草坪,還有歐式的建築物。


他雖然不敢相信,但大腦還是身不由己地出現了一個名字——深海學院。


是的,這裡依然是深海學院!揉了揉眼睛,如同大冬天,迎面澆了一盆冷水般顫抖不止。


他很快又翻了回去,眼前卻依舊是深海學院,如此來來回回地翻了幾次牆頭後,他的汗毛漸漸豎了起來,因為,無論他怎樣努力翻來翻去,面前永遠是深海那無邊無際的夜空。如同鬼打牆一般。


他忽然想起了那則校規,忽然明白了那句話真正的意義,它並非用來指代他們這群沒有希望的孩子,而是在告訴每一個進入深海的人——別打算逃跑,因為,那沒有一點希望.


3、


幾天來,林木白一直惶惶不安。他開始覺得,這座學院越來越詭異了。


學院的老師,並非像張校長介紹的那樣負責,上課的時候,他們只管講課,台下的學生想幹什麼都可以,完全視若無睹。


學生們也可以自由活動,你想去哪裡都可以,這裡設施非常齊全,有小公園、圖書館、餐廳、健身館、超市……簡直就像一個小城市。


只是,這裡用來監視學生們的攝像頭和校監卻好像只是擺個樣子而已,多半時候,攝像頭根本不開,而校監也並不盡職責。


但依然沒有一個學生能出去,而且,深海的學生似乎也對逃跑不感興趣,或者說,是感覺沒有絲毫希望了。


這幾天來,林木白一直在觀察深海,試探著繼續逃跑。


上一次雖然沒有成功,還遇見了不可思議的怪事,但他並不罷休,反而是深海的陰森詭異,讓他有了一種緊迫感,他覺得他必須逃離這裡,冥冥之中,他預感到,若不逃出去,一定有什麼可怕的事等著他。


三天來,一到晚上,林木白就拿著飛爪虎爬牆頭,站在牆頭上,明明能看到外面的市區,但只要跳下去,依舊是深海。


他也試圖在牆頭呼救,但沒用,牆外的人好像和他們是另一個世界,無論他怎樣呼喊,都沒有一個人能聽見,能看見他。


而手機和一切通訊設備,都在入校的時候,被學校沒收了,想要聯繫父親和外界,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木白有些絕望了,他感到自己真的成了一個犯人,一個被異世界囚禁的犯人。


這天晚飯後,林木白在寢室里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在琢磨究竟還有什麼辦法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窗外,不知是誰,在輕輕地敲打窗戶,林木白望了一眼,有些驚喜,是夏美。


他剛想打開窗戶,夏美卻示意他不要出聲,她豎起指頭,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即比划了一下,告訴他從宿舍後門出來,她在那裡等他。


來到男生宿舍後門的時候,還沒來得說一句話,夏美一把拉上他,飛快地跑了起來。他邊跑邊問:「夏美,你這是……」


「別多問。」夏美不容置疑地打斷了他,「跟著我走就是了。」


停下的時候,他已經被夏美帶到了一幢老樓前,這是一間校園的小超市,此時早已關閉了。深夜下,黑漆漆的,像一隻怪獸。


夏美拉著他,徑直來到了超市的後門,這是通往地下倉庫的小側門,地下室中更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樓梯陡峭,摸摸索索地前進了一段路,前方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亮光。


他被刺眼的光芒照得有些頭暈,等他看清之後,就更暈了——是夏森。


林木白對夏森這個學生會長很反感,他不悅地說:「夏美,你帶我來這是什麼意思?」


夏森卻換了副表情,關緊大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哥們,別生氣,之前對你保持警惕,也是沒辦法的事,來來來,坐下說。」


林木白不明所以地坐在椅子上,夏森盯了他好半天,才開口:「哥們,你是不是想離開深海,是不是也發現了深海的詭異之處?」


他盯著夏森,懷疑這個學生會長是套他的話,好像老師校長去請功,以前,他可沒少吃這方面的虧。他不冷不熱地說:「離開?我沒想過。」


夏森哈哈大笑道:「你就別藏著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我發現你一直在試圖逃跑。」


他趕忙解釋:「第一天你撞見我時,我確實沒打算逃跑,只是好奇四處轉轉。」


「那後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呢?」夏森反問,繼而語重心長地說,「放心吧,實話告訴你吧,我一直也在想辦法離開。通過幾天的觀察,我發現你是個有決心有毅力,而且信得過的人,你願意加入我們嗎?」


