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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為了給我買手機,被人賣到了城裡

我有一個天生痴傻的姐姐,是我爸年輕時撿來的棄嬰。幾個月大時,我爸帶著姐姐去省城檢查,機緣巧合下救了一個漂亮無比的姑娘,或許是被我爸的英勇所打動,那姑娘不僅跟著我爸回到了鄉下,還嫁給了我爸。


一年後,我出生了,那會家裡條件不好,我爸媽只好辛勤勞作,才讓生活漸漸走上正軌,可好景不長,在我六歲那年,我爸踉蹌入獄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在省城務工多年,剛回鄉不久的胡三到我家來非禮我媽,我爸幹完活回來看見這一幕後,憤怒的把胡三從小院一直打到門外。當時圍觀的人很多,胡三覺得損了面子,就朝著我爸大聲吼道:「葉正陽,可能你還不知道你老婆是什麼操行吧,呵呵,幾年前我有幸在省城的夜總會見識過,你老婆當時還是頭牌呢,哼,你娶了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失足,老子占點便宜又怎麼了,大不了事後我付……」

話未說完,我爸臉色一變,抄起鋤頭就挖在了胡三的頭上,胡三頓時血流如柱,一命嗚呼的躺在了地上。


就這樣,我爸因殺人入獄了,上車前,他把我和姐姐託付給了大伯,為了保存媽媽的顏面,又苦口婆心的勸她離開鄉下,直到看見我媽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我爸才掛著眼淚,仰天長嘯道:「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也給不了天兒琳兒完整的家庭,我不甘啊!」


母親離去,父親被抓,那是爸媽留給我最後的記憶。之後,我和姐姐就住進了大伯家,可大伯是個單身漢,他既沒有帶小孩的經驗,又要種田供我念書,所以那些年,我和姐姐一直都只能穿著髒兮兮的衣服,顯得邋遢無比。


姐姐是傻子,沒辦法念書,但她總愛陪著我上學,還讓我教她讀書識字,可每當我倆走到學校的時候,周圍的人就會像見瘟神一樣避開我們,估計是嫌棄我倆穿得臟,身上也臭。

他們這般做法倒也無可厚非,但胡建雄就不一樣了,他是胡三的親侄兒,好像天生就對我有敵意,他不僅帶頭孤立我,還到處宣揚我是孤兒,有一個傻子姐姐。而每次姐姐躲在教室外看著我時,他都會大聲的起鬨道:「看啊,葉天那個撿垃圾的傻子姐姐又來陪他念書了。」頓時就惹得全班的學生哄堂大笑。


自父母離開後,我飽受白眼,遭人嘲弄,早已嘗盡了世間冷暖,以至於我的內心無比的脆弱,性格也無比的孤僻。在我的世界裡,姐姐就是我最親的人,也為我撐起了一片天空。她知道我念書累,就把好的東西留給我吃,她知道家裡窮,就到處撿垃圾給我買文具盒鉛筆,因此,我不允許任何一人說她的壞話。


我咬著牙,抓起一本書砸在胡建雄的腦袋上,破口大罵道:「胡建雄,你他媽夠了,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我?」


胡建雄惡狠狠的看著我,一字一句道:「因為,你父親是殺人犯,你母親是失足婦女,你這樣的小賤種,就該遭眾人唾罵!」


從那一天開始,父母的身份像一塊巨石壓在我心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開始變得敏感不已,我不敢和人接觸,不敢和人說話,長期下來,原本就內向的我,愈發變得自閉。但慶幸的是我有一個姐姐,雖然她傻,卻一直陪著我,成為我最堅強的後盾。

小學五年級時,經人介紹,大伯娶了個二十歲的年輕寡婦,我們管她叫大伯娘。大伯娘初到家裡,對我和姐姐無比的照顧,她會給我倆洗衣服,還會給我們做香噴噴的飯菜,讓我們姐弟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但同時,大伯娘的到來,讓原本拮据的家愈發舉步維艱了。為了維持生計,大伯經常會在外面打點零工。我上初二那年,大伯幹活時不小心摔斷了腿,黑心工頭見勢不妙連夜跑了路,最後大伯花光了家中積蓄,也沒能保住自己的腿,落了個終身瘸子的下場。


大伯是家中頂樑柱,他失去勞動力後,大伯娘性情大變,像換了個人似的,她不僅有了抱怨,還整天罵大伯是個沒本事的窩囊廢,買不起摩托修不了樓房也就罷了,可三年了連她的肚皮都搞不大,害得她被鄉下的人說三道四,直罵得大伯頭都抬不起來。


