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父母急於幫我找媳婦,竟然讓神婆給我介紹了門親事

父母急於幫我找媳婦,竟然讓神婆給我介紹了門親事

我出生在粵西的一個小山村裡,按說本地人18歲左右大多都結婚了,先擺酒,到法定年齡再領證。我卻一直沒媳婦。倒不是因為我長得丑,而是我這些年來,無論在外地讀書的時候談對象,還是回家說合對象,都在同一件事難以啟齒的事情上掉了鏈子。


說白了,我那方面似乎不行。


不要誤以為我是什麼無能,我十二三歲發育那會兒非常正常,直到現在看片動手也完全正常,就是一到要派上用場的關鍵時刻,小兄弟就立馬不聽號令,抵死不肯抬頭。

因為這事兒,上大學那陣子,就讓我吹了兩個女朋友,而且其中有個大嘴巴,到處說我是個軟茄子,沒卵用。


我畢業回家後,父母見我二十三四了沒對象,也著了急,立刻給我介紹了個姓林的妹子。


那妹子長得一般,是鄰村人,高中畢業人倒挺開放,在一起第二個月,就火急火燎的逮著一個夜晚和我鑽村西口的「姆媽林」。


「姆媽」是南方方言里「母親」的意思,即是村裡敬奉的神祇,據說掌管生殖。

當時進林子的時候,我就叨念著姆媽大人保佑,可千萬別讓我再軟蛋兒了。


神奇的是,剛跟林姑娘抱一起那會兒,我居然真的有反應了,這十幾年來還是頭一遭,我當時就激動了,立刻解了腰帶就要辦事,可還沒找到重點,我身子忽然一熱,只感覺被抽空了一般,接著又變成了軟棗兒。


我急的滿頭大汗,林妹子也著急,跟我折騰了好一會兒,最後,她給了我倆耳光,自己跑了。


小山村沒啥隱私可言,蕭家兒子「不頂事兒」的說法很快傳揚出去。


村裡人雖然也有罵林妹子不要臉的,但在這信奉姆媽,保留著生殖崇拜的地界,更多人是嘲笑我。

父母知道這事之後,幫我找媳婦的姿態更低了。


可哪裡還有媒人敢幫我說合?


這期間,我看過老中醫,進城看過西醫,甚至見過心理醫生,都查不出原因來,說我各項機能正常,小蝌蚪也正常的很。


而就在父母無奈的時候,六姨婆忽然找上了門,說要幫我說合一門親事。


我爸媽當時直接就傻了。倒不是因為有人肯為我說合親事驚喜的,而是被這六姨婆嚇呆了。

六姨婆是村裡的名人,但卻不是媒婆,而是專門給人看事問米的神婆,據說早年把自己男人兒子都剋死了,寡居多年,就住在村後山墳下頭一間破瓦房裡。


這人渾身都是晦氣,卻要給我說媒,我爸當時就叨念著別是給配了陰婚了。


但六姨婆卻信誓旦旦,說這樁媒是她親戚拜託的,肯定能讓咱們滿意,大概是出於我臭名遠揚的考慮,爸媽居然答應了下來,說讓我們見見面。六姨婆立刻說了見面的時間地點,居然是村西姆媽林里的姆媽廟,還說讓姆媽大人做個見證,沒準事兒能成。


我當時是越想越不對勁,但迫於爸媽說叨,還是赴了約。那天我先到,六姨婆在姆媽廟中間擺了張破爛課桌,又擺了兩張凳子,讓我坐在一邊,說姑娘馬上就來。

我一個勁兒的看時間,只想著趕緊撒丫子跑路,可沒想到,女方出現的那一刻,我眼睛就直了。


說實話,活了二十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姑娘,長發披肩,皮膚白皙,五官簡直是黃金比例,素顏卻比別人化了妝都更勝幾分。雖然只是簡單的白色襯衫加牛仔短褲打扮,但卻把身材襯托的曲線分明,兩條大長腿更是晃眼。


