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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慈善捐助名頭騙錢的男子慘死賓館,真兇竟在被捕前離奇死亡

打著慈善捐助名頭騙錢的男子慘死賓館,真兇竟在被捕前離奇死亡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東杉君 | 禁止轉載


1

我叫阿蘇,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個文員。


我和所有人一樣,每天早晨拿著麵包或者三明治擠地鐵,和時間賽跑,穿著並不昂貴又普通的高跟鞋,在馬路的人群中,一轉頭就消失不見。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我站在地鐵上,前後左右都是人,獃滯地看著地鐵的窗子倒影,那裡面的我面容蒼白,哪怕化著妝也掩蓋不了內里透出來靈魂的空虛與貧瘠。我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我再清楚不過。每天上班,我從內心是抗拒的,公司經理總喜歡毛手毛腳,眼睛裡透著餓狼似的光,笑容猥瑣,總是意圖不軌。而昨天我剛剛發現一直吃的安眠藥也吃完了,一夜沒有睡著,此時有些恍惚,昏昏沉沉。


忽然間,我的意識被拉回了現實。我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在碰撞摩擦著我的腰臀部,很細微,感覺有些酥癢。我微微側過身,看到身後站著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戴著耳機閉著眼,好像在聽歌。大概是因為地鐵太擠了,難免有些碰撞。我沒太在意,往另一邊靠了靠。我並不喜歡與別人有身體接觸,再細微的都讓我不舒服,甚至是有些反感。

過了沒多久,又是這種輕微的觸碰感,而這次的感覺明顯更加清晰了,我猛地回過頭,還是那個男人。但我往下看了看,他竟然在意淫!用我來意淫,連褲襠都鼓了起來。我只覺得頭暈目眩,嘴唇發乾,肌肉僵硬,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做。那個男人睜開眼睛看著我,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反而靠得更近了,甚至還透著笑。我無處可逃,內心恐懼,感覺這一刻已經要窒息,而身邊沒有人伸出援手。每次一緊張,我就緊緊地捏著我的包,我不記得我的包里還有沒有防狼用具,哪怕有,這一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青年男子硬生生擠到了我和那個男人中間。他手裡拿著一把美工刀,頂住了那個中年男人的下體,抬頭看著那個中年男子。只見那個中年男人懊惱又有些驚恐,後退著躲開了。


「謝謝。」我低頭小聲說道。


無論這個男人是出於何種目的,他都救了我。他對我咧嘴一笑,什麼都沒說,又消失在地鐵擁擠的人群里。我一恍然,覺得那一刻天神降臨。


我本以為,只是人群中一眼的緣分,卻沒想到,我們命運的羈絆那麼深。

再次見到他時,是在醫院裡。我去醫院配安眠藥,護士叫名字的時候卻有兩個聲音同時答應:我和他。他也叫阿蘇,和我一模一樣。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空氣里都是福爾馬林的味道,就這樣看著他,不自覺露出了笑。


阿蘇。阿蘇。


2


我不記得是誰說過,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另一個自己,以另一種方式生活在某一個角落,或許此生都不會相見。

所以當我發現這世界上的另一個阿蘇是個女人的時候,忽然覺得這些都是唬人的。不過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卻被說成了一種註定的命運,無稽之談。但你又不得不承認這種緣分與命運,因為我竟然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一見鍾情了。


那天我正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看一部小說,早上路過二手書店的時候隨手買下來的,是岩井俊二的《情書》。很早以前看過電影,記住了那個阿樹愛阿樹,而阿樹不知道的故事。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的註定,我正看到這裡時,看到了那個阿蘇。


我叫阿蘇,今年二十五歲,在一家咖啡店兼職打工。


大部分的時間,我是無業狀態。幾年前學過拳擊,打過黑拳,在一次地下賭拳時發生意外,沒法繼續打拳擊了。很長一段時間沉迷在遊戲之中,放縱自己,感覺人生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後來就在咖啡廳做服務生,但也不是長期,只為能養活自己。因為心底里的空虛,讓我無法專註於一件事。

人生來便是螻蟻,在這個世界裡微不足道,卻自大狂妄。我總有這種感覺,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夜幕之下燈紅酒綠,當那些喝得醉眼迷離摟著妖艷女人的大佬坐上豪車的時候,這便是不公平的現實。女人都虛榮,女人都愛錢。


但是阿蘇,她不一樣。


阿蘇也是平凡大眾中渺小的一個,不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哪怕我們在一起以後,我常有一種她走在我身邊走著走著就消失,連氣息都感受不到絲毫的感覺。


