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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娶了個越南新娘,結果害死了一村人

表哥娶了個越南新娘,結果害死了一村人



現在男女比例失調,找對象挺費勁的,不過找什麼樣的,也別找越南姑娘,為啥呢,因為艾滋病多,還不吉利。

我表哥就是找了個越南妞,上班看車床把手指頭壓碎了,落了個殘疾,隨後又生了幾場重病,三十歲的人半邊頭髮都白了。我舅媽哭天抹淚的,說那個越南妞是天煞孤星,誰粘上誰倒霉。


表哥一根筋,完全不聽這一套,非得回家結婚,大家都拗不過他,只能操辦喜事。但誰能想到,一不留神,喜事就變成了喪事。


結婚的頭一天,我做了三個小時的火車,在夜幕降臨的時候,來到了表哥他們村兒。


這個村子很大,原先有八百多戶人家,不過太偏僻了,有錢的,都搬到了幾十里外的縣城,現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一,或許更少。

夜色下,表哥家裡燈火通明,院子里擺滿了酒席,村子裡的鄉親,都在喝酒吃飯,大舅和舅媽忙前忙後的,而表哥看到我之後,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結婚前一天晚上,要請前來幫忙的鄉親吃飯,地方習俗)


他比兩年前憔悴了很多,頭髮花白的厲害,兩個眼袋很大,瞳孔深處像是落了一層灰,顯得沒有精氣神。


他話不多,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叫我過去吃飯。右手的斷指處,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大的『肉瘤』。


我的確是餓了,先洗了洗手,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吃了兩口菜,忽然想到了那個未曾謀面的越南表嫂,我心說這女人到什麼模樣啊,能把表哥弄的五迷三道,可不容易。


跨國的婚姻,不可能開著車去越南接親,所以表嫂已經在家裡住下了,就等著明天舉行婚禮呢。

按理說,她應該出來,給大伙兒倒杯酒啥的,但是找半天也沒找到。


我壞笑著拉住表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誰知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說別鬧,越南那邊有規矩,新娘子出嫁的前一天晚上不能見人,壞了規矩是要倒霉的。


他的樣子把我嚇了一跳,還至於這麼邪乎?


可吃過飯之後,更邪乎的事情出現了,大舅他們一家子坐在沙發上,不看電視不喝水,總是盯著牆上的鐘錶,好像在等待什麼。

一樁樁一件件,把我弄毛了,我說你們這是幹啥呢?


表哥沉默了很久,說沒什麼,還是越南那邊的習俗,新娘子出嫁的頭一天晚上,要準備一些祭品,進行祭拜。一來感恩父母,二來祈福家庭,這樣才能和和美美,祭品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到了十二點,你表嫂就會出來祭拜的。


聽著都瘮的慌,又不是發喪人,要祭品幹什麼,還半夜十二點……


表哥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子午卯有,並且還要求我幫忙,無非是祭拜的時候,打個下手。

我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隱隱出現了一絲不安,但人都來了,總不能連夜跑回去吧?


時間過得飛快,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大伙兒開始準備。


大舅和舅媽,從廚房的一口大水缸里,拿出了一包蠟燭,一大摞紙錢,還有三個黑色垃圾袋,不知裝了什麼東西,反正挺沉的,其中一個垃圾袋的底部,滴滴答答的流血,隱隱傳來一股腥味,好像是一條大魚。


我心說這是什麼幺蛾子啊,越南的習俗也太坑爹了,連紙錢都出來了。


隨後,表哥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了三個一模一樣的木頭匣子,大小跟飯盒似的,外面刷著紅漆,紅的刺眼。


他托著木頭匣子,神情有些緊張,好像裡面裝著定時炸彈。


可是往外走的時候,忙中出亂,跟大舅撞了一下,其中一個木頭匣子摔在了地上,啪的一下,蓋子脫落了,從裡面滾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我定睛一瞧,那竟是一根腐爛的手指!


嚇得我差點兒蹦起來,大舅狠狠抽了表哥一巴掌,罵他笨蛋,抓起那根手指,重新塞進了匣子中,還跟我說,這是碳條,燒火用的。


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明明是手指,因為有些皮膚還沒潰爛呢,怎麼會是碳條?並且手指的皮膚上,還能看到一些青色的線條,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是一個紋身。


我記得表哥那根斷掉的手指上,就紋著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Z』,難道這根手指是表哥的?


