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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在安徽宿州生活五年,認識有哪些不準哪些局限

歷史老繭/文



賽珍珠在安徽宿州生活五年,認識有哪些不準哪些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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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北泛指安徽淮河以北,即安徽蚌埠、淮南以北的縱深平原,包括如今是安徽省宿州市、阜陽市、亳州市和淮北市四個地級市及其所屬區縣市,與江蘇、山東、河南交界。淮北是一個大平原,曾是黃河故道之地,農業產業資源比較豐富,有著名的蕭縣葡萄碭山梨等土特產。


淮北還是一個有故事的地方,是著名的陳勝吳廣「大澤鄉起義」發生地,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在此長眠不起,又是三國時期的古戰場,曹操的地下兵道至今保存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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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北的宿州,農民的生活方式已經被寫入諾貝爾文學家作品中。20世紀30年代,美國作家賽珍珠曾在安徽宿州地區生活了近五年,並以此地為背景寫下了《大地》三部曲(《大地》、《兒子們》、《分家》),此小說第一次向世界展現了中國農民的真實面貌,並於1938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瑞典皇家學院授獎辭中的評語是這樣的:「對中國農民生活豐富而真 正史詩般氣概的描述……始終保持著深刻與溫暖的人性。」


賽珍珠的「大地三部曲」中,大量篇幅描繪的是農民與農村的真實現狀,是以安徽宿州農民為背景。作品主人公王龍,原是個一貧如洗的農民,連在開水裡放幾片茶葉也要再三躊躇、反覆斟酌的,但在兩件大事上卻表現得極為執著與頑強,那就是生兒子與買土地。他的娶妻、攢錢、吃苦、勞作,全是為了這兩項終極目標。兒子是他的希望,土地是他的命根。妻子長得如何,什麼東西味道更好等等,在他成為富農以前,都是沒有奢望的。即便在他變成了富農、地主後,再無須下地幹活時,他內心還深藏著對土地的熱愛與虔誠。例如小說寫到他與二房吵嘴後,突然想到要去田地幹活時,有這樣一段文字:「他並不是為了有什麼必要,卻是為了他這樣做,從中似得到純粹的喜悅。當他疲倦的時候,他躺在田地上睡覺,土地的健康氣息,滲進他的肉體去,便治癒他的病。」民以食為天,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此處描述了土地與他休戚相關,在他的潛意識表現得非常精細和微妙。


賽珍珠的父母都是美國來華的傳教士,她的母親凱麗自1880年9月抵達中國,到1921年去世,除了幾次回國省親,她都生活在中國,成 了名符其實的異鄉客。賽珍珠的父親安德魯,他當初所選擇的人生道路就是到中國傳教,從1880年抵 達杭州到1931年在南京去世,他大部分時間都外出巡教,足跡遍布浙江、江蘇、山東許 多鄉村集鎮。他為人耿直,工作努力,在中國基督徒的眼裡是個「待人以誠,愛人如己 ,救人之急,解人之危」的「非常之人」。


還有一個相反的觀點,即作為傳教士家庭背景的賽珍珠女生,居然認為中國農民不需要基督教。這是因為她的價值觀發生了轉變,正如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劉海平、研究學者沈艷枝在《南京大學學報:哲學人文社科版》(2002年第1期)發表的論文《賽珍珠傳記作品與西方在華基督教傳教運動》所言,賽珍珠是凱麗和安德魯的女兒,她最終的發展不可避免地受到來自父母的影響。她拋棄了父親的宗教信仰和狹隘偏執,但繼承了他的正直和傳教式的熱忱;儘管她不再相信 基督教的救世觀念,但她繼承了母親的遺志,成了塵世的傳教者——向美國人民傳播跨 文化理解和反種族歧視的「福音」。這實際是使她成為中西文化交流的信使,而非繼承她父母未竟的福音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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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個小院,原來是賽珍珠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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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據說賽珍珠在安徽宿州的故居已無法確切考證,有說當年賽珍珠就居住在宿州基督教堂福音堂的一初小院里,也有說賽珍珠當年居住在民愛醫院(現為宿州市立醫院)那幢洋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活著的時候已經把她的中國情懷、宿州情懷融進了她偉大的作品《大地》中了——她向美國人們介紹了真實的中國農村和農民。


上面分享了宿州城市的教堂,下面再看宿州鄉村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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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傳教士家庭出身的美國作家賽珍珠女生,她居然認為中國農民不需要基督教。可事實上,她對中國的認識仍然是有限的,對中國人的信仰也無法做出實際的預測。不說1949年之前,單自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教堂在中國鄉村大地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基督教信仰與中國草根農民的結合產生了極為特殊的空間。我這裡推薦上海大學美術學院老師、藝術家,又是我的淮北本鄉、微信朋友的曹原銘作品,他本人即是安徽宿州人。


曹老師用了五年多的時間(2004-2009)考察了安徽宿州當地600多座安徽宿州地區鄉村基督教堂,同時也是對賽珍珠當年觀點的回應,並創作了系列與之相關的文獻與作品。城市中的教堂多為精英建築師設計建造,當地農民沒有去過西方,也沒有親眼見過所謂的大教堂,根據僅有的條件按照他們最美的設想建造屬於自己的神聖空間,帶有文化意義上的西方主義想像。


曹原銘,(又名曹再飛),藝術家,作品涉足繪畫、雕塑、裝置、影像等,1974年12月出生於中國安徽宿州,1998 畢業於南京藝術學院油畫專業,2006 畢業於南京大學哲學系宗教學專業獲碩士學位。2010年,成為美國普渡大學文學院訪問學者。他的一幅照片還被選為2012年春季美國普渡大學文科校刊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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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原銘在淮北拍攝的教堂作品,曾在上海多次舉辦《大地上的聖堂——對皖北地區鄉村教堂的文化觀察》展覽活動。


最初,曹原銘只是從宗教社會學的角度觀察發生在中國土地上的這一現象。而當《大地上的聖堂》作品系列密集地呈現時,帶給這個無信仰民族的,是震撼人心的視覺力量。


曹原銘說,「悲憫和愛是人類永恆的話題,信仰在任何時候都是嚴肅的,尤其是當今中國。道成肉身是自我犧牲、是愛,這是我們最缺少的部分。」


如今我們看到,耶穌基督的福音在宿州等淮北地區的廣傳,更多教會建立,向下紮根,向上結果,人數天天加增,這說明中國農民更需要基督教,城市也需要,同時又說明賽珍珠當年的斷言是多麼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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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曹原銘系列照片:皖北宿州鄉村基督教堂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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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北宿州信徒系列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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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北基督教堂福音信息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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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福音信息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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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基督教堂祈禱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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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州著名的福音堂,賽珍珠的父母就作為傳教士,常年在這些地方傳教。宿州基督教會福音堂,系美國北長老會於清朝光緒34年(1908年)開建,陸續建立了福音堂(含福音村、福音里)民愛醫院、啟秀小學、啟秀女子中學、啟德婦女學校、農事部等。福音堂擁有多幢中西文化結合、古今建築形式融為一體的建築物,其中有中國北方四合院式的傳道人住宅,中國宮殿式建築的大小禮拜堂,三層巍峨的塔式鐘樓,中國古典式男女客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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