但讓我有些不安的是,對方的表情有些木訥,過來後就獃獃坐在我面前,光是六姨婆跟我說話。


我心猿意馬又忐忑不安,對面的姑娘的表情卻一直非常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我試探著問了一句: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子還沒說話,六姨婆就說:你別問這麼多,你就說成不成吧,這麼靚的女娃,後生仔你賺大發了。


我覺得不對勁,這六姨婆咋這麼急著要說合親事?我根本不了解對方,別是對方有什麼毛病吧?我趕緊說考慮考慮再說,站起來就要走,這時候對面的女孩子也站了起來,忽然遞給我一個信封,一字一頓的說:給你。


我愣了一下,旁邊的六姨婆說:給你你就拿著。


我問是什麼,對方卻又不說話了,轉身急匆匆的走了,就留著六姨婆神秘兮兮的看著我笑,說:後生仔,人家相中你了,見面就給你定情信物呢。


我說她瞎扯八道,拆了信封,往裡頭一摸,摸出一枚戒指來。老式的戒指,看起來應該是長輩的玩意兒,年輕人肯定是不戴的,戒指上刻著的紋路很小但很清晰,看著跟廟裡的姆媽像差不多。難道姑娘也是村裡人?也信姆媽?可我怎麼沒在村裡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呢?


我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跟六姨婆匆匆告別,就回了家。我雖然不相信六姨婆,但腦子裡卻全是那女孩的身影,老實說我還從來沒對誰這樣過。


回去之後,爸媽問我情況,我拿出那枚戒指來,說:沒說幾句話,就送我一這個。


誰知道,我爸媽一看見那戒指就傻了,我爸哆哆嗦嗦的接過戒指看了一會兒,問我:這東西真是那女娃給你的?


我一臉茫然的說是,我爸當即吼了一句:六姨婆這個老棺材板!我X她祖宗!


我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我爸就說:你趕緊找個僻靜的地方把這個把這戒指埋了。趕緊的!


我很少見我爸發這麼大火,沒辦法,只能帶著戒指出了門,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老爸有點兒神經質,而且天快黑了,也就沒找地方埋,直接往扔進了離家不遠的池塘裡頭。


那天晚上,我爸媽一直陰沉著臉,時不時的小聲嘀咕什麼,我實在有點不放心,悄悄問我嗎那戒指到底什麼來路,我媽哼了一聲,說:死鬼的東西,不幹凈。


我心裡有點兒發毛,聯繫六姨婆之前的職業,更覺得不對勁了。可是一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跟我有緣無分了,心裡還是有些遺憾。


可就在當夜凌晨時分,我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我家屋子是自己蓋的農村小樓,我住一層偏房,睡的迷迷糊糊,很不情願的起身去開門,這一開門,我就呆住了。


門口,居然正站著今天跟我相親的那個女孩子。


她批了一件大紅色的衣服,和白天打扮完全不同,借著門前昏黃的燈光,我發現那是一件古裝嫁衣,特別寬,跟唱戲的似的,老實說,這大半夜的看見一個女孩穿著紅嫁衣站在門前,我心裡還真有點發毛。可要命的是,我當時卻忽然開始渾身燥熱,居然有了反應。


「給你,不要丟掉。」可那女孩的雙眼卻依舊茫然,忽然抬起手,遞給我一個信封。


她抬手的瞬間,寬大的嫁衣緩緩滑落,白皙的肩膀和胸口若隱若現,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渾身有某種躁動爆發了出來,腦子裡全是這十來年的各種屈辱,各種失敗,心一橫,直接順勢抓住了那女孩子的手拖入懷中。女孩好像被我嚇傻了,一開始沒動,而當我吻過去的時候,她開始拚命掙扎。


我根本顧不得這麼多,把她大紅的嫁衣狠狠撕開,完美的胴體暴露在我面前。


我更加瘋狂,耳邊全是女孩喊「別這樣」的聲音,可我難以遏制自己的身體。


當我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忽然,那女孩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吃痛,被她推了一把,連退了好幾步。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眼前的女孩,慌亂的裹著被撕壞的嫁衣,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瞪大眼睛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可剛要道歉,對方已經轉身奪門而出,我想追出去,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隨即眼前一黑,就是去了知覺。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先看見的是我媽憂心忡忡的臉。


一問才知道,今早起來他們看見我拽著個信封趴在家門前。


而這時候那信封就擺在我旁邊的桌上,已經被拆開了,信封上頭壓著一枚戒指。


昨晚的一切不是夢,那女孩把戒指送還回來了?


