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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土

轉眼又到周末,松怡瞧著陽台上開得正盛的花,忽覺該給它們加土了,這土當取肥沃的,平日買得那些所謂的「營養土」好是好,只是味道太難聞,怎麼都比不過鄉下老家田地里的。於是她想,這回回鄉下老家,取些肥土來養花。


她家在鳳西陵園旁邊,一條馬路將活人與死人的住所地隔開,那路便成了標準的陰陽道。因著常言,陽盛陰便衰,那路西邊的陵園地勢自然不能高過路東邊的村莊。


只不過自打這陵園一落戶,村裡還真接二連三的起怪事。第一年,村裡七十歲以上的男人一年內全死光,死因千奇百怪;第二年,六十歲左右的男子不是得癌症,就是出車禍,幾乎已死絕;第三年,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個個像得了精神病似的,夜不能寐,活像被鬼召魂似的,半夜站在自家大門前,一個個沖著西邊張望……

怪事年年有,松怡因為這個原因顯少回家,不過此回,她必須回來,因為這天是她父親的祭日。


松怡準備好祭祀用的東西,去父親墓前祭拜,一番忙碌後,見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漸而下起雨。


她只得收拾東西去附近的涼亭躲雨,待雨過去,這才離開。陵園原本有路,不知為何一場雨後,那路讓兩邊倒垂的花草遮住了,她只能邊走邊尋路。


這一路上,她看到好多怪異的人,個個面色蒼白,沒有丁點表情。

松怡認識他們,是村裡的人,只不過叫不出名字,畢竟她顯少回家,已不記得這些人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那些人望著她輕笑,雖是笑,臉上僵硬的緊,她不時打起寒噤,一路小跑,好不容易走出陵園,冷汗出盡一身,想到要取些土回去養花,便在田埂上挖了些。


回到家,松怡迫不急待地將挖來的土撒在每個花盆裡,就連她最愛的蝴蝶蘭也不例外。忙完後,便洗澡睡覺。


夢裡,松怡聽見父親在喚她,心下一驚,陡然醒了來。


她揉著眼,見父親站在她床前望著她。父親還是生前的樣子,穿著黑色的中山裝,頭戴一頂灰色的棉質小帽。


那小帽松怡記得清楚,那年冬天,天特別冷,她瞧著父親稀疏的頭頂,特意去店裡給他買的。

「爸,往後出門戴上這帽子就不冷了!」


父親笑著應她說:「何必這麼破費!家裡不是有帽子嗎?」


松怡不依他,直接將帽子扣在父親頭上。


父親撫著帽子笑了笑,沒取下,繼而騎車上街了,只不過他這一去,再沒能回來。


那場車禍發生的太急太突然。

松怡接到消息時,父親已倒在血泊里,那頂帽子搭在父親臉上,將他痛苦不堪的五官完全遮去。直至火化,那帽子也沒取下。松怡親眼見那帽子和父親的臉在高溫火里一點點融為灰燼。那會的她責怪自己,那日不該給父親戴上那頂帽子,或許父親就不會出車禍。


聽說是因為風吹歪了帽子,父親用手去按,結果電動車脫把,朝迎面的公交車撞了去……


松怡不敢再看父親頭上的帽子,儘管眼前的父親看起來那般慈祥,那帽子也沒什麼異常,松怡還是忍不住哭了。


「爸,咱不戴這個了哈!」

松怡伸手去摘父親頭上的帽子,卻被帽下的情景嚇一跳。


血肉模糊,腦漿迸裂……凄慘的景象,可不就是父親車禍時的。


松怡嚇出一身冷汗,抱著枕頭抽泣,而身前的父親早已無了蹤影。


待哭夠,她起床給自己倒水,聽見陽台上有聲響,忙步去一看,見楊平芳站在她家陽台上。


松怡身軀一僵,手一松,玻璃杯落地,碎成一片。


楊平芳是松怡的中學同學,後來松怡考上市重點高中後,就一直沒見過她,聽說楊平芳全家遷去了廣州,這些年也沒回來過。


松怡差不多將楊平芳的模樣忘記,不過眼前的楊平芳還是中學時候的樣子。


「松怡,好久不見!」只聽楊平芳沖松怡說,聲音陰冷,面色蒼白,是鬼魂常有的樣子。


松怡嚇一跳,忍不住往後倒退。


楊平芳見她害怕,忙說:「不要怕!我不會害你,之所以會出現,只為有事相求!」


松怡望著她懇求的目光,不時想起初中那會,她跟自己借鋼筆,也是這種期待無助的模樣,松怡緩緩氣,說:「什麼事?」


楊平芳垂下頭,搓著手說:「其實我……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松怡害怕地咽起口水,她自然猜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楊平芳是鬼,只不過聽她親口承認,仍不免害怕。


楊平芳繼續說:「那年夏天,父親從廣州回來,據說發了點小財,要給我和我媽遷戶口,往後就安家在廣州。哪知那晚,家裡進了盜賊,他們不但搶了父親的錢,還將我們一家三口殺死後焚屍。村裡人都以為我們一家三口去了廣州,卻不知我們已遭不測。」


這是典型的入室盜竊,繼而變成搶劫、殺人、焚屍……一連串案子,聽得松怡膽戰心跳。


松怡畢竟是獨身女人,楊平芳與她說這事,她不怕才怪。


松怡怯怯地將手握成拳,給自己打氣,待緩和了情緒又問:「你們……被埋在哪,我讓他們怎麼去找你們?」


楊平芳指著松怡剛添入花盆中的土:「我的身體已融進了土裡,十年歲月,肉身早已不復存在,你只要取些土交給警察,求他們做DNA比對。至於頭顱,埋在鳳西陵園附近的池塘里!」


松怡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陽如上的那些土,嚇得瑟瑟發抖。


沒想到突如其來的腦熱,居然牽連到一起殺人焚屍命案。


第二天,松怡就向公安局報案,按照楊平芳所說,取了些土交給警察,請求他們做DNA比對,又向他們說出了楊平芳及家人頭顱的埋藏點。


民警按照松怡的說法,去那池塘里打撈,果真找到三個白森森的頭顱。


那些頭顱裝在木質箱里,箱子四周塗滿了瀝青,歷經十年,箱體依然完好。三個頭顱間用石塊隔著,被埋在池塘深處。


雖然經過十年,但箱子上留下的作案痕迹依舊沒能逃過民警雪亮的眼睛,他們很快找到卡在箱子上的頭髮和一片斷了的指甲片,經過科學鑒定,確定做案人為本村村長,經過一個月的偵查終於替楊平芳一家洗去冤屈。


松怡已不敢再用那些土,用東西裹著,回到老家,找了個地方埋了。


作者寄語:這個會不定時更新的哈,待我更完《鬼話閑聊》就來正式更這個系列,喜歡的親記得收藏哈!這個是放在定時里的哈,是我前幾天想出來的,親們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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