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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我媽治病,我把自己賣給了漂亮富婆

剛升高中沒多久的時候我媽病倒了,一直以來操勞過度引起的腰傷複發,很嚴重,小診所里不敢治,我和姐姐硬把她拉到大醫院檢查,醫生說不及時動手術的話很可能就站不起來了,可好幾萬的手術費對於我們家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沒留下一句話就跑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我媽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把我跟姐姐拉扯大,為了讓我們能過的好點,她特拚命的工作,這才讓腰落下了毛病,時不時就生疼。


本來我們一家三口就只靠著我媽在工廠里那點微薄的工資勉強過日子,這突如其來的昂貴手術費實在是掏不出,求醫院先動手術也無果。可如果不動手術的話,我們家唯一的頂樑柱就要倒了。我跟姐姐就哭著去求那些所謂的親戚借錢,可幾乎全碰壁了,好心的頂多拿幾百塊錢出來,但這遠遠不夠。

我媽跟我們姐弟倆說沒事,在家裡休息幾天貼貼膏藥就好了,以前就是這麼好的。可醫生已經講的很清楚了,絕對不能再拖了。我和姐姐心急就說我們倆不上學了,去打工給我媽賺手術費去。


我媽聽了立馬就罵我們,說她這麼辛苦為的就是讓我們能好好上學,要這樣她乾脆病死得了!我跟姐姐沒辦法,哭著把我媽扶回家裡,好在我媽廠里知道情況了,讓她帶薪休假,先養病要緊。


可我媽還是沒有好轉依舊疼的難受,那些廉價的葯根本不管用。雖然她從不對我和姐姐喊疼,但我們看在眼裡覺得特難過。


姐姐還是瞞著我媽在放學和周末的時候去打零時工了,我也說要去,可姐姐卻不讓,說我學習比她好不該出來打工,而且也要留一個在家裡照顧我媽。可姐姐能拿到的工資也不多,離手術費還差著遠,我又做不了什麼只能幹著急。

一次不經意我跟我同桌提起了這事,他想了想說讓我去網上求助,人多的貼吧論壇交友網站什麼的都去試一試,說不定就有好心人幫忙了。


雖說不知道這辦法靠不靠譜,可我也只能去試試了,把我和我媽的照片,我媽的病歷表,我的學生證什麼的貼到了網上。原以為貼吧和論壇這些地方碰上好心人的概率比較大,可收到的回復不是愛莫能助就是說我是騙子,很快就石沉大海一般沒了消息。


就在我徹底失望的時候,沒想到是我最沒抱多少希望的,也在上面留了信息的一個同城交友網上有人聯繫我了,是個女人。


雖然家裡窮,可見我喜歡,我媽還是給我配了部手機,那個女人就是通過我留下的號碼打給我的。


她打來的時候是傍晚,我跟姐姐放學後正回到家門口,一看是陌生號碼我就想著可能是好心人,就騙姐姐說是同學的電話到一旁去接。在網上求助的事我並沒有跟姐姐講,畢竟沒有個底。姐姐也沒問什麼,先進去準備晚飯了。

電話接通後我有點緊張,顫著聲說了句你好,然後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好聽的聲音問我是不是李誠。我急忙說是,忐忑地問我有什麼事。


那女人語氣淡淡地說在網上看到我留的信息了,她可以幫我。我一聽立馬就激動了,真的是好心人!


可不免還是有些擔心,想著她會不會是騙子,雖然我家窮的沒什麼好騙,可挖腎這類新聞層出不窮,我才這麼點大不得不怕。


我就警惕地問她為什麼幫我,又要我怎麼報答。她估計也是猜到我在擔心什麼,說她沒有壞的企圖,我要願意信她就現在去青年廣場那邊去見她詳細談這件事,要不願意就當她沒打過這通電話。


我沉默著琢磨了會兒,這女人好歹是個盼頭,要是真的那錯過了我就要後悔莫及了,而且這時候去青年廣場她也不敢在那做什麼壞事,就算她真是壞人,我就拼了命跑。

為了我媽的病能治好,我選擇了去。


緩了緩我進去騙我媽和姐姐說學校里有事老師讓我去一趟,因為我的學習好,她們也沒懷疑什麼,說幫我把晚飯熱著。


我趕緊就出門去公交站坐車,青年廣場是我們市最繁華的地段之一,想著那人多也就少了些顧慮,更多的是激動興奮,畢竟我媽的病有希望了。


到青年廣場剛下車,那女人就正好打我電話問到哪了,我說在車站這要怎麼找她,那女人讓我到廣場二樓找一家叫雙月灣的西餐廳,跟迎賓說下要去302包廂,就自然會帶我進去,她就在包廂里等我。