愛情真的很奇妙,讓人沒有理由地迷戀上另一個陌生人。


此刻當我和阿蘇赤裸相擁大汗淋漓時,我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存在感。她雪白光滑的肌膚,豐腴的雙峰,熾熱而包裹著一層密汗的胴體,讓我上癮,執迷不已。


我俯身在她之上,注視著她,從她的瞳孔里看到了我自己。


我忍不住讚歎道:「阿蘇,你真美,阿蘇。」


3


我做夢都想不到,我和阿蘇會成為戀人。


在過去二十五年里,我從未有過一次戀愛,我甚至覺得可能這輩子自己都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我是一個有殘缺的人。雖然從軀體上看不出來,但那種潰爛的東西就在我靈魂的某一處,滋生著,嘶喊著,撕扯我的心頭肉。


當我和阿蘇交姌之後,兩個人躺在一起,身上還殘留著他的咸腥味,我只覺得口乾舌燥。


「阿蘇,我有一個秘密,送來沒告訴過別人。」我緩緩開口。


「哦?」


「我殺過人。」我說道,一臉平靜,從容大方,彷彿說出口的是「我剛吃完飯」又或者是「我出門了」這種稀鬆平常的話語。


「那個人一定很該死。」阿蘇躺在我身旁,和我一樣看著天花板,平靜又帶著些許嘲笑的意味。


「我六歲的時候,父母在一次外出中遇上了泥石流去世了,我被姑姑家收養,但是一直以來都不受喜歡。姑姑覺得我很多餘,何況她自己有一個兒子,家境也不是很富裕,只是在縣城裡的小人家。我原本想著,成年以後就離開那個家,但沒有想到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姑姑去參加表哥的家長會,家裡只有我和姑父,他強姦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黃昏。他像一隻失控發瘋的野獸一樣,撕扯著我的身體,讓我覺得噁心。


「姑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全身赤裸的姑父和縮在一角的我,她上前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往外拎,罵我狐狸精,不要臉,用冷水潑我,恨不得馬上就殺了我。辱罵,失貞,嘲笑,還有旁人的冷眼旁觀。


「從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有什麼不一樣了。雖然表面上他們對我還是和從前一樣,但互相的憎恨越來越深。而姑父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地一次又一次強暴我,更加不避諱。甚至有時候當著姑姑的面,而我除了順從,什麼辦法也沒有。後來,除了姑父,就連表哥也開始對我動手動腳,在夜晚摸進我的房間也強暴了我。而我還忍受著這一切,就是為了報仇。


「兩年後,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姑姑出了門,家裡只有姑父和表哥,他們又一如往常開始打量著我。那兩年我的身體也越來越豐腴,長開了。這一次我沒有抗拒,甚至就如同一個蕩婦一樣取悅他們,在他們放縱情慾之時,從枕頭下抽出刀用力地插進了姑父的左胸。血液,溫熱的,飛濺了我一臉。他的臉也從享受變成了驚訝,到恐懼,直至僵硬。而我,舔了舔刀尖的血,看向了已經嚇得不會動的表哥。


「然後,我就坐在那裡,等著姑姑回來。當她回來時看到這一切,發了瘋一樣地撲向我,我看著她那個樣子,忽然很開心,大笑起來。她抱著兩具屍體,又哭又笑,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然後關上門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草堆。手裡是家裡所有的存摺。


「小縣城裡的警察,都不好管閑事,聽了我準備好的證詞,認為是家庭糾紛引起的兇殺與自殺,草草結案。而我成年了,又因為收養關係得到了那筆錢,離開了那裡。考了一個三流的大學,畢業後做了文員。和一般人一樣,沒什麼區別。」


我一口氣說完了內心深處掩埋多年的秘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告訴阿蘇,我們才認識不久,卻好像愛了幾個世紀。


從前我甚至對男人打從心底里厭惡,排斥,但對阿蘇,我從內心深處渴望他,渴求他進入我的身體,與我結合,融入我的靈魂。我想要他,這個男人,這個叫阿蘇的男人。我甚至覺得,他與我共赴雲雨頂端時,他就看到了我內心巨大的黑暗。


「阿蘇,現在我更愛你了。」


他轉過身,趴在我身上,四目相望,一臉認真地說道。我看到了他瞳孔里的自己,那個不一樣的自己。


4


我越來越覺得,我和阿蘇相識是命里註定的。


尤其是當她告訴我關於她殺人的過往以後,我對這個女人越來越著迷了。


當初選擇拳擊,就是因為這項運動極致的衝撞、出血和流汗。我始終認為人的體內是存在嗜血的基因的,千百萬年來都存在於人的基因庫里,畢竟從前的人茹毛飲血,與野獸無異。人是可以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的生物。