我正發愣,桌旁我爸卻先站起來,指著我破口大罵短命鬼,說我鬼迷心竅,讓我扔掉這死鬼的東西,卻又帶了回來。


我當然不服氣,立刻告訴我把這東西我昨天扔進池塘里了。


誰知道,我爸表情當即變了,拉著我媽就出了裡屋。


沒一會兒,我爸媽重新進屋,我爸一把抓起桌上的戒指來就走了出去,我想攔著他問個究竟,卻讓我媽給擋了,我媽讓我別再管這事了,以後好好過日子,找對象的事情他和我爸再商量。


我當時滿腦子都是那女孩,哪裡顧得上那麼多,本來還想爭辯,可我媽,卻道出了幾句讓我震驚的話:那個姑娘的底細我和你爸比你清楚。那是後崗村五保戶白家的閨女,是個傻子,長得是漂亮,可二十大幾了話都說不明白,你以為六姨婆安得什麼好心?她讓你配個傻子,那是埋汰你!


我當時心就跌倒了谷底,整個人一片茫然。


聯繫之前發生的事情,的確,那女孩是痴痴傻傻的。我實在不能接受,這輩子第一個讓我心動又身動的姑娘居然是一個傻子。


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好幾天,生活更加頹廢,直到一周後,我爸忽然把我強行從屋裡拽出去,說要跟我談談。他跟我談的居然還是找對象的事兒,說是那個姓林的妹子回心轉意了,想要跟我複合,如果能成的話年前就把婚事辦了。


我不是傻子,當即覺得不對勁,我跟她都分手兩年了,根本沒怎麼聯繫過。


再三逼問,我爸終於說出實情,說那妹子跟我分了後進城打工讓人騙去做了小姐,後來遇著嚴打給解救了出來,這才回到村裡。我氣憤的不行,說:你當我是啥?當初她自己滾蛋的,現在被人玩膩了就回來找我?你當爹這種婚事也敢答應?


我爸卻面無表情,來了句:反正十里八村都知道你的事,找個破鞋也比找個傻子強。


「要搞破鞋你他媽自己搞!」我氣瘋了,直接跟我爸鬧掰了,我爸態度也強硬的很,居然說什麼這婚我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之後冷靜下來,我就覺得事情不對,任哪個正常父母,都不會讓小孩娶個破鞋過門,而且還這麼著急。那個白家的女孩子,雖然傻,但至少應該清清白白,在這個生殖崇拜嚴重的村裡,只要能傳宗接代便是大好事,娶個傻女又何妨了?我爸媽的反常讓我十分不解,我打算再去找一趟六姨婆。


可我爸媽手比我還快,第二天就請了工人來裝修婚房。


我所謂的婚房幾年前就蓋好了毛坯,就在離家不遠的山下,兩層小樓,本來也是給我和姓林的那個妹子蓋的,可一閑置又是兩年。今天,工人卻火急火燎的開始翻新。


我管不得那麼多,趕緊去村後墳山下找六姨婆。


誰知道,我過去的時候,六姨婆就站在她那小破屋門口,一副等我來的樣子,我還沒開口,她就沒好氣的說:人家給你的定情信物都丟了,現在來找我沒用,你們能不能成就看緣分了。


我說不是這個事,並且把我爸做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六姨婆,同時質問六姨婆給我介紹的是不是真是個傻子。六姨婆一聽表情全變了,指著我說:你們老蕭家才是傻子,這麼搞,要出大事了!


