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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修墳的時候小妹遇到了她剛剛死去的同學

這事兒不是發生在北京,而是發生在我老家附近。具體地名我就不透露了,免得招惹是非。不過這事兒後來鬧的挺大的,從網上應該有些記載。


當時我是回家給乾爹燒紙,老家的規矩是人死七年得修墳,乾爹這一輩子無兒無女的,我這個乾兒子得儘儘孝道,加上我父親跟他是前後腳兒走的,怎麼也是回來一趟,索性就在家多待了些日子。


去修墳的時候小妹遇到了她剛剛死去的同學

當時我妹妹正上高三,馬上面臨考大學,所以回來時,我留了點錢押腰,剩下的都給我媽了,自打我爸死後,養家的重擔就落在我身上了。我媽除了照顧我妹的日常起居,餘下的時間就跟村裡的婦女一起打打麻將,小賭怡情權當解悶兒了。


事發時我剛從墳地回來,因為乾爹死前留過話,像他這種打了一輩子光棍兒的人,到七年頭得給送個媳婦兒過去,否則在陰間讓人瞧不起。我也沒死過,也不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不過畢竟他教了我一身本事,還救過我一命,叫他一聲乾爹,就得當親爹孝順。


當天下午,我去墳地把他的墳頭圓了圓,然後找個電視里的大美人的樣子,給他扎了個媳婦兒燒過去,小時候手工做的不錯,因此跟乾爹學過幾天紙紮,燒完紙正往回走的時候,見我妹慌慌張張的往家跑。


「怎麼了這是,慌什麼?」說著話我朝她身後的方向看了看,確定後邊兒沒人追她,這才鬆了口氣。

我妹聽到墳地附近突然有人跟她說話,看樣子嚇得不輕,尖叫了一聲站在遠處,當認清是我之後,竟然哇的一聲哭了。


我爸走得早,因此很早我就把自己當成了家裡的頂樑柱,看著我妹妹哭,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丫頭在學校讓人欺負了。我趕緊跑過去,問她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她,要是就跟我說,我給她出氣。


相信有很多人都跟我一樣,算是早年不幸吧,尤其是家裡排行老大的,自己在外邊兒吃多大苦都沒事兒,但就是見不得家裡人受委屈。


我妹搖搖頭,但眼淚還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掉,這可給我急壞了,臭罵了她兩句,讓她別默默道道的,有事兒趕緊說,她這樣,是要急死我啊。


我妹抽泣了幾下,淚水雖說止住了,不過身子還是有些瑟瑟發抖。

「哥,我看見鬼了!」


「你說什麼?在哪兒啊,過去瞧瞧。」說著我就拉著她往回走。


可任我怎麼拉她,她就是不肯跟我走,說她害怕,還說死的那丫頭跟她不對付。


看她這樣兒還真是嚇壞了,於是我問她到底咋回事。她拉著我,讓我先回家,說回了家就告訴我。我又朝他身後看了 ,確定沒有壞人跟著,然後拉著她朝家走去。


到家時我媽正做飯呢,見著我跟我妹一起進院子,笑呵呵的說今天可真是新鮮,兩個討食吃的傢伙一起回來了。我跟我妹都沒理她,自打我爸沒了以後,我媽嘴變得越來越厲害,不過我知道,她把自己武裝的伶牙俐齒的,為的是不讓我們兄妹受委屈。

來到正屋,我問我妹到底怎麼回事兒。她這會兒已經比之前緩過來許多,她告訴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碰著她前不久死去的同學了。


「啥,你們同學死了。怎麼回事兒啊,你跟我好好說說。」


我妹把書包里拿出本書,應該是晚上的作業,攤在桌子上,然後跟我說,這事兒現在在附近都傳遍了,而且她那同學死的確實太奇怪了。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一個女孩兒,居然死在了學校的男生宿舍的廁所里,而且還是赤身裸體的。現在這事兒在他們學校,都傳瘋了,說這個叫花兒女孩兒死的定有冤情。


我聽的暈暈乎乎的,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兒,光著身子死在了男生宿舍的廁所里,以一個成年人的思維,這事兒打哪兒想都覺得可疑。想到這兒,我讓我妹先別忙活作業了,趕緊把這事兒,細緻的跟我說一下。撂攤兒這些年,我幫別人平了不少事兒,現在事兒落到自己家人頭上,當然得管。