他的手指不是被車床砸碎了嗎?


我心裡翻江倒海一樣,那種不安的情緒,越發強烈了。


看我愣神,舅媽皮笑肉不笑的把我拉到了院子里,說別緊張,一會兒還需要你幫忙呢。


我擦,我恨不得跑出去,現在不光這個越南表嫂有問題,連表哥他們一家子也有問題了。


但是想跑已經晚了,因為從西頭的房屋中,走出了一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血紅色的旗袍,身材纖細高挑,兩擺開的岔口很大,露出了一大截圓潤修長的美腿,外面還裹著一層肉色絲襪,非常誘人。


雖然沒看到臉,但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深深吸引著我。叫我忘卻了之前的不安。


這應該就是表嫂了,表哥說,她叫紅綾。


紅綾扭頭看了我們一眼,她有著潔白的面容,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樑,花瓣一樣的嘴唇,輕輕抿著。尤其是恬淡的眼睛裡,恍如有著海洋般深不見底的感情。


但這份感情,只屬於她自己,旁人無法觸碰,因為我發現她的瞳孔深處,似有電閃雷鳴。


我天,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如果單從外形看,絕對是女神級別的,但是複雜且冰冷的性格,叫人捉摸不透。


我終於知道表哥為何這麼堅定了,因為是個男人,都會被對方迷住的。


這時候,紅綾走到了院子當中,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一團空氣。月色下,她格外神秘。


表哥一家子,趕緊把貢品,擺在了她的前面,有雞,魚,糕點,但其餘的東西就有些噁心了,因為我看到了乾癟的死老鼠,一大盤亂動的蚯蚓,還有幾塊黑色的樹皮和釘子。


這特么都是什麼玩意兒?


我吃驚的同時,舅媽點燃了一根根蠟燭,把紅綾圍在當中,大舅在每一根蠟燭旁邊,點燃了一疊紙錢。頓時之間,煙霧騰空了。


而表哥呢,非常虔誠的,把三個木頭匣子放在了紅綾腳下。


紅綾看著木頭匣子,然後又看著我,那深邃複雜的情感,似乎都要噴薄而出了。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燈火通明的客廳里出現了三個人。


他們三個並排站在窗戶裡面,臉色煞白,不斷的向我揮手道別,竟是大舅,舅媽,還有表哥!!!


這一幕把我嚇得大叫起來,因為大舅,舅媽,表哥都在院子里,離我不遠,怎麼一轉眼都跑客廳里去了?


他們三個的臉色很恐怖,完全沒有一點血色,揮手告別的樣子,好像要叫我去死!


這時候,我的胳膊被人拽了一下,扭頭一看,正是表哥,他瞪著眼睛說怎麼回事,你亂叫什麼?


看到他這張臉,我幾乎快崩潰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說客廳,快看客廳!


我鬧出的動靜很大,把大舅和舅媽都嚇了一跳,等三個人看向客廳的時候,臉色變得很古怪,也很迷茫,似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扭頭一看,發現客廳的玻璃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好像剛才出現的畫面,都是幻覺。


表哥說你到底看見了什麼,這大半夜的別嚇我。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指了指客廳,又指了指他們,眼睛都直了,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可緊接著,我發現紅綾正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我,嘴角也勾起冷笑。


我心裡咯噔一下,貌似明白了什麼,莫非這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進入了深度思考,如果剛才是幻覺,那說明紅綾會邪術,她能迷惑我的眼睛,可要是真的呢?那說明屋子裡的大舅,舅媽,還有表哥都是鬼。


既然是鬼,那院子里的他們,又是什麼東西,沒有了靈魂的軀殼嗎?


