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每挖出棺材，村子就有一個人橫死，真相令人費解

驚奇 06-08

如果不是家裡的那本老掉牙的《周公解夢》，我也不會發現村子裡的那些慘死的人，竟然都跟一個孩提時的玩伴有關，至今回想起來，依然是毛骨悚然。

我還在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街坊里有一戶馮姓的孩子，經常到我們家裡來玩，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家搬走了，只留下三間瓦房，我只在他家玩過一次，也只是在院子里摘了一些桑椹，沒有進屋，因為背陰的原故，他家院子里生滿了青苔，一股子濕氣。

有天，這個叫馮克仁的孩子，來到我們家，我們玩了會積木，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翻出了一本《周公解夢》，我從來也不知道，我家裡還有這本書，書很破舊，不知什麼時候印製的。

於是我們饒有興趣的看起來，恰好我們前一晚都做了一個夢，我夢到自己從高樓上掉了下來，還沒有掉到地上，就驚醒了，翻書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從高樓掉下來的解答。

而馮克仁夢到的是我們學校柳樹下面出土了五口棺材，那時候，我們小學正在原址上修建翻新，挖地基時，總是會挖出人的骨骸，他能做這類夢，也屬正常，於是我們查找夢到棺材意味著什麼，上面的解釋是走好運，會發財。

我特別不服氣，憑什麼我做的夢找不到答案，而馮克仁竟然會有這麼好的解釋？

馮克仁當時很得意。

然而，當晚村裡發生了一件大事故，村頭的那眼機井，因為恰逢灌溉，夜裡需要有人看守，一個年輕小夥子在旁邊的小機房裡守夜，頗覺無聊，就拉了四個同齡人來打牌，誰料到，半夜電纜漏電，五個年輕人全部觸電死亡，沒有一個留下活口的。

這個影響太大了，僅僅一天時間，就傳遍了整個鄉鎮。

我天生喜歡亂想，自然而然的聯想到馮克仁夢境里的五口棺材，雖然再見到馮克仁的時候，嘴裡沒有說什麼，但總覺得怪怪的。

過了有一個月吧，放學後，馮克仁又炫耀地說，他又夢到了棺材，還是在學校女生廁所的那棵柳樹下，又出土了一口棺材，說這次不知道又要發什麼財了，他說上次做了夢到五口棺材的夢，然後在路邊撿了五十塊錢。

我從鼻子眼裡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第二天上午，我後面王莊的那個男同學，沒有來上課，語文老師告訴我們，他父親半夜在平房上涼快，失足跌了下來，摔死了。

我當時聽到這話，感覺這事有些不可思議，朝教室最後面的馮克仁看去，他像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正盯著窗戶外面看。

我突然覺得他面目可憎起來。

又過了三個月，那是一個冷空氣到來的前一天，從電視里得知西伯里亞冷空馬上襲來，我不曉得什麼是西伯里亞，但我知道，又要被母親強迫穿棉襖了，母親做的棉襖太厚，穿在身上，再套個外套的話，很難脫下來。下午放學的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馮克仁又來到我家，神秘兮兮地告訴我，他昨夜又夢到了一副棺材，這次肯定又可以在路上撿十元錢了，因為上次夢到了一副，在十字路口撿到了一張「大團結」，上上次夢到了五副棺材，撿到了五十塊錢呢。

我產生了強烈的嫉妒感，為什麼這好事沒有發生在我身上，於是我就嚷嚷，「有什麼了不起，你一夢到棺材，咱們村裡就死人，你撿的錢搞不好是死人錢。」

我當時絕對是有口無心。

馮克仁正看著父親給我買的連環畫，一驚，連環畫掉在了地上，他眼裡露出一種非常複雜的神色，像沒有討到饅頭的小狗似的，垂著頭，離開了我家。

我當時很生氣，因為我的連環畫掉在了鼻涕上！同時盼著他明天不會撿到錢。

次日，下起了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像死人葬禮上的紙錢，吹得到處都是，前街的那個五十多歲的老光棍，昨晚喝醉了酒，倒在雪窩裡，把衣服脫得精光，大概是覺得自己是在自家的被窩裡吧，天氣零下幾度，他生生凍死了、我是第一次發現他屍體的人，那臉上呈現出凍死之人特有的詭異微笑，讓我即使穿著母親縫製的大棉襖，也驟覺寒冷。

我突然很憤怒，因為每次馮克仁夢到棺材，我們村上就會有人死，並且都不是正常死亡！觸電死的！摔死的！凍死的！於是我氣鼓鼓地去了學校，打算再嘲諷一番馮克仁，跟他對質。

不過，他沒有在教室。

他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忽然一個晚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當時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沒有向別人問過，馮克仁到底去了哪裡。

過了許多年後，我突然想到了這件事，問家裡的父母，問村民，問兒時的小夥伴們，無一例外，他們都一臉迷茫，說沒有聽過哪個小男孩叫「馮克仁」。

我不厭其煩地向他們形容馮克仁的模樣，他們依舊錶示沒有印象。

等我去村子裡他們家的原址時，那裡早已經蓋起了別家的新房子。

這個馮克仁？竟然只存在了我一個人的記憶里……我到現在仍然能回憶起他的最後一面，那神情，似乎還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