他茫然地望著夏森和夏美,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夏森突然壓低聲音,說:「那接下來,你就要仔細聽我說……」他接下來的話,讓林木白如坐針氈。


他告訴林木白,這所深海學院,並非像它的外表那樣簡單,雖然,他來了已經整整三個月了,到現在,依然不清楚這所學院究竟有多大。


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他也曾經試圖逃跑,當然,翻牆時,也遇見了林木白遇見的怪事,後來,他便往校區南邊的草坪跑,本以為穿過草坪,一定會找到出路,可是,那一次,他足足跑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找到一條通往學院外的道路。


而草坪以外,完全像另一個世界,那是密密麻麻的森林,蒼天古樹,雜草叢生,如同無人區。漸漸的,一次又一次的出逃無果,讓他失去了信心,而學院老師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那些老師、校工、校監們,好像根本不在乎,好像根本不相信他會逃出去。


時間長了,夏森覺得,他不能再這樣盲目逃跑了。他靜下心來,開始假裝一個聽話懂事的好學生,很快,他就被張校長晉陞為學生會長。


這個職務,是除了老師、校園工作人員之外,唯一一個可以進入教學樓的學生。


暗地裡,他利用學生會長的身份,對每一個學生的資料,都進行了暗中調查,果然,進入深海的每一個學生,幾乎都有出逃的記錄,卻沒有一個人成功過。


而且,夏森還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深海學院,幾乎每天都陰雨連綿。


說到這裡,林木白恍然大悟,的確,從他進入深海以來,天空總是陰沉沉的,不是下雨,就是陰雲密布,他覺得夏森似乎說得有些道理,忙問:「那後來呢?」


夏森吸了口氣,說:「我先聲明,我說了你可別害怕。」他點了點頭,他咬牙說,「我發現,深海學院的校職員工,都沒有影子!我懷疑,這裡連續不停的陰雨天氣,一定有古怪,肯定是為了隱藏這些老師們沒有影子的秘密。」


他愣住了,但還是不相信地說:「人怎麼可能沒有影子!」


夏森冷笑道:「所以說,這的老師根本就不是人!」


他繼續問:「那你是怎麼發現這個秘密的?」


夏森說:「如果你還不相信,有機會在晚上碰見某位老師時,注意一下他的腳下,絕對沒有影子。」說著,他補充道,「這裡白天永遠不會出太陽,可晚上,月亮卻很亮,太陽底下,人有影子,月亮底下,人一樣有影子,只不過不大容易發現罷了。但是,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因為深海的老師晚上是很少出門的。」


往回走的時候,林木白的心,像拴了根繩子似乎,一直惶惶不安地提著。


校區里已經夜深人靜,他想看看有沒有哪個老師出現,好證實一下夏森的話,可惜空無一人。回到宿舍,他已經完全沒了睡意,輾轉反側地揣測著這個古怪的學院。


現在,他覺得這裡似乎真的不像人間世界了——之前,未來深海的時候,父親曾拉著他在深海外圍轉過一圈,看上去,大小也就是普通學校一般,可深海的裡面,為何這麼大。


這是一個無法用物理原理解釋的問題。


這是一個深邃的問題。


清晨,雨水準時降下,林木白伸了伸腰,他決定加入夏森的逃跑團隊——人多力量大嘛。


4、


幾天來,幾個人一直在暗中聯繫,夏森來到深海的三個月,幾乎把有一線希望的地方都試探了一遍,可惜,一直沒有出路。這一次,他們決?去老師們的教職樓試一試運氣。


當天晚上,四個人準備妥當,趁著朦朧夜色,來到了教職樓的入口。


深海的教職樓也很大,它幾乎可以算是一個獨立的小區了。教職小區里,大概有十幾幢樓,在小區的門口,幾個人遠遠望去,燈火通明,一扇一扇的窗戶,像一隻一隻的大眼睛。


夏森說,也許,在小區的深處,會有通往外界的道路,現在也只能碰運氣了。於是,幾個人一直等到人們都睡了,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一路上,夏美不解地問夏森:「哥,深海學院的教職員工加起來,也不過幾十人,為什麼這個教職小區會有這麼多幢房子?」