我沒多想就趕緊去找了,因為這裡是高消費的地方,我從沒來過對這一點也不清楚,問了好幾個路人才找到了雙月灣,有些膽怯地按著那女人說的跟門口漂亮的迎賓姑娘說了下,她就微笑著帶我進去了。


這間西餐廳很高檔,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我從沒真正見過裝修的這麼好的地方,一切都顯得富麗堂皇。同時也就更安心了,畢竟挖我腎沒必要在這種地方吧。


往裡走了會兒就到了302包廂,迎賓姑娘禮貌地輕敲了下門,那女人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進來。」


迎賓姑娘開了門,我站著猶豫了會兒一咬牙進去了。包廂里精美的裝修依舊讓我驚艷,可更讓我挪不開目光的是坐在餐桌那優雅地喝著不知道是飲料還是酒的一個女人。


女人看上去很年輕漂亮,但整個人又顯得極為成熟穩重,得體的穿著讓她看上去更是好看。除了在電視上,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也就讓我確信她有能力救我媽。


我發著愣,不知道該說該做什麼,那女人也沒說話微皺著眉頭打量著我,奇怪的眼神讓我看不明白。


各自沉默了會兒,那女人開口問我:「你父親真的丟下你們一家跑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最先問這個,而且還觸及到了我的痛處,可想著她是能救我媽的人,就點頭嗯了聲。


那女人聽了莫名冷笑了聲說可真是作孽,又問我:「你恨他嗎?」


我搖了搖頭:「我對他沒印象,我不知道,可我不想再見到他!」


那女人聽了沒說話,低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心裡急就小心翼翼地問她:「姐姐,你真的能幫忙出這個醫藥費嗎?」


「姐姐?!沒想到你這嘴挺甜的。」那女人輕揚起嘴角笑著,說:「幫你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我連忙問是什麼,不過心裡又擔心起來,果然她不會白幫我,如果這條件是讓我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我該怎麼辦?


那女人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依舊輕笑著:「放心,我的條件很簡單,不是讓你去殺人放火,就是想讓你陪陪我!」


陪陪她?!我一聽就驚慌失措了,瞪著眼看著她,這是什麼意思?


見我錯愕地說不出話,那女人又講:「就是我需要的時候你陪我,討我開心。你要答應的話不僅你母親的醫藥費我會幫你出,還會給你酬勞用來改善你們家的情況。這條件對你來說不虧吧?」說完後她緊盯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確實,這條件很誘人,沒什麼理由不接受。可雖說有些事我還不懂得太多,但隱隱約約也知道她這是要包養我的意思。說難聽點,我有點像鴨子,是被用來交易的。


我有點怕她,小聲不解地問她:「為什麼要我,我還只是個高一的學生。就沒有其他條件了嗎?我真的很想我媽的病好,我可以替你打工來還債!」


會包養人的大多都是有錢老闆,所以我才會這麼講,而且我也真的不想被包養,我連戀愛都還沒談過,而包養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那女人拿起杯子又抿了口我不知道的液體,輕搖著頭:「原因你沒必要知道,我想這樣,也只能是這樣,不行的話你現在就回去吧!」


我聽了一時間思慮萬千,治好我媽的病肯定是最重要的,可又實在不想把自己賣出去,而且答應後又該怎麼跟我媽和姐姐說?


那女人也是有耐心,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沒逼我快點做決定。最終我還是沒做出決定,跟那女人說:「給我點時間考慮可以嗎?」


那女人嗯哼了一聲:「可以!不過我有時間等,你母親的病估計沒時間等吧?」


她這話著實抓住了我的軟肋,我呼了口氣:「好,我儘快給你答覆!」


那女人聽了點點頭,從一個好看的包包里拿出一張紙卡給我:「這是我的名片,聯繫我的時候打這個號碼。」


接著我就要走,那女人問我不留下吃點嗎,我說不了跟她道了再見就趕緊跑出了包廂。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很是複雜,坐在公交車上緊緊地攥著那張名片,這上面有那女人的名字,一個我看不懂是什麼經營什麼業務的公司的總經理:夏婉。


驀地看向車窗外,我突然覺得因為這個夏婉,自己的生活似乎要開始變得不平靜了。


回到家裡後我還在糾結著這件事情,不容我不去想,因為這關係到我媽的病。


為了賺錢,就算我媽在家休息著也沒閑著,把廠里刺繡的工具材料帶到了家裡來做,此時她正靠著我們家那張破舊的沙發忙著,有些皺紋的額頭時不時地緊起說明她的腰還在疼著。


姐姐這時候已經去打零時工了,她是騙我媽學校里有免費補習出去的。


見我回來了,我媽就趕緊招呼著我去吃飯,在鍋里溫著。吃飯的時候我很漫不經心,我媽見了就問我怎麼了,我忙說沒事,就是在想著一道習題。


吃完飯後我就要收拾,我媽讓我停下去做功課,對我來說學習是最要緊的,她來收拾就好。說著她就艱難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我看著心疼就說我來吧,可我媽就是不讓,我拗不過她只好先把碗筷拿到水池裡。