我還沒明白過來,六姨婆就直接跟我說:你趕緊回去,照著六姨婆跟你講的做,一件事都不許耽誤了,否則你家肯定出事。


我將信將疑,聽著六姨婆的告誡。


第一,去姆媽廟裡挖一點爐灰,米缸里掏一撮大米,混合起來用紅布包好,放在新房主卧床頭枕下。


第二,這個婚最好不要結,如果非要結,新娘過門前一定要殺雞灑血,婚禮的歌子不能是喜樂,必須得失喪樂。


第三,婚禮全程不能穿紅戴綠,穿金戴銀,所有人必須素服,按照喪事那麼操辦。


聽完之後我直接就傻了,我說你特么有病吧,你家辦婚事按死人這麼辦?六姨婆怒聲說:有病的是你老蕭家,自己要把好端端的喜事辦成喪事,誰救得了你們!說完轉身嘭就把門關上了。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感覺身邊的所有人都像是在一瞬間瘋了似的,做的事情都不合常理。回到家,我沒好氣的猛一推門,就開間父母坐在客廳里,我本來不想理他們,可卻發現他們一個臉色煞白一個臉色鐵青,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仔細一看,我才發現,他們倆中間的桌子上,赫然又擺著那隻金戒指。


我媽哭哭啼啼的告訴我,新房裝修要整修電路埋線,地板下一塊地方怎麼撬都撬不開,最後不得已用電鑽打了個洞,才發現裡頭有硬物硌住了,我爸伸手一掏,就摸出這枚戒指來。


可實際上,這枚戒指早在幾天前就讓我爸埋在姆媽廟的外了,還燒了一掛紙錢,插了五柱「報馬香」。


我爸不死心,趕緊去姆媽廟外頭查看,居然發現,那五柱香居然只有兩柱燒沒了三分之二,另外三柱莫名其妙的燒了不到一半就滅了。剛好「三長兩短」,一眼望上去就是個晦氣。而刨開那土堆一看,戒指果然也已經不見了。


我媽話說到這,我爸就坐不住了,厲聲說:哭哭哭,除了哭你還頂個卵?


接著對我說:你的婚事要馬上辦,拖不得,我跟那邊說好,就這兩天,新房沒修好就先不住了。


雖說這一件件詭異事把我也嚇得不輕,但讓我娶破鞋我還是一萬個不答應,我立馬說要結婚你自己結,誰知道我剛說完,我媽居然直接從凳子上滑下來,撲通就跪在我面前,說:媽給你磕頭了,你就娶了吧,你不滿意,以後再離也不遲!


我嚇壞了,趕緊扶起我媽,這一刻,我忽然想明白了,這樁婚事,大概是為了沖喜。


所謂沖喜,在村裡的意思,要麼是家裡受了災或者死了人之後,用一門喜事來洗去晦氣;要麼就是用一門大喜事來抵擋即將到來的災禍。這一刻,我感覺可能六姨婆真沒騙人,我家要遭災了。


我扶我媽坐好,一言不發回了自己房間,腦子裡一團亂,根本不知道算咋回事。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萬年不響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而且是個陌生的號碼。


要知道,我這手機,村裡就沒幾個人知道號碼。


我趕緊接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音:是不是蕭雲。


「是你?!」我當即聽出來,來電話的是那個女孩,一下子我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說,「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對面沒回答,急切的說:不要結婚,快跑,他們要害你。


對方沒給我多問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我腦子裡更加混亂,站起來想再去找一趟六姨婆,我一定要問清楚,這個所謂的傻姑娘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搞得我家人見鬼了似的。可我剛出門就跟我爸撞了個正著,我爸直接把我揪回了房間,說:你哪兒都不許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去找那個老棺材板了,告訴你,她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她是要害死你,害死咱們老蕭家人的!


我怔住了。


接著,我爸又說了一句更讓我抓狂的話:明天就給你們安排婚禮,我跟那邊已經說好了。


這個婚我是不能不結了,這破鞋我也是不得不穿了。


林家那邊,估計也因為自己女兒做過小姐的緣故,急於把她銷出去,居然爽快答應了。


第二天,我和林家妹子的婚禮,就在村裡低調舉行。這種婚事,說來說去都是要被人嘲笑的,只能避著人來。基本禮畢之後,兩家人在屋裡客廳關上門擺了一桌,誰都沒啥好臉色,完事以後,就去了姆媽廟進香。