阿蘇在和我訴說這一切的時候,我彷彿能看到那個瘦弱無辜的十八歲女孩,露出詭秘的笑容看著一場大火,甚至嘴角還有未擦盡的血。


「阿蘇,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該死的人,在法律外。」我雙手捧著她的臉道,「你和那些冷眼旁觀或者是不關己的人不一樣,我們都不一樣。」


她露出笑容,不是原來的那種靦腆羞澀的樣子,不是白日里眾人眼裡的阿蘇,那是另一個她,與我一樣的她,只屬於我的阿蘇。


「阿蘇,我們是有使命的。」我說。


她點點頭,眼裡閃現出血一般的亮光。


我咧開嘴,露出滿是陰謀的笑來。


當年我還只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因為發育得晚,身形比一般人小,加上長得白凈,總被一些高大的男生欺負。


他們會把我圍在角落,或者廁所里,然後對我動手動腳,有時會撕扯衣服,潑水,甚至還會拍照,直到有一次差一點拍全裸的視頻。那一次我在回家的路上,無意之中走進了一家拳館,大約也是上天的安排,讓我開始學拳擊。


當我一拳把那些人打趴在地上以後,看到他們求饒流血的樣子,我變得異常興奮,是的,活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義。主告訴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有使命的,我的使命,在這一刻出現了。


而阿蘇,就是上帝賜予我的搭檔。


打著慈善捐助名頭騙錢的男子慘死賓館,真兇竟在被捕前離奇死亡


5


那個膽小懦弱的我,毫無存在感的我,白日里畏首畏尾的我,正在逐漸消失,被那個黑暗血腥的我吞噬,直到原來的我消磨殆盡。


當我割開眼前這個男人的喉嚨時,我甚至覺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吶喊,那雙驚恐的眼睛就這麼死死地盯著我,一臉的不敢相信。當然,換成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一個應召女郎會在床上出其不意地割開恩客的咽喉。我看著他痛苦地想要呼吸,努力掙扎著,卻只能慢慢地窒息,接受死亡的到來,說不出的快樂。這是從未體驗過的樂趣。當然這也是阿蘇帶給我的。


這是一場獵殺遊戲,當這個社會的法律無法制裁的人依舊活得逍遙自在的時候,我們便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比如今天這個男人,打著慈善捐助的名頭騙錢,又用錢騙得那些尚幼的孩子成為他的禁臠性奴,一次又一次地強暴著年輕的女學生。對外是一個極其正面的人民教師,實則是一個偽善醜陋到極致的惡魔。所以當阿蘇把他開膛破肚,挖出他的內臟衝下下水道的時候,我甚至覺得這都不夠解氣,這樣一個人怎麼可以給他全屍?


很快這則新聞就成了熱門,網路上的議論也各有不同,有趣的是,超過半數的人都覺得手段太殘忍,應該讓法律來制裁。


我憤然關掉了電腦,只覺得如被萬蟲噬咬。


「冷靜點,阿蘇!」他抱住了我,不讓我繼續發瘋。


「法律?依靠法律我當初就不會被那兩個男人強姦!日復一日地永無止境地被強姦!我告訴他們有誰聽了?有誰相信我了?他們都被那家人虛偽的樣子給騙了!」我控制不住地尖叫,只覺得頭疼欲裂。


「他們都該死,都是混蛋,所以才需要我們去懲罰他們。」阿蘇貼在我的耳畔輕聲道,像是哄孩子一般輕柔。


他的聲音有著某種魔力,總是能讓我不自覺地平靜下來。


「你說得對,他們都該死。」


我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腦子裡是從前姑父和表哥猙獰的臉,還有一臉猥瑣的經理,甚至還有地鐵上那個中年男人。


「他們都該死,阿蘇。」我看著他,笑著說。


6


我和阿蘇因為短期大量的殺人案件,開始引起了周遭的懷疑。


比如她隔壁的那個中年婦女,每次看到我都會用一種警惕防範的眼光打量我,讓我很不舒服,雖然我從來沒和她講過話,同樣只是看她一眼就進門。有一次甚至聽到她和小區里別的人講,她隔壁住的人陰陽怪氣,神神叨叨,一看就有問題。還說什麼最近兇殺案這麼頻繁,指不定就是這種怪人做的。


阿蘇白天都上班,而且總是加班,為了不讓人懷疑。但是我就很空閑,咖啡廳的工作也只是兼職,我有大把的時間去尋找目標,踩點,計劃,只要等阿蘇一來,便可以實施。我是阿蘇的刀,她的利刃,她的雙眼。