我還是擔心我媽,就把作業拿到客廳來做,看著我媽愈顯憔悴單薄的背影,我不禁就鼻子一酸想哭出來。我突然好恨起我爸,如果他不拋棄我們,我媽就不會累到病倒了。


記得小時候我還不懂事,問她我爸去哪了,她總是笑著說我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可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讓我別怕,就算以後只有她一個人也會照顧好我和姐姐的。


可有時候我卻看到她一個人安靜地發著呆,眼睛裡流露著不能訴說的委屈和悲傷。但我還是沒恨過我爸,因為我媽從沒有抱怨過他。


這時候突然生出的恨意漸漸地就轉為勇氣,我媽會病得這麼嚴重完全是為了我和姐姐,她為我們倆付出和忍受了這麼多,要我賣掉自己又算什麼?是我報答她的時候了。


於是我就做出了決定,答應夏婉的條件!既然她會這麼提,也大概準備好了怎麼跟我媽解釋吧。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想我媽的病能快點好。


快十一點的時候姐姐才回來,之前我已經把我媽扶進房裡睡覺了,這會兒正在自己房裡預習功課。姐姐跟我睡一屋,一進來就重重地躺在了她那張床上,幾乎每天都是這樣,她不說可我知道是累的夠嗆。


姐姐問我媽沒什麼事吧,我說今天還好沒怎麼見她難受,不過你也知道,媽就算再疼也不會輕易跟我們說。


姐姐沉默了會兒,然後用一種特奇怪的語氣說:「放心吧,或許很快我就能存夠錢給媽看病了!」


我不免疑惑:「可你在飯店的工資才那麼點,怎麼會快呢?」


姐姐扭頭看了看我,又匆匆把目光閃開:「我跟老闆講了媽的病,他說可以想辦法幫幫我們……不過現在還不行,再等等。反正你別想太多了,安心學習就是,姐一定會讓媽好起來的!」


說著姐姐就起身出去洗澡,她講的這個並不確定,所以我還是打算去找夏婉,畢竟我媽的病不允許我們等。


由於想著我媽的病和夏婉的事,一晚上我都睡得不踏實,半夜的時候突然就醒了過來,正要閉上眼睛繼續睡,卻忽然聽到屋子另一頭的床上發出明顯在壓抑著的啜泣聲,姐姐哭了?


從小姐姐的性格就比較要強,喜歡把事情自己扛著,這次我媽病的這麼嚴重她也只在我面前哭過一次,此時才不經意地發現原來她都在偷偷承受著。


我沒去喊姐姐,她需要發泄一下,同時更下定決心跟夏婉做那個交易。


我有些無奈地輕嘆口氣就繼續睡,卻聽到了姐姐起身往我這邊走來的聲響,然後她就躺了下來,我背對著她看不到她現在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並沒有出聲,姐姐輕輕地從後面攬住我的腰,把額頭靠在了我的背上。這情形讓我想起了年幼時我們倆還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只不過那時是我這麼抱著姐姐,這樣會覺得安心,現在我卻已經都比姐姐高大半個頭了。


姐姐還在小聲哭著,身子也輕輕在顫,我想姐姐也是想抱著我安點心就沒去吵她,讓她好好依靠著。


這麼過了會兒,姐姐突然哽咽喃著:「小誠,姐怕,姐真的好怕……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微弱的語氣里儘是無助。


我聽著心疼,本想開口安慰她,但怕會嚇到她就止住了,而且姐姐會在這個時候哭訴出來,就是不想被我看到。


我只能在心裡念著,馬上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漸漸地姐姐就不再哭了也不再呢喃,我以為她是睡著了,自己就也睡去。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突然覺得姐姐好像起身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我以為是夢就沒去多在意。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姐姐已經不在房間里了,應該是早起準備早飯了。我起身穿了衣服出去,我媽也起來了,姐姐裝著稀飯招呼著我趕緊去洗漱來吃早飯。


上桌吃早飯的時候我瞄了瞄姐姐,她的眼眶有點紅,看來是昨晚哭了挺久。一起去上學路上的時候,我認真地跟姐姐說不管怎樣,我都會和她一起扛的。姐姐閃著眸子,像是有點不敢看我,點頭嗯了聲。