這是村裡的老規矩,只要是辦紅事,肯定要去姆媽廟進香,生子之後還要去進禮錢貢品。


在姆媽像前跪拜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六姨婆的話,偷抓了一把香灰藏著。


之後,我們折騰到黃昏才算禮畢,回去的路上,我一路懶得跟林家人交流,卻又一次看見了她。


她蹲在路口,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她轉身就跑,只留下一個燒得發黑的鋁盆子擺在路中間,裡頭還全是灰燼。


「操,白家這傻子,路中間燒紙,晦氣!」林家妹子的家長啐了一口。


而我發現,我爸卻臉色煞白,拽著我說趕緊回家。


回到家,我趁家人不注意,按照六姨婆說的,把帶回來的香灰和大米搓在了一起,又弄了個紅布包上,想著新房沒建成,就壓在了我自己的枕頭下面,求個心安。


按說,我這晚上應該和林家妹子同房的,但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滿腦子都是那個女孩的身影。林家妹子自然也很不滿,不是嫌棄我房間小,就是嫌棄新房沒做好就結婚,還說自己跟我這種軟蛋結婚虧大發了。我忍著沒罵她,翻身睡了,也不知道她睡沒睡。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嘈雜的聲響驚醒了,我還迷迷糊糊,就聽見我爸劈頭蓋臉的問我林家妹子去哪兒了。我說我咋知道,她愛去哪去哪,我爸說你糊塗!新婚第二天要去姆媽廟早拜,這是規矩,否則大婚也不算成,這個規矩村裡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林家妹子找不到人,八成是要逃婚了!


我心說逃了就逃了,關我屁事,反正也不想結婚,但看到我爸和林家人心急如焚的表情,我又不能不去找。這一大早的我們兩家人把村裡都找遍了,可就是沒人,正當大家商量著去村外找找的時候,忽然,一個給我家新房裝修的工人火急火燎的趕到我家,結結巴巴的說「新房出事了」。


我們一家人趕到新房一看,我媽直接嚇暈過去,我爸也癱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新房的主卧里,本來該擺婚床的位置,居然擺了一口棺材,棺材沒有蓋蓋,林家妹子躺在裡頭,臉色慘白,一動不動,兩眼死瞪著望向天花板,看樣子已經沒了氣息了。


林家人當場就瘋了,揪著我和我爸就要討說法,我爸這時候整個人都蔫了,我更是嚇得跟個木頭似的,這時候,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我們後頭傳過來,說:自家扯謊害了女兒性命,還要別家給說法?


所有人都把頭回過去。


來的人居然是六姨婆,她身材幹瘦,但是這時候一臉威嚴,一副不可接近的樣子,白家的那個女孩子,怯怯的跟在她後面,看見我之後,居然微微低下了頭。我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感覺。而六姨婆把那女孩往前一推,說:白靈,你別怕,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林家的估計是覺得氣氛不對,林妹子的媽媽立馬往地上一倒,開始撒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自家女兒多命苦,死得不明不白。


「收聲!」六姨婆當即一聲吼,聲音居然特別洪亮,林家那撒潑的老媽立馬不哭了,瞪著眼睛驚愕的看著六姨婆。剛才扯著我爸的林家大爺卻開了口,說:老六婆子,你唱哪一出?我家剛剛遭遇不幸,你就帶個傻婆娘上門來,一臉討債鬼的表情,我家可沒欠過你喪錢!


「傻婆娘?」六姨婆冷聲說道,「白靈是蕭雲的媳婦!定情物他蕭家都收了。白家的老大把白靈託付給我,從今以後我就是蕭家的親戚,他蕭雲的事我就要管!」


「老棺材板,誰認你這門親戚?!」我爸剛才還一臉頹喪,這會兒居然站了起來,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六姨婆冷笑一聲,回敬道:我認他蕭雲,誰認你老蕭家了。


說完扭頭讓我過去,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上去,六姨婆低聲對我說:這事兒跟你們小夫妻無關,是林家自己找死。接著,又問我抓香灰的事情辦了沒有,我忙說辦了,於是六姨婆說這裡由她處理,讓我帶白靈回家,一定呆在房間里,枕頭下的紅布包也千萬別打開看。