一次吃午飯,大伯娘剛和大伯吵了一架,心情有些不好。這時,姐姐盛好一碗飯,還未上桌大伯娘就一把搶過她的碗,怒吼道:「你一個傻子吃那麼多幹嘛,不知道家裡窮嗎?」


姐姐本來就傻,被那一吼後,發著呆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大伯心疼的拉過姐姐,對著大伯娘嘆氣道:「琳兒腦袋不好使,你何必要……」

大伯娘冷哼著將飯桌掀翻,大罵道:「姓葉的,我嫁給你真是瞎了狗眼,不僅要幹活收拾家務,還要替你養兩個累贅,現在我發個火你居然還數落我,這日子還怎麼過?」


一句話,說得大伯啞口無言,打那以後,姐姐的一日三餐,被大伯娘剋扣成了一頓,就算有多餘的飯菜,她寧願喂狗,也不給姐姐吃。很多時候,我和大伯都會私下給姐姐飯吃,可大伯娘性格太過強勢,只要她一發現,就會狗血淋頭的罵著我們。


姐姐正是長身體的年齡,吃不飽飯哪裡受得了。有一天放學,還沒到家門口,姐姐就暈倒在我身邊,我當時嚇壞了,一直叫著她的名字,等到醒來時,姐姐有氣無力的看著我說:「小弟,我好餓啊。」


我心中突然一痛,扶著姐姐走進廚房,用大灶給她煮了兩個雞蛋,可我剛剝好遞給姐姐大伯娘就回來了,她看見後,一把搶過姐姐手中的雞蛋,三兩口吞進自己肚裡,然後像個瘋子似的抓起姐姐的頭髮,又是耳光又是腳的把姐姐打在地上,不解氣的唾罵道:「你這遭天殺的傻子,土雞蛋是存著賣的,你吃得起么?」

姐姐身子柔弱,被大伯娘打得蜷縮在地,眼睛都有些翻白,大伯娘見不能打她了,就轉頭拿著我出氣,呵斥道:「葉天,這個家是我做主,你個有爹生沒娘養的雜種,誰給你勇氣去偷雞蛋的?」


說話間,她利索的扇了我一耳光,在她又要動手時,姐姐忽然跑來站在我的前面,畏懼著道:「大伯娘,別打小弟,是我,是我餓……」


先前,姐姐分明已經被打得差點暈厥了過去,這會她居然還能保護我,不覺間,我雙眼濕潤,心中溫暖無比。我委屈的看著大伯娘,蒼白的辯解道:「大伯娘,剛才姐姐餓暈了,所以我才拿雞蛋的。」


「呵,餓暈了?怎麼不餓死呢?」大伯娘厭惡的掃了一眼姐姐,從灶台上端起一碗喂狗的殘湯剩飯摔在姐姐面前,哼唧道:「傻子,就只配吃這個!」


我知道,大伯娘脾氣之所以變得如此暴躁,是覺得生活沒有了希望,我也知道,大伯瘸腿後沒少受氣,經常會在背地裡偷偷的抹眼淚。為了不給家裡增添負擔,我和姐姐決定上山撿野菌賺錢,可大伯說雨季上山危險,讓我倆打消這個念頭。於是,我和姐姐只能到處去撿垃圾,然後把賺的錢原封不動的交給大伯。


某天放學,我在校園撿垃圾,隱隱好像聽見姐姐在門口喊著救命,我心裡一急,跑出去看見胡建雄正一把將姐姐推搡在地,還帶著同學朝她臉上不停的吐口水。姐姐天生痴傻,這會被一票人圍著,坐在地上無助得像個可憐蟲,那模樣深深刺痛著我的心。


我火冒三丈,擠在姐姐身前大罵道:「胡建雄,欺負一個傻子,你他媽是人?」


胡建雄冷冷一哼,鄙夷道:「你姐偷了我一百塊錢,要不見她是傻子,我早就動手了。」


我低頭一看,發現姐姐還真的攥了一張紅票子,我讓姐姐還給別人,可姐姐搖著頭,說不還不還,最後還是我掰開姐姐的手,才把錢還給了胡建雄。


人群散去後,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第一次對姐姐發了火。我指著她,恨其不爭的道:「姐姐,我們沒有父母,但並不代表我們低賤,我們是窮,可窮得有骨氣,你為什麼要偷別人的錢,為什麼要做出如此不恥之事?」


