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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泄憤用高跟鞋砸他的百萬跑車,他沒有生氣竟是因為她的臉!

她為了泄憤用高跟鞋砸他的百萬跑車,他沒有生氣竟是因為她的臉!


今日,「悅朵餐廳」的氣氛異常詭譎。


不知是為何,突然闖進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惡霸似的佔領了整個禮賓櫃檯前。

作為領班的她當仁不讓的要出來把事情解決好,這幾個男人態度十分粗魯,幾度想要動手打她,但在她的伶牙俐齒下,很快就把這件事解決了。雖然處理時的她十分鎮定,但其實她嚇得兩腿發軟。


處理完這起突發事件後,慕悠晚一個轉身便躲進女廁里用水沖臉。她的腳在抖,手也在抖,十幾分鐘前帶著一抹傲氣、堅定無畏的迎著即將要揮到她臉上拳頭的這張臉,在鏡子前閃過一抹狼狽與脆弱。


慕悠晚瞪著鏡中那雙帶著些許霧氣的眼睛,伸手又拍了一下臉。


「沒事了,慕悠晚,不要怕……」她對自己說。心亂亂地跳,好半天也停不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端整面容走出女廁,黑色如瀑的柔滑長發被她重新用簪子固定在腦後,補了妝,也上了粉色口紅,她再次挺直背脊,頭一抬,卻見轉彎的廊道上站了一名高大英俊又帶著一絲粗獷不羈的男人。


短短的黑髮有點亂,還有點微鬈,配上這男人高挺的鼻及好看的唇,及那雙鋒利無比的黑眸……


慕悠晚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光是站在那裡就帶著濃烈的霸氣與侵略感,讓四周的空氣都變得蠢蠢欲動的……讓人想逃離。


她也是。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極危險,比方才那種只會鬼吼鬼叫朝女人揮拳頭的惡人還要危險一百倍。

前面的路只有一條,她要回「悅朵」一定要經過他……


在慕悠晚打量他的同時,原火的黑眸也瞬都不瞬地盯著她。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從頭到腳打量過一個女人了?三年還是四年?他不想記起,也不想去算,因為那曾經的失去,曾讓他幾欲發狂。剛才在餐廳里看見她和客人周旋,她的面容,她的聲音,無一不在勾著他心裡的弦。


眼前這個女人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


陰鬱的黑眸閃動著一抹難解的流光,他更加鬱悶的瞪著她,像是要把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刻進眼底。

她,跟他有仇?


慕悠晚輕蹙起眉頭,竟連提起腳步往前走的勇氣也沒了。她何時變得像個膽小鬼似的?眼前這男人只不過是個路人甲,甚至可能只是站在女廁外頭等自己女人出來而顯得十分不耐煩的路人甲。


她決定鼓起勇氣走過去,不管那男人灼燙到要逼死人的視線是怎麼纏繞在她臉上,又是如何害她短短一條迴廊像是走不到盡頭似的……她在心裡低咒,越想快步從他眼前走過去,老天卻越更是跟她作對——


她纖細的手臂在剎那間傳來劇痛……

那男人竟然伸手拉住她,使的還是蠻力……


該死的!她差點把髒話罵出口,可在這之前,那股劇痛讓她的眼眶浮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你幹什麼?」慕悠晚瞪著他。


「你的中文名字叫什麼?」他用中文問她。低沈的嗓音,薄而魅。這麼靠近的看她,甚至聞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原火的黑眸燃起一道火焰。


嗄?慕悠晚錯愕的看著他。她制服上的名牌寫的是英文名字ROSE,在紐約,根本沒人對她的中文名字有興趣。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慕悠晚微微皺起眉。他就這麼肯定她會說中文?她這個黑頭髮、黃皮膚的女人就不能是韓國人或是日本人嗎?


她戒備的看著他,不明白這男人為何如此理直氣壯又粗魯蠻橫的問她名字?又憑什麼以為她會告訴他?


她話方落,手臂又是一痛,整個人被他扯進懷——


「啊!」她驚呼出聲,完全沒想到這男人當真是徹頭徹尾的大蠻子!「你到底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你的名字?」這男人伸手扣住她尖巧的下巴,很執著。


她看見他眼底深處的那團火,燒得又急又旺。


她究竟何時何地惹到他了?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表示他根本不認識她,不認識她又哪來的仇恨讓他對她這樣挑眉瞪眼的?


還是……他真的有可能……認識她?


慕悠晚的眼皮一跳,怔怔地望住他。


會嗎?可能嗎?他是不是有可能「認識」九年前的「她」?


「你……為什麼要問我的中文名字?」她輕輕地問,瞬也不瞬地瞅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的眼中有期待,有迷惑,還有一絲絲的緊張。


原火眯起眼,細看了這女人一會兒。


雖然一樣的美麗高傲又不太聽話,可她眼中頓時流轉出的神采,卻是與方才的抗拒截然不同。為什麼?