我看了一眼我爹媽,雖然心裡有氣,但他們畢竟是我親人,六姨婆又低聲安慰說他們沒事,我這才帶著白靈離開。


回到房間里,我覺得四周靜的可怕。


想到林家妹子死的時候那張臉,我心裡就一陣陣發毛。


過了很久,本來坐在旁邊椅子上的白靈忽然站起來,握住了我的手,依然低著頭,輕聲說:不怕,六姨婆保護我們。


我顫了一下。


我面前的這女孩,呆呆傻傻的,可卻是幾十年來第一個主動安慰我的人。我上大學那會兒交的兩個女朋友,哪怕是三伏天我中暑躺床上,他們說要去逛街吃飯看電影,我就必須準時到,否則肯定翻臉。我都習慣了不把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了,可這女孩子,卻……


「白靈,你幹嘛對我這麼好。」我不由得說道,「我家都那麼說你了。」


「不怕,我喜歡蕭哥哥。」我忽然感覺女孩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


我心裡一顫,說:我們才認識幾天啊?況且,這十里八村都知道我那方面有問題,我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有……」她就說了一個字,就低下頭去,沒再多說什麼。


我嘆了口氣,心裡很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不配那麼美的女孩喜歡,就算她是別人口中的傻子……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看見,我床上的枕頭下面,居然滲出紅色的液體來。我嚇得趕緊站了起來,那液體,已經慢慢流到了床邊,滴落下去。


好奇害死貓,我不由得伸手過去翻開枕頭。白靈在旁邊喊了一聲「不能」,但一切已經太晚了。


我看見,枕頭下面的紅布包裡頭,不斷有鮮血似的液體冒出來,帶著一股濃重的腥臭氣味,我把布包翻開,裡頭的香灰、大米全都不見了,只有一攤鮮紅的血,頓時染了我半面床單,我嚇得站都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床邊地上。


「蕭哥哥,跑……」我聽到了白靈的聲音,於是強忍著恐懼,站起來拽著她就要走,可還沒出門,六姨婆就迎面走了進來,厲聲喝道:跑什麼!項上三盞燈,人跑鬼吹燈,想活就站住!


我立馬站著不敢動了。


六姨婆又說道:讓你莫跑不是讓你挺屍,去廚房取一勺香油來,別再出岔子了。


我趕緊照辦,六姨婆拿了香油,滴在鮮紅的床單上,又燒化了幾張黃紙,扔上去,過了好一會兒,把床單和床上的雜物全部卷了起來扔給我,說:找個地方埋了,越遠越好。


這回我不敢怠慢,趕緊把床單拿去村口給埋了,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六姨婆和我爸媽都已經在客廳里呆著了,白靈也坐在一邊,我爸問六姨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六姨婆回答:本來是有餘地的,你們不信我的話,又被林家騙了。到現在這個地步,只有這個辦法了。


我一問,才知道,棺材裡的林家妹子的屍體死活合不上眼,而且好幾個人看見她眼珠子好像還會轉悠,有人打她旁邊過,她會盯著人看。


所以,就連來抬屍的工人都不敢下手,縣裡下來的警察勘查了半天,還得出個沒法解釋的結論,林妹子是自己把自己活活掐死的。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村西木材廠守夜的老頭早上四點多看到過林妹子,說她一個人連滾帶爬的在村裡跑,上去問她怎麼了,就嘟囔「有鬼娃子撲我」。


我聽得渾身發毛。


六姨婆說讓我別怕,說這是林家自己欠的陰債,自己還了,跟我無關。


我剛想鬆口氣,六姨婆又說:但你老蕭家跟人家訂了婚約,雖然沒去姆媽廟早拜,禮沒成,但約定還在,所以這事也不是完全跟你無關。


我趕緊問六姨婆該怎麼辦,六姨婆說只要我肯信老婆子的,保我們家平安無事。一開始,我看父母也沒反對,本來想滿口答應,可六姨婆這一說辦法,我立刻嚇癱了,根本不敢說這個好字。六姨婆說,既然我跟林家妹子有婚約,那這個婚說到底還得結,而且要按咱們村配陰婚那麼結。換句話說,我得跟屍體再重新結一次婚。


我哆哆嗦嗦的問能不能換個法子,六姨婆說:林家女兒死不瞑目,顯然是心愿未了,你小子想要活命,唯一的法子就是重新在姆媽廟證婚。但你放心,姓林的跟你入不了洞房,待諸事完畢,她合上雙眼,我就用定魂針把她鎖了,讓抬棺的把白靈換入棺材裡,同時在你婚房設下神龕,你和白靈重新對姆媽娘娘盟誓,說明前因後果。


「意思是我其實是跟白靈結婚,不是跟林家妹子?」我問道。


六姨婆笑了笑,說道:你還信不過六姨婆?


