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失足墜井,卻怎麼也沒辦法把她的屍體撈上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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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醫院過了一夜,娘進來看了我一次,眼神中隱藏著一抹憂慮。我知道她在懷疑我寫出來的名字,至於太歲應身的事情她並不知曉。
四叔只把懷疑太歲應身的事講給了我聽,這一點倒不是他看得起我,我懷疑他別有目的。
肯定是一早就想著借我的手去挖郭爽的墳!
在大河村,郭爽的墳除了我沒人敢挖!
第二天,醫院裡已經沒我啥事了我準備先回家,娘親自送我到車站。
「無論如何,娘希望你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曾經寫出她們兩個人的名字。紅線陰緣,只有地獄裡執掌生死薄的判官才會用紅筆寫人的名字,生老疾病皆在一筆一划之中。」
娘說話的口氣有點冰冷,這很奇怪,而且自始至終她一直都在用冷冷的眼神看著我,直指心底。想不到娘回說出這麼一番話,我自小就知道娘和村裡的其他婦女不太一樣,身上總有一種讓人無法親近的神秘感。
「娘你……」我只說了一半,就被娘用手指堵了回去。
中午到家,爹先問了四嬸和二伯母的病情,聽完之後許久不語。
「娃,從你抓住太歲應身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死了,看看你的影子吧。」
爹指著我的腳下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低頭一看,爹的影子斜斜相隨隨他的動作做出變化,而我的影子比他的要淡上許多。乍一看沒什麼,可如果仔細就瞅就會發現我的影子是死的,根本不會隨我的動作變化。
「可是我感覺和從前沒什麼兩樣啊?」我雖然對影子產生了懷疑,可還是不相信爹所說的話。
「你的魂魄還在身體裡面,但僅僅是裝在裡面,而不是和身體渾然一體,隨時都可能出竅。」
郭爽墜井讓我相信世上有靈異之物,繼而也相信人有魂魄,可是我卻無法理解魂魄的存在,尤其是爹所說的這種情況。我魂魄還在,身體完好,可是爹卻說我已經死了。
這時我又想起了血型的事,我如果死了,那麼我的血也會發生質變,繼而不會出現正常的生物反應,也就是說,可以和任何人的血相融合。
難怪會出現那樣的檢測結果。
就在我發獃的時候,爹把院門關上,接著又拉下了電閘,拔了電話線,把他的連同我的手機全部關機,電池都扣了出來。
「跟爹去一個地方。」爹說。
我心想,這院門都反鎖了,還能去哪兒?無非是堂屋、倉庫、廚房、主卧、我的書房這幾個地兒,可是看爹的打扮好像要出遠門一樣。
他戴著斗笠,背著一個老年代的麻布包裹,還帶了一把折骨雨傘。
「爹,咱們這是去哪?」
「去淮陽找胡端公。」
如果不是爹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冷靜,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腦子糊塗了。要去淮陽肯定要先去鎮上坐車啊,這關著門往哪去啊。
而且爹的這個造型和精分患者簡直沒有分別,這還是那個向來冷靜自持,做事很有分寸的爹嗎?可是我又打心眼裡相信他,他身上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就像一座山脈。
爹要我跟在他身後,用手拉著他的後衣襟。我們倆保持原地踏步的姿勢,面朝西南淮陽城。
「不要說話,不要聽,不要看,不要想,跟著爹走。你的靈魂本來就已經失去控制,如果不小心跟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五感不存,五識封禁,肉身累我,棄之若履。」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茅山神術靈魂出竅!」
爹口中念念有詞,許多詞語對他來說還不太熟練,有些卡頓,不過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都清晰無比的印在我的腦海中。
我按照爹的吩咐,不聽不見不想。
漸漸的我感覺身體在變輕,繼而又飄了起來,緩緩升空。感覺飛得很高,心裡有點懼怕,忍不住睜開眼睛往下看了一眼。
我家的院子變的只有巴掌大小,院子中的兩個小黑點在原地踏步,可不就是我和爹二人嗎?