林木白也好奇地說:「是啊,難道是有錢沒地方花了,蓋了這麼多樓?」


夏森歪了歪腦袋,說:「我也不清楚,這個地方我還從未來過。也許,是老師校長家的親人也都住在這裡,那也不對啊,這麼多樓,住上千人都沒問題了。」


三個人小心翼翼地穿過一幢又一幢樓房,轉了一個多小時,別說出口了,連入口都已經找不到了。這時,前方突然傳來汽車嗡鳴的聲音,一輛沒有亮著車燈的大巴緩緩駛來,三個人一驚,慌忙跑進了最近的一幢樓里。


在樓道中,林木白眼尖,借著迷離月光,他一眼就看到了司機,那竟是張校長!而車窗上,分明歪依著?幾個學生,微微閉著眼睛,似乎還在睡覺。


正在三人手足無措的時候,林木白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驀地響起:「你……是林木白嗎?」


他扭頭一看,雖然樓道昏沉,看不見那個人的模樣,但那聲音分明就是張古的聲音,他不敢相信地問:「你……你是張古?」


張古一把抓住了林木白的手,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激動地渾身顫抖。


夏家兄妹警惕地望著他,林木白卻完全被眼前的事實弄傻了,如果,張古在這裡,那家中的那個張古又是誰?三個人正不解的時候,張古一把拉起他們跑上了樓。


張古帶著?們飛快地來到一扇房門前,打開門,又飛快地關上了門。


屋內的燈剛剛亮起來,張古就忍不住喝道:「林木白,你怎麼也來深海學院了?」


他把張古的臉來來回回看了個夠,說:「你真的是張古?不對啊,你明明已經回家了,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你快點告訴我。」


張古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這是我家。」


他徹底糊塗了,他望了望四周,傢具電器一應俱全,的確是一個家。而且,看這裡凌亂的樣子,張古大概已經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了。不等他問,張古繼續說了起來。


張古告訴他,那個回到家的張古?根本就不是他。自從進入深海之後,他就再也沒離開過這裡。而所有進入深海學院的學生,也和他一樣,從來的那天起便再也沒有離開過。


以前每一界的畢業生,畢業之後都被安排住進了這個教職小區,而半年之後,所謂的在深海畢業的那些學生,也都並非本人。


林木白和夏森、夏美聽傻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如果所有進入深海的學生都沒有離開,那離開的是什麼人?


張古支支吾吾地解釋不清,他壓低聲音說:「你們剛才也看見那輛車了吧?告訴你們,車裡的人是去睡棺材的!」


林木白說:「什麼叫睡棺材?」


張古笨嘴拙舌,索性揮手?:「我也說不清楚,走!我領你們去個地方,到了那,你們一看就明白了。」


潮濕略帶泥土的地面,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輪胎的痕迹。三個人在張古的帶領下,跟隨著剛剛張校長的車輪胎印記前進。


大概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眼前出現了茂密而高大的樹木,伸著鬼爪一般的樹枝,在夜色下,很是駭人。


夏森看了一眼,說:「我認識這裡,這是我逃跑時跑進的那片森林啊!」


張古扒拉著樹枝,說:「那你一定是沒有找到盡頭是吧?告訴你,這裡就是那片森林的盡頭,這裡,還藏著整個深海最深邃的秘密。」


腳下實在是太雜亂了,輪?的印記卻在森林的邊緣消失了,望著纏繞紮實的樹木花草,四個人都傻眼了,車子是怎樣開進去的啊,為什麼連一隻小花都沒有碾過的痕迹?這時,張古突然輕輕地喊了一聲「快趴下」,四個人趕緊卧倒在草叢之中。


