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作詞的記者不是好特工，而她竟是中蘇雙料特工

文史 05-09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這首膾炙人口的《賣報歌》可能是中國流傳最廣的兒童歌曲之一，貓叔童年時代也是唱著《賣報歌》長大的。

提起《賣報歌》的作詞者安娥，更是在中國家喻戶曉。人們往往用劇作家、詞作家、詩人、左翼作家聯盟骨幹、戰地記者等文化藝術領域的稱謂來形容她。但熟不知，安娥曾經還是一名優秀的特工，在中國和蘇聯的情報史上都曾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今天，貓叔就給大家講講安娥的傳奇。

不會作詞的記者不是好特工，而她竟是中蘇雙料特工

安娥是含著銀勺子來到人間的。她 1905年10月11日出生在河北省獲鹿縣范談村（今石家莊市長安區），原名張式沅，父親張良弼是清末教育家，曾任直隸省知州。但與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不同，安娥自小就表現出了對自由、獨立的追求。15歲那年，因學校學監壓迫學生，安娥竟帶領同學罷課抗議，迫使學監辭職。1923年，安娥進入北京美術專門學校西畫系學習，並在第一任丈夫鄧鶴皋的影響下走上了革命道路。1925年，安娥加入中國共產黨，其父卻極力反對，並與之斷絕關係。

1927年初，安娥被黨組織派赴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並第一次接觸到了情報工作，也由此開始了特工生涯。「安娥」是她開展情報工作時的諸多化名之一，後來成了正式名字。由於安娥歷史簡單，俄文水平高，還曾加入蘇聯國家政治保衛局，做東方部主任的助手。而國家政治保衛局也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克格勃（K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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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格勃總部

1929年，學成歸國的安娥被安排在上海的中央特科工作。為爭取「白皮紅心」的中統駐上海特派員楊登瀛，陳賡派安娥擔任楊登瀛辦事處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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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過克格勃訓練的安娥開展工作遊刃有餘。她一天可以變換數個身份，一會兒是衣著華貴的秘書小姐，一會兒是住在亭子間的女工，一會兒又成了大學校園裡的意氣學生。她將楊登瀛從各方收集來的信息，認真研讀、精心挑選後，將有價值的情報及時抄送給陳賡，再由陳賡報周恩來，這些重要的情報使許多地下黨化險為夷，安娥參與營救的就有任弼時、關嚮應等人。革命歷史大劇《人間正道是滄桑》中的林娥，其部分原型就借鑒了安娥的特工生涯。也正是在此時，安娥結識了後來的丈夫田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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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娥的部分原型就是安娥

1933年，由於叛徒的破壞，安娥與黨組織失去了聯繫。經作曲家任光介紹，她進入上海百代唱片公司歌曲部工作，但堅持從事進步文藝運動，創作了大量旋律悅耳、意境優美的歌曲。膾炙人口的《漁光曲》、《賣報歌》等，都寫於這一時期。特別是《漁光曲》，讓安娥名聲大噪。

抗戰爆發後，安娥又積極投身到了抗戰宣傳工作之中。1939年，安娥作為《廣西日報》的特約記者，與美國記者史沫特萊共同進駐新四軍豫鄂挺進縱隊所在地採訪，出版了日記體採訪報告《五月榴花照眼明》，真實地記錄了新四軍豫鄂挺進縱隊的戰鬥生活，被譽為「不可多得的報道新四軍的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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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安娥和田漢同赴解放區，安娥次年重新加入中國共產黨。建國後，安娥先後在中共中央統戰部、保衛部工作。後調入北京人民藝術劇院、中央實驗話劇院、中國戲劇家協會任創作員。1976年8月，安娥在北京病逝。中國作家協會主席鐵凝曾這樣評價安娥：「烽火歲月里成長的燕趙才女，愛情悲喜中寫就的人生大戲」。短短的兩句話將安娥一生的傳奇精妙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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