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信仰的年代,我們彼此珍惜
木心有言
如欲相見,我在各種悲喜交集處
上個月月末
我們再次相約烏鎮
欣喜於相遇
悲傷於分離
美術館夜談聊到信仰
我們現在確實好像已經沒有了確定的信仰
卻又似乎有某種共識
一起堅持一些什麼,懷疑一些什麼
就像第一次烏鎮之旅一樣
我們雖然相聚後四散
但共享一段回憶
共享遙遠的相似性
小學生作文之
記一次難忘的旅程
圖文 「烏」托邦之旅
2016年5月25日 烏鎮
旅途的第一天
我們將各個成員一一送到烏鎮西柵的民宿
民宿精緻小巧
(光/攝)
烏鎮的風景也很美
有想像中「江南水鄉」的樣子
(深深/攝)
還有大黃鴨的小夥伴大粉魚
(光/攝)
2016年5月26日 烏鎮
9:30am 烏鎮北柵·烏鎮國際當代藝術邀請展
清晨,小雨
我們從西柵出發去北柵看當代藝術展
(光/攝)
很多人都說當代藝術不好懂
丹青老師說
他認為好的當代藝術是簡單明了的
在烏鎮這次藝術展
不懂藝術的小編竟感覺自己看懂了
尤其震撼於徐冰《漢字的性格》
這是徐冰的另外一個作品
我沒敢進去看
它記錄了監控器中真實發生的種種情景
一些意外
一些傷害
或許還有一絲溫情
也許永遠無法上映
(dy/攝)
當進入《精神之屋》
行為藝術教母瑪麗娜·阿布拉莫維的影像
真實地出現在眼前
她優雅、病態、沉默、自虐
黑色的屋子裡
當年的影像無比逼真
像是每個格子里都有一個真實的她
我們此刻或認同或詫異地看她表演
又在人生的其他時刻共享類似的情緒
(dy/攝)
還有一個印象深刻的展
構成很簡單
影像與字幕
(dy/攝)
但弔詭的是,字幕全部被替換掉了
暗示生活中存在的
(碧君/攝)
其他一些展覽
已經記不清名字
但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管是認真的注視
(碧君/攝)
(dy/攝)
或僅僅覺得好玩與有趣
11:50am 烏鎮西柵外·偶遇陳丹青、梁文道
我們從北柵回西柵午餐
在西柵外的公交站台居然偶遇陳梁兩位老師
陳老師向我問詢
是不是都是報名我們這次活動的讀者
用新的小方框眼鏡掃著每個人的樣子
大家忍不住拍照
陳老師說
對對對,我唯一的功能就是拍照
(小貝/配文)
14:00pm 烏鎮北柵玻璃房
陳丹青x梁文道公教活動:為什麼在烏鎮
這是這次烏鎮當代藝術展的公教活動之一
陳梁二位老師對談「為什麼在烏鎮」
這樣一個以往只能在大都市看到的展覽
為什麼會出現烏鎮
活動在北柵的一個玻璃房內舉行
活動座位後是艾未未的作品《色房》
陳老師說完梁老師接過話筒
聊起各個地方什麼時候多早開始的雙年展
陳老師聽得驚訝: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看理想某位導演也在看我們的直播
道長一開始說話
嗯,你懂得
於是就有了下面這張圖
話說道長的襪子也很搶眼
小編很負責地問到了,是一澤帆布的襪子
據陳老師說
道長的襪子,有這麼長
(哈哈,這是讀者腦補配文,當然不是原話)
公教活動實錄我們會整理後在看理想微信發布
敬請期待
18:30pm 烏鎮西柵·木心美術館
公教活動結束
我們終於來到了木心美術館
經過協調
美術館為我們一行人特別晚間開放
(dy/攝)
(深深/攝)
19:00pm 烏鎮西柵
木心美術館夜談
我想很多人都會一直記得這個晚上
我們和陳丹青、梁文道兩位老師
在木心美術館的圖書室夜談
談木心,談讀書
談我們和我們的長輩如何看待過去與未來
談如今的我們,還信仰什麼
陳老師照例給大家拍照
看看專程過來的理想國的讀者們