而這個女人太礙事了,絕對不能讓她引起別人對阿蘇的懷疑。於是在她某天買菜回家的路上,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拖進了樹叢里。當她透過口罩認出我來的時候,我知道她的恐懼到達了極點,開始拚命地掙扎想要逃離。但是已經沒用了,因為我手裡的刀子已經插進了她的左側腰部,那是脾臟的位置,大約過個十分鐘,她就會因為脾破裂失血過多而亡。我只要這麼看著她,就可以了。


我看著她倒在樹叢里,身體還在掙扎抽搐,彎下腰眯起眼,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看著她。她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因為剛才捂住她口鼻的布里放了大量的麻藥,麻痹了她的口唇肌肉,她一點一點地倦怠,失去了意識,流滿一地的血。我拿著刀,裝進準備好的袋子里,把外面沾了血的衣服全脫掉丟在一旁,連鞋子也一樣,然後離開。


殺人不能留痕迹,一丁點都不可以。


我抬頭看了看天,烏雲密布,大雨將至。真是天助我也。


7


阿蘇殺了隔壁的張阿姨,這幾天小區里全是警察。


他抱著我,告訴我別緊張。但我還是很害怕,我的計劃名單還沒有全部完成,不可以被警察抓走,我一緊張就睡不著,開始不斷地找葯。


「阿蘇,阿蘇,你聽我說,別怕。」他阻止我,讓我冷靜下來。


「不行,我要吃藥,不然睡不著,夜晚太長了,我要吃藥。」


「有我在,不會的,這葯吃多了不好。」阿蘇搶過藥瓶,丟進了垃圾桶,「你看,自從我們認識以後,你再沒有失眠了。」


我看著阿蘇,他說得對,和他認識後,我再也沒有整夜整夜的失眠了。


「趁著警察的注意力都在這個女人身上,我們正好可以實施下一步。」阿蘇眼裡滿是興奮地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周末啊。」


我看了一眼門,那外面有很多的警察,很多的人,他們或許都盯著這扇門,猜測著這扇門背後是不是隱藏著什麼。按照慣例,警察循例盤查,問了一些問題,阿蘇都對答如流,絲毫沒有破綻。而他們離開後,阿蘇已經開始準備下一輪的計劃。


我的名單上還有一個人,就是我的經理,羅世良。


羅世良是一個老淫棍,已經五十幾歲的他仗著自己經理的身份,經常以應酬的名義出入各種夜總會,有時候是帶著部門裡的女同事,有時候是叫的陪酒小姐,甚至還會以出差的名義要年輕的女同事陪同。實則就是利用公事之便,潛規則女員工罷了。而我這麼多年依舊只是一個文員,也就是因為曾有一次他意圖不軌,在酒桌上動手動腳,卻被我打翻了酒杯潑了他一身酒跑了,第二天他就想要開除我,卻因為正巧遇上上層巡查,留了下來。但他在這以後,處處刁難,雖然艱難,我卻也熬了下來。


今天周末,照理公司沒有人,但是我知道他和辦公室的秘書小方每周都會在這個時候在辦公室里密會。我躲在公司的茶水間里,一直盯著辦公室的門。裡面傳出男女的呻吟,此起彼伏,還有羅世良的淫笑。許久之後,我看到小方走了出來,準備離開,立刻轉身走了進去。


「你怎麼回來了?還捨不得我?」羅世良背對著我穿衣服,還以為是小方回來了。


我沒說話,只是握緊了手裡的刀,走了過去。他大概是沒聽到回應,就轉過了身,看到我也是一驚。


「你怎麼在這裡?」他驚呼。


我冷哼一聲,向他靠近。羅世良也看到了我手裡的刀,嚇得往後退。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眯起眼看著他,他試圖逃跑,卻被我絆倒,我立馬往他臉上噴了麻藥,他一邊咳嗽一邊向著門爬去,卻越來越無力。我毫不費勁地一刀插進他的左胸,血濺了我一臉。這個溫熱感,和七年前一模一樣。


「啊——」


一聲尖叫打斷了我。我看到了門外的小方,她驚恐到扭曲的臉,踉蹌著跑了。我舔了舔嘴角的血,露出釋懷的笑。


「你做到了,阿蘇。」阿蘇俯下身,在我耳邊說道,極致魅惑。


是的,我做到了。


8


阿蘇殺了那個羅世良後,我們回到了她的家裡。


我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哪怕被人知道也無所謂。此時的我們面對面坐在浴缸里,看著赤裸的對方。彷彿能聽到警鳴聲從不遠處傳來。