「閉上眼睛,收斂心神。」
爹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我急忙按照他說的去做。
奇怪的是,眼睛明明閉上了,還是能看見身邊出現一團團的迷霧,我們好像行走在雲里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前面出現一扇門,紅木精雕,花紋繁複,爹站在門口伸手敲了敲,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了……
「娃,開眼吧。」熟悉的聲音,正是老端公胡紫芝發出的。
我睜開眼睛,掃視一周。這間屋子是個書房,牆壁上面掛滿了字畫,其中一幅畫最為醒目。
畫的是一個古裝男子的背影,只看一眼,就有種要想要生死追隨他的衝動。
「離開沙河村之前,我曾暗中把這個做清明夢的法子教給你爹,你身負九重死劫如果有事可以用這個法子帶你來見我。現在已經在第一個生死循環中了,抓住太歲應身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個活人。」
爹這樣說,老端公居然也是這樣說。
我看了爹一眼,他滿臉平靜。
我一直以為爹是個淳樸的農民,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秘密。
「你爹年輕的時候進過山門,奈何靈性有餘慧根不足,沒有正式成為南茅弟子。這一點,你比你爹可要強多了,靈性和慧根都是上佳之選。可惜,身上的九重死劫普天之下還不知誰能化解。眼下要你來這裡,是想幫你引薦一番加入我南茅道派,如果能值清風道祖回頭一顧,最起碼能幫你渡過前三重死劫。」
老端公要我對著畫中男子的背影磕頭,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能磕多少是多少。磕的時候要誠心拜服,不能怕疼應付。
我雙膝跪地,為了自己的性命拚命磕頭。
幾個,幾十個,幾百個。
一直到頭暈目眩,眼冒金星,最後老端公終於喊了一聲停,此時一炷香剛好燃盡。
我抬頭看那畫中清風道祖的背影,依舊縹緲如煙,別說回頭,反而走的更遠了。
「你們回去吧。我幫不了這娃,南茅道門也幫不了他。」老端公長長嘆了一口氣,看起來更加的蒼老了。
「胡伯伯,天命既定,但求盡人事。這麼多年,我早就想開了。娃的死劫暫且放一邊,我們大河村的太歲應身是怎麼回事,已經偷了家族兩位女眷的血肉了。」我爹問他。
「開棺吧,如果郭爽那女娃的骸骨變色,就想辦法把骨頭裝起來送到我這裡來。我現在被兒子看的緊,不能親自前往。」
老端公懷疑那井底陰煞並未退縮到地下,而是藏在郭爽的骨頭裡面。
至於那太歲,估計是一直被陰煞在地下鎮壓,陰煞既然從地下撤退,它少不得大量進補修復殘軀,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了太歲應身偷竊活人血肉的事情。
端公還當場用白米在一塊烏黑的龜甲上面落了一卦,卦象和他猜測的分毫不差。
「好在它也沒有傷及人命,畢竟天地靈物,生死拜天地所賜。回去之後殺幾條黑狗埋了,估計它也就消停了。」
此事如此解釋相當合理,唯一的疑點就是我紅筆寫名和這事究竟有沒有牽扯,我想問端公,可一想到娘的囑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住了。
爹有爹的秘密,娘應該也有她的心思。而且我隱隱覺得,娘不是普通人。自古民間有南茅北馬之說,我懷疑娘是個過陰女。
最後,老端公對我們揮了揮手,然後我和爹就又回到了雲霧裡面。
再度睜開眼睛,已經身在我家的院子里。
「爹,四叔要我和他一起挖墳,求證太歲應身的存在。」
「不用管他,這事兒咱倆去辦,今天晚上就動手。對了,你有沒有告訴你娘你曾經抓住過太歲應身?」
「沒有啊。」
「沒有就好,你娘和南茅道術犯沖,有些事不能被她知道。還有,你身負九重死劫這事也不能讓你娘知道。」
爹的話讓我心潮起伏,我忽然感覺自己一下子被分成了兩個人,活在兩個世界中。
在爹眼裡,我身負九重死劫,並且已經在第一重劫難中成了死人,手抓太歲應身以及我那毫無變化的虛影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娘眼裡,我紅筆寫人名,猶如地府的判官那樣,一筆一划定人的生老病死。娘一定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過她選擇沉默。
晚上我和爹一起喝了點酒,坐在院子里納涼,夜幕沉重,就連周圍的蟲鳴聲都不如往日那般吵鬧。
爹揮著蒲扇抽著煙,我低頭玩弄手機,只等著夜深後去王莊挖墳。
「現在剛過了頭伏,又趕上陰天,悶熱實在難熬。咦,娃你不熱嗎?」爹擦著汗奇怪看了我一眼說。
聽到爹這樣問,我才注意到自己連襯衫扣子都沒有解開一個。我天生毛孔纖細最怕熱了,可是今天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不熱啊。」
聽我這麼一說,爹楞了一下,彷彿又想到了什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走進屋裡翻出一個溫度表給我。
「現在氣溫是二十九度,你看下體溫是多少。」
我不明白爹的意思,按他說的用體溫表測了一下體溫,數據讓人瞠目,我的體溫居然和空氣溫度相合,也是二十九度!