姐姐掛著眼淚,抓著我的手解釋道:「小弟,我沒有,我沒有!」我厭惡的揮開她的手,咆哮道:「你沒有?錢就在你手中你還說沒有,難道我的眼睛還會騙我?姐,你太讓我失望了,從今以後,我不需要你跟在我身邊,你給我滾!」


說著,我決絕的離開了姐姐,老遠還聽見她哭著祈求道:「小弟,不要,不要……」


偷錢事件過後,或許是攝於我可怖的眼神,姐姐不敢粘著我了。不過那幾天姐姐很奇怪,她總是早出晚歸,回家後渾身是傷,臉上卻帶著笑容,也不知幹啥去了。我看見她受傷其實很難過,但我對她的氣未消,就故意淡漠對她。


又過了幾天,我在心中已經原諒了姐姐,便想著和她道個歉,畢竟當時我話說得有點重。放學後,我興匆匆的跑回家。進入房間,我發現床頭有一個小紙盒,上面還有一張紙條,我拿起一看,上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姐姐寫的字:小弟,我沒有偷錢,那是我撿的錢,我想留著給你買手機,因為我聽說城裡的高中生都有手機,你還有一年就要念高中了……不過沒關係,我去山上撿野菌,也存錢給你買了部手機喲。


只是一眼,我心中就陣陣絞痛划過,我默默的打開盒子,看著那部最為廉價的山寨手機,眼淚瞬間簌簌而流。原來,我冤枉了姐姐,原來,姐姐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去深山采野菌,好賺錢給我買手機!


我頂著眼淚,不顧一切的往外跑,想要去山上尋找姐姐,可剛跑到小院,我就看見大伯抽著草煙,黯然神傷的哭泣著。我狐疑不已,關切的問道:「大伯,你怎麼了?」


大伯失魂落魄的看著我,長吁短嘆的哀怨道:「天兒,大伯對不起你姐啊,自從我出事後,咱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如今連吃飯都成問題了,你大伯娘看見這樣,天天和我吵架,還逼我二選一,要麼將琳兒拋棄,要麼和我離婚,所以……」


轟隆隆!


大伯話還未說完,我就已經猜到了答案,姐姐,被他們拋棄了!


那一刻,我猶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靂般的打擊,連心臟都好像停止了跳動。呵呵,我從未想過,和我相伴十多年的傻子姐姐,時常守護我的姐姐,給我買手機的姐姐,會突然之間消失在我的世界!


可我,還欠姐姐一個永遠的道歉啊!


眼淚,迅速升騰起一片氤氳,染紅了我的眼眶,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磕著頭:「大伯,求求你告訴我,姐姐到底被你們丟到了哪裡。」


「琳兒是你大伯娘帶去丟的,我也不知道。」大伯也跪在地上,抱頭痛哭道:「天兒,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年近半百,萬萬不能離婚啊。」


大伯後面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而我悲痛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姐姐,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要找到你!


姐姐被拋棄後,大伯娘心情好了不少,她不再為難大伯,還整天笑眯眯的,但我卻愁眉苦臉,恨她得不行。


那段時間,我像一具行屍走肉,渾渾噩噩度日,苟且偷生殘存,覺得世界是那麼的荒唐和沒有意義。而我的腦子裡,時刻都浮現著過往與姐姐相處的每一點一滴,只是時光不待,我還在,相守十多年的姐姐,卻再也看不見她的一顰一笑。


在學校里,我依舊被欺負,被辱罵,好在老天有眼,這樣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因為胡建雄他爸做生意發了大財,帶著家人搬離了鄉下。胡建雄走的那天,指著我說:「葉天,我大伯最心疼我,可你爸卻殺了他,我們之間沒完。」


我想著魔鬼將要離開,心中一陣輕鬆,淡淡的道:「我等你!」


念初三時,大伯娘再次有了變化,她突然學會了化妝,總愛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有事沒事就往外面跑,久而久之,村裡到處都是關於她的流言蜚語。