都是什麼模樣
因為美術館需要恆溫保護展品
陳老師脖子有點冷
姑娘們紛紛送上圍巾
於是陳老師全程戴著
到了美術館
自然是陳老師的主場
道長的眼神太有愛
我想,他們應該是互相珍惜的關係
這是看理想對談參與人數最少的一次
卻也是感覺最好的一次
沒有直播
沒有演講
只有聊天
陳老師擁抱了一位表白的「尼采」
他讀《文學回憶錄》讀了幾十遍
熱愛木心、尼采,當然,也喜歡陳老師
(烏鎮茶水僧/攝)
原定交流一小時
大家聊得起勁,愣是延長了一個小時
交流結束還不願離去
(以上為碧君、dy拍攝)
謝謝兩位老師
謝謝美術館的工作人員為我們加班
真是一個太美好的夜晚
對談實錄會整理後發布在看理想微信
敬請期待
2016年5月27日上午 烏鎮
9:30am 烏鎮東柵·木心故居
木心故居是一個讓人有些傷感的地方
第一次去時
看到大家看先生生前的視頻
看到先生寫
「我逝彼臨 彼一如我」
緩了好一會才平復
(深深/攝)
大家在最後一間屋子駐留許久
看先生生前在紐約上課的影像
看他用過的書本
看他過去的樣子
(碧君/攝)
2016年5月26日下午 逗留與離開
廣州北京武漢上海香港黃山寧波太原石家莊深圳南京杭州廈門蘇州天津烏鎮…
毛榛子
好感動!一到烏鎮就收到了理想國家人們送來的珍貴禮物,讓我感覺像是回到了溫暖的家----真的應了那句話:想像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讓理想國的種子,生生不息,遍地生根發芽開花-----為了理想,傳播知識,追求真理!
久違了!一針一線手工縫製的布鞋!穿上它舒適樸實又得體!榛子姐與Ann捨不得脫下來了!
理想國的一聲招喚,讓我們齊聚烏鎮,伴著木心先生的浪漫詩作,做回民國女生。
一起出發!去聽丹青文道兩位老師的講座,之後再去木心美術館讀書欣賞畫作,累了去哪兒歇息?咱們邊走邊說。(Ann的攝影)
木心美術館閱覽室:我們在讀書。
光
(光是我們這趟旅途中最「危險」的成員,她挺著9個月大的肚子和我們50餘人一起,參加了這次活動,一直溫柔微笑。希望她的寶寶健康成長。)
作品「唧唧復唧唧」有感。中式織布機與西式劇場的結合,在寧靜光影的包裹下,太贊了。一個一個線軸好像一個一個人,對號入座到一個一個劇院位子上。大家不發一言,全靠腦中的思維與身心靈在交流著,靜默卻激烈。嘿,這或許是一個項目創作團隊呢,看他們的心念和靈感,正朝向一個共同的方向,最終被編織成一件美麗的作品。
好像我們這次的美術館團員們么?;)短暫兩天,我們在同一個「劇場」中交匯著。或許一些觀點並不相同,然而我們因文學與藝術有緣相聚在一起,都是堅定地朝著真善美的方向奔跑著呀。聽過陳、梁二位老師兩席話,在木心先生美術館與故居中的體悟,希望你我都有所成長,避免狹隘,成為更加大氣、通達、可愛,一個更好的人兒。
烏鎮茶水僧
大家因為喜愛木心先生,或者陳老師,或者道長。各種不一樣的人,性格啊脾氣啊,全然不同的人有緣分聚集在烏鎮。一起聊天,吃飯,看展,參與互動。
雖然我不是讀者團的一份子,但能看得出,有人就此成為了朋友,有人徹夜長聊,有人也在此過程中張揚習性,難免令人望而卻步。有人安安靜靜坐在那裡,只是傾聽。
就好像聊天夜,有人拿著話筒洋洋洒洒談論自己,引來噓聲一片,更多人想關心的是那二位老師講什麼。
我很能理解,人人皆是一座孤島,渴望有人駐留,哪怕片刻。所以我們才急急表白,推心置腹。突然奇怪這種有著共同標籤的人,一個團體的聚與散,一種化學反應堆。
可貴的永遠是交流,坦蕩的交流。就像大家在北柵絲廠時,面對一件藝術作品各抒己見,妙語連珠。
無疑,旅途是可以改變人的。烏鎮裝著這些離散,見證著這些奇奇怪怪的能量。實在是太有趣了。