我妹告訴我,這個花兒比她大兩歲,是補習班兒的學生,不過因為學校宿舍緊張,因此暫時跟她們這些應屆生住在一起。花兒有男朋友這事兒,在她們宿舍根本不算秘密,雖然大夥嘴上不說,但心裡多少有些彆扭。


而且花兒雖說是個學生,但歲數兒也過十八了,因為宿舍里她最大,平時幹些囂張跋扈的事兒,其他孩子也是敢怒不敢言,我妹告訴我,她就曾看見過,花兒在課間休息的時候,把男生往宿舍裡帶。


花兒死的那天正好是周六,高三的學生周六日當時還正常休息,補習班兒的學生則是一個月休息兩天,因此當天晚上,宿舍里應該就花兒一個人。同樣的,花兒的男朋友也是高補的,所以當時男生宿舍,也只有他自己在。


當天正好下大雨,而且電閃雷鳴的,看著挺嚇人的,我妹是第二天才得知學校死人的事兒,知道死的還是和自己同住一屋的花兒,她心裡突然有點兒害怕,因為那丫頭平時挺霸道的,而我妹的性子也強硬,因此倆人在宿舍時常會因瑣事兒有些口角,不過女孩兒嘛,心眼兒小點,也無可厚非。可現在花兒死了,我妹妹擔心對方真跟電視里演的似的,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


周一趕到學校,她才知道了花兒死時的狀況。當天晚上,學校只剩了補習班兒的學生,花兒拿著書本兒去了那男孩兒的宿舍,據那男孩兒自己說,他們什麼也沒幹,倆人正看書呢,花兒說她有點兒頭暈,正好當天學校剛給宿舍換的煤氣罐兒,這個待遇只有高補的學生才會享有。


煤氣罐主要是為了帶熱水器才配備的,他讓花兒可以洗個澡放鬆一下。


花兒在洗澡的時候,那男孩兒說自己一直在看書,後來過了半個小時,還不見花兒出來,他有點兒擔心,於是敲了敲洗手間的門,發現門並沒鎖,等他把們推開之後,當時就傻了。


花兒正躺在地上,水龍頭正沖著她腦袋噴水。等俯下身子一摸,發現花兒早就沒氣兒了。他雖說是個男的,但畢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孩子,嚇得慌慌張張的跑出了宿舍,正巧被值班兒的宿管發現了,趕緊打電話報了警,在這之後很短的時間內,新聞嗅覺異常敏感的記者就把這事兒報到了網上。


「高中美女校花,裸死男洗手間。」


「女孩兒裸死洗手間,男友稱我們什麼也沒幹...」


諸如此類的報道,讓這件本來就離奇的事兒,更增添了些奇幻的色彩。


警方介入之後,很快展開了調查,花兒跟他男友當天確實沒有什麼身體接觸,最終的結論是,因煤氣中毒,花兒暈倒在洗手間里,後因嗆水窒息導致死亡。


不過這個解釋,卻沒能得到花兒家裡人的認可,他們覺得這事兒,學校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個女孩兒,怎麼能這麼自由的出入男生宿舍呢,再者他們認為那男孩兒,至少得算個強姦未遂。而且他們對警方取證的真實性表示懷疑。最終一家人,連同學校帶那男孩兒一家告上了法院,而花兒的身體,作為重要物證,直到現在仍然存放在太平間里,沒能入土為安。


因為出了這事兒,我妹他們宿舍,包括死人的那間男生宿舍,都已經沒人住了,後來我媽怕我妹受影響,索性跟學校申請,讓她走讀,就是說每天放了學直接回家,自習願意上就上,不願意上就回家學習。


今天我妹跟每天一樣,放了學就往家趕,從他們學校到我們村,中間有條很窄的河,早年間是有水的,不過這些年已經乾涸了,在我老家的農村,村裡人最不能浪費的就是土地,再加上河床里的淤泥,本身就是不錯的肥料,因此好多有心眼兒的人家,早就把這塊兒無主之地搶佔了,因此現在河床上已經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樹林。