大伯娘二十多歲,長得不差,有人說她跟外面的一個小飯館老闆好上了,大伯聽不下去,就去問她,大伯娘當即矢口否認,卻也沒有減少外出的次數。


有天,大伯娘煥然一新的回了家,她燙了大波浪,穿著時髦的衣服,脖子還掛了根項鏈,她剛一回家,就對著大伯冰冷道:「姓葉的,去民政局,我要和你離婚!」


大伯眼神獃滯,抽煙的手抖得比羊癲瘋還厲害,聲音沙啞的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大伯娘嘴角一咧,不留情面道:「因為我有相好的人了,他能給我買幾百塊的衣服,能帶我做頭髮,還能給我買你一輩子都買不起的項鏈,而你呢,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瘸子,還帶著一個沒爹沒娘的拖油瓶,老娘憑什麼要把青春糟蹋在你們身上?」


之前,無論大伯怎麼逼問,大伯娘都不承認自己勾搭漢子,沒想到她今天居然主動招來了。只是這一殘酷的現實,讓大伯瞬間蒼老了許多,他兩眼無神,喃喃自語道:「原來,村裡傳的都是真的。」


在大伯娘無休止的的吵鬧威脅下,最終,大伯還是同意離婚了。離婚當天,一個死胖子開著車來接大伯娘,大伯見到他,紅著眼就要動手,可大伯娘一個用力,就把大伯推倒在地,我不忍直視,氣急的也揮出拳頭,但死胖子帶了一個人來,他倆怎會容我放肆,三兩下把我打得站都站不起來。


我趴在地上,心中牽掛著姐姐,不甘心的問道:「等等,你把我姐丟到了哪裡?」


「丟到哪裡?」大伯娘用醜陋的嘴臉看著我:「你姐雖然傻,但長得漂亮,我把她賣給老鴇了,哈哈!」說完她就諂媚的摟住死胖子鑽進了車裡。


大伯娘走後的幾天,一伙人突然來到家裡,說房子已經是他們的了,讓我和大伯趕緊搬走。大伯一愣,瘸著腿與人辯解,還差點打了起來,可到最後,我和大伯還是離開了家,成為了居無定所的流浪漢。


因為,大伯娘那個居心叵測的賤女人,在和漢子跑路前,居然偷偷的把大伯的房子,還有我父母的房子,都賣給了別人!


大伯一生憨厚老實,不曾想年近半百之時,連自己的房子都保不住,這樣的沉重打擊,已經讓他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他吃敵敵畏自殺那天,滿是痛苦的抓著我手,老淚縱橫的道:「天兒,大伯被一個女人毀了一生,我辜負了你爸的託付,更是對你的姐姐終身愧疚,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要找到琳兒,替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接著,大伯說出了他人生中最後的一句話:「你姐姐沒有被賣,她在省城……」


大伯臨死時,眼睛睜得很大,我看著他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絞痛不已,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張曉芳,那個曾被我喚作大伯娘的賤女人。她無情的拋棄了姐姐,貪婪的賣了我們的房子,活生生的氣死了大伯,讓我真正變成了孤兒……


在我眼中,張曉芳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歹毒的女人,我恨她,恨不能殺了她,而我沒有想到,不久後,報應就發生在了她的身上,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大伯去世後,我無家可歸,村長見我可憐,就帶著村民為我搭了個簡易木棚,還給了我一些大米。我那時十八歲未滿,面對舉目無親的世界,面對孤兒般的生活,茫然得幾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我不能,我答應過大伯要找到姐姐,我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思考一番,我決定繼續念書,我要考上高中,然後去省城念大學,順便找到姐姐!


有了這樣的念頭後,我開始拚命的學習,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中考結束,我以全區第一的成績考上一中,成為了鄉村中學唯一一個考上高中的人。但同時,苦惱也來了,我沒錢交學費。


為了賺錢,我跟著村民去工地搬磚,有天,工地上突然來了一夥穿著西裝的人,路過我身邊時,其中一人停下腳步,陰笑著道:「葉天,沒想到啊,你居然來搬磚了。」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也沒給他好臉色:「胡建雄,我搬磚干你球事,滾!」


「哈哈。」胡建雄不怒反笑:「這是我爸的工程,該滾的是你吧?」


我吃驚的看著胡建雄,以為他在吹牛逼,可我們的工頭看見他後,一副諂媚巴結的表情,打消了我最後的殘念。我咬著牙,紅著眼道:「胡建雄,你真的要把我逼上絕路嗎?」


「怎麼,不行啊?別忘了,你是在誰的地盤上討生活!」胡建雄上下打量著我,突然問道:「對了葉天,看你的樣子,應該很想留下來吧。」


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胡建雄見狀,陰惻惻的笑道:「葉天,你想要留下來搬磚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你跪在我面前,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讓你留下來。」