我心裡頓時一喜,雖然總覺得跟屍體拜堂讓人汗毛倒立,但既然能娶白靈,既然她也喜歡我,這一遭我忍也就忍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看了一眼白靈,說:讓你鑽屍體睡過的棺材,你怕么?


白靈搖搖頭,說:我們成親,白靈不怕!


我心裡一暖,我爸媽卻還是滿臉陰雲。


我和林家妹子的陰婚安排在第二天夜裡,凌晨時分,林家的人,也被自家女兒死不瞑目的樣子嚇壞了,依舊沒有反對。主持者自然是六姨婆,她殺了好幾隻雞,一路把雞血從我家新房灑到了姆媽廟前,說是我們必須沿著雞血灑過的路走,否則很可能鬼打牆。


迎親隊伍全都一身縞素,唯有我和林家妹子的屍體穿紅妝。據說林家妹子一開始渾身僵硬根本穿不上婚服,直到六姨婆把紅妝放在她胸前,在棺材板上敲了五下,這衣服才穿上去。


想到這些細節,我就渾身發麻,一路上踩著雞血點子走,絲毫不敢走岔路。


這一路上不敢奏樂,只有六姨婆在隊伍前頭一邊撒紙錢一邊唱喪歌,聽得我腿肚子直轉筋。


到姆媽廟拜堂的時候,雖然對面林家妹子的屍體蓋著紅蓋頭,但我還是能聞到陣陣屍臭,而且,我能清晰的看見,她那雞爪子似勾著的手已經,皮膚已經青綠青綠的了。


我胃裡是一陣陣翻江倒海,好不容易熬到了拜神禮畢。六姨婆吩咐新郎新娘分兩隊走,新娘那邊的抬棺隊走的是僻靜小路,經過墳山腳下六姨婆的家。我知道那是方便六姨婆施針換人,白靈就在六姨婆的家裡等著。


回去這一路我輕鬆了許多,回到新房前,六姨婆已經在大門前等著了,她跟我說一切都準備好了,讓我進去見白靈就是。


我終於放下心來,進了婚房,婚房裡總算是有一絲喜慶氣息了。


婚房裡頭燭影搖紅,婚床鋪好了,鴛鴦枕放好了,神龕自然也放好了,白靈就蓋著紅蓋頭坐在那兒。這是最傳統的結婚禮儀,這儀式給我一種在拍電影的錯覺。我趕緊再白靈身邊坐下,她也端坐著,兩手藏在寬大的嫁衣裡頭。


我喊她的名字,她不答應我。


這時候我聞到一股怪味,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這是咋回事?難道白靈在棺材裡躺久了沾了屍臭?想到這,我趕緊去揭她的紅蓋頭。這一揭蓋頭,我直接一聲慘叫。這哪裡是白靈,這分明是林家妹子的屍體,直挺挺的坐在床前,臉色青綠,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瞪著我。


我顫抖著縮到牆角邊,這時候我發現,這女屍的眼睛果真會動,一直跟著我走。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滾帶爬的衝出了房間,想要趕緊找到六姨婆問個究竟。


可是,我衝到婚房外的客廳里,卻根本沒有看見半個人影,只有……兩方寬大的棺材,擺在空蕩蕩的客廳中間。原本客廳里的紅燭喜字,也變成了掛滿牆頭的縞素白綾!