相信大家也有個同樣的感覺,每當經過樹林的時候,都會感覺到莫名其妙的陰冷,她從橋上經過的時候,先是感覺腳下透風,很快那種感覺遍布了全身,猛地打了幾個冷戰,當她馬上走到橋頭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喊她的名字。當時天色還不算太黑,她轉身看去,發現在橋的另一端站著個人,我妹因為學習的緣故,有點兒近視眼,只能看到是個人的輪廓,具體五官相貌看不清楚。


聽那人喊自己,本能的應了一聲兒,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兒了。因為那人竟然朝著橋的一側走去,剛才提到過,橋下已經是樹林了,因此那人就好像站在樹尖上似的,我妹慌慌張張的把眼鏡戴上,當看清那人的樣子之後,嚇得轉頭就跑。


因為她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正是死去的花兒,而且她身上連件兒衣服都沒穿,光溜的飄在樹林上,她嚇得玩兒命往家跑,正巧在墳地附近跟我撞上。


聽完我妹的講述,我急的直呲牙,她見我臉色難看,問我這事兒是不是挺嚴重的。我當時還算冷靜,跟她說沒什麼事兒,也別瞎想了,然後我問她知不知道花兒家在哪村,我想過去瞧瞧。


想了想,說她家就在鎮子上,他父母開了個小飯館,在正街紅綠燈的東南角兒。我點點頭,讓她踏實兒寫作業吧,剩下的事兒就甭管了,我先看看再說。


出了正屋,我媽那邊的飯也做好了,我撕了塊兒烙餅,轉身就要走。我媽問我幹嘛去,我想了想,把她拉進了廚房。


我把我妹的經歷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我媽聽完也著急了。其實我妹這情況,還挺嚴重的,花兒的鬼魂喊了她的名字,而且她還答應了。這明顯是對方在勾我妹的魂兒。現在暫時我妹還沒事兒,不過我估計過不了今晚,她就得撒癔症。我讓我媽也別太著急了,我這就去花兒家,找她父母想辦法儘快讓花兒入土為安,否則她這屍體老在外邊兒呆著,說不定還得禍害人。


臨走時我給了我媽一包牙籤,這牙籤是我親自用桃木枝削的,我告訴她如果我回來之前,我妹撒癔症,就用這牙籤扎她手心。實在不行紮腳心也行。不過每扎一次,這牙籤就會斷一根,所以別用的太頻繁了,盡量托到我回來。另外我告訴她,最好能請兩人過來幫忙,我怕一會兒真鬧騰起來,我媽一個人擺弄不了我妹。


我媽這時候還算冷靜,說讓我該幹嘛幹嘛就行了,家裡的事兒就交給她了,臨出大門口兒,我媽又把我喊住,猶豫半天,告訴我千萬注意安全。說完轉身朝屋裡喊了一聲: 「鳳兒(我妹的名字)吃飯啦。」


離開家我去了鎮里,我家離鎮子走著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趕到我妹說的那地方,果然找到了一家小飯館,不過這時候飯館兒的大門緊閉著,外面掛著鎖,上面還貼著個大大的轉讓牌子,看來這兒應該就是花兒家的,轉讓的招牌下面寫著個電話,撥過去之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找誰啊。」


「哎,你好,是這麼回事兒,我看你這飯館兒要轉讓啊,在哪兒哪,要不見個面兒聊聊?」


「哦,這樣啊,那什麼我給你個電話,我媳婦兒在家,我這會兒在市裡呢,今天估計是回不去了,」說完那人給我念了個電話號碼。我從地上找個根樹枝,把這號碼記在了地上。


打過去之後,跟對方講明來意,花兒媽讓我在店門口等一會兒,說這就趕過來。過了十來分鐘,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騎著個電動車出現在我面前,進屋之後,她開始在這兒啊那兒啊的給我介紹,不過我心思因為沒在這上邊兒,所以沒等她介紹完,趕緊讓她打住了。


我跟她說,其實我不是沖著飯館兒來的,我之所以過來,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兒找她。那女的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確定跟我並不認識,顯得有點兒謹慎的問我,那到這兒來,為的是什麼事。


我把我妹妹跟她閨女一宿舍,今天回來時見到她的鬼魂兒這些事兒,一五一十的跟她講了一遍,最後告訴她,看看能不能趕緊讓她閨女的屍體入土為安,否則還不知道都少人要遭禍害呢。


沒想到,我剛說到這兒,這女的竟然急了,指著我鼻子罵我是臭不要臉,讓我轉告那姓馮的,20萬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我擦,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問這女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還出個20萬,給我的?