胡建雄擺明了是要羞辱我,我又怎麼可能答應?我脫下手套,強硬的道:「抱歉,我做不到。」說著我擰頭就走,反正搬磚的地到處都是。


剛邁開腳步,背後的胡建雄就冷哼道:「葉天,你是不是打算去其他地方搬磚?哼,你太天真了,沒有熟人帶你的話,根本不會有工地要你!」


見我停下腳步,胡建雄又道:「你現在是孤身一人,肯定很需要錢吧,你不搬磚,難道去撿垃圾么,那玩意又能賺幾個錢?依我看,倒不如留下來,一個月還能賺兩三千呢,這樣的好事,你上哪去找?」


胡建雄的話,句句戳中我的痛處。畢竟,我要念書,要養活自己,還要去找姐姐,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大量的金錢,但胡建雄分明是藉機在踐踏我的尊嚴和人格,我要妥協么?


我糾結的閉上雙眼,想起了姐姐對我的好,她在我被打時攔在我身前,她拼著遍體鱗傷給我存錢買手機……,這些事,像電流一般刺激著我的軀體,姐姐對我那麼好,我居然還冤枉她,也正是因為對她有愧,我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她。


睜開眼,我長出了一口氣,淡淡的道:「胡建雄,你說得對,我的確需要錢,你說的,我答應你便是!」


「哈哈,我他媽以為你多清高呢,原來也只是個賤種罷了!」胡建雄笑得很燦爛,他身邊的人也大笑著,像看小丑般看著我。笑過之後,胡建雄張開雙腿,嘴巴發出喚狗的咗咗之聲,命令著我道:「來吧葉天,像條狗一樣的鑽過去!」


我噙著眼淚,膝蓋緩緩下沉,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面對殘酷的現實,我選擇了妥協,因為在我看來,只要能夠讓我活下去,有機會找到姐姐,所有的磨難,就不值一提!


在眾人眼皮底下,我跪在地上,雙手撐地,匍匐著前行,可每爬一步,我的眼淚都會止不住的落下,我咬著牙,在心裡暗暗發誓,胡建雄,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還回去!


鑽襠的一瞬間,我內心煎熬,感覺時光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鑽完後,眼淚早已浸濕了我的臉頰,我爬起來,苦澀的問道:「這樣,你滿意了嗎?」


「呵呵,滿意,我怎麼不滿意?」胡建雄拍著我的臉,奚落的道:「喲,你個傻蛋還掉眼淚了。」他這一說,周圍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我也自嘲的笑了笑,說沒事我就搬磚去了。豈料胡建雄臉色一變,大聲道:「還想搬磚,你在說笑話么?工頭,把錢結給他,立馬讓他滾蛋!」


「什麼?」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胡建雄,質問道:「你耍我?」


「我那麼恨你,不耍你耍誰?」胡建雄醜陋的擺了擺手:「怎麼,你不服氣啊,可你又能拿我怎樣呢?哈哈,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要麼拿錢滾蛋,要麼我叫人把你打出工地,你自己選吧。」


胡建雄一副吃定我的表情,那模樣,直讓我後悔不已。呵呵,我果然是太天真了,居然對胡建雄這種畜生抱有希望,最終換來的,不過是他的欺騙和嘲笑。


我看著那些已然上前,要對我動手的人,不甘不願,卻也無可奈何的拿著工錢離開了工地,可我走得很遠很遠,都還聽見身後那些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失去賺錢的機會後,生活好像關閉了屬於我的那扇大門。我不甘心,我到處找工作,卻四處碰壁,只好以撿垃圾為生。有一天,鄉政府的人找到了我,說有個叫華盛的企業可以資助我上學,讓我去辦張銀行卡,那面會定時轉學費過來。這消息無異於雪中送炭,我當時高興壞了,也沒細想,辦好銀行卡就把卡號給報了上去。


過了幾天,我去銀行查賬,發現裡面居然有三千塊錢,我以為自己眼花了,連看了好幾遍,才確定是真的。但轉念我又有些狐疑,三千塊錢,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資助我的企業,怎麼會一次性給我那麼多?


