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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你離開,每一個兵哥哥都很像你

自從你離開,每一個兵哥哥都很像你


自從你離開,每一個兵哥哥都很像你


文 | 相遇


上師範那會的我還好像一個男孩子,喜歡背著一個吉它短短的頭髮,喜歡唱小曾的《老班長》、喜歡每一首軍歌,就是這樣的裝扮在校園遇見了一樣喜歡部隊的丫頭和歪歪。


第一次我們相約到一個大山的部隊玩,那也是我第一次到他,歪歪告訴我,那個男孩長了一雙櫻木花道的眼睛,是她喜歡的,我沒有注意,只記得他喝了好多酒,胃疼得整個臉都扭曲了,而且還衝到我的前面大聲說了一句「你是誰?」把我嚇到了。然後又醉醺醺的翻箱倒櫃找出和一個漂亮的女子在各地遊覽的照片讓我們看,說是他和妹妹,他戰友笑著告訴告訴我們,是一個談了多年的女孩,貌似門當戶對,兩個人都很個性,還經常會大打出手。

大山很美,只是我已經描繪不出它是什麼樣子的了,只是在心底暖暖的藏著那些跟大山跟兵結緣的日子,還有大山裡那兩條可愛的軍犬,只是我好像也記住了他的任性與傲氣,那種東西是我喜歡的,我喜歡霸氣與張揚一點的男生,就好像歪歪酷愛大眼睛的男孩.只不過那是後來才記住的事,第一次見面後,我就不太記得他了。因為他一切似乎跟我很遙遠。


是偶然的一次電話讓我再想起來他來,打到他們哨所的電話是他接的,我幾乎不怎麼記得他了,他說:「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看你很可愛想認你做個小妹妹,不過做哥哥的就要約束你以後只能給我打電話,好好上學,如果給我寫信我就要挂號的。」


世紀之交的那個元旦我們三個爬上那個大山最高的山頂,他知道我來了之後打電話到哨所,讓我趕到半山腰,他在那等我,可成片的大山黑乎乎的,我沒敢動,一會又接到他電話,我在會議室的外面看到你了,不過你不是來看我的,看了你一眼我就回了...... 下回再來我希望你是來看我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我們的第二次見面.


暖暖的感動


放暑假了,我們三個又一次相約去大山玩,其實他知道我頭一天就來了,不過看到我找他還是很高興的問我「是來看我的嗎?」我說:「是」。那天他見戰友就說「這是我妹妹,特意來看我的。」中午還換了一身很乾凈的便裝,在鏡子前整了又整,戰友還笑他:」你又不相親整那麼乾淨幹嘛。他說:「我帶我妹妹上街買菜。」到了街上看到認識的老百姓他還是說:「這是我妹妹,來看我的。」。

我依然清楚的記得他給我買了一瓶花生牛奶,並且很認真的告訴老闆給妹妹吃的東西只能自己付錢,然後那天那瓶牛奶就好像長了腳一樣出現在我能看到的任何地方,直到最後我終於把它收進我的肚子里。


中午吃過飯他讓我陪他上山走走,坐在山上的油罐頂上,他跟我說起了他的爸媽,他的家,他的歡樂與痛苦,那個戰友眼中目空一切,自大的傢伙,從來不跟他們提起關於任何隻字片語的他就在那一點點的跟我說了很多很多,甚至說到了他家的稻田。那會太小,我跟本不懂得這代表什麼,曬著暖暖的陽光,我說我困了,回到了他們的營房,我很快在他的床上安靜睡去,睡到心滿意足,醒來的時候我發現他居然趴在床邊冰涼的水泥地板上睡著了,我抱著手裡的枕頭不知所措。


後來


回到學校一個多星期後我突然從電話本發現一張小紙條,是他給我寫的,裡面寫著他喜歡我卻不知道要怎麼樣告訴我,我是一個後知後覺的人,看到他的字條的時候我正在和一幫戰士看月全食,我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照片中的女孩,然後我把紙條丟在了風裡。


那晚很混亂,有人告訴我他喝了很多酒,砸掉了酒瓶還劃傷了手,然後不見了。沒有人知道這和我有關,當時的基本上連我自己都反應不過來這事跟我有關,只記得大夥把他從大山中找出來的時候,他身上到處都是血,從我旁邊經過,看了我一眼…….我獃獃地站在那, 再見到他的時候他說「我不認識你。」

兩年過去我們都沒有再聯繫,我上了大學,興表哥也退伍了,也沒有時間往部隊跑了,只是偶爾還能聽到他的一點消息,知道他留在了部隊。大學的生活很忙碌,有一個學期剛開學,我和好友一起閑聊的時候,不禁想起了他,說起了和他的故事,才發現自己清楚的記得跟他認識的點點滴滴,雖然很少,那天晚上忍不住給他寫了一封信,信其實什麼也沒有提及,只是說想起他了,是很久後才收到他的回信,接著接到了他的電話,告訴我他那個很多年的女友看到了他在給我寫信,大吵了一架,他給女友摔了一句「我就是喜歡她。」我才覺得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


他說「你是不是也喜歡我的?」


「是吧。不過你有女朋友的,而且我寫信沒有別的意思。」


他說「要是你能答應大學畢業後嫁給我,我願意放棄現在的一切,帶著我的全部家當調到你家附近的部隊照顧你的父母等你回家,我一個星期之後等你的答覆。」

。。。。。。電話很霸道的掛了,他還是跟兩年前一樣。


最後


那年的我十九歲,在心裡那是最美的年齡無力承受那麼重的承諾 ,而且更無心傷害另外一個女孩,我沒有給出答案,而是跟同學外出到鄉下兩個星期的寫生,回來後,室友告訴我有人來學校找過我,當時我並沒有想到是他,給他打電話,他不痛不癢地告訴我「我到你們學校找過你,可你外出了……….」


後來又打過一次電話,但從那之後我們再沒提起過關於感情的隻字片語,也沒有再聯繫過,彼此之間便斷了消息。


憶起之後,覺得恍如隔世。畢竟我們之間從不曾開始畢竟遇見時我還不懂得愛.懂得後才明白自己是一個為了愛情會值付出一切的女子,見過太多現實的愛情之後,才知道真的不是所有的男孩都有勇氣說:如果你願意嫁給我的話,我願意放棄一切.」明白的時候青春已走遠,終會在一個對的時間在人生的拐角遇見另一個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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