對方估計覺得我是在裝傻,指著鼻子讓我滾出去,說要不就該報警了。我心想這事兒還沒開始解決呢,千萬不能鬧的太僵了,於是擺擺手,讓她先別激動。說著我走出了餐館,出了門口,我才反應過來,估計小花兒媽是把我當成說客了。怪不得一上來就沒鼻子沒臉的罵。


想到這兒我重新回到餐館,小花兒媽剛要開罵,我趕緊把她攔住,然後把我的身份重新跟她介紹了一下。另外跟她保證,我絕不是中間和稀泥的,我妹妹真的撞邪了,而且這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家花兒入土為安。


那女的遲疑了一下,還是顯得猶猶豫豫的,沒辦法,我只好把乾爹名號抬出來。


「跟您提個人,程瞎子你認識不,就是幾年前咱們這邊兒最名的先生。」


那女人聽到乾爹的名號,果然眼前一亮,說認識不過不知道這事兒,跟程瞎子有啥關係。我見有門兒,趕緊跟他說,程瞎子是我乾爹,也是我師父。他就是再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我乾爹么,他的本事,別說十里八村,就是方圓百里也是數得著的。


「你。你是二龍?」


沒想到她還知道我的名號,聽到這兒我趕緊點頭。


那女人態度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多的大轉彎,一把把我胳膊拉住。


「你是二龍啊,哎,好幾年沒見著你了,真沒想到你變化這麼大。我是你祁嬸兒,你爸活著時,跟我家你叔兒是好哥們兒。哎,邢大棒子。這回想起來了不?」


聽他提到邢大棒子,我腦子裡好像還真有點兒印象,不過這年頭實在太多了,我記得我妹出生以前,邢大棒子那時總去我家,跟我爸關係還確實不錯,他那時候在鎮里賣肉。


那時候我多少懂點兒事兒了,總聽我媽跟我爸念叨,說邢大棒子這人不老地道的,沒事兒離他遠點兒,我爸應該是聽了我媽的勸解,後來還真跟那人沒什麼聯繫了。不過今天這事兒,說到底是我有求於她,見對方主動套近乎,我趕緊順坡下驢,喊了他一聲嬸。


有了這層關係,接下來的事兒就好解釋了。我有把我妹撞鬼的事兒跟她說了一遍,而且告訴她,估計過不了今晚,我妹就得撒癔症,到時候我肯定是先緊著活人救,要是毀了她家花兒的魂魄,還請她別怪我。


畢竟有乾爹的名號在那戳著,花兒媽聽了我的話,讓我先別著急,她給邢大棒子打了個電話,電話里倆人哼哼唧唧的,跟打啞謎似的,電話掛斷之後,花兒媽朝著我嘆了口氣。


她說自己這當媽的,肯定是最心疼孩子了。可孩子爸不同意現在火化屍體,她告訴我,現在情況挺麻煩的,如果小花死因最終定在煤氣中毒而死,那撐死了算個意外,學校那邊兒賠錢也只能是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給不了仨瓜倆棗。在說那姓馮的人家,咬死了是鏰子兒不出。她跟邢大棒子就花兒這個一個孩子,這往後可讓他們怎麼辦啊。


他不是不想讓小花兒入土為安,只是這事兒要就這麼了了,他們心有不甘。


聽到這兒,我心裡大概有數了,邢大棒子本就是個買賣人,這會兒還不忘算小賬兒,不過小花媽的話也有道理,一把年紀了,養了快二十年的閨女說沒就沒了,再加上花兒死的邪性,估計他倆也是覺得老臉沒地兒擱,否則不可能好好的買賣硬要往出轉。我問小花媽,這事兒難道就一點兒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她讓我別著急,說這事兒其實也好辦,能碰到我,也算緣分。還說什麼我是老天爺派來可憐他們的。被她一通兒捧,我馬上就意識到,她接下來會有求於我,想到這兒,我讓她有話直說,這事兒說到底,也是為了救我妹。