我的腦袋徹底亂了,這次已經不是不安,而是極度的危險,我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漩渦當中,根本找不到方向。


此刻,大舅用埋怨的眼神看著我,說大小夥子一驚一乍的,馬上要祭拜了,這要是出了差錯,你表哥的婚姻就不圓滿了。


我現在分不清他們是人是鬼,所以格外恐懼,心說不管怎麼樣,這個祭拜我不能參加了,絕對沒好事,萬一再把我搭進去可怎麼辦?我也是人,挨揍也疼,喝多了也吐,犯不上在這兒作死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紅綾開始扭動身體,並且吟唱起了歌謠,她的歌聲就像揚起的沙子,又纖細又縹緲,連歌詞都聽不清,整體旋律凄凄切切,無比的悲傷。


借著歌謠,她在圍成一圈的蠟燭當中,翩翩起舞,身材婀娜多姿,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也不知怎麼回事,看著眼前的一幕,我緊張的大腦開始放鬆,原本的恐懼和焦慮潮水般褪去了。


而紅綾在舞蹈之後,慢慢的跪在貢品跟前,雙手合十在胸口,閉著眼睛祈福禱告。


她兩個嘴唇快速的動著,好像在念誦咒語,說的儘是越南話。


也不知怎麼了,隨著咒語的進行,天上飄來了一片烏雲,把月亮遮蔽上了,整個院子都黑暗起來,既靜謐又壓抑。


可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凄厲的貓叫。


喵~~~


這個聲音宛如炸雷,灌進了我的耳朵里,包括表哥一家人,也嚇得不行。


再看紅綾,身子一僵,咒語被貓叫打斷了,那淡色的眉毛開始一點點蹙起,眉心位置上,隱隱出現了一個紅點,像痣,又像硃砂。


貓這種東西是通靈的,剛才叫的這麼邪乎,肯定是嗅到了什麼氣息,我原本放鬆的大腦又緊張起來。


而紅綾的臉色趨於冰冷,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打開後,裡面都是香灰,她看也沒看,隔著牆壁,就把香灰丟了出去。


就聽牆外傳來貓的慘叫,然後就沒有動靜了,不會被砸死了吧?


沒等反應過來呢,遮住月亮的烏雲就散去了,一片光亮照射下來,紅綾沐浴當中,道不盡的冷峻妖嬈。


不知什麼時候,她左手的指縫裡,多出了一片柳葉,很細,很薄,對著右手的手腕一划,一道血絲湧現出來,順著手腕往下墜落,刺眼的血珠,灑在三個木頭匣子上。


木頭匣子本來就刷著紅漆,現在又被血珠沾染,顯得更加妖異了。


做完這些,紅綾的臉色有些白,眼睛也暗淡了不少。


而大舅,舅媽,還有表哥,同時鬆了一口氣,也預示著此次祭拜結束了。


可不知為什麼,我竟在他們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一絲貪婪。


他們在覬覦這三個滴了血的木頭匣子。


表哥突然看向我,眼睛裡放著光,很激動的說:「韓立,這三個匣子里,裝載著對父母雙親的祈禱,對美滿婚姻的憧憬,想要完成這些願望,唯有把它們埋進土中。」


我愣住了,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並且我對他的話,沒有任何信任,因為其中一個匣子里,分明裝著他的手指。


舅媽皮笑肉不笑的走過來,說韓立啊,你不用緊張,這是你表嫂那裡的習俗,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別那麼生分。一會兒呢,你,你表哥,還有你大舅,各自拿一個匣子,埋在村子的三個地方,叫這些美好的願望生根,發芽!


月光下,舅媽的笑容格外驚悚,嚇得我不斷倒退,拚命的搖頭,說我不去,我堅決不去。


大舅急了,過來就給了我一腳,說這點事兒你還推三阻四的,大小夥子怕啥,不就是埋個匣子嗎?你表嫂不遠千里嫁到咱們這兒,這點習俗還是要尊重的。


說著,他撿起一個木頭匣子塞進了我的懷裡,說村西頭的一片荒地里,有一顆大槐樹,你把匣子埋在樹底下,弄妥了回來睡覺。


我懷裡的匣子格外冰涼,上面還有血珠,隱隱的,惡臭撲鼻。


我不想答應,但大舅死死的盯著我,舅媽慘慘笑著,表哥面無表情,這叫我想起了客廳里的他們。


我甚至認為,如果我不答應,他們就會帶我走......


