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離了婚，我一個舉動竟讓她甘願做了我4年情人

講述：黃帆

我的老家在江蘇常州。1993年在山東濟南大學畢業後，我和我的一個同班同學一起來到滕州求職。我順利應聘到一所民辦高中當了一名英語教師，沒想到從此在滕州安家落戶。

陌生異鄉的生活很單調，也很寂寞。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女同事們，寂寞的我常常想起我在老家時中學時代的同學英兒。英兒坐在我前排，長相俊美，性格略微內向，這又給她增添了幾分與眾不同的美。中學六年我都在心裡默默地喜歡著她，欣賞著她，甚至經常設想我們是最情投意合的一對戀人。

高三時，英兒的學習成績平平，看來考大學也沒有多大希望了，我心裡暗暗為她著急，總想幫幫她。有一天，我寫了一張紙條塞到英兒的桌洞里，沒想到第二天英兒就給我回了一張紙條：考大學並非我的惟一理想。

謝謝你的好意，請不要耽誤你的寶貴時間，為你自己的理想奮進吧。看了英兒的紙條，我悵然若失，好在高考在即，我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複習上。

我如願考上了大學，聽同學說英兒在落榜後就離開常州跟她姐姐去杭州做生意了。

時間一天天流逝，隨著年齡的增長，好多關於中學時代的人和事都被漸漸沖淡了，可不知怎麼英兒的模樣卻一直留在我的腦海中，好像從來也沒有消失過。

來到滕州的第三年，我漸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那年春節我回家過年，其實是想見到英兒。很遺憾，英兒那年春節沒回家，我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我想，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英兒了。

不久後，學校的同事就給我介紹了一個女朋友郭紅（化名）。郭紅是一所小學的數學教師，我們經常見面，相處的時間比較愉快。我發現郭紅不僅單純可愛，而且溫柔體貼，是個讓人信賴的女孩，在不知不覺中，我喜歡上了她。

郭紅的父母也覺得我們很合適，在我們交往了一年多後就催促起了我們的婚事。

我曾經猶豫過，但又無法向郭紅及她的父母說出一個充分、正當的理由，就這樣，我心裡尚未完全抹去英兒的影子就和郭紅結了婚。與此同時，我決定要忘記英兒，忘記那段從沒開始過的感情。

婚後的生活很知足。郭紅勤儉持家，我安心教學，工作之餘還經常給報刊雜誌撰寫稿件，就這樣我們平靜而愉快地生活了五年。在這五年的時間裡，我們有了屬於自己的三居室房子，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郭紅對我更依戀了。

我一度忘記了英兒，心裡甚至感到輕鬆了許多，但沒想到有一天我的生活突然發生了巨變。

在我成家後的第五年年底，我對郭紅說想回家陪父母過年。郭紅欣然同意，並陪著我和孩子回到了父母家。

中學時的同學為我回來安排了一次小型的同學聚會，在這次聚會上我竟然意外地得到了英兒的消息。她在杭州結了婚，又離了婚，現在回常州做生意了。

我一陣驚喜，心裡又彷彿燃起了一團火焰。我不是忘記過去了嗎，為什麼又會有這種感覺呢？

第二天，我鬼使神差地跑去找英兒的鞋店。我沒想太多，只是想和她見見面，看看她。

我找到她店裡的時候，她正和一個顧客談生意。她還是那麼好看，只是比從前瘦削了，臉上有了一種滄桑感，我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她。此情此景不知不覺把我帶回了中學時代，那時我是個青澀的少年，她是花一般的青春少女。

我靜靜地回憶著，思索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英兒已經站在了我面前。

她的眉宇間閃過一絲驚喜：「黃帆，真是你嗎，你怎麼來了？我好像做夢似的。」我回過神來，朝她一笑：「回家看看。聽說你在這兒，順便看看你。」接下來我們一時都不知說什麼好，獃獃地站著。

「你還好嗎？」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她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卻突然說了一句「你還沒忘了我這個老同學呀！」

聽了她這句看似無心的話，我的心卻猛地跳了起來。我想說：是的，我從來都沒忘過你，但是我什麼也沒說。

她帶我去了一家挺雅緻的飯店，點了幾個菜，然後我們就靜靜地坐著。

她問：「你現在生活得怎麼樣？你妻子和孩子還好吧？」

我低下了頭說：「是，他們挺好的。」

沉默了一會，我說：「我聽說了你婚姻的不幸。」

她搖搖頭，「別提了，怪我命不好。」

我心裡湧上一股酸澀。又沉默了良久，我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說：「英兒，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以來，你的影子一直纏繞在我的心裡，我無法忘記你……

如果現在不把心裡話告訴你，可能以後永遠都沒有機會了。」英兒聽了一愣，她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接下來她給我講起自己這麼多年的經歷，從中學講到結婚，又講到離婚。

雖然我的話讓她震驚，但她還是嘆著氣說：「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一切都太遲了，把我忘了，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吧！」

「我忘不了你。我們是有緣分的，不然怎麼又重逢了呢？」

「別說了，黃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英兒了，我們註定不會彼此擁有對方。」

那一天我們一起回憶起了好多往事。我知道了原來她早就知道我在暗戀她，但她不想因此影響我的學習，所以一直裝作不知道。因為我考到了外地學校，她也決定遠走他鄉。

原來，我們竟在不知不覺中錯過了彼此的愛。

我的心徹底被攪亂了，我強烈地感覺到我仍愛著英兒。之後我們又見過幾次，遲來的愛情讓我們激情難耐，終於有了肌膚之親。

我和郭紅回到了滕州。我放不下英兒，經常在電話里向她傾訴我對她的思念。英兒說為了我她可以不要婚姻，只要我愛她，一年能見上幾面她就知足了。我說那怎麼行呢，這對你太不公平了。在那一瞬間我腦子裡閃過離婚的念頭。

可回到家看到依舊溫柔體貼的郭紅，我又猶豫了。我怎麼能這樣傷害郭紅呢，況且我們的兒子還那麼聰明可愛……

就這樣，我和英兒開始了身處兩地的馬拉松似的地下戀情，這種關係一直維持了四年。四年中英兒從來沒要求過我離婚，而我也從來沒能鼓起勇氣對妻子提過離婚。

英兒越是善解人意我對她就越充滿內疚。好幾次我都勸英兒找到一個一心一意愛她的男人嫁掉。英兒不同意，她說她忠實於自己內心的情感，如果不能嫁給我，她寧願就這樣過下去；她說她對我沒有任何怨言。

回到家，面對妻子和孩子，我的心裡同樣充滿內疚。

我不知道這場地下戀情到底能維持多久，親情和愛情我都想擁有，都不願割捨。也許我太自私了，但我真的不願傷害她們中的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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