人的正常體溫是三十六度左右,而低於三十度除了新生兒就是體弱將死之人。
「等下再測一次。」爹悶了一口酒對我說。
一個小時後,我再次測量自己的體溫,這一次氣溫降到了二十七度,同時我的體溫也變成了二十七度。
也就是說外面多少度,我就是多少度!
從生物學來講,我作為一個活人的新陳代謝活動已經全部停止。
現在的我,就是一具能說話會移動有思想的屍體!
下午的時候爹說我已經死了,還說靈魂只是裝在我的身體裡面,不再和我的肉身相合,我對此還沒有特別深的體會,可是現在我明白了。
「爹,我這個樣子還能維持多久?」
身體的代謝活動都停止了,我還能活上幾天?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就不用吃飯喝水了,大小便都能省了。想到這裡我也重重嘆了一口氣,為自己的處男之身感到悲哀,血液流動也將慢慢停止,還能指望小兄弟出山嗎?
「清風道祖都不肯回頭念你,除了眼睜睜看著你魂飛魄散爹還能做什麼呢?你的命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定下來了。爹和你娘的結合本來就是人間一對奇葩,卻想不到這因果報應算在了你身上。」
「娘有什麼來歷可以說給我嗎?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們有事就不要再瞞著我了。」
「好吧。自古南茅北馬,你娘是北馬中的過陰女,不仰天數惜命只賴仙家附體。所謂的仙家指的是山中通靈的精怪,狐狸黃皮子蟒蛇等物。」
接下來爹給我詳細解釋了南茅北馬的來歷,我聽完之後才明白為娘為什麼甘心做個普通村婦,也大致明白了我的出世其實是一種詛咒。
南茅是指茅山宗,包含南傳茅山,北川茅山,民間茅山。胡端公所屬的是民間茅山,民間茅山拜的是清風道人,擅長術法。北馬指的是山海關以北的出馬仙,以肉身請胡黃等幾位大仙。
男稱出馬仙、馬弟,女稱走陰女。其中未婚女子一般不出馬,而且即使結了婚也要等孩子大了,停了月事才立堂口幫人看事。在這一點上,我娘違背了三條禁忌,她未婚出馬,還立下堂口,最關鍵的是她離開了家鄉,出了山海關。
南方佛,北方仙,胡黃不入山海關。自乾隆皇帝御筆一封之後,山海關以北的出馬仙到了南方就諸事不靈,仙家不應了。若勉強請仙家上身,會有橫禍加身。
娘遇見了爹之後,倆人一見傾心,結成了一對。爹知道娘的身份之後本來打算留在東北,可是我爺爺非要他回大河村安身立命,娘只好跟著爹來到了河南。
「生你的前一年,村裡有個年輕的媳婦被鬼壓床,鬧得很厲害。她也是東北人遠嫁過來的,感情上和你娘很是親厚。你娘見不得她受罪,請了黃大仙上身驅鬼。最後不僅驅鬼不成,那小媳婦也因此惡疾纏身丟了性命。如果不是你爺爺當時在村裡很有威望,你娘早被村民趕走了。」
那件事後,娘連續嘔了半個月的血,身上各處關節九竅等都飽受病痛折磨。她是罕見的陰身,又被大仙開了竅,這此違反禁忌強行出馬,不僅沒有成功,還把大仙累計三世的功德給抹殺了。
沒過多久,娘懷孕生下了我,爹說打掉,娘不同意。
「如果這孩子是大仙的詛咒,我必須承擔下來,就算是個惡魔我也要生下來。」這是娘當初說的話。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我的誕生不是林家之福,生我那天,正是中元節,而且那天晚上無星無月無風。