中午放學時姐姐要趕回家給我媽做飯,我在學校食堂里簡單吃了點後跑到操場上一處沒人的地方,掏出手機跟那張名片給夏婉打了過去。


聽著忙音時我心跳的厲害,我在害怕著,電話接通後就沒法回頭了。可腦子裡浮現起的我媽那承受了太多重擔的佝僂身影,姐姐昨晚那無助的哭聲,我就徹底決定了。


很快就又聽到了夏婉的聲音,她似乎是在笑著:「我知道你一定會打來的。」


我沒去管她的這股自信:「昨天你說的還算數嗎?」


「當然!」


我深呼吸了下,語氣有些重:「好!我接受這個條件!」


夏婉依舊平靜,就像是這個回答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嗯,晚上再來趟雙月灣,還是那個包廂。我有事先掛了。」還沒等我說什麼電話就掛斷了,很直接了當。


一下午的課我都走神的厲害,老師不得不點名叫我,問我怎麼了是不是病了,以前可不會這樣。


是啊,我確實不一樣了。


下午放學後我跟姐姐說老師讓我留下來幫忙改卷子,叫她先回去跟我媽說下。算著姐姐大概已經上車走遠了,我這才出了學校去公交站坐車去青年廣場。


第二次來我就熟路了,到雙月灣後還是那個迎賓姑娘,依舊沖我笑帶著我進去,期間我都不敢直視她,或者說不敢看任何人,怕他們知道我來這的目的,就像是我和夏婉之間的交易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好像也是。


進包廂後看見夏婉還是坐在那個位置,盯著面前桌上的一部筆記本電腦看。看到我了她就把筆記本合上放到一旁,讓我坐下來。


這時候我還是緊張,比昨天還厲害,猶豫了一會兒才在夏婉對面坐下,低著腦袋不太敢看她。


夏婉點了支細長的煙,吐著煙霧也顯得很優雅:「真確定了?不會反悔?我可沒有時間跟你扯太久。」


看著她我實在想不明白像她這樣的女人怎麼就會去包養,或許這就是有錢人的惡趣味吧。


沉默了會兒我點點頭:「嗯!確定了也不會反悔,我媽的病也沒時間等。」


夏婉依舊直接,從包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丟給我:「那好,這裡面有十萬塊錢,密碼是你學號後六位。多了你們留著,少了我再給。」


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銀行卡我整個人都在發顫,這可是整整十萬,是能救我媽的錢!


我伸手摸上,就像是握住了一道曙光。如果說在此之前我都心存猶豫的話,這時候我就再沒有了。


我也沒客氣,一咬牙把銀行卡裝進了口袋,接著抬頭看向夏婉:「那接下來我需要怎麼做?」說實話,此時我已經做好了要失身的覺悟了。


夏婉滿意地輕笑著:「這不用急,先把你母親應付過去再說。」


她說的對,突然出現十萬巨款我媽和姐姐肯定要問,我也想過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說:「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夏婉撥了下搭在肩上的頭髮:「虧你學習好,怎麼這麼不靈光,這有什麼難的,實話實說就是了。」


我立馬驚愕:「實話實說?!那我媽肯定不會要這錢的!」


夏婉聽了笑的有些開:「你還真是榆木腦袋啊!我是怎麼找到你的,你就怎麼跟你母親講,僅此而已。」


我愣了愣可算明白了,也對,夏婉是通過我留在網上的信息才聯繫到我的,實際意義上她就是好心人這麼個角色,這是事實,跟我媽這麼說也不算是騙她,她也應該會接受這筆救命的錢。


我說好,回去就跟我媽說。夏婉搖了搖腦袋:「先別講,明天是周末,我會到你家去一趟,到時候還有事情一起說。」我疑惑地問她是什麼事,她說反正不是壞事。


大致約定好了我就要走,不想也不敢和夏婉單獨待太久,雖說以後應該要這樣了。夏婉也沒留我,只是讓我回去先別露餡。


我兜里揣著那張銀行卡,雙腳沉甸甸的,卻又急匆匆地打開包廂門離開了。


出了西餐廳後我就飛快地跑,因為總覺得裡面的人似乎已經看到了我兜里的那張銀行卡,也看穿了一切,在暗罵著我是一隻鴨子,刺得我背上隱隱作痛。


一直跑到了公交車站才停下,我摸著銀行卡想了想,又跑起來去找ATM機。青年廣場最不缺的就是這個,我就近去了一台。


掏出銀行卡和插進卡槽,我都進行的小心翼翼,輸入了我學號的後六位,是正確的密碼。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緊盯著屏幕按下了查詢餘額的按鈕,接著屏幕上就開始變化,繼而出現在眼前的正是整整十萬!