兩塊錢
在感受力上是否通感,聲音里可以感受味覺,氣溫和濕度間的變幻能組合出不同氛圍。像木心先生在色彩、形意上的敏銳,無形旋律中情感的把握與文字間的邏輯、創造力是一體的。陳丹青先生也是,文章里時不時透出一股子強勁的觀察力。
梁文道老師向來的音樂品位和感官上的觸覺都不差,尤其是親眼見了他們,這樣的感覺就更強烈。視覺上的審美;對事物、事理的思路與判斷,音樂或舌尖的細微感受,可以相會促進、融成一體。
賀愉「迷失音樂」的主播,音樂品位不必多說,偶爾不濫情的順帶提起一下文學、電影也很驚艷。比如他這樣劃分文藝青年,
「正常文藝青年是既有文藝心也有文藝品,該文藝地方文藝,不該文藝的地方也知道踏實賺錢勤懇做人。引號文藝青(少、中、老)年的特徵是隨時隨地的文藝心但不一定有文藝品,具體到某一審美領域不一定真的有品位、鑒別力,日常生活能中倒是挺會磨嘰會擰巴。」
我們這些人會自稱文藝,或是被他人評價、戲稱為文藝吧。我有時被一些朋友當面評價文藝,就一把肝火冒上頭:你才文藝,你全家都文藝,老娘從來沒有凄凄艾艾的好嘛。
現在,「文藝青年」的污名化趨勢比較嚴重,有時候青年們並不願意被扣上「文藝」的帽子,因為,在大眾理解里,它與古怪還有無用連在一起。
不是要功利,標籤化總是讓人不爽,在這次短程中遇到了濫情但不多情、敏感又不敏銳的朋友,也有幾個烏托邦的小夥伴,他們沉默、不多言,但他們都有一定的知識儲備和審美力,我想,在公眾理解里他們可以算得上是「文藝」的吧。
我們都有嘴巴能發聲,而他們選擇克制也許是因為羞澀,也許是能夠看到更多可能性,而選擇沉默。比起自認為處在更高眼界而勸告、教訓他人的做法,傾聽、思考、選擇、並尊重是可貴的善意啊。
雖然我們沒怎麼搭上話,可能以後也就此斷了聯繫,還是忍不住欣賞。丹青先生說:「所謂文藝,或許就是一個人願意在工作之餘,去想些沒有現實用處的事。」在我看來,這句話的重點是在「工作之餘」上,一個人柔軟的內心和果斷的行動力是不排斥的,在烏托邦里也是可以叫碗老媽蹄花的。
戥羽
與道長交談,問他如何評價麥克尤恩。他回答道麥克尤恩是他最喜歡的英國作家之一,對其評價很高,並說英語文學裡除了英國作家之外最喜歡印度作家和非洲作家,於是向我推薦了奈及利亞作家本·奧克瑞的《飢餓之路》。
小貝
我們曾經是電影的兒子
我們曾經是小說的兒子
可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其實我們可以是理想國的兒子)
missprospero
恐懼自我介紹,厭煩這那,尤其是來來往往的辭令中塞滿了「木心先生說」。
有幾刻還想念手裡沒寫完的、全力執行甲方意圖的雷劇,以及不時牽掛電視劇偶像的安危。
正常(未必)的生活就很美啊。
既然來了,就亂來吧。沒讀過梁先生的書就去跟人照相。
和丹青叔的合影則是另一種狀況:忘記自己那會兒是看了多少遍《守護與送別》,記得每一個細節。忘記是因為愛一些不願打擾人的事物而來。
小夥伴助我,幫忙拍照。
輸送了兩句關於自己的無意義信息,他一直聲音平板的說「好、好、好」。這樣不加掩飾的厭倦,真是讓人感動的正常啊。【正常】簡直是這幾天的稀缺物。我對這一環節很滿足。
實際上,照片里,他有一絲微笑,或是試圖微笑的企圖。
——正常而美好。
雨下不停,總覺得有點保濕過頭,活動結束,一覺醒來,仍然粘糊糊,來不及多想,就抱上那個長紙盒離開。飛機停靠後,頭一次自己去打開行李箱架,搶在大家亂拿前把它抽出來。
先生真好。這種話要是作為對白或眾目睽睽下的獨白,永遠講不出來。想想都覺得太可怕。