現在沒時間考慮對方是人是鬼了,我只想趕緊離開這裡,所以我硬著頭皮答應了,準備出了門就跑,以後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


誰知紅綾突然走過來,湊到我的耳邊,說道:「一定要埋在大槐樹下面,不然的話,不光你會死,很多人都會死!!!」


我沒想到紅綾會說中國話,還說的那麼好,以至於,我遍體生寒。


但今天受到的驚嚇太多了,當驚嚇積攢到一定程度後,就演變成了憤怒,所以我急眼了,對著紅綾大吼:「你嚇唬我是吧?你以為你是誰,你們弄這麼一出,是為了過日子?」


我掃視著大舅他們一家子,他們三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也不畏懼我的目光。


我咬了咬牙,說行行行,你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那是你們的事,跟我沒關係,今天就當我沒來。


說完我就要丟掉木頭匣子,離開這裡。反正也撕破臉皮了,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誰知紅綾突然講道:「韓立,你還記得林詩吧?!」


聽到這個名字,我渾身就跟過了電一樣,忍不住的顫抖,因為林詩是我的未婚妻,她在結婚的前一個晚上,毫無徵兆的失蹤了,至今都沒有任何音信。


兩年多了,我依舊忘不了她,是她給了我溫暖和幸福,也是她給了我撕心裂肺的痛苦。為了這個,我們一家子成了別人嘲笑的焦點,我媽的血壓居高不下,幾經住院,身體變得很差。所以這次表哥結婚,才沒有過來。


可是說一千到一萬,紅綾怎麼會知道這事兒的?難道是表哥說的?


我扭頭看向了表哥,表哥一臉迷茫,表示跟自己沒關係。


算求,我現在也不相信他了,直接逼問紅綾。


可紅綾卻說:「你按照吩咐,把這個木頭匣子,埋進村西頭的大槐樹底下,我就告訴你關於林詩的事情。」


我瞳孔驟然縮緊,說你知道林詩在哪兒?


紅綾不言語了,只是冷冷的看著我。


說實話,我的心臟好像被一雙大手死死攥住了,今天所經歷的,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一開始恐懼,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激動。


我一直以為自己夠堅強,但是現在看來,還是那麼回事兒。當觸碰到了林詩這個禁區後,依舊無法冷靜。


我只想問個為什麼,不解開這個謎團,我死都不會瞑目的。


紅綾再次強調:「做完事情,我來告訴你一切。但匣子里的東西你不能看。」


我死死的看著她,但看的越狠,越是模糊不清。後來我突然問道:「把我叫過來參加婚禮,是不是算計好的?」


紅綾看了看月亮,說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動身了。


大舅過來拉我的胳膊,說你們的事情以後再說,趕緊走吧。


我不知道怎麼走出這個院子的,反正大舅他們一家子,已經變了,他們跟紅綾之間,一定有某種陰謀。而我在這個陰謀里,還扮演著一個特殊的角色。


在門口分別,我看著大舅和表哥,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了,我呢,望著村西頭,心中波瀾起伏。腦海中出現了那根斷指,出現了紅綾的鮮血,以及林詩的那張面龐。


但是走在路上的時候,我總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我。


我額頭見汗了,這個鬼地方太過可怕,誰也不知道,還隱藏著什麼兇險。


後來我猛地轉身,發現一道黑影嗖的一下,竄進了旁邊的樹叢中,還傳來一些低沉的叫聲。


我定睛一看,那竟是一隻貓。


這隻貓很大,通體淡黃色,有黑色的斑點,就跟一隻小豹子似的,此刻縮在樹叢中瑟瑟發抖,脊背上禿了很多,還有血跡,看著楚楚可憐。


我一機靈,這是牆頭外面的那隻貓?


就是它打亂了紅綾的咒語,所以才被香灰砸中的,我以為砸死了呢。


不過香灰這種東西,竟然能把它砸的皮開肉綻,也是夠詭異的。


我琢磨的同時,這隻大貓死死的盯著我,兩隻眼睛綠油油的,很可怕。我不知道它為什麼要跟著我,也不明白它為什麼要跟紅綾作對。


可突然間,大貓身子一閃,消失在了樹叢中,沒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


我嘆息了一聲,帶著重重疑問,來到了村西頭的大槐樹下。


這裡一片荒野,雜草叢生,也奇了怪了,四周都種著莊稼,只有這裡無人問津。


看著懷裡的木頭匣子,我真想打開看看,可是我忘不了紅綾那雙冷酷的眼睛。


等埋好之後,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掏出香煙點了一根,可就在這個當口,身後傳來沙沙聲。


我以為那隻大貓又跟過來了,就沒當回事,誰知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小夥子,你闖了大禍了!」


我日!