我一連數了好幾遍,確認沒有錯,然後又掐了自己一下,疼!我終於確信了,這不是夢!


我心跳的厲害,激動和興奮,退回卡後拉開書包拉鏈拿出那本我最愛的書,特意挑了一頁將銀行卡夾進去。


回家的路上我像護個寶一樣護著書包,對我來說書包里的銀行卡也確實就是個寶。


姐姐已經又偷偷去上班了,我媽依舊靠著沙發忙著手裡的刺繡,自個兒去吃了飯又簡單收拾了下,我就趕緊躲進屋裡,我怕會在我媽面前露餡。


我覺得自己有點沒臉面對我媽,又覺得不管怎樣反正值得。


姐姐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早早睡下了,或許是因為我媽的病有了著落,這晚我睡得很安穩,不清楚姐姐有沒有又在哭,有沒有再過來抱我。不過明天過後,她應該就會久違地笑出來了。姐姐本來就長得好看,笑著的她才是最完美的。


翌日,姐姐很早就去上班了,我媽說能有免費的補習挺好,一直沒懷疑什麼。快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了夏婉的簡訊,她說差不多午飯時間會到讓我也準備下她那份飯,又問我家的詳細地址在哪。我給她回了過去就開始忐忑,不知道等會兒我媽會是什麼反應。


她又發過來一條,要我先跟我媽簡單說下讓她有點準備,詳細的等她來了再講。我只回了個好,在自己屋裡來回踱了好一會兒後,咬咬牙就出去要跟我媽說。


周末時姐姐一整天都會在外面打工,所以午飯晚飯都是我來做,我也不太會只能做點簡單的,好在我們家過的本來就清苦,倒也不會在意這些。


我媽依舊在忙著刺繡,客廳頂上破舊的風扇在吱嘎吱嘎地轉著,窗外是夏末秋初偶爾的蟬叫聲。天還是有些熱,我在冒著汗卻不是熱的。


我去擇菜,有些漫不經心,偷瞄了一會兒我媽後輕咳了兩聲給自己壯膽,盡量高興地開口:「媽,有件事要跟你說!」


我媽聽了就饒有興趣地扭頭看我:「什麼事啊?是不是又考好了?」


我搖了搖頭:「我瞞著你和姐姐把你的病發在網上求助了,沒想到昨天真有個女人聯繫我了,說是能幫忙出醫藥費。我也是不太相信,才沒立刻跟你講。」


原以為我媽聽了後多多少少會有點驚訝,可她卻平靜的很:「是不能信,現在啊騙子太多了。媽這病沒事,撐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輕呼了口氣:「可剛才她又聯繫我了,等會兒就來我們家,跟你詳細說這事。」


這話一出,我媽這才在意起來,手裡刺繡的活兒也停下:「真的?!你可問清楚了沒,會不會是壞人啊?」


現在這社會,有時候明明是好消息卻讓人高興不起來。


我幾乎沒對我媽撒過謊,讓語氣盡量平穩著:「我也不清楚,就是昨天她給了我一張空銀行卡,說只要今天來說好了立馬就往裡面打醫藥費!我一開始覺得她只是在戲弄我,沒想到真要來了,這才不得不跟你講。」


顯然我媽對於我的擅自決定有些不滿,輕嘆著氣:「你這孩子,就該馬上跟我說,畢竟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清楚,這要出什麼事了怎麼辦?」


我媽老實了大半輩子,對這突然的情況難免會擔心,我趕緊安慰著她:「媽,你別想太多,說不定她真是好心人呢?再說了咱們家都這樣了,她也沒必要騙我們吧,她還說要留下來吃午飯。」


事情都這樣了,我媽也不再說什麼,而且我覺得她肯定也想自己的病快點好,這樣她就能繼續工作照顧我和姐姐了。她肯定是這麼想的,此時臉上擔憂的神色里也夾雜著希望。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媽還是讓我去跟隔壁的鄰居說一聲,有事就趕緊過來幫忙。我聽話出了門,但自然是裝裝樣子並沒有去通知。


我媽也不刺繡了,坐在那邊等邊想著,我簡單地做了午飯,把飯菜都端上桌後,屋子外面突然的一聲汽車喇叭聲讓我揪起了心,我媽也抬起了頭。


我家這間只有一層的平房在城中村裡,是那種隨時都可能面臨拆遷的地方,周圍的也都是普通人家,平常根本沒有車會來,這聲汽車喇叭應該就是預示著夏婉來了。


我和我媽都在翹首,很快就聽到了敲門聲,輕輕的不緊不慢,象徵敲門的是個穩重的人。我看了眼我媽,她輕皺著眉頭讓我去開門,我就去開了。


站在門外的果然是夏婉,她身後的我家門前的空地那停著一輛紅色的我認不出牌子的小轎車,有幾個鄰居已經在那小聲議論著。而不遠處我們這片區的派出所所長在那站著,難道是跟夏婉一起來的?