遠處,緩緩駛來了那輛大巴,可以看見,車裡只剩下了張校長和幾個老師,那些學生卻不知所蹤。


花草樹木卻像活了似的,紛紛向道路兩旁散開,為車子讓開一條平坦寬闊的道路,待到車子駛出森林,那些花木又重新歸位,好像根本沒有東西經過似的,嚴嚴實實如同一道大門。


林木白和夏森、夏美看傻了,張古叫了他們好幾聲,三人才忙跟了過來,繼續向林子深處走去。


這裡究竟離深海校區有多遠的距離,四個人已經搞不清楚了,只是,當眼前驀地出現一片空地時,還是被那詭異陰森的景象驚呆了。


這裡是一塊平坦的水泥廣場,大概有足球場那麼大,在平台上,規規整整地擺放著幾十隻大棺材。


水晶棺材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射出迷離而恐怖的淺藍色光暈,棺材裡,沉睡著幾十個學生,而在他們旁邊,還鏈接著另一個棺材。


張古率先走近了一具棺材,沖他們招手:「快過來啊!」


不知道是怎樣挪動雙腿,三個人瑟瑟發抖地接近了棺材。這一次,他們看得很清楚,原來,每個棺材,都是互相聯通的,中間是一根碩大的塑膠管子,管子不停漲起,不知道裡面流動的是什麼,而與每一個沉睡者相通的棺材裡,都有一個剛剛成型的嬰兒,正在以出乎意料的速度成長著。


四個人停留的半個小時里,那些嬰兒已經長到了五六歲的模樣。有的在睡覺,有的卻睜開眼睛,炯炯有神、陰氣森森地望著他們。


夏美嚇壞了,蜷縮在夏森的懷裡,說:「這些孩子究竟是人是鬼?」


「當然是人!」張古拍了拍其中一個棺材,裡面的孩子很不高興地瞪著他,「實話告訴你們吧,我也曾在這裡睡過棺材,每一個來深海的學生早晚都會來這裡睡棺?的,你們也不例外。今晚躺在這裡的學生,都是即將畢業的學生,明天一早,他們在深海六個月的生活都將結束,學校會把他們送走,不過,他們的家長迎接到的,是另外一個棺材裡的人,而並非本人!」


林木白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說:「張古,這是不是克隆人啊?」


張古搖頭道:「你見過這麼詭異而迅速的克隆人嗎?」


「那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或許,是一種魔法,或者更深邃的東西吧。」


夏森在一旁,突然咬牙切齒地說:「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逃出去。」


張古長嘆一口氣,說:「逃出去?哪那麼簡單?據我所知,深海學院創校以來,還從未有一個人能逃出去,你們剛剛看到的教職小區里,其中有一半的居民,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了,換句話說,他們整整在這裡住了三、四十年了,或許,到死都沒有離開的機會。」


夏森不甘心地問:「難道就沒有一點機會嗎?」


張古一眨不眨地盯著夏森,說:「我問你,當你進入地獄後,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重返人間嗎?深海學院就是地獄!」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張古咳嗽了一聲,似乎是鼓勵大家般地說:「其實,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不過,很難很難。經過我長時間的觀察,我發現,離開深海的通?只有一條,就是你們來之前經過的那三道大門,那是死門,但也是唯一的生門。」


林木白突然站起來,握緊拳頭,說:「那我們就一起逃出去!」


四個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5、


翌日的雨下得格外大,有種前仆後繼、無休無止的感覺。入夜後,夏森、夏美和林木白早早躲在了小超市的地下室里,他們在等張古,這個房間,是深海最安靜的時間了,所有人晚飯後都回宿舍睡覺去了,又因為大雨,整個校區幾乎看不見人。


三個人等了很久,張古也沒有來。


夏森坐不住了,說:「我們先逃吧?」


林木白捨不得丟下自己的鐵哥們,堅決反對:「不行,一定要等張古!」


夏森氣急敗壞地說:「現在是最有利的時間,我們必須立刻行動。林木白你想想,只要我們逃出去,把深海的事情告訴pol.ice。到時候自然有辦法逃出去,但我們若一個人也逃不出去,就像張古說的,我們只能老死在這裡。」