嚇得我香煙也掉了,整個人跌坐在地頭,扭頭一看,身後站著一個很瘦的老頭。


他的臉很黑,一隻眼瞎了,很是恐怖,頭髮,眉毛焦黃焦黃。站在那裡很嚴肅,也有些語重心長。


我這才定了定神,一咕嚕爬起來,說你是誰啊?


獨眼老頭看我語氣不善,反而笑了笑,答非所問的說:「你埋下的那個東西是禍根,這個村裡的人都會遭殃的。」


我知道木頭匣子里的東西不地道,但也沒這麼邪乎吧?


獨眼老頭無動於衷,只是眯起了眼睛。他的眼睛是昏黃的,可在這一刻,竟爆發出了強烈的光彩。


我心說這老頭什麼毛病,大半夜不睡覺,跑荒地里溜達。


我剛要說話,他就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已經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十分乾脆。


我都蒙圈了,實在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後來獨眼老頭僵住了身子,低沉道:「如果出了事,就來找我。我是村裡的老鐵匠!!!」


我望著老鐵匠漸行漸遠的背影,滿腦子都是問號,還是那句話,木頭匣子里的東西有問題不假,但他說的也太誇張了,一村人都跟著遭殃是什麼概念?


如果真是那樣,我豈不成了幫凶?


想到這裡,我渾身的血都涼了,真想扒開土壤,拿出那個禍根,可回頭一琢磨,這個老鐵匠也夠邪乎的,你見過誰大半夜的出來散步?所以他的話也不能全信。


人本來就是糾結的動物,一來二去,我就拿不定主意了。


可想到林詩,我心頭堅定了少許,現在完成任務了,去找紅綾問個明白。至於這些木頭匣子,都見鬼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打定主意,我開始往回走,林詩的身影不斷在我眼前閃爍,她叫我牽掛了兩年,也難受了兩年,如今終於能知道真相了。


回去的路並不長,以至於鑽進院子,我的心緒還沒平穩下來。但是定睛一看,發現院子里空空如也,人沒了,貢品也沒了。


我心中納悶,表哥和大舅是沒回來呢,還是已經辦完事去屋裡休息了?埋木頭匣子的事情不是很重要嗎?難道就沒人盤問我一下?


後來越想越不是滋味,有心去屋裡找他們,又有些瘮的慌,因為剛才的一幕幕,已經把我嚇破了膽子。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是人是鬼我都分不清。


後來我發現,西頭的屋子裡,隱隱有燈光閃爍,那應該是紅綾的卧室,因為她剛才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想到紅綾,我心頭很重,像是壓上了一塊石頭,她太神秘了,與我之前想的越南表嫂完全不是一回事。我甚至認為,表哥他們這樣詭異,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所以我暗中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堅強一點。


借著這股子信念,我來到了屋子近前,透過窗帘的縫隙,發現裡面亮著一盞檯燈。


檯燈旁邊是一個嶄新的梳妝台,紅綾坐在凳子上,對著鏡子梳理頭髮。


她的頭髮很長,黑油油的,原先盤在了頭頂,現在傾瀉下來,像一片瀑布。


看樣子是要睡了,靠,她做了這麼多詭異的事情,還真睡得著。


我本想推門進去,可突然發現,梳妝台的鏡子里,並沒有她的影像。


也就是說,她梳頭照鏡子,但鏡子里卻沒有她的身體,就跟一團空氣似的。


我腦袋嗡了一聲,腿當時就軟了,鬼,紅綾是鬼!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這次全完了,要不是死死抓著窗檯,我非得坐地上。


難怪她這麼詭異,原來是一個女鬼,表哥他們一家子,肯定被她害死了,所以才叫人看不透。


那三個木頭匣子果真是禍根,媽的,我真成了幫凶。


就在這個當口,房門嘎吱一聲開了,紅綾披頭散髮,臉色煞白的看著我。


我怪叫了一嗓子,整個人仰面摔倒,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準備逃跑。


紅綾冷笑:「事情既然辦完了,為什麼要跑?你不想知道林詩在什麼地方嗎?」


我的身子一僵,強忍著恐懼停下來。


原諒我比較慫,我不敢正視對方的臉,任由著冷汗沁透全身。


時間放佛靜止了,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炸開了。


林詩固然重要,但跟一個女鬼說話,我還沒有這個勇氣。


紅綾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說你別怕,我不是鬼,你見過哪個鬼會流血的?


