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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客魂

夏日的夜晚,本就悶熱難眠,貞言索性今夜便不住驛站,理了理衣袍,手裡拿起劍繼續趕路。估計這樣下去在走上幾日就能到渝州城。


?深夜蟬鳴如織,火把的光不算微茫前路還算看著清楚。她獨自一人行走,也算是有一身本事,就算是有什麼妖魔邪祟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所以對此她並不是很忌憚。


?但是越往前走,周圍的蟬聲就越發小,直到沒有。貞言索性停下腳步握緊了手中的劍,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然而讓她始料未及是突如其來的一陣大風,吹熄了火把,周遭的一切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而後又是一陣陣陰冷的風在貞言的周圍四處的刮著,她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煞氣正在想辦法趕走自己。原來這東西並沒有本體,只是這裡的地仙而已。


看來這條路是走不得了,要麼繞道而行,或是等到天亮才可通行。


貞言想了想要到渝州唯有這條路是捷徑,若是繞道而行要翻過幾座山,左右算下來不僅耽誤了時間,身上帶的銀兩也不夠用。


於是乎就地打坐,坐等天亮。

夜到三更時候,一股股寒氣直直朝貞言襲來,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一睜開眼,便被這眼前的人,不對她穿著的是白色衣服脖頸上還戴著白色的長紗巾,臉色蒼白的駭人,腳還不著地,分明就是已死之人。


但是那女鬼並沒有理會貞言,從她身旁直徑飄了過去,一下子就沒有了蹤影。


她定了定神,細想其中蹊蹺。早還在家中時候就聽人說過從蜀地途徑渝州途中,山路崎嶇,地勢詭異,山精鬼魅更是數不勝數。而她這一路而來,山路難走是真,但是卻沒有發現一隻山怪,倒是快到渝州了卻看見鬼魅。


更為奇怪的是這條路連修仙人都走不得這小小女鬼居然來去自如。


她想探一探究竟,於是幻化成了女鬼模樣,抹了人氣,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有想到。居然輕而易舉的走過了那裡。

眼前一切都變了,她置身於燈光絢爛的繁華之地,周圍有的都是歡笑嬉鬧,連一點悲傷氣氛都沒有。剛才見到女鬼正挽著書生模樣的男子,走過她的身旁,笑的非常迷人。似乎已經忘記自己已經死去。


突然煙花的顏色浸染了整個天空,看的有些痴的貞言,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渾身都動彈不得,直到一個白衣長袍的男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無意之間將目光轉移到了男子身上,沒有想到四目相對,她竟然覺的那人似曾相識。


剛想說什麼卻完全開不了口,她一下覺得不太對勁,一股涼意從腳直衝上腦袋,是那男子將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他閉著眼睛,好似在探知什麼表情卻很溫和。


等到他掙開眼睛,眼神之中流露的失落轉瞬即逝。換成了一幅冷漠的表情問了句:「姑娘還未離世吧?」

「啊?」貞言有些不知所措。突然之間她的脖子襲來一絲涼意,那男子單眼泛紅用劍指著她。質問她:「來我這裡的只有兩種人一是來完成生前夙願的魂魄,還有一種就是來取我性命的道人?你說你算哪種人!」


貞言咳了幾聲,發現自己能說話也能動彈了,也不跟他廢話,拿著劍就朝著他刺去,沒想到他竟然沒有躲閃。身體開始迅速燃燒,一下子就只剩下絲灰燼。


他居然只是一個紙人。然而她卻莫名的感到內心有几絲悲傷。


突然她被土地里長出的手拽住了腳,等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周圍一片漆黑唯有正中,有一張桌,一盞燈。還有一個人。他似乎並沒有發現站在背後的貞言,一直坐在那裡剪著紙人,偶爾有剛死的新魂來求他,他就朝著紙人吹一口氣,幻化成的是那人生前最想見到的人的模樣。


他起身,理了理白色的衣袍轉過頭來笑了笑朝著貞言笑了笑:「我忙完了,姑娘剛才多有得罪」語罷揮了揮衣袖貞言所處的地方多了一桌兩椅。桌上有燭,燭火為藍。


他有禮的示意貞言坐下,笑了笑說道:「既然姑娘不是逝者,來我這裡純屬巧合,那麼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可好?」


貞言盯著男子,看來這個才是正主吧,剛才那個她沒看錯,於是說了句:「好,不過我想知道的……」


沒等她說完,男子就截了她的話:「你想知道的都在故事裡,聽完故事我就讓你走」


那一年,西馳與茯安相逢在上元節的花燈會上。他著一身白衣,拿一把鎏金扇子,溫文爾雅,是一翩翩公子。而茯安卻如街頭乞丐一般蓬頭垢面,早就觀察了他許久,然後故意碰了他下便匆忙離開,他下意識摸了摸錢袋,起初一驚,後又笑了笑。依舊漫不經心的逛著花燈,不過對尾隨在後的侍衛說了聲:「將剛才撞我的那姑娘請回府上.」


