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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個家

我想有個家



醫院遇鬼

郭華,在校大學生,他的手指被同寢的人划了一刀,破了好大一個口子。


現在,他正在醫院裡等候縫針。


醫院裡的醫生將傷口的血擠出,用雙氧水沖洗掉後再塗上碘酒,紗布暫時包紮起來,讓他在一旁等待,並且自己去繳費拿麻藥。


郭華高舉著自己的手,想要讓血少滲出一點,他身邊沒有什麼朋友和同學陪他來,他在學校里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

繳費窗口的護士報出了價碼:「五十七塊。」


郭華一驚:「這麼貴?」


護士瞟了一眼郭華說:「這已經是用你的社保卡減少後的價錢了,如果嫌貴可以不打麻藥。」


「我,打。」


郭華咬了咬牙,還是掏出了一疊錢。

「呀!」一個人突然在一旁叫了起來,「這裡有人暈過去了!」


那是一個年輕女孩,手裡還插著吊針,就這麼用手捂著腹部,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被一旁的人七手八腳的抬了起來,送到搶救室里去。


郭華最後就看到了年輕女孩那懸在空中的雙腳,套著一雙尖尖的高跟鞋,來回晃動顫抖著。


護士在一旁催促道:「郭華,準備縫針!」


郭華連忙跑過去,已經有醫生在等了。

那是一個十分年輕的醫生,甚至和郭華差不多大,如果不是那一身白大褂,郭華就要認為他也是個還在上大學的學生了。


醫生拿出了一疊用紙包裹的東西,那種紙不是醫院裡的無菌紙,而是一個油膩膩的紙包裹。他從裡面拿出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線來,也不像是用來縫針的線,帶著一股子腥氣。上面連著一個細細短短的彎勾針,那是用來縫線的,卻泛著骨質的色澤。


「醫生縫好了嗎?」郭華低著頭,咬著自己的衣袖。


他一直趴在縫合手術的檯子上,一直沒敢抬頭。

醫生笑道,「這連麻藥都沒打呢,」


他按著手指將針頭扎了進去,直接刺到了骨頭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劃撥聲。


「啊!」郭華頓時哀嚎起來。


他感覺有人在用一個針,往他的骨頭上刻字!


「別叫,打麻藥本來就疼,像個男人行不行?」


醫生強按著他的手,繼續打麻藥。郭華被劃傷的是左手的大拇指,在麻藥的作用下,很快就感覺到一點一點地失去了知覺。


但醫生的速度卻比麻藥更快,在麻藥還沒完全起作用時,他就開始了縫合傷口,直接用手將彎勾針扎進了手指里。


郭華不敢抬頭,咬著衣袖硬挺,冷汗出了一身。


淡淡的黑氣順著針線鑽進了郭華的手指,絲線像是活了一般,被在前頭的彎勾針牽引著,甚至連醫生的手都不動一下,它就就像是一條長蟲,自己通靈的開始了在血肉間的穿梭。


鮮血半點都沒有滲出來,或者說,在針線的穿行下,皮肉里滲出的血液就已經被這詭異的針線像螞蟥一樣的吸食掉了。


很快,手指就縫合好了,可它並不像正常的縫合,針線將傷口的兩遍都繞了幾圈,就是沒有將兩塊劃開的皮肉給縫合到一起,倒像是一個紐扣眼。


只不過,這個紐扣眼卻是像已經縫合在一起了似的,也不分開,只留下一條縫。


透過那條縫,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嬰兒正在裡面昏睡。


郭華已經在縫針的過程中痛暈了過去,醫生在針線縫合好後匆匆為郭華包紮一下,就起身消失了,像是在躲避什麼東西一樣。


拇指房客


郭華是被護士叫醒的,又被催著在屁股上打了一針破傷風,才放他一個人回了學校,他急匆匆地往回趕,下午還有好幾節課呢。


「把門關好!」


郭華剛剛進了寢室,就聽見寢室里的室友趙亮頤指氣使的聲音。


一陣冷風吹來,他抬頭看看牆壁上掛的空調,果然又開了。可天氣預報說,今天的氣溫最高也才25度而已,學校的空調又特別的耗電,郭華有些捨不得。


把門關好,郭華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打算把空調停了。


卻聽見一旁趙亮陰陰側側地說:「手指上還想再來一刀?」


作者寄語:手劃破了,所以寫的這個,縫針時好痛好痛!!!!!!!!!!!!


手指就是趙亮劃的,可他家裡有錢有勢,幾張紅鈔下來,郭華閉上了嘴巴。


緩緩將手中的遙控器放下,郭華低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地上還殘留著一灘乾涸的血跡,是他去醫院前留下的。


將裹得一團亂的紗布解開,他打算自己再從新包紮一下。


紐扣一樣縫合著的傷口出現在他的眼前,郭華一愣,怎麼縫成這樣?