可是我心裡也是這幾個字,木心先生,謝謝你,你真好。惟有聽丹青叔現場又輕罵「我才不這麼做呢;只有他才會做這麼傻冒的事(複述自己的文章)」,才感到了這種愛的出路。
另外就是在財神灣河邊,在那裡想:這是不是「河水一小圓片一小圓片拍打上岸(那是我的文體)」的那個岸。
註:照片是故居紀念館內,一隻被封印的小蜘蛛。
wuyue
烏鎮的吃,第一天吃的最不好,第二天稍好,第三天的最好,分房間似乎是按年紀分的,要不然不會這麼巧,我的室友就是和我相同年紀。
和我同行的是個教法語的,未到烏鎮之前和她集結在火車站,可以聊的很少,大家講話不帶姓名、不問姓名。後來尼采說她臉型都像法國人,說法語的原因。
桐鄉到烏鎮的公交車上,熱,沒空調,5塊錢一個人,我想是不是貴了,車上有東北人,問去烏鎮玩啥,答不知道。
進了遊客中心,看到碧君和dy,世界是很大又很小,碧君和dy的長相,我似在哪裡見過,那次播蔣方舟方案的直播里見過。
拿了個布袋和盒裝紀念品,然後是票,這個時候我們是顧客,當然我們也是志同道合的一群人,接著是個穿拖鞋的人加入了進來,帶著他的老婆,他手機掉了,他是臨時加她進來的。碧君忙的一團轉。
住旅館,進門廁所燈亮著,舍友人在房間裡面躺著,iPad上放著鏘鏘三人行,自己還一邊玩著手機,叫龍韻,去過日本,我放下包,我說到吃飯的點了,我們去了,裕生餐廳門口,還早,就去逛了逛,我去找酒吧,一條路走到頭就是了。
回來裕生餐廳,上二樓大家慢慢坐著,然後開始熟悉,我和室友不是很聊得來,他和燦燦和快聊到一起去了,接著來了一個要去美國讀布朗大學的北京妹子,從北京來的人好多,然後是廈門來的梁緣,梁緣和布朗妹兩人衣服穿的風格都是一樣的,所以她們互相最聊得來,坐在我對面的是兩個廣州來的,右手邊的是yangzi,還有yangzi的同學。
菜裡面有一個雞蛋卷著粉條炒肉的菜很好吃,這裡的菜都比較淡,臭豆腐也還不錯,紅燒肉我吃到一塊難吃的,瘦肉的部分跟木頭屑一樣了,魚不好吃。然後小飛過來,先把後來的朋友招呼入席,大家吃,吃得差不多了,小飛組織大家介紹自己,我是很少介紹自己的,目光不和大家接觸,怕別人點我,後來站起來說話也怯場。
大家除了介紹自己,介紹的就是書,氣氛是被黃山(一山)帶起來的,他說誰喜歡《道德經》的,請他吃飯喝茶,聊到天亮,他一站起來,那個架勢我就知道他有很多的話要說,由於他能引用木心的話,讓我也產生了躍躍欲試接他話的感覺。可是沒有,後來發言的有尼采,尼采講的聲音小,講的多,大家沒聽到,接下來我知道大家的職業,有做學術的有做設計的,有兩個大編輯,有ted視頻大連區負責人的,我好像只把牛人記住了,然後『而已』介紹自己,他來到飯廳中間,我就感覺他會上前一步去抓那樓梯扶手,果然抓了,他點到我,我點到dy,我其實是有意想點到dy的,我一轉頭她就在那裡,我直指著她口中說到『就她吧』,似乎很不禮貌。我很認真在聽dy講話。
布朗妹妹開始介紹,萬物的名字,我在書店拍照過這本書,和我一起來的法語妹也開始講話,做過一個公眾號,自己法語培訓兼翻譯電影評論。我說你怎麼沒告訴我你是教法語的,她說你也沒問啊。
然後小飛讓我們換桌子換到隔壁,因為餐廳要做清潔,換過去講話的人就少了,一桌子,孟非,燦燦,龍韻,黃山,尼采,孫悟空和他的表妹還有等等,聊著聊著就沒有邊際了,什麼是愛,你是否快樂,在你是否快樂問題的答案里,只有兩個人說是,其他人都說否,於是大家有那麼一刻都感興趣那兩個人,因為他們回答自己是快樂的。
我們提的那些問題其實並沒有什麼深刻的意義或者內容,它發生著,大家都提到了一個自己感興趣的點,是想在這群素不相識的人當中得到答案,可能那些問題一旦我們大家熟悉了,就不會去問了。