「你想好了嗎,阿蘇?」我問道。


「當然,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她點點頭,一臉認真。


我們各拿著一把刀,只不過我是左撇子,她是右撇子。我們互相抓住對方的另一隻手,讓刀尖順著手臂上藍綠色的靜脈滑動,從手腕開始,一直到手肘,血流蜿蜒而出,就像是一條鬼魅的蛇,落入水中,暈染開一朵朵紅色的花來。


「哪怕是死亡,都無法阻止我們相愛。我們將生死不離。」


我們一起念著這句誓言,親吻對方的嘴唇,閉上了雙眼。


9


李友良和一眾人到達現場時,只發現浴缸里的屍體而已。


「老大,根據鄰居的證詞,這裡的住戶叫阿蘇,女,25歲,平日里沉默寡言不怎麼搭理人,最近幾個星期有些奇怪,有時會穿成男人的樣子出入,裝作不認識這裡的人。入了夜以後也會有奇怪的聲響傳出,不知道在做什麼。和隔壁的張太太沒有什麼矛盾,但早前張太太曾對別人說過她的異樣,想要報警。」


一個警員拿著筆記本走到李友良身邊彙報。還沒等他開口,又一個警員過來了。


「老大,公司那邊也打聽過了,住戶一直是個小文員。上司羅世良是個老淫棍,睡過不少公司里的女性職員,她們基本上都受到過他的騷擾。曾經試圖潛規則阿蘇,沒成,後來就處處針對。死者和同事關係一般,性格孤僻,不太說話。周末在一家咖啡廳打工,高中學過拳擊,受過傷。」


「看不出來啊,一小姑娘學拳擊?」


「也看不出來,殺了這麼多人。算上今天這個,兩個禮拜一共五個了。」


李友良沒管兩個互相搭話的警員,自顧自地走進浴室里。


這個房間里四面牆上都是鏡子,浴缸里的一缸血水還在,等著鑒證科收集化驗,屍體已經從浴缸里搬了出來。法醫初步認定是自殺,兩隻手上都是用刀順著靜脈割開的近二十公分傷口,肌肉外翻,非常猙獰。沒有其餘傷口,刀就在一邊,屍體臉上還保留著死前的笑意。


「老大,卧室里也全是鏡子,可瘮人了!」又一個警員跑進來和李友良說。


「過去看看。」李友良皺了皺眉說道。


一眾人走進卧室,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個屋子的確比浴室更加可怕,整個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四面都是鏡子,就連天花板也是,人一進去,彷彿處處都是人。


「知道了。」李友良點點頭,「先回吧,等鑒證科出結果吧。」


「是。」一眾人答道。


誰都沒發現,李友良拿走了垃圾桶里的一個藥瓶,上面寫著「氯丙嗪」。


打著慈善捐助名頭騙錢的男子慘死賓館,真兇竟在被捕前離奇死亡


10


日記本:


2015年3月12日 晴


這次的實驗總體還是成功的,畢竟普通人的犯罪手法不夠嚴密,短短几周的時間殺了五個人,若不是後兩次犯罪開始失控,也不會這麼快抓到人。


自從三年前我從精神科那裡發現了阿蘇的檔案之後,就知道她是我在尋找的人。一個孤兒,還有過精神病發殺人史,就算經過這麼多年的治療她的病情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是一旦脫離了藥物,她依舊會是那個完美的殺人兇器。


她的性格孤僻,不善言辭,也經常加班,很容易就會造成失眠。精神分裂的人,很容易因為失眠造成病情加重、失控,忘記服藥,尤其是獨自一人生活,更加如是了。在她逐漸出現複發的時候,我趁她去醫院時換了她的葯,把維生素片裝在了「氯丙嗪」的瓶子里。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都開始拒絕吃藥了,精神分裂出的第二個人格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是一個陰暗的駐留在她內心深處的邪惡。引誘著她一步一步陷入殺人的樂趣中。只是我沒有想到,原來她從前就已經出現過第二人格,那個男的阿蘇,在她讀書的時候,差點打死了同校的學生。


阿蘇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和其他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不一樣,她不是一個人格替換另一個,而是兩者共同存在,自己和自己對話。多麼迷人,男女共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當我看到她赤身裸體躺在滿是鏡子的房間里自言自語,自我做愛的時候,真是讓人著迷,欲罷不能。


唯一失策的是,最後為什麼兩個人格會共同赴死呢?難道她真的愛上了另一個自己嗎?


李友良合上了日記,把手裡的藥瓶放進了右手抽屜里。


「人哪,真的是很有趣啊。」


李友良看著滿牆阿蘇的照片,男裝女裝,從前的現在的,殺人生活里的,嘴角勾起了笑意,意味深長。(原標題: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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