夏美推了推林木白,也說:「是啊,逃吧。」他硬著頭皮點了點?,三個人鬼影一般溜出了地下室。


外面很黑,連月亮都沒了蹤影,雨打路燈,每一個朦朦朧朧的光暈中,似乎都站著一個看不清楚的人影。三個人很快來到了第三道大門的門前。


可是,門太高了,雨水濕滑,要想翻過去,實在是太難了。正在三個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大門突然開了,吱吱呀呀地如同老牛一般,裂開了一道門縫。


三個人愣了一下,林木白第一個壯著膽子向門外望去,門外空無一人,深邃的甬道長如蛇腹,兩旁林立著高大的樹木,依舊和他來時一模一樣。


「走!」他咬了咬牙,第一個鑽出了門,現在,也只能魚死網破地闖一闖了。


謹慎小心地穿梭在甬道上,三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剛剛大門突然打開,的確很意外,但逃離深海的意念,已經完全支配了三人,他們不顧一切地向第二道大門衝去。


一切都很順利,當第二道大門打開的時候,三個人簡直欣喜若狂,他們不顧一切地飛奔起來,向最後一道大門衝去。林木白和夏森跑在最前面,就在兩個人馬上就要衝到最後一道大門近前時,身後突然穿來夏美的尖叫聲。


再回過頭時,兩個人都傻眼了。


那些林立在甬道兩旁,如同哨兵一般的樹木竟然活了。它們張牙舞爪地伸出枝杈,將夏美緊緊包裹了起來,高高舉在半空中,而地面彷彿都在顫動,林木白和夏森望著驚恐的夏美和越來越近的大樹,手足無措地愣在了原地。


夏森突然狠狠推了林木白一把,邊推邊說:「快跑!」說著,沖向了那棵捲起夏美的大樹。


林木白腦袋大了,他不知道是應該一起幫夏森救夏美,還是自己先逃。


眨眼之間,夏森已經被樹枝蛇身一般卷了起來,只露出一個腦袋,看到彷徨的林木白,他大喊道:「你快跑!只要你能逃出去,總有辦法來救我們的!」


他愣了一下,轉頭飛快地沖向那最後一道大門。大門打開的時候,一道刺眼的白光,劈頭蓋臉地射了過來。他捂住眼睛,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那久違的外界,腳下一空,如同跌進深淵一般,摔了下去,最後,完全失去了知覺。


再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片混沌之中,身體四周流動著白茫茫的霧氣。不遠處,站著張校長和張古。


「張古,你怎麼在這裡?」林木白驚喜地喊道,又望了一眼旁邊的張校長,「你這個魔鬼!這裡究竟是哪裡?快放了我們!」


張校長滿面含笑地說:「錯!我可不是什麼魔鬼!相反,我是至善的天使!深海學院是一個將壞孩子改造成天使的地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這些勞苦功高的老師呢?」。


她說著,拉過張古,「你應該像你的好朋友張古學習一下,當他得知你們要逃跑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了我。如果不是我,你們可能還會回到人間,繼續沉淪下去。」


他的語氣,完全像個瘋子。


林木白憤怒了,他對著張古大喝:「張古,你怎麼能出賣我們!」


張古站在張校長身後,無奈地說:「你別怪我,其實,張校長早就發現了你們逃跑的計劃,我不出賣你們,你們也逃不出去。我出賣了你們,張校長反而會給我一個離開深海的機會。


木白,事到如今,我實話告訴你吧,只要張校長不同意,沒有一個人能離開深海。這條甬道,根本不能通往外界。深海是一個只有進路,而沒有出路的學院。」


「還是你聽話。」張校長拍了拍張古的腦袋,「林木白,既然來到深海學院,你就註定無法離開了。」


林木白想衝過去,身體卻突然間失去平衡,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制,懸在了半空,他絕望地喊道:「我要離開!放我回家!」