那棺材沒有蓋蓋子。


我晃晃悠悠的來到兩方棺材前頭,往裡頭探身一看,接著,我跪了下去。


爸……媽……


我爸和我媽,臉色慘白,雙眼圓睜,雙手如鷹爪,直挺挺的躺在了棺材裡頭,和林家妹子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到底他媽是誰,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狂吼起來,卻沒有人回答,只有兩邊的棺木發出一陣陣有節奏的敲擊聲,霎時間,我看見兩隻慘白的手抓住了棺木的邊緣——按照村裡的說法,我爸媽這是要起屍了!我兩腳跟灌了鉛似的跪在原地,動都動不了,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還是悲愴。


就在這一刻,突然,一個人影從外頭沖了進來,說道:不要命了,還不趕緊走!


我聽出了是六姨婆的聲音,她拽著我衝到新房門口,說道:停住腳步,轉身退出去,動作要慢!


我顫抖著按照六姨婆的步法往外走,這時候,我看見我爸媽都從棺材裡坐了起來,他們的雙眼正在往外冒血,像是流淚一般。我心裡一陣劇痛,想要大聲呼喚他們,卻被六姨婆按住了肩膀:想活命收住聲,慢慢退出去!


外頭的風特別冷,鄉村小路上沒有一個人,我頹然坐在地上,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隻手向我伸了過來,白皙的手,手指纖長,柔和的摸著我半邊臉頰。


「蕭雲哥不怕,有我……」


我心裡一陣混亂,一把打掉了白靈伸來的手,白靈像受驚的小貓一樣連連後退,差點摔倒在地上,是六姨婆從房間里出來扶住了她。


「後生仔,你做什麼?!」六姨婆厲聲問道。


我指著他們倆,瘋狂大叫道:你說按你們的辦法,保我全家平安,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


「是,」六姨婆說道,「是我大意了,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蕭雲哥……」旁邊的白靈開口,可能是想要勸我,但我指著她,說:「你住嘴!因為你們,我爸媽都死了!你們還想要怎麼樣?!」白靈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委屈,卻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六姨婆厲聲喝道:後生仔你發什麼痴癲?!你講老婆子可以,講你家小媳婦不可以,剛才若不是她為你擋上一著,你也要死在裡頭!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靈異故事 的精彩文章:

千年女屍不腐之謎,揭秘國內現在的盜墓,配陰婚陋習
隔壁姐姐帶男友回家,晚上卻偷偷跑到我房間
他是中國能與faker媲美的十七歲神秘中單
夢遊爬進女生宿舍,把校花給親了
揭秘中國最詭異的養小鬼、苗疆降頭和陰牌
您可能感興趣

故事:奶奶託夢告訴我讓爸爸不要燒畫了給她,爸找了神婆才知道原因
故事:母親總是說胡話,請來神婆後才知道,竟是因為父親當年錯挖了一座孤墳
夜裡,留守婦女總感覺有人偷掀她被子,神婆說那都是你自己惹的禍
因久病不愈去找神婆,神婆說我身上騎著一隻鬼
小伙給神婆送飯,被亡魂附身,神婆正好送他一個媳婦
懷孕發高燒公婆不讓我看醫生,而是讓我去看神婆喝符水!
為和去世男友舉行冥婚我找神婆幫忙,婚禮結束後可怕的事發生了
懷疑女兒被惡魔附體,媽媽請來神婆,沒想到全家被滅口!
懷疑女兒被惡魔附體,媽媽請來神婆,沒想到全家被滅口
屌絲去找神婆,想要看未來的老婆長相,沒想到竟然
故事:妻子意外去世,思念心切找來神婆,沒想到立筷子後牽出冤案
故事:神婆好心驅鬼,卻惹得父子心虛,想死的人誰也攔不住
大齡女子被男鬼糾纏,神婆告訴她,只有這樣做,才能……
早產的寶寶生命垂危,婆婆迷信去請神婆,回來後孩子不見了
民間故事:奶奶久病不愈,請神婆立筷子驅鬼,而我發現了真相
懷疑女兒被。。。媽媽請來神婆,沒想到全家!!!
神婆說了一句讓他驚異的話: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好多天了
他拔了墳前一根香,回家後變腔調說胡話,神婆一看就說鬼上身了
他潛水看見沉屍被鬼纏身,在神婆趕到後,它無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