小花媽告訴我,關於她閨女賠償的事兒,現在學校已經定死了,最多能出六萬,問題就在小花男友,老馮家身上,他們總覺得是她家小花兒上趕的勾引他家兒子,到最後還連孩子學業耽誤了。因此咬著這點,他們家對外聲稱,對小花兒的死,一點兒責任也沒有。其實只要他們能鬆鬆口,她跟小花兒爸也都不是死性人,差不多就得了。


我讓她先別急著說下去,我不明白她跟我說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難不成想讓我去給她家當說客不成。


小花媽告訴我,要不咋說我是他家的福星呢,這事兒還只能我去辦不可。她側面兒打聽看了一下,馮家那小子這幾天撞邪了,而且情況還挺嚴重的,找了好幾個先生看過,情況始終沒見好轉。她的意思是想讓我過去給瞧瞧,借著乾爹程瞎子的名號,要是真能把那小子的毛病瞧好了,他們肯定對我言聽計從,到時候可以跟他們提提小花補償的事兒,只要錢數兒差不多,她跟邢大棒子也就不追究了。


這會兒我才鬧明白,原來這兩口子是給我下了個套兒,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們,誰讓我妹攤上這事兒了呢。我問她知不知道那姓馮的人家住哪兒,我這就過去瞧瞧,不過臨走時我告訴小花媽,我們也算是祖輩兒的交情了,我要真把這事兒給辦成了,他們可得說到做到到,不能讓我坐蠟。


她見我同意幫忙了,滿臉堆笑,說那不能夠,還承諾說只要事兒辦成了,他跟邢大棒子還會好好感謝我一下。感謝不感謝,我倒覺得無所謂了,關鍵是趁著我妹的撒癔症還沒發作,趕緊把事兒了了。


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問她我妹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媽說暫時還看不出什麼問題,就是吃完晚飯沒多會兒,又開始喊餓了,我跟她說,要是我妹再喊餓,就讓她多喝水,千萬別傻吃,省的回頭再麻煩。


交代完,我離開小花兒家的飯館,讓小花媽等我電話。她跟我說這就讓邢大棒子上醫院把屍體接出來,拉到火葬場時刻等著我勝利的好消息。她說這話時一副嬉皮笑臉的德行,怎麼瞧也不像個剛死了閨女的母親。


我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按著她給的地址,很快就趕到了鎮子西頭的馮家。看樣子這老馮家日子過得還不錯,兩層小樓,寬敞的院子,我到的時候大門緊閉著,敲了幾下門一個中年婦女隔著門問我是誰。


我說自己是程瞎子的徒弟,算到他家兒子有難,特意過來瞧瞧。乾爹在我們當地絕對是塊兒金字招牌,雖說去世多年,但人的名兒樹的影,上點兒年紀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那女人把我讓進院子,千恩萬謝的,說還特意託人找過我,不過聽說我一直在北京,這才請了幾位別的先生,說到這兒,她嘆了口氣,說找的先生,倒不是本事不行,只是他兒子的情況時好時壞,人家也不可能長期盯在家裡,後來索性就不管了。我讓她先別著急,看看孩子情況再說。


撞邪的孩子馮偉學,是老馮家三代單傳的獨苗,我見著他時,五官都已經有點兒脫像了,臉上的皮膚耷拉著,人已經瘦的皮包骨了。這情況還是挺嚴重的,說明他被小花兒的鬼魂兒禍害的不輕。


「這孩子犯病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有沒有過什麼過激的行為?」


馮偉學媽媽告訴我,說孩子從犯毛病到現在也就是三四天的事兒,晚上突然坐起來,指著門口就喊小花,說什麼讓她別著急,這就跟她走之類的話。晚上還上過一次吊,不過被家裡人發現,給救下來了,之後怕他再想不開,就拿繩子把他綁在了床上。結果從那之後不吃不喝的好幾天了,人是眼瞅著往下瘦。這情況醫院肯定是治不了了,沒辦法他們也只能幹耗著。


我點點頭,走到馮偉學身邊,用手在他臉上拍了幾下,那人就跟傻了似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嬸子,小馮這情況挺嚴重的。」他不單是撞邪這麼簡單,而是魂已經被勾走了,最嚴重的是,他的魂現在跟老邢家那閨女的魂兒在一塊兒,根本不想回來。所以這事兒辦起來有點兒麻煩。


