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良才俊」只關心皇帝的胖瘦

2016-06-07 馮玄一 時拾史事

——史海遺珠18，專門講段子的歷史集錦

66、「賢良才俊」只關心皇帝的胖瘦

唐肅宗時，曾下詔命地方舉薦賢良入朝為官。受到推薦的人經皇帝面試後擇善授職。

有個人很積極，帶頭應徵，皇上非常高興。面試時候，肅宗連續問了他幾個問題，他都沒有回答出來。只是盯著皇帝看了好半天。在場的大臣們都覺得奇怪。大家都在猜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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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肅宗李亨（711年—762年），初名李嗣升、李玙，唐玄宗李隆基第三子，唐朝第七位皇帝（不算武則天和殤帝李重茂），唐朝第一個在京師以外登基再進入長安的皇帝，756年—762年在位。

過了一會兒，這位「賢人」終於開口了。他說：「陛下，微臣有個發現。不知當講不當講。」

「沒事，你講。」

「我發現現在的您比在靈武時瘦了不少。」

此言一出，滿堂大臣哄然大笑。

肅宗尷尬地說回答說：「事情太多，政務繁忙。」

這個帶頭應徵的人原來是個草包，妄稱「賢良」。但是為了不堵塞招攬賢良的途徑，肅宗還是賞了他一個縣令做。

其實肅宗對這種濫竽充數的人根本沒必要心慈，很可能是托關係走後門上來的。這種人留下比趕走危害更大。就像明代的馮夢龍說的那樣，這種人當了縣令後，恐怕不會在乎老百姓的胖瘦。

67、和皇帝相處要有幽默感

理學大師程頤受司馬光等人的推薦，被任命為崇政殿說書，專門輔導年幼的宋哲宗讀書。有一天，伊川先生講完書，哲宗趙煦憑欄休息，他看見楊柳青翠可愛，便忍不住伸手摺斷一枝把玩。

柳枝低垂，姿態優雅，而且「柳」和「留」諧音，古代賦予了柳特別的寓意。折柳送別，是對別離之人的依依不捨。唐人有詩曰：「纖纖折楊柳，持此寄情人」、「朝朝送別泣花鈿，折盡春風楊柳煙」。

皇上折柳，或是無心之舉，或是有所寄託。但無論如何都是件小事情。可是程老夫子不這麼認為。他上綱上線地對皇帝說：「現在正是春天，是萬物生長發育的時節，您不應該無故摧折這枝正在生長的柳枝。這樣會傷及天地和氣。」

皇帝聽了伊川先生的話，把柳枝擲於地上，很生氣地走了。

看次表現，程老夫子還是適合在鄉間教書授徒。缺乏幽默感，不懂得討皇帝歡心，在朝廷咋混啊！

68、陸機識人：文學家的眼光就是不一樣

陸機是著名文學家、書法家，有一次，他路過洛陽，途中遇到一夥盜賊，搶了他的錢。陸機發現為首的竟然是個翩翩公子，氣度不凡。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一定是缺乏引導教育才走上歪路。於是陸機主動找到這個年輕人，勸他從善。

原來年輕人叫戴若思，他仗義救難，節操行止不拘常人，且頗有學識。他見陸機學識和修養都很高，便和他攀談起來。於是兩人不打不相識，就這樣成了好朋友。戴若思聽從陸機勸告，不再搶劫。陸機向當時的趙王司馬倫舉薦戴若思。在舉薦信中，陸機這樣描述這位盜賊出身的年輕人：「（戴若思）安貧樂志，無風塵之慕；砥節立行，有井渫（xìe,沒有渣滓的井水）之潔。誠東南之遺寶，宰相之奇璞也。」

經陸機舉薦，趙王司馬倫任命戴若思為縣令。後任侍御史、驃騎將軍、散騎侍郎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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