當天晚上休息的不是很好,第二天看藝術展,第一個展品是清代的房架子,接著有愚公移山,有林微因的孫女,有一個女人在鞭打自己,有兩個人進入水中,有一大堆的鐮刀鎚子斧頭,還有一個裸體雕像。
我還會再去國際當代藝術邀請展的。中午偶遇梁文道和陳丹青,梁文道個子和我一樣高,邊上是陳丹青,陳丹青個子高,只見梁文道的聲音,不見陳丹青的聲音。
下午在當代藝術邀請展對談上,文道噼里啪啦講了一大通,講的好像還不錯,我家裡人總說我講話沒有重點、前奏太長,我一定是受了這個人的影響,他問到在座的各位誰聽過印尼日惹的雙年展,台下一片懵。於是我們就像聽故事一樣聽梁文道大哥講話,接下來他開始平行比較,讓人還蠻感興趣。
陳丹青也在講故事,他沒有雙年展的故事可講,開始講烏鎮變化的故事,於是"對談"就成了故事會,我是想批評的,他們為我們做的準備太少了。
台下觀眾發言,發言的人不少。微信群開始發圖了,文道的綠色襪子是重點。晚上吃飯,已經知道要去見梁文道和陳丹青了,晚上我沒有發言,沒有什麼問題要問,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講的,但構不成問題。
晚上聽到文道一次很刺耳的聲音,就是"點天燈這樣的事情是只有中國人才想的出來的",這是一個鋒利的句子。
梁文道沒有提木心,大家都是問陳丹青先生木心先生的事情。
尼采講話的時候,文道認真在聽,臉上是高興的表情。
第二天木心故居,看了後屋的視頻,木心就是一個比較好的文學史老師,昨晚從陳丹青口中了解到木心的些許性格,木心去理頭髮,人家理得不好,說毀掉了,自己建立自己語言王國的人羞於見人,文學回憶錄和其它文學史比,木心和其它教文學的老師比,多的在於快樂,有趣。苦中作樂,有意思。
美術是看展,文學不是,懂文學的人總要通點美術,我不看展。
2012年,我給一個女生髮了一封郵件,郵件里躺著一首木心的詩。
參徐照句
木心
與君初相識,
便欲肺腑傾。
只擬君肺腑,
一我相似生。
徘徊幾言笑,
始悟非實真,
余情不可收,
悔思淚沾襟。
梁文道在和大家拍照的時候很有禮貌。我沒有和他交流一句話,我說了一聲他的名字,他說了句"謝謝",然後在台階上開始合影,合影完後他又一句"謝謝"就結束了。我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這是26號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把合影的照片發給家裡人看,我媽說梁文道怎麼這麼矮,照片照的時候,我踩在階梯上面,他踩在下面,怪不得大家誤會。
沒有聽到他講美食,26號晚上也沒人問美食。
深深
雨後,初至木心美術館
和河北老鄉(道長)熱聊建築
鮮有人至的美術館一角
美術館中的冥想空間
有位評論家說過木心是植物性的,從一棵幼苗,經過陽光雨露,安安靜靜不爭不鬧地,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此為木心故居園中的一棵小樹。
我有點兒說不上來被它哪裡觸動到了,也許就是這種脫離了喧嘩與世俗氣的素凈氛圍吧。權當對應,《曠野一棵樹》。
南瓜不說話 默默生長著
楊絳先生去世了幾日,大概人過半百就會開始思考死亡。想著想著,要麼越來越坦然,要麼越是恐懼。還有一種情況,周遭的離開,後輩、伴侶走了,留守相處空間,剩下的表象是日子過得堅韌平和,實際有哪來的意思,閱讀,寫作,再或是只和最乾淨的事物相關,也只好這樣過。我是悲觀主義,只是悲觀主義。