「只是個名字,你也這麼啰嗦?」他不耐的挑眉。


「你不告訴我為什麼,我是不會說的。」


「就算我現在就把你掐死,你也不說?」


話落,他感覺到指間中她的下巴往上抬高了幾分——


「你想掐死我嗎?」她,認真的仰著頭問。


該死的……


原火的呼吸驀地一窒,黑眸危險的掃向她。


這女人像極了他的夏秋,卻又不像至極。


他的夏秋溫婉似水、聽話乖巧,每次看著他都會害羞得說不出話來,眼睛不敢直視他。


眼前這女人卻像她的英文名字一樣,美而帶刺,甚至還帶著男人都想要征服的傲氣與果敢。


明知是不同人。


明知他的夏秋早在四年前的那個夏季就死了,是他親手捧著土葬的,就算眼前的女人再像也不可能是她……


是啊,他為什麼非要知道她的名字?


知道了又如何?他的夏秋是不可被代替的!


就在他惱火自己的當下,身後掃來一陣風——


「BOSS,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消失那麼久,我都快擔心死了……」前來尋人的手下小孟從他身後走近,驟然看見了他懷中的女人,瞬間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她……BOSS?她是——」


「她什麼都不是!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原火的大掌倏地從她的下巴上抽回,轉身便走。


「可是BOSS,她她她——」


「閉嘴!」原火惱火地低叱。


他大步的往前走,手下小孟愣了半晌之後又回頭看了那女人一眼,這才快手快腳的跟上。


慕悠晚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看著那高大的身影離開她的視線,想追上去問他究竟為什麼要問她的名字,同時更納悶那後來的男人為何看見她也像看見鬼似的……


她的下巴還痛著,那男人指頭的溫度都還殘留在她臉上。


咬牙再咬牙,她漂亮的指尖深深地陷進掌心裡的肉,終於,她還是朝那男人方才離去的方向奔了過去——


慕悠晚這輩子大概沒這麼瘋狂狼狽過。


她明明是個優雅的女人,說話從不會超過標準分貝,生氣的時候她通常話更少,教訓員工時她也都說之以理,就連面對類似流氓的奧客,她也是不吼不叫、不哭不鬧,但現在,卻為了追一個陌生男人,脫掉高跟鞋在紐約街頭狂奔——


那男人腿太長了,長到走路好像用飛似的,她才晚他一點兒追上去,剛好就瞧見他打開車門,坐進一輛不知何時已等在飯店門口的黑色發亮跑車。


她大叫:「請等一下!喂,你等一下——」


為了讓原火停車,慕悠晚不惜把剛脫下的高跟鞋扔出完美的拋物線——對,就是砸車!


看見她的行為,原火挑著眉,很想無動於衷,可是那女人急切又狼狽不堪的模樣,卻讓他無法無動於衷。


「停車!」原火終於讓跑車在路邊停下。


他打開車門下車,大步的朝那個已經跑不動,用手撫住胸口停在路邊氣喘吁吁,一臉蒼白沒血色的女人走去——


慕悠晚先是看見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停在她眼前,接著抬頭,看見被皮褲包裹著的修長的男人的腿,再然後是那男人不耐又狂妄不羈的黑眸,他的薄唇微抿,瞧著她的模樣很是無所謂。


她喘個不停,事實上她不只喘,胸口還隱隱疼痛著。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究竟,為什麼要問我的名字?你認識我?我讓你想起了誰嗎?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回答我的問題,不可以嗎?」她幽幽地瞅著他挑高再挑高的眉,輕輕喘著。


一道濃眉高高挑起——


「你像瘋子一樣的在紐約大街上追著一部跑車,還拿鞋子丟我的百萬名車,就是為了這個?」


「對。」她沒什麼好辯駁的,現在的她的確跟個瘋子差不多,這男人的話一點都沒錯。


原火瞪她。果真是瘋女人。


「我現在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了。」他低眸,掃了她雪白的腳丫子一眼,一片雪白中隱隱泛著血絲……是磨破皮了吧?