也許是給我用一學期的吧,我這樣安慰著自己。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八月下旬,開學那天,我興奮無比,帶著被子趕車就去了一中。那裡,不再會有人知道我的過去,我也不用背負著沉重的壓力生存,而等待我的,將是一片嶄新的天空。


分班分寢室,接著是班級小會,學生上台自我介紹什麼的。會上,班主任先分配同桌,又叮囑一番軍訓的安全,完了便吩咐自由活動。


我的同桌是一個柳眉杏眼,穿著時髦的漂亮姑娘。初次見面,她伸出手,落落大方道:「你好,我叫肖娜。」


在肖娜伸手的那一刻,我有些晃神,不敢相信她的主動。畢竟這些年,因為種種原因,根本沒人願意搭理我,我也習慣了這樣的環境。出於禮貌,我還是伸出了手,淡淡的道:「葉天。」


肖娜像是沒有看見我對她的冷漠,興高采烈的道:「葉天,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喲,可得相互監督,好好學習才行。」


我象徵性的嗯了一聲,便離開了教室。


幾天的軍訓相處下來,我發現肖娜是一個性格活潑的姑娘,她好像天生就帶著親切感,和每位同學都能打成一團,再加上她長得好看,短時間就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來送情書的人也沒斷過,不過每次那些情書剛到她手裡,轉頭就被她丟進了垃圾筐,倒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有天在烈日下跑完步後,我累得癱坐在了草坪上,這時,肖娜拿著兩瓶水到我跟前,遞給我一瓶,笑眯眯的道:「口渴了吧,給。」


我本能的想要拒絕,可剛抬起頭肖娜就白了我一眼,抱怨道:「葉天,我是巫婆么,你就那麼不願意搭理我呀?還有啊,那麼多人看著你還不接我的水,是想要我下不來台么?」


我擰頭一看,果然發現了很多注視的目光,還有一些不間斷的議論聲。


「那人是誰啊,肖娜居然還主動送水給他。」


「不知道啊,看起來長得一般,肖娜不會是喜歡他吧。」


……


我老臉一紅,要是還不收下肖娜的水,未免就太沒人情了。我接過後,肖娜微微一笑,喃喃道:「獃子,這就對了嘛。」


肖娜坐在我身邊,隨性的將秀髮撥弄在耳後,才優雅的喝起了水。烈日陽光下,她肌膚白裡透紅,那額頭因為運動而冒出的細汗,愈發襯得她嬌艷,一時間,我竟然看傻了眼。


「我好看么?」肖娜回眸而望,抓了我個現行。我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惹得她掩嘴大笑:「葉天,你還真夠呆啊,以後我就叫你獃子好了。」


我沒有說話,肖娜又道:「下午一起去食堂吃飯?」我搖了搖頭,說不了吧,我還有點事。


當天軍訓結束,我獨自回到了寢室。剛坐下沒多久,突然有兩人走進寢室,還徑直來到我身前。我抬頭一看,發現是我們班的聶天林和周強。


聶天林是班上的混子,整天耀武揚威,牛得像個二百五似的,賊眉鼠眼的周強則是他的小弟,對於他們這種人,我一向沒什麼好感,便問道:「有事?」


「小子,你很拽嘛!」聶天林藐視的看著我,順帶還推了我一把,我立即就握緊了拳頭。


「哎喲,看樣子你還想動手?」聶天林毫不在意的又推了我一把,冷哼道:「小子,別說我沒給你打預防針,識相的就離肖娜遠一點,否則我分分鐘教你怎麼做人!」說完他帶著周強就揚長而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我很是疑惑不解。我們班有兩朵班花,除去肖娜外,還有一個濃妝艷抹,暴露性感的李小娟,據我所知,聶天林一直都在猛追她,那他為毛會因為肖娜而來威脅我?


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和肖娜沒什麼交集,以後少來往就行了。


不知不覺,一周的軍訓眨眼即逝,這期間,因為我沒怎麼和肖娜接觸,聶天林倒是沒有找我的麻煩,只是看我的眼神,仍舊有些不懷好意。


放假當天,我打算回鄉下一趟,出校門時,路邊兩側滿滿當當都是接學生回家的車輛,我看見肖娜也鑽進了一輛轎車,心裡頓時有點苦澀,原來她是有錢人的孩子呀,難怪穿得那麼時髦。


這會,坐在車內的肖娜也看見了我,她熱情的和我打著招呼:「葉天,你要回家么?」


我敷衍的點了下頭,不想肖娜一下竄出轎車,拉著我道:「你要回家的話,我讓司機送你唄。」


肖娜天性活潑,是個熱心腸的姑娘,但我內心抗拒外在的一切,就果斷的說不用了。肖娜也是一根筋,拽著我就說:「沒事,反正我也無聊不想回家,上車吧。」


我態度強硬,一個勁的說不行,肖娜拒不妥協,也一個勁的拉著我,於是,大馬路邊,我倆就這樣拉拉扯扯的僵持著,動作還有些親密,惹得我臉都有些發燙。可我不知道,我和肖娜這般舉動,早就被兩雙眼睛給盯上了。