夏婉對著我輕笑,從她的穿著打扮和整個氣質都和我們這破舊不堪的家顯得格格不入。


沒等我問,夏婉就往屋子裡探了探腦袋:「還不讓我進去嗎,想讓我站多久?」


我趕緊挪開身子,夏婉就往裡走,我媽警惕地盯著她。


我把門關上,夏婉不嫌棄也不客氣,拉了張凳子就坐,禮貌地沖我媽笑著:「你就是李誠的母親吧?你的情況我也大概清楚了,李誠也跟你說了吧,我可以幫你出醫藥費。」


我在邊上站著,我媽依舊不太相信:「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又有什麼條件或者要求嗎?這錢我們也要還的吧,也不怕你覺得難聽,你該不會是放高利貸的吧!」


我媽雖然老實但不失精明,夏婉聽了卻望向飯桌:「我們一邊吃一邊說行嗎?」


我媽沒有拒絕,我扶著她過去,夏婉自己去坐下。我們三個人各坐一頭,誰也沒動筷子,還是夏婉先開口:「本來這種情況我是可以無償幫忙的,就當是積德行善。可我還真有個條件,我也不是高利貸,只要你答應了這錢就不用還。」


聽了夏婉這話我比我媽還疑惑,我都已經答應給她bao養了,還能有什麼條件,難不成她是要跟我媽直說?!


我著急地看向夏婉,她只是露出一個示意我放心的表情,我媽也急著問她是什麼條件。


夏婉拿起筷子夾了口菜,輕嚼著:「李誠這孩子的資料我仔細查過,學習好人也乖巧,這菜做的也還不錯,我很喜歡。所以,我想帶走他!」


我立即驚急,這不還是要說bao養我嗎?我媽先是一愣,緊接著斷然拒絕:「不行!謝謝你的好意了,這錢我們不要!」


夏婉依舊從容,不緊不慢地說:「你先聽我說完吧,我說的帶走李誠不是讓他徹底離開你們家,當然僅僅十萬也是不夠帶走他的。我只是喜歡這孩子,他學習好,我想讓他換個好的環境而已,我也有這個能力,以後他要是想回家看看我也不會攔著。你仔細想想,這麼一來又能治好你的病,還能讓李誠更好地學習,我覺得你應該沒有什麼理由拒絕吧?你要是還不相信,這片區的派出所所長就在外面,你現在就可以報警!」


我媽沉默了,顯然是夏婉的這些話起了作用。確實,她提出來的條件從每一點上來說都是對我們家有利的。我媽可以不為自己的病痛著想,但我的學習正是她最大的弱點。


一直以來我媽都在自責沒能力讓我和姐姐去個好學校上學,夏婉的話足以對她形成巨大的誘惑。


而我卻有些糾結,我想我媽的病快好,可也不想離開這個我待了十幾年,有著我全部感情的家。哪怕我媽和姐姐再普通平凡,哪怕這個家再破舊不堪和不完整。


我覺得自己還是被夏婉算計了,她只是說要bao養我,她有需要的時候再去陪她,沒說要直接帶走我。可為了我媽,我說不出任何不滿和抗拒的話。


夏婉自顧地吃著,我和我媽都神情複雜地對視著。我媽的眼裡有著不舍,但我看到的卻是更多的渴望。


屋子裡只有頭頂破風扇發出聲音,半晌,我媽才深呼了口氣:「好,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接受!我的病都不要緊,只要能讓小誠去個好學校,就是你對我的大恩大德了!」


一字一句里,對我的關愛希冀之意表露無遺。


「媽……」我聽著鼻子忽的一酸,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情況讓夏婉似乎也有些動容,語氣很柔和:「別這麼說,病肯定要治,以後李誠我也會替你好好照顧。」


我媽聽了滿是感激地向夏婉道著謝,可我的身體卻不禁顫了下,因為夏婉這照顧兩字說的有些奇怪。我瞄了瞄她,突然覺得有些狐媚。


我媽不知道的是,我跟夏婉之間並沒有這麼簡單


或許是因為接連而至的兩個好消息,我媽終於發自內心的笑了,估計夏婉給她的印象不錯,她就熱情地招呼著夏婉吃菜,詢問著夏婉的情況。


對於這簡樸的飯菜,夏婉看上去吃的還挺津津有味,跟我媽聊著天,說自己只是個生意人而已。


我看著本來該覺得高興的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我將要離開這個家了。


夏婉似乎是注意到了,看了我一眼跟我媽說:「我也不是把李誠帶到多遠的地方,就是市區另一頭的一所重點學校,我跟那裡的校領導認識,轉學手續辦起來方便些,我家也正好就在學校附近。就是隔得太遠李誠回家不方便,我才要帶他走的。」