「慕悠晚,悠哉悠閑的悠,晚上的晚。可這不是我的本名,因為我在九年前發生一點事故失憶了,現在這名字是我的恩人取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叫什麼名字、姓什麼、父母是誰,就連我的年紀也不準確……你認識我嗎?只要有一丁點兒的似曾相識,都請你告訴我,可以嗎?」她自顧自地說。


不管他想不想知道、想不想聽,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不是嗎?她不能輕易放過。


原火眯起眸,又看了她雪白的腳丫子一眼,這才把目光移到她痴痴望著他的美麗臉龐上。


原來,是這樣。


她以為他是她可以找回過去的一條線索,所以才拚了命的在紐約大街上追他的車。


這張酷似夏秋的臉呵,卻沒有夏秋那樣幸福的家,與疼她的父親與母親。


夏秋雖然死了,可在過去二十多年的日子裡,她一直都是幸福的活著……如果,她沒死。


「你跟我的未婚妻長得很像。」他突然道。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看見她驀地睜大的眼,興起一抹期望。


「你的未婚妻……有沒有流落在外的雙胞胎姐妹?」她略略激動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沒有。」雖然很想回答她有,可是他很確定沒有。「她是獨生女,夏媽媽沒有生雙胞胎。」


「你確定?」


「非常確定。」


慕悠晚的眼神一黯,微微一笑,緊抓住他的手,鬆開了。


果然……沒那麼容易的。


這麼多年了,她早已不抱任何期望。


「我知道了,謝謝你。」她朝他輕輕頷首,優雅的轉過身往飯店的方向走回。


她走得很慢很慢,一跛一跛的。


原火瞪著她纖細又脆弱的背影,那孤單的感覺像一塊大石壓住他的胸口,悶得他得費力抵抗,才不會被壓死或壓昏……


他倏地朝她大步走過去,邊走邊拿起手機撥出去——


「喂,BOSS……」


「你去幫我辦兩件事,要快一點……」原火把事交代完,又幾個大步上前,彎下身一把將她攬腰抱起——


她被他的舉動嚇一跳,可是沒有說出半句抗議的話,只是硬睜著眸子瞧著他,眼眶裡儘是淚霧。


原火一路抱著慕悠晚回到飯店大廳,完全不管來往行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飯店櫃檯前剛好十分忙碌,似乎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原火將她安置在大廳舒適的沙發椅上,隨即在她跟前蹲下身,掏出褲袋裡的手帕,伸手執起她細嫩柔白的腳輕輕擦拭著。


「不要動!再動傷口就要進沙子了!」原火扣住她亂動的腳,低下頭專註地替她把腳丫子上的灰塵及細沙粒擦乾淨。


「可是那是你的手帕——」


「都已經髒了。」他抬起頭來好笑的看她一眼,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嘲弄。「你如果覺得抱歉的話,可以學學電視上演的,事後把它洗乾淨再拿來還給我,不然就直接丟到垃圾桶好了,我要是跟你計較一條手帕,那剛剛你丟東西砸我百萬跑車的帳就更難算清楚了。」


她的臉更紅了,索性別開眼,轉移話題。


「你的未婚妻……不在了嗎?」如果不是這樣,他怎會錯認她?


原火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此時眼角恰巧看見小孟拿著一雙破高跟鞋和一個急救箱朝他們走過來。


「BOSS。」小孟把東西遞給原火。


原火熟練的替她的腳消毒、上藥、再貼上OK綳,然後冷冷看了那雙她剛剛用來攻擊他百萬跑車的高跟鞋一眼。


「你提一雙破鞋來做什麼?」原火沒好氣的瞪了小孟一眼。


小孟嗄了一聲,滿肚子委屈。「BOSS,不是你交代我去……」


「我是交代你去把鞋子撿回來沒錯,可是鞋子既然壞了,要怎麼穿?你穿給我看看!」


「沒關係的。」慕悠晚起身,伸手把被車子輾得有點破的鞋子給拎回來。「我的員工置物櫃里還有一雙備用鞋……總之,謝謝你們,很抱歉剛剛的行為打擾到你們,希望沒有對您的行程造成任何延誤,如果有,我再次跟您說聲抱歉。」


她朝他深深一鞠躬,禮數周到得讓人很難想像十來分鐘前,她還像瘋婦一樣在紐約街頭拿鞋子丟他……的車。


原火也跟著她起身,唇角微微勾起。「你的員工置物櫃在哪裡?」


嗄?慕悠晚愣愣地看著他,他又想幹什麼?


「到底在哪?」他不耐的挑眉。受完她這麼大的禮,送佛也得送上西天。


「在二樓……」


「我抱你過去吧。」他上前一步。


慕悠晚卻連退好幾步,臉紅得像蝦子一樣。「那個……不用了,真的不必再麻煩你了,很近的……」


被他這樣抱上二樓,她還要不要做人啊?就算她在M飯店已經很紅,可她紅的一向不是緋聞。


「既然很近就不麻煩。」原火一個跨步上前,再次把纖細的她攬腰抱起,並對懷中的女人很性感的一笑。「帶路吧,女人。」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本來的害羞倏地轉為一臉的冷。


「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上去!」


他低眸,陡地笑了。「可我想抱你上去。」


他想抱她?


「是因為我這張像你未婚妻的臉?」她冷笑,故意刺向他最痛的地方。


原火微微變臉,唇卻依然勾起。「如果是因為你這張臉,我要做的就不只是抱你上樓穿鞋這麼簡單了。」


【情節虛構,請勿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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