最後,我被肖娜拉得有些煩了,心態也失了衡,總感覺她是在借自己的轎車來羞辱我,便怒推了她一把,冰冷道:「肖娜,你有車就了不起么?有車就能在我面前炫耀么?」


肖娜被我推得有些錯愕,拚命解釋道:「葉天,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黑著臉沒有理她,轉身就離她而去。


在鄉下睡了一夜,第二天我早早起床,趕去學校周邊找工作,畢竟資助的事有些玄乎,保不齊哪天就斷了糧,人還是靠自己才最實在。


興許是我運氣好,那天我還真的在小飯館找到了份臨時洗碗打下手的工作,老闆也隨和,說我只要有空,隨時來都行,我當即感激不已。


打了兩天雜後,我返回了學校,可我還未跨進寢室,就看見聶天林周強站在我的床前,而他倆的後面,還悠然自得的坐著一個人,我定睛看向那人,突然感到陣陣心悸……


打了兩天雜後,我返回了學校,可我還未跨進寢室,就看見聶天林周強站在我的床前,而他倆的後面,還悠然自得的坐著一個人,我定睛看向那人,突然感到陣陣心悸。


那人有一張熟悉得讓我髮指的臉龐,他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陰森冷峻的看著我,哼唧道:「葉天,山水有相逢,我們又見面了啊。」


我看著他,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憤怒,氣得眼皮都在突突直跳,因為,那人赫然就是胡建雄。呵呵,當我考上一中後,我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可以擺脫遭人唾棄的命運,可以無憂無慮的學習生活,可胡建雄,這個對我了如指掌的人,居然像是揮之不去的噩夢,無情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殘忍的打破著我一切的幻想!


我頭皮發麻,萬般不甘的道:「胡建雄,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本校生,不在這又在哪呀?嘿嘿,你是不是覺得很意外?」胡建雄緩緩起身,一步步邁向我的眼前,陰陽怪氣道:「聽說你和肖娜走得很近?」


隨著他的話說出口,跟在他身邊的聶天林周強迅速分居左右,一把架起了我的肩膀,這陣仗,我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了,難怪當初聶天林要威脅我呢,原來是胡建雄喜歡肖娜啊。而且,看聶天林周強拍馬溜須的樣子,胡建雄應該混的不賴。


我心臟狂跳個不停,故作冷靜的道:「我沒有。」


「沒有?」胡建雄冷哼一聲,接著一耳光扇在我臉上,扇得我頭暈目眩,他卻無所謂的道:「你真的沒有?」


我臉如火燒,但意識還算清醒,這個時候我要說和肖娜走得近的話,完全就是傻逼,何況我們本來就毫無關聯。我搖著頭,篤定的說沒有,聶天林大罵道:「放你媽的屁,雄哥,那天我親眼看見葉天和嫂子表白,失敗了還推了嫂子一把!」


聶天林這雜碎睜著眼說瞎話,分明是要污衊我,我又怎麼能讓他得逞?我著急的囁嚅著嘴唇想要辯解,但還未開口,胡建雄就氣急的抓住我衣服,齜牙咧嘴道:「好你個葉天,我看中的女人你也敢碰,簡直是在找死!」


「砰!」


胡建雄一拳砸在我肚皮上,打得我叫苦不迭,但他好像不過癮似的,一拳接著一拳的打我,打得我眼淚四溢,差點沒把苦水吐出來,邊打他還邊罵道:「你這個土鱉,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操行,肖娜是你能惦記的么?」


我彎腰忍著劇痛,卻不敢說任何反駁的話,也不敢動手反擊,因為我的把柄全在胡建雄手中,我怕他把我的身份和過往說出去,到時候,我的生活就會重蹈覆轍,變得和以前一樣,我會再次陷入悲涼的境地。所以,我只能像塊木頭似的,被架在那裡任由胡建雄出手。


打到最後,我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胡建雄才放過我,撂下狠話道:「今天我就暫且饒了你,但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敢接近肖娜的話,後果你可以想想。」威脅完,他才吩咐聶天林周強把我放下,三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我癱坐在地上,覺得渾身疼痛不已,試著掙扎了好幾次想要爬起來都沒有成行,寢室里的人看見我這樣,非但不來幫忙,臉上還一副活該的表情,直讓我絕望叢生。


這是我第一次被打得這麼慘,從前,胡建雄再囂張,也沒對我下狠手,因為我從小與農田打交道,身體還算強壯,他也有所顧忌。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錢有勢,又和我有解不開的仇恨,才開學就讓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以後的日子,我該怎麼過啊?