說完揚起了手腕,上面包紮著一條白色手帕。


剛才她割傷了手腕,將鮮血淋在了木頭匣子上,是我親眼所見,所以我立馬愣住了。


鬼怪都是一股邪氣,沒有血肉之軀的,這麼看來,紅綾的確是人。可剛才的鏡子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屋子裡光線太暗,我看錯了?


在我沉默的時候,紅綾開口:「進屋吧,我來為你解惑。」


我終於敢正視她了,但這個屋子死活不能進,我說就在這裡吧,你是我表嫂,我進去不合適。


紅綾用一種『你挺會給自己找台階』的眼神看著我,然後點點頭,說林詩的來歷你知道吧?她是個孤兒。


我說當然知道,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通過國家的資助上了大學,我倆不是一個系的,但都喜歡唱歌,就慢慢認識了。相戀三年,別人是孔雀東南飛,我們是終成眷屬。呵呵,誰想到最後的結局不太美麗。


紅綾很認真的說:「你話太多了。」


我趕緊閉上了嘴巴,但慢慢眯起了眼睛,往事如風,往事如風啊。


紅綾繼續道:「韓立,你以為你愛的深,其實你不懂。你只知道甜蜜是放了糖的飲料,可林詩的杯子里,卻裝了一杯咖啡。她也想擁有父母,從小就想。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誰,所以才奮不顧身的去追尋。也是在尋找過程中,遇到了我。不然我也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番話叫我震動,我眯起的眼睛睜的老大,可是仔細一想,紅綾的說辭有漏洞。如果真是這個原因,林詩用得著不辭而別嗎,她跟我說一聲怎麼了,並且一走就是兩年,毫無音訊。


誰知紅綾冷笑,說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只說最後一句話:「林詩的父親不是尋常之輩,她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而且她快回來了,近期就會聯繫你的。不過我提醒你一下,人是那牆上野草,又是屋頂炊煙,可能一不留神就變了......」


說完,不給我反應的時間,她轉身鑽進了屋子裡。


林詩快回來的消息,叫我欣喜若狂,可紅綾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她變了,叫我提防她。


一個拋棄婚姻消失了兩年的女人,的確應該提防,可是紅綾值得信任嗎?


正琢磨著呢,就聽一聲雄雞報曉,東方出現了魚肚白。


這一宿算是白瞎了,我去廚房洗了把臉,整個人清醒了不少,尋思著也差不多了,臉也走吧。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突然從背後竄了出來,揚手就砸向了我的後腦,在我昏迷之前,我能感覺到,那是一塊板磚!!!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光芒刺眼,外面已經亮了。


而我呢,躺在一張床上,後腦勺鑽心的疼啊,整個腦子就跟散黃的雞蛋一樣,完全模糊不清了。


我心裡就兩個想法,第一,這是哪兒?第二,是哪個狗日的用板磚拍老子?


正滿腔怨氣呢,忽然聽到屋子外面傳來鞭炮聲和結婚典禮的音樂。


我直接就坐起來了,顧不得腦袋疼痛,拉門就走了出去。


等來到外面一看,我傻眼了,因為這是表哥家的客廳,也就是說,我睡在了裡屋。透過客廳往外看,發現院子里人頭攢動,喜氣洋洋。


表哥和紅綾站在司儀的兩側,面露微笑,大舅和舅媽,坐在椅子上,激動地面紅耳赤。


這是一場正在舉行的婚禮。


這時候就聽司儀大聲宣讀:「現在,唐曉峰先生和阮紅綾女士的結婚典禮,正式開始!」


也不知怎麼回事,院子里的鄉親只是稀稀拉拉的鼓掌,臉色不太自然。


我是真蒙了,合著偷襲我的,竟是表哥他們,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裡屋,他們這是怕我跑了呀。


難怪昨夜回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原來是憋著下手呢。


說實話,我心都碎了,畢竟是實打實的親戚,怎麼能做這種事,換句話說,用這種辦法留住我,鐵定沒安好心。


我急了,隨手抄起了一個暖壺,衝出了客廳,準備大鬧婚禮。你們不叫我好過,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可是剛進了院子,我驚訝的發現,表哥似乎年輕了很多,原本花白的頭髮,全變成了黑的。眼袋也沒了,落滿灰塵的眼睛裡,炯炯放光,就跟二十多的小夥子一樣。


一夜之間的變化太大了,他這是化了妝,還是返老還童啊?