儘管我媽肯定會不舍,可換之而來的是更好的學習環境,她還是連連點頭:「不要緊,對小誠來說學習是最重要的,有空了再回家就行。等我動完手術腰好了,家裡也沒什麼需要擔心的,而且還有他姐姐陪著我呢!」


我媽說著就讓我跟夏婉道謝,因為想著被夏婉算計了,道謝的時候我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夏婉也沒介意,反而看我的眼神顯得越發感興趣。


接著我們就完全商量好了,下午就讓我媽去動手術,明天夏婉就來接我走,周一直接去新學校上課。


吃完午飯後我就想去姐姐打工的飯店叫她回來,可我媽卻說別去打擾她補習,我想著姐姐如果知道了肯定是想回來的,就只好把實情說了出來,要我媽別怪姐姐,姐姐也只是想讓她快點好。


我媽不由地輕嘆了口氣:「唉,你們兩個好孩子,跟著媽受苦了!」


姐姐打工的飯店就在兩條街外,我一路飛快地跑著沒多久就到了,這會兒是周末又是午飯時間,飯店裡客人很多,服務員都在忙碌著。可我瞅來瞅去就是沒看見姐姐,只好去問前台。


前台是個臉上張著雀斑的年輕姑娘,正忙著記菜單,聽到我的來意後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低下腦袋,漫不經心地說:「哦,李瑤啊,剛剛被老闆叫到後門去了,你去那找找。」


我道了謝就馬上去後門,後門是關著的,雖說飯店裡挺吵的,但沒人往這邊坐所以安靜些,我就隱隱約約地聽到門後面傳出來姐姐的聲音:「老闆,再讓我考慮考慮吧……」


姐姐的語氣里似乎透著些害怕,接著就聽到一個男人說:「可你母親的病能等嗎?」


我聽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沒時間去多想,直接就推開門,看到姐姐正低著腦袋靠著牆,一個中年胖子站在她面前,眼神顯得色迷迷的。見門被我推開,他們倆就望了過來,都有些慌張,姐姐更是驚訝地喊了我一聲。


我立馬就對這個胖子沒好感,而且本來就急著叫姐姐回去,於是就直接過去拉她走:「姐,先別打工了,媽要去動手術了!」


姐姐一下子就激動了,連連問我怎麼回事,任由我拉著走。我沒有立刻回答她,回頭看了有些愣在原地的胖子一眼,只見他一臉不甘和憤憤的神情。


我一邊拉著姐姐跑著一邊不解地看她:「姐,你做錯事被老闆罵了?還有剛才你們怎麼提到媽的病了?」


不知為何,姐姐一聽眼神就開始閃爍,支支吾吾地說:「沒有,是……是我在求他幫幫媽……對了,你快告訴我媽怎麼就突然要去動手術了,哪來的錢?」


我聽了就沒再去糾結姐姐跟老闆的事情,略去了被夏婉包養的這件事,長話短說地把情況跟姐姐說了下。


姐姐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我:「真的?那女人要把你帶走?」


我點了點頭:「嗯!我很不想走,可只有這樣媽才能治好病!」


姐姐盯著我看了會兒,沒再說話鬆開我的手抬起腳步繼續往家的方向走,我覺得奇怪,可我媽要動手術重要,就趕緊跟上姐姐。


回到家後,我媽和夏婉依舊在閑聊著,多是在聊著我的事情。姐姐見到夏婉後直盯著她看,板著臉,眼神里像是帶著敵意。


我媽見了有些尷尬,趕緊招呼著姐姐過去:「小瑤,快來謝謝這位小姐。她不僅肯幫媽出醫藥費,還要帶小誠去好學校念書!」


姐姐依舊盯著夏婉,語氣如機械般道了謝,我媽就有點不滿:「你這孩子,怎麼了這是?」我在邊上看著也覺得疑惑。


好在夏婉並不介意,打著圓場:「沒事,估計是捨不得弟弟吧。」說著她就開始打量姐姐,饒有興趣地閃著眸子。


接著就送我媽去醫院,我去屋裡拿了小心翼翼藏著的銀行卡,坐夏婉的車。夏婉跟在外面一直等著的派出所所長說了下,他就走了。這讓我不禁猜想夏婉到底什麼來頭,可我媽都沒問,我也只好閉口。


我跟姐姐扶著我媽坐在後車廂,夏婉開車,一路沒多少話,可讓我一直在意的是姐姐依舊敵視夏婉的眼神。不捨得我走可以理解,但好歹夏婉幫忙出了醫藥費,姐姐為什麼這麼不待見她?