小馮媽聽我這麼說,當時就急了,大罵小花兒這個小浪蹄子,活著時就勾引他家孩子,死了也不罷手。她罵罵咧咧的,聽的我心煩,於是讓她趕緊住嘴,口上積德。


我跟她說,這事兒或許不像她想的那樣兒,明說了吧,她兒子跟小花是動了真格的了,倆人是真感情,我現在就算把她魂兒給找回來,只要小花兒一天不入土為安,她兒子的魂魄就一天別想得安寧,要想從根兒上治,關鍵是得斷了她的念想。


小馮媽聽到這兒,不由得嘆了口氣,她說這些日子她竟跟家裡說這事兒了,出了這種事兒,她現在也覺得很鬧心,只是現在跟小花家已經鬧僵了,她當家的又是個死要面子的人,讓她服軟兒,比要命都難。


我跟她說,現在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要臉要命他們自己選吧,只要小花的屍體入土為安,我在幫著超度一下,等把她鬼魂兒徹底送走了,她兒子的情況,稍微看看就能復原,可如果倆人的魂兒長期攪在一起,到時候小花再誤了投胎的時辰,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到時候只能眼瞅著倆人做一對苦命鴛鴦似的孤魂野鬼了。


聽我提到死,小馮媽也急了,她讓我先等一下,然後進了正屋,沒過多久我就聽到了激烈的爭吵聲「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兒子都快沒了,你這心怎麼這麼狠啊,我跟你說,如果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


吵吵了好半天,小馮媽拉著個中年男子出來,不用問也知道,這人應該就是小馮的父親了。


「師傅啊,求您個事兒,你看能不能幫我們給那閨女家傳個話,讓他們先把屍首火化了,錢的事兒我們好商量。」這會兒她還不知道,我其實就是為這事兒來的。不過為了不讓這事兒變得複雜,我決定暫時不把事兒說開。我問她有沒有對方電話,我可以出面幫著說和一下。


小馮媽把手機給我,我看到上面有個號,名字寫的是傻逼,我心裡暗笑一聲。然後直接用這電話打了過去,我把這邊兒的意思跟小花媽說了一下,後來兩個當媽的在電話里你一眼我一語的討價還價半天,看著跟菜市場買菜似的,最後小馮家掏六萬塊錢,一會兒招完魂兒,直接托我給帶過去。


小花家今晚就把屍體火化了,然後儘早辦喪事兒。見這 事兒最終總算有個結束,我心裡也鬆了口氣。


因為小花屍首火化了,馮偉學的招魂兒進行的很順利,帶著六萬五千塊錢,我趕回了小花家的飯店,錢交到小花媽手裡之後,她抽了兩打硬塞給我,我也沒太推辭,畢竟我妹因為他們這些爛事兒受了牽連,那點兒補償也是應該的。


里外里撈了大幾千塊,回家之後我給我妹做了個法事,然後把自己掙的錢給了我媽,當我媽得知死者是邢大棒子閨女時,顯得挺無奈的。她告訴我,這事兒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邢大棒子兩口子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小花兒的親生父母。


當年之所以不讓我爸跟他打連連,就是因為這兩口子德氣差,他們早年間明著賣肉,背地裡賣孩子,這事兒在附近傳的沸沸揚揚,估計是遭了報應,兩口子結婚好幾年也沒個孩子,後來他家憑空出現了個小孩兒,應該就是去世的小花兒了。按說這種惡人應該遭報應才對,可沒想到,這日子竟然越過越紅火,說到這兒,我媽有點兒傷感了,她問我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報應這一說啊。她現在可是越活越糊塗了。


我讓她別想太多了,現在本來就是個操蛋的世道,報應不報應的,誰也說不好。不過在外面這幾年,我漸漸懂得了一個道理,現在人的價值觀普遍不高,能做到不坑人,就算積德行善了。


我媽聽到這兒點點頭,她說她對我跟我妹希望都不高,只要不禍害人,就算對得起我爸了。這事兒過後,我又在家呆了幾天,收拾完我爸的墳,而後就回了北京,從那往後,不禍害人,就成了我一生不變的行為準則。更多靈異故事,可搜索並關注微信公眾號:聽老王說(qqlw618),回復相對應數字即可觀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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