陳丹青先生說話中夾雜些美腔,一大句一大句的。我的意思是,他很狡猾,可以回答的問題,三言並做兩語,放進衝突性很強的色彩,套在哪種情況都可以用。不可以回答的,通常把問問題的人歸成沒用腦袋那一類,再讓孩子野蠻生長荒野生存。陳丹青先生是畫人物油畫的,一層蓋上一層, 率真而苦楚,不求元寰迴轉,毅決不可原諒。
陳老師在夜談中說
他感覺我們這一代沒有很好的長輩
平等地交流,無私地分享
最後,分享一位讀者關於「長輩的思考」
akasode
(作者個人公號:akasode)
一個好的長輩
上周去參加一個讀書會,座上嘉賓是陳丹青和梁文道。其間談到一個話題,頗引人共鳴。陳丹青說:你們這一代人,好像缺少好的長輩。你們的長輩該是我這一代人,我這一代人很糟糕的。
想到《卧虎藏龍》,其實這部電影唯一吸引我的細節就是這句話,玉嬌瓏跟她師傅碧眼狐狸說,超過你的那一刻,我倍覺空虛。年輕人(如果我還算的話)如果對自己的師傅心裡是感佩的(哪怕曾經是感佩的,超不超過另說),那真是幸福的事。你可以照著樣子去學,你會在心裡默默想:我將來想要成為你的樣子,哇,如果再大膽一點,我要超過你,哦,不,我也就想想——那種確定感真的太美妙。而我的確不是這樣長大的。在我小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一個人是我想要成為的——當然,我老爸在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就曾經看著我認真並憂心忡忡的說:這孩子怎麼目空一切呢——所以,我並不知道我的困惑究竟是我個人的,還是可以代表一代人。
其實,如果身邊沒有哪個長輩是你想要成為的,那麼遙遠的天邊的那些榜樣,就比較不靠譜——我隱約的記得也許我想要成為過三毛,之類的吧。並不是說人家三毛本身不靠譜,只是,她不在你身邊,你無法交談,你無法讓她看到你,沒有指點,沒有耳濡目染。而那些每天在我身邊指點我的人,我從未在心裡有過任何念頭:將來我要成為你那個樣子就好了。
我傲慢吧?並不是的。倒是長大以後,遇到同齡人,我會在她們身上發現一些我所不曾擁有的特質,很想重活一遍,按照她們的軌跡,看看這次自己能不能長得像她們一樣優秀。
因為從不曾有過,所以連「渴望擁有」都沒有察覺到。因為有段不算短的留學經歷,我比較困惑於東方的現代化問題——也就是東方怎麼受容西方文明,怎麼吸納,怎麼排斥,怎麼融合——在這個發心下,一個機緣促使我讀了安藤忠雄的自傳——坦白講,讀書就是這樣,你常常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卻在別的角度上發現別的問題,這也是書不得不越讀越多的惡因——安藤的少年經歷讓我徹底放棄了在他身上找答案的想法,因為成長方式過於不同——他放學以後會去木工工廠,看木匠們刨木花,他說那份痴迷和熱愛,在他迷惑於人生該干點啥的境況下給了他最本能的指引——我於是自問:放學了我去幹啥?回家寫作業咯。我如果遇到人生十字路口,需要選擇一條今後都要篤定走下去的路,那麼我記憶深處泛著芬芳的木花是啥?我久久想不出。此時我明白了,如果我小時候能對一個木匠產生一種孺慕之情,那麼長大了打過拳擊闖蕩過世界,再選擇做建築,就好像是一條回家的路。路的那一頭,房子不大,天色將晚,豆燈初照,貓在窗口,管他外面地動山搖。
可是我並沒有過一個好的長輩,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如果長大是去外面闖蕩,去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那麼當有一天我長到更大,終於明白,找去處,很可能只是找一條回家的路時,我雙眼迷茫。