回到破廟裡,縱多的小孩和他們一樣穿著破爛衣衫一個一個有序的排著對將一天里來乞討的,偷的錢都交給一個長相兇惡,面色黝黑,身材矮小的男人手上。


輪到茯安時候她將搶來的錢袋,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來出來,男人見到這麼鼓的袋子,心裡估量著一定有不少銀子,心急的一把拽過錢袋子,一把打開,臉都氣綠。這裡哪來什麼銀子,全是石頭。


茯安一愣,她明明看過是錢的,可為什麼會是,不等她解釋鞭子已經盡數落到了她的身上。身上太疼了,又加之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她沒受住幾下便失去了知覺。


等到醒了茯安卻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破廟,見眼前陳設貌似自己到了個富貴人家家裡。沒等她多想些什麼,一個白衣公子便推門而入。


她認得他,那時候在上元節那錢袋就是他的。不過不知道是羞愧還是生氣,茯安臉色變的緋紅。她有些吞吞吐吐的說:「謝謝你救了我,不是故意偷是錢袋的」


白衣公子:「哦。」了一聲,聲音非常之輕。接著說了句:「你的傷勢,說到底是因為我,所以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們倆就算扯平了好嗎?」


作者寄語:親愛的讀者們,我剛嘗試寫一篇小說名為《浮生夢長》,已經開始連載了,如果喜歡我的文章,希望大家能夠多多來捧場。如果有不足之處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我在互動里等著你們喲!


他越是這麼說茯安便越覺得的愧疚,她還是想說些什麼可以終究沒有開口。


養傷這幾日里。茯安換上了西馳給自己準備的衣服,看上去養眼了許多。他們之間也沒有了初見面時候的拘束之感。


不過茯安還是想離開這裡,畢竟她不屬於這裡。於是在某個黃昏,茯安向西馳辭了別,也說了些感恩戴德的話。那次是西馳第一次再茯安面前沉默,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開了口:「若是想回來,那麼這裡便是你的家。」


茯安一怔,臉上不自覺的綻開了笑容,點了頭,應了聲好。拿著包伏轉身離開。


至此之後西馳便再沒有見到過這姑娘了,而茯安呢?她去了鬼霧深林,去找一株為無名花的藥材,聽說可以治的百病。她家曾經是開藥鋪的,對於醫理,茯安還是知道一點,其實她也早就知道西馳可能活不長了,那日她偷走的那些石頭有一種異香,此香來自西域,可以招來續命蠱為人續命,一般只能維持到一兩年左右。過後續命蠱若死,人也會跟著暴斃。


她住在西馳府上的時候,更證實這一點。每到子時,西馳房中那時紅時藍的光就是續命蠱在履行責任為人續命而它的力量似乎越來越弱。


茯安想,這麼好的公子不因該有這樣的結局,於是一個人去了鬼霧深林,這裡鬼魅從生,四處都是瘴毒,她此生命途多舛,如果能在為西馳做些什麼也是不枉了,對啊此生除了他又有誰對茯安那麼好。有誰會說:「若是想回來,那麼這裡便是你家。」


茯安不敢奢望,西馳能喜歡上自己,她只是想他能夠好好的活著,但凡人就是凡人,她最終沒有走出鬼霧深林,死在裡面。


而果然如她所料,西馳在一個無風的晚上暴斃而亡。無常來索魂的時候,他一臉失落的拿著一個玉佩,想著似乎在多年之前,也有那麼一個姑娘也叫茯安,在他和家丁去抓藥的時候,戴上青面撩牙的鬼面具,把膽小的他嚇個半死,那時候小姑娘沒心沒肺的大笑不止,過後不久,再見她的時候她安分了許多,將手裡的玉佩給了他,全當是道歉了。


他想來世吧,要是再遇到她,就不要再錯過了。


然而他似乎想簡單,這一生善事做多了,閻王硬是要是封個官給他噹噹,免了他的輪迴之苦。於是他做了鬼仙,提前知道了茯安這一世,一直在這裡等著她。


於是在這裡建了個沒有悲傷的極樂城,無意之間就成了鬼魂們的樂土,他雖然無法逆改天命但是手上的紙人會完成鬼魂們的遺願,至少此生可以安心了!


貞言聽了完了整了故事,也知道其中原委,問了句:「那你等的人呢?」


西馳釋懷的笑了笑:「不記得我了,便讓我給放了。」


貞言在醒來,還是在那林子里,她想昨夜可能只是做了個夢,不過夢是男子熟悉的像在哪裡看到到過。不管了,還是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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