到醫院後先是辦理了相關的手續,夏婉跟我們說她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明天早上就來接我。我媽躺在手術床上一直拉著夏婉的手感激道謝,我和姐姐各懷心思沒有言語。


夏婉離開後,我媽就被送進了手術室,我跟姐姐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著。


氣氛莫名的有些壓抑,讓我有些難受,扭頭看向姐姐:「姐,我會盡量常回來看你和媽的!還有,媽的病好了你就別去打工了,那胖老闆看著不像好人。」


姐姐依舊沉默著,複雜的神情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我突然有些心塞,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不知道自己跟姐姐這樣算不算是鬧彆扭了,從小到大姐姐一直都很疼我,這種情況是第一次發生,或許姐姐是在怪我瞞著她找上夏婉了吧。


我媽的手術很成功,這本來就不是什麼難治的病,只是差錢而已。醫生跟我和姐姐說還要在醫院裡先休養幾天再回家躺一陣子,我媽才能完全恢復。好在除去手術費,夏婉給的十萬塊錢還剩一萬多,足夠撐過我媽要休養的這段時間了。


剛動完手術,我媽還在昏迷著,我跟姐姐就在病床邊陪著她。窗戶微開著透氣,午後的風不時地跑進來,風兒有點喧囂,病房裡沉寂如水。


這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我媽的病終於要好了,可我和姐姐之間似乎開始變了。


直到晚飯時間我媽才醒了過來,我跟姐姐關切地詢問她感覺怎樣,我媽說腰上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了,就是沒什麼力氣動不了,不過整個人挺舒服的。


聽我媽這麼說,壓著我們家整整十多天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姐姐趕緊去買吃的,給我和我媽買的都是很好的飯菜,而自己的那份卻極為簡單。


我看著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姐姐啊,依舊是疼我的。


接著沒什麼事了我媽就叫我回家,讓我趕緊把現在這個學校剩下的功課補上,再好好把東西收拾好,明天就要走了。本來我媽也叫姐姐一起回來的,可姐姐說不放心要留在我媽身邊,晚點再回去。還是那樣,姐姐沒怎麼看我也不跟我說話。


有些鬱悶地回家,把剩下不多的功課補完後我就開始收拾行李,整個過程極為的緩慢,或許是潛意識裡在拖延著。


然後我又去客廳里獃獃地坐著,懷戀著屬於這裡的所有事物,下次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不知為何,我覺得夏婉雖是那麼說的,卻不會輕易讓我回來。


後來實在累了,我就去睡,剛關燈躺下,卻聽到客廳外面傳來開門聲,姐姐回來了。


因為實在摸不透姐姐到底怎麼了,我就沒起床,突然覺得特難受,明明就要走了,為什麼卻成了這樣。


姐姐進來又出去洗了澡然後再進屋,一聲不吭的,燈被她關上,只剩下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弱的像此時我跟姐姐之間的聯繫。


我背對著姐姐的床,沒有聽到她躺下的聲音,反而是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向我這邊接近,然後跟那晚一樣,姐姐躺在了我的邊上輕輕攬住了我的腰。


剛入秋的夜晚並沒有涼爽下來,我打了個冷戰,因為姐姐開始抱得緊了,能感受到發育良好的她那裡貼在我的背上。


明明只是姐姐,我卻思緒萬千,房間里像是散發著一股青春荷爾蒙的味道。


「你沒睡吧?」


姐姐的聲音柔的似水,我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突然就要走了呢!」


「嗯!」


「一定要想我!」


「嗯!」


沉寂了片刻後,姐姐把腦袋緊緊地靠在我的背上,有什麼東西打濕了我的衣服,接著便是姐姐帶著哭腔的聲音:「我不想你走……」


「姐……」我聽了鼻頭一酸,想要轉身,卻被姐姐給阻止了。


姐姐在儘力用著正常的語調,還有點刻意裝著命令我的樣子:「就這樣,別回頭!因為姐姐啊,是不能在弟弟面前哭的!」不管怎樣,她還是這樣要強。


我的枕頭已經濕了,哽咽地應了一聲後,屋子裡就徹底靜下來了。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剩下的就全是即將要分別的哀愁。


可此時的我不知道的是,再次見到姐姐卻會是那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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