想到這些,我心裡就委屈無比,壓抑得都快要窒息了。自打失去父母后,周遭的環境讓我體味到了現實的艱辛,為了活著,我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頭,而姐姐離開,大伯去世,更讓我的處境雪上加霜,別人都說我是災星,只要與我親近的人,全都不會有好下場。如此這般,我活得比狗低賤,比蠅蟲鼠蟻齷齪,每一天,我都小心翼翼,孤僻得不和任何人接觸,可就因為和肖娜說了幾句話,胡建雄就打我,我也知道,就算沒有肖娜,他也會找千奇百怪的理由對付我……


噩夢般的未來,讓我的眼淚如斷線般滾了下來,只是,我抱頭痛哭的模樣沒有換來任何一絲的同情,還惹來了室友們的厭惡與抱怨:「傻逼,要哭滾出去哭,別在這影響我們心情!」


我呵呵傻笑,擦掉眼淚緩緩爬了起來,失魂落魄的朝著小飯館走去。


傍晚時分,返校的學生多如牛毛,小飯館生意很好,我也比較忙。這會,一個剛吃完蓋澆飯的人支吾著結賬,可他摸了半天的荷包也沒摸出錢,只好尷尬的對我說:「兄弟,不好意思啊,我忘記帶錢了。」


那人身強體壯,穿著背心,露出塊塊鼓脹的肌肉,倒是有些駭人。我淺咧嘴角,說沒事,也不是多少錢,算我請你的吧。他摸著額頭,悻悻的道:「謝了啊兄弟,我叫黃亮,一中高一體育班的學生,改明兒我把錢給你送來。」


我也沒太在意,禮貌的點了下頭,就繼續忙活自己的去了。


臨近晚自習,我心有餘悸的回到了教室,肖娜見我回來,巧笑嫣然的對著我揮手。這會的她,或許是剛洗了澡的緣故,髮絲柔順,身體泛著香味,美的不可一世,但我哪敢欣賞美景,悶頭就坐在了凳子上。


「葉天,你眼睛不好使么,沒看見我在和你打招呼?」肖娜嘟著小嘴,有些生氣的向我靠近,我被她這番舉動給嚇壞了,連忙瞪了她一眼,可她不僅無視我兇狠的目光,還愈發往我身邊湊,拉著我說:「葉天,那天你誤會我了,我真沒有炫耀的意思。」


我被肖娜拉得有些發矇,這一幕要是讓聶天林看見的話,指不定又得打我的小報告。我心虛的擰頭一看,發現後排的聶天林果然在陰惻惻的看著我,還對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的就揮開肖娜的手,可她像塊牛皮糖一樣,扭著我就不放,氣得我一把推開她,怒吼道:「你煩不煩!」


肖娜被我推了一下後,臉色有些微紅,茫然的看著我:「葉天,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難言之隱么,我的確有,可肖娜是無辜的,就算沒有她,胡建雄一樣會找我的麻煩,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和她接觸。想到這,我黑著臉,冰冷無情的道:「我沒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天的話,是我說得太過激,如果你因此而生氣的話,我可以對你道歉,但請你以後和我保持點距離,畢竟我們並不熟!」


說完後,我也不管肖娜的臉色有多難看,兀自就翻起了書,可沒翻兩下,我就心煩意亂,害怕得不行。


是的,我很害怕,怕被人掀老底,怕被人打,下午胡建雄就狠揍了我一頓,現在我和肖娜接觸的事又被聶天林看見了,以他那種小人的性格,絕逼會添油加醋的說給胡建雄聽,那到時候,胡建雄會怎樣對付我?


我腦子一團糟,也不知是怎樣上完晚自習的,放學後,我心情沉重,步履緩慢,每走一步,都感覺無比的煎熬。終於,寢室緩緩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卻猶豫得不敢繼續前行,我不知道,裡面等待我的,是一片安寧,還是噩夢的延續。


我咬了咬牙,鼓足勇氣走向寢室,剛進門,一道聲音就飄然而至:「葉天,你不怎麼聽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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