張校長冷下臉來,說:「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事實上,根本不是深海控制了你們,而是你們自己選擇的這條道路。為所欲為、不聽管教、逃課打架、不學無術,你們讓父母無奈,讓朋友親人無奈,讓所有人都感到無奈,難道選擇深海學院是你們父母的初衷嗎?不是,是你們一而再、再二三地逼?著他們,逼迫得毫無辦法,才選擇了深海。」


這一刻,林木白終於絕望了,他知道,他根本逃不出去,然而張校長的話,卻像錐子一般戳著他的心。或許,母親離開,是無法註定的事情,可是,父親終日奔忙,還不是為了他這個唯一的兒子。現在想來,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太讓父親傷心了。


張校長繼續說:「如同你們發現那些怪異現象一般,我可以實話實說,深海的確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學院,我們也的確不是普通人。所謂人之初、性本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們再死一回,當然,我們無權剝奪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生命,不過,我們可以製作?你們的善良本體,讓他們代替你們回到父母身邊。


他們會是一個永遠聽話的好孩子!你們看到的那些棺材,就是深海用來製作好孩子的工具,我們不過是抽離了你們的記憶,抽離了你們身體中的善良本質,把製作出的好孩子送到你們父母的身邊而已。」


他已經無心再聽下去了,他望著張古,說:「張古,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離開後,永遠不要再回來。」


張校長拉起張古,笑得格外怪異:「這個也說不定,也許,他會自己回來。好了,現在我該履行我的諾言了,張古,你可以離開了。」說著,用手指輕輕在張古腳下點了一下。


張古腳下的白霧,瞬間消散,身體漸漸沒入了白霧之中。


6、


六十年後。


林木白坐在窗前,顫巍巍地舉起一枚象棋子,窗外依舊陰雨連綿,他落子,說:「張古,我一直想問你,幾十年前,你明明離開了深海,為什麼還要回來?」


對面,同樣白髮蒼蒼的張古,乾笑了一聲,說:「老林啊,其實張校長說得對,我離開的時候,本以為我再也不會回來了,可你知道嗎,當我出現在我母親面前、親人朋友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認我,他們寧肯相信那個假冒的副本是真正的張古,也不願意相信我。當我望著那個假冒的我,認認真真地學習,陽光燦爛地生活時,我只好選擇了離開。」


他咳嗽了一聲,說:「可我還是不明白,難道他們真的看不出來,你才是真的張古?」


張古眯起眼睛,說:「我想,不是他們看不出來,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故意去看。我問你,如果有兩台一模一樣的電視機,一個只播放你愛看的電視劇,一個卻播放你不愛看的,你又會怎麼選擇?恐怕人們都會選擇自己喜歡的。」


林木白一愣,乾笑了兩聲,說:「可我還是不懂,你說我們的張校長,究竟是魔鬼還是天使呢?」


張古意味深長地說:「這很簡單,對我們來說,她是魔鬼,對我們的父母親人來說,她的確是天使。」


屋門突然打開了,是夏森、夏美兩兄妹。


夏森理了理花白的頭髮,悄悄問:「喂,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再逃一次吧。我又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張古和林木白互相望了一眼,繼續下起了棋。他不甘地跺了跺腳,「你們兩個老頭,就等著老死在深海吧!哼!我們可是一定要逃出去的!」說著,他拉著夏美,消失在門口。


窗外的雨,又大了。歇斯底里,如同有人從天上往下倒水。


深海學院的新生,就要入校了。他們不知道,進來了,就永遠出不去了。然而,這一切真的全是他們的錯嗎,難道,那個張校長說得全是對的嗎?錯誤永遠不是客觀的,每一個壞孩子,都有他們壞的原因,也都有他們壞的悲哀,深海學院的存在,並非如同救世主一般,它過於片面,過於主觀了。就像天使魔鬼,其實,往往只是一念之間的轉變。


這個世界上,永遠就沒有絕對的好孩子或者壞孩子,也許,這個深海學院只是一個一廂情願的地方。


但是,你想來深海學院做一個好孩子嗎?


如果不想,請小心,因為這所飄飄忽忽、居無定所、存在於異世界的學院,說不定,下一次光臨的城市,就是你所在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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