好的長輩長什麼樣子呢?其實,如果我們要求一個長輩是少年想要成為的人,那太苛刻了。讀《繁花》,有一個好的例子。
阿寶小時候有個朋友叫貝蒂。貝蒂爸爸會跟阿寶一起去排隊買電影票。買電影票的時候阿寶說起一個電影,貝蒂爸爸就給他講很多大人才會懂的事情。阿寶說,我就覺得感動。貝蒂爸爸問:阿寶感動啥,講講看。——你看,一個長輩,對著一個小孩子,他沒有要求,沒有命令,沒有大山一樣的壓迫下來。他跟你說了一些你還不懂的主義啊思潮啊什麼的,還給你講父母親情跟主義之間本不該取捨。然後他像對著一個智慧生物一樣的對著你說:你怎麼看?他尊重你的看法,對你的看法有好奇心,甚至有大人對小孩子的敬畏,小孩子的無邪和通透,是大人沒有的——我不知道金宇澄為什麼會寫這樣的一個細節,中式小說的作者,高明就高明在他不在小說里講明他的意圖,他把回味都留給你,但我猜,這個細節應該是打動了他,才留在他記憶里的吧——骨碌碌轉珠光,軟紅十丈。我記得一些小時候跟大人的交流,如今想來都是因為大人們有把我當成一個平等的交流對象,那些居高臨下視我為小屁孩懂個屁的,都被我忘了——不過他不說破,他寫到——阿寶不響。貝蒂爸爸就又講了一些大人的話,末了說:阿寶將來會懂的。——這是一個長輩的寬容,你不懂,因為你小,你還沒經歷過。我對此沒有傲慢,唯有慢慢期待。
其實,我無數次,在困頓的時候,渴望請教一個好的長輩,他經歷過,他又是敏於此的,他豁然了,他也許也是樂於把這些教給一個晚輩的,這樣這份沉甸甸的感悟就也不至於失傳了——可是我沒有。婆婆媽媽的建議是決計不少的,我想,中國的年輕人誰都不缺七嘴八舌。但是我很想沖著婆婆媽媽們說:你懂個鎚子——然後把一切的責任推給陳忠實。
其實,我並不傲慢,我懂得玉嬌瓏的那種心下惶恐,我也找不到安藤那樣的回家之路。當我身前有一個浩渺的長輩,讓我感嘆如果不到他的年齡我就永遠沒法明白他的境界,那種安全感呀,讓人迷戀——這樣講吧,如果有一座踏實的橋,誰喜歡摸著石頭過河呢。
我不傲慢,我只是會分辨一些真偽而已。
最後
小編今天一米九
哈哈
(碧君/攝)
期待再見
我的童年,都是這些歌啊這些歌!
飲食男女:古人的坐姿
※愛情不是沒有來過,而是我們沒有珍惜
※珍惜你現在擁有的,而不是期待自己沒有的
※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
※她是李世民的摯愛,如果不是她的早逝,或許沒有武則天的時代
※沒有戀愛,只有婚姻的年代
※沒有了信仰,就沒有了敬畏之心!
※我們老了,沒有人再對我們說愛了
※一廂情願裡面沒有愛,只有賤,所以我們才會那麼痛苦
※其實,愛情沒有變,只是我們在變
※你有沒有一個感覺,我們的十七歲,好像只是去年的事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曾經有一份真實的體驗,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
※甄嬛傳:他們雖說沒有成為情侶,但是卻是最貼心的知己!
※在這裡,他們當父母時還沒有成年
※一樣的話,為什麼霍金說有人相信,我說就沒有人信?
※我不是她,我對你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曾經有一場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
※我過的很好,不代表我沒有想你
※沒有愛,我們將什麼都不是
※相聚若只能懷舊,那我們是沒有共同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