正納悶呢,一大片烏鴉從頭頂飛過了過去,呱呱聲不絕於耳,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司儀差點兒把話筒摔了。


這些烏鴉少說也得三四十隻,遮天蔽日的,也不知道抽什麼瘋。


看到這一幕,有些鄉親的臉白了,說這些烏鴉是來報喪的,你們都聽說沒,昨天半夜,咱們村兒死了三個人,哎呀,死的老慘了。


此話一出,現場嘩然。


大伙兒左右看看,交頭接耳。村子裡死了人不稀奇,但是同一時間死三個就有些蹊蹺了。


不知怎麼的,我心裡一沉,也顧不得表哥他們一家子了,趕緊衝進人群,問個明白。


有個老頭說:「這事兒也奇怪了,要說死的是上歲數的也有情可原,但那三個都是四十來歲的大老爺們兒,平常也沒什麼毛病,突然就死了。這一早上,全村人都驚動了,紛紛去燒紙。」


另一個大嬸神秘兮兮的講:「這是撞邪啦,我聽說死的三個,都是被嚇死的,眼珠子都突出來了,老嚇人啦。」


這時候人們開始小聲的議論,三個白事和一樁紅事撞在一起了,會說的不如會聽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都能上新聞啊。


聽完這些,我遍體冰涼。想起了木頭匣子,也想起了老鐵匠的話。


他說木頭匣子是禍根,埋在土裡,全村人都會遭殃的。


一開始我不信,但現在我不得不信了,因為埋木頭匣子的時候,就是後半夜。


三個木頭匣子,死了三個人。要說其中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


我猛地看向了紅綾,發現她正平靜的微笑著,似乎還沉浸在婚禮的氛圍中。而表哥呢,有些不敢跟我對視,但渾身上下充滿了自信,好像新的人生已經開啟了。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


昨晚的祭拜,就是殺人的前奏。


而我,真的成了幫凶。


我感覺腦袋更疼了,一股無邊的恐懼將我淹沒,青天白日的,也在我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


鬼使神差的,我跑了過去,一把攥住紅綾的手,說是不是你們乾的,是不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舅和舅媽頓時不幹了,上來就要打我。


我紅著眼睛,沒有躲閃,想叫他們把我打醒,因為我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後來表哥阻攔了,瞪著眼睛說韓立你瘋了,你想幹什麼?


我說我的確瘋了,這都是你們逼的。我特么大老遠過來參加婚禮,而你們呢,陰陽不定,人鬼不分,把我當傻子耍的團團轉,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我解釋清楚。


那個司儀沒見過這種陣勢,趕緊躲在了一旁,別人也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可紅綾卻平靜的說:「韓立,我不是魔鬼,我也不吃人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叫更多的人活下去。但如果你還這樣,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說完,她抬起另一隻手,對著我的肩膀拍了一下。本來不輕不重的,可肩膀當時就麻了,我差點兒沒栽個跟頭。大舅惡狠狠的對我說:「小兔崽子,你表哥大喜的日子,你就在這裡瞎折騰?滾,趕緊給我滾。」


我心說你跟我裝什麼大尾巴鷹,昨天要不是你們把我拍暈,我早就走了。


可是我突然覺得,肩膀越來越麻,最後整條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我驚駭的看著紅綾,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紅綾只是笑笑,說人生下來就是要扮演某個角色的,而你不是主角,所以你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面對她凜冽的眼睛,我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我始終猜不透她,更不明白跟表哥一家人的陰謀,但是這份手段叫我膽寒,只是輕輕一拍,就把我弄成了半身不遂,要是施展出別的招數,我真得死這兒。


身體的變化,叫我沒心思想別的了,我現在只想離開,越快越好。


誰知頭頂的天空,猛地暗淡下來,呱呱聲此起彼伏,充滿了驚慌,原先飛過去的烏鴉,又飛回來了,飛行過程中,不斷的脫落羽毛,全都落在了人們的頭頂。


鄉親們四下躲閃,都嫌晦氣。而紅綾的臉色突然一沉,變得非常難看。眼中沉寂的情感爆發出來,是那麼錯愕!


隨後她一字一頓的對我說:「你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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