「爹,我自己的命這樣,我認了。我只想問你一句,郭爽墜井是不是被我牽累?井底陰煞和我有關係嗎?太歲應身和我有關係嗎?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一切就會煙消雲散?」
「起碼從我們道家因果看來和你有關,你是不祥之人。」爹喝了一大口酒,悲痛的說。
呵呵,果然如此。
我跟爹討了一支煙,點上深吸一口,煙霧繚繞中我想了很多事。
我不斷的回想我的第一重死劫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在進考場之前我曾經在日記本的最後一頁上面寫了我和郭爽的名字,中間還用一顆紅心連接起來。我希望用我們的愛情來祝福學業有成,考上理想的大學。
想到這,我立刻衝進屋裡找到了日記本翻開最後一頁,上面的字跡鮮紅如血,而那顆心上面更是如同被血漿塗抹過一樣,而我當時明明用的是黑色筆!
原來四嬸並不是第一個被我詛咒的人,在她之前,我早就寫下來郭爽和自己的名字!郭爽的死果然和我有關係,也許從那時起,我就已經迎來了第一重死劫的考驗。
接下來我更加仔細的回想高考前天所發生的所有事,吃飯備考和同學聊天都很正常,只有一件事例外。
那天學校門口忽然來了一個算命的,可能想借高考發一筆小財。雖然明知這些跑江湖的都是騙子,可還是有很多學生願意出錢討個彩頭,也算是一種考前心理放鬆。
那算命的口才極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往往隻言片語就哄的同學們慷慨解囊。
當時我從他攤前經過被他主動叫住。他對我的稱呼很奇怪,並不是像喊別人那樣。
「這位道友請留步。」
他喊我道友,而不是同學。
我以為聽錯了,準備走開,誰知他站起來拉著我又問:「道友要去哪裡?」
「你這人真奇怪,誰是你道友,你封神榜看多了吧?還以為自己是申公豹呢?」
我沒說話,我的朋友小傑替我打趣他。
那人也不生氣,見我不肯算命,哈哈一笑開始收拾傢伙準備走人。走之前甩給我一句話:「現在是下午三點五十九分,從這一刻起,你的命運已經覺醒,而我是你的引路人。」
說完他還唱著王力宏流行歌曲離開了。
改變世界,改變自己……
「爹,我有事要告訴你。」雖然我娘千叮萬囑要我別把紅字寫人名的事說出去,可眼前這是我親爹啊。
「什麼事?你這半天幹嘛呢,又是翻書又是找紙筆的。」
「爹你先寫幾個字。」
我爹在紙上寫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這道偈語,字跡黑色。
他寫完我再拿筆寫,同樣是寫這幾個字,字跡鮮紅如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爹吃驚的問我。
於是我就把從遇見算命的開始,繼而高考試卷作廢,紅字寫了我、郭爽、四嬸、二伯母的名字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你娘是怎麼說的?」
「娘說紅線陰緣,只有地獄裡執掌生死薄的判官才會用紅筆寫人的名字,生老疾病皆在一筆一划之中。」
「從道家推演命格來看,你的確身負九重死劫,不過道家應的是天上紫微斗數。你娘如果這樣說似乎你的命運還有轉機啊,成為判官在人間的代理人,自然可以消除一些因果。如果能夠找到那個道士,你的命還有救!」
文/《筆落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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