趙亮在一旁看見了,頓時樂了,「呦,郭華,你這是在哪家山寨醫院縫的,不會是在裁縫鋪自己隨便找些針線縫的吧?」


「你,我,我怎麼知道會這樣!」郭華漲的臉通紅,將手指藏到了身後。


「拿來我看看!」趙亮頓時來勁,一把抓過郭華的手指,鷹爪似的手直接掐在他受傷的手指上。


十指連心,鑽心的痛讓郭華痛呼出聲。


「誒,這倒是挺有趣的,」趙亮饒有興緻地看著郭華的手指,不時還用手撥來撥去,「我賞給你的那些錢,倒也算是物有所值哦?」


郭華的手指已經開始往外滲血,但隨即被那些縫在皮肉上的線給吸收了進去。


紐扣似的傷口,微微打開了一條縫,透著一絲神秘。趙亮眼睛一亮,伸出小拇指打算探進去看看。


「啊!」


突然,趙亮瘋了似的甩開了郭華的手指,退到一旁。


他的小拇指上鮮血淋漓,一節手指直接被活生生的折斷,傷可見骨。


殘留在郭華傷口上的鮮血滲到了傷口裡,被絲線如饑似渴的吸收了。


其他的兩個室友連忙送趙亮去醫院,而郭華盯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發愣。


那個紐扣似的傷口裡,有一道黑影在閃動。


郭華將受傷的手指放到地上那灘自己留下的血跡上,乾涸的血跡被輕易的吸食一空,紐扣似的傷口緩緩張開。


裡面傳來了一個嬰兒的聲音:「咔咔咔,這個地方雖然小了些,但血還挺多的嘛!」


郭華驚恐道:「你是誰?」


嬰兒的聲音顯得很是無害:「別緊張,我只是住在你的手指里而已啊。」


郭華卻更加驚恐,顫抖道:「你怎麼會在裡面,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嬰兒陰陰一笑說:「我只不過是個流產的棄嬰,我爸爸不要我了,就在你這給我安了個家唄。」


郭華幾乎暈厥:「家,你爸爸又是誰?」


嬰兒冷笑道:「他就是個禽獸,或許你也認識他,是你們這個大學醫學系的大三學生,也是那個幫你縫合傷口的醫生,你要是幫我找到他,收拾了他,我就放過你,否則你就等著被我吸干血死去吧!」


郭華趕忙答應,可醫學系是學校的重點專業,極受校方重視,人數也極多,尋找這麼一個人,顯然是大海撈針。


同寢的趙亮回來了,沒敢來找過郭華的麻煩,他怕了,於是直接搬出去住。寢室的其他兩個人見狀,也都不敢來招惹郭華。


郭華樂得清凈,但要是想起那個寄居在他手指里的住客,他只就感覺他的大拇指里,一陣鑽心的刺痛。


尋尋覓覓


找人的事一直沒有下落,學校里大三的一些人都已經開始出去實習,醫學系就算要讀五年,可也已經有些人提前出去了。


而醫院裡也說,那個為郭華縫合傷口的人最近請了一次病假,好幾天沒來實習工作了。


也就是說,現在完全沒有找人的頭緒。


郭華的手指一直沒好,嬰兒說,如果不快點找到那個人,再過一些日子,這個手指就要廢掉了,直接截肢。


而他會繼續住在新的更大的傷口裡,直到郭華死掉。


郭華看著化膿了的手指欲哭無淚,下午又有課,只能在課後再去一次醫院了。


下午是一堂大課,好幾個班在一個公共教室里一起上的。


裡面也有醫學系的學生,她們正在竊竊私語:「聽說了嗎,大三有個學姐死了,還剛剛流產過!」


郭華坐在她們身後不遠處,聞言頓時豎起了耳朵。


醫學系學生甲說:「聽說她的肚子上還有一個傷口,可大了,都能做剖腹產手術了。」


醫學系學生乙說:「知道,那個傷口還化膿了呢,真不知道她怎麼念的書,虧她還是咱們醫學系的人呢!」


醫學系學生甲說:「就是,聽說還是在醫院裡掛水時暈倒的,搶救無效才死了的!」


郭華眉頭皺了起來,這件事怎麼聽著有些詭異,又有點熟悉,


手指里又傳來一陣刺痛,嬰兒陰笑道:「你聽到了,如果不快點找到那個人,死的可是你哦!」


郭華一驚:「那個人也是你害死的!」


嬰兒冷笑道:「一報還一報,她就是把我流產掉的那個女人,你也見過,就是上次在醫院裡縫傷口時。」


挂號過後,郭華坐在椅子上等待,卻突然感覺手指劇烈的疼痛起來。


郭華一驚:「怎麼了」


嬰兒十分的瘋狂的說道:「他來了,我的好父親,他就在這裡!」


郭華頓時一喜:「他在哪裡,我這就去找他!」


嬰兒卻又突然不著急了:「你待會就能見到他,記住,千萬別讓他察覺了!」


郭華一愣,就聽見一旁的廣播在叫號:「郭華!」


他連忙跑進了醫生的辦公室,抬頭一看,卻發現面前的人就是給自己縫合傷口的醫生,歲數十分的小,像是個出來實習的大學生。郭華的手指一陣刺痛,他忽然就明白了什麼,他要找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他終於回來了!


醫生彬彬有禮地問道:「你有什麼問題嗎?」


郭華將手指遞到他的面前:「我的傷口化膿了。」


醫生拿起了鑷子與剪刀:「我來看看。」


紗布被拆開,紐扣似的傷口出現在兩人的面前,渾黃的膿水不斷的在傷口中滲出來,整個手指都腫了一圈。


醫生的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道:「對不起,整個我沒法看。」


說完他就打算起身離開,可郭華的手指上的傷口突然就張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嬰兒從裡面鑽了出來,撲向了醫生。


郭華也是動作飛快,抄起一旁的剪刀就在醫生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嬰兒頓時笑了,從郭華的傷口上拉出那些用來縫合的絲線,又飛快的鑽進了醫生的手臂里,在裡面露出半個身子,自己拿起絲線縫合起傷口來。


「嘻嘻,這可是我的肚擠眼上的帶子做的絲線啊,可不能浪費了!」


一個更大的紐扣似的傷口出現在醫生的手臂上,像是一扇詭異的門戶,嬰兒半個身子坐在裡面,像是在躲貓貓一般。


絲線依舊在吸收著流淌而出的鮮血。


嬰兒撒嬌似的笑道:「爸爸,比起別的地方,還是你的身體最好,住的最舒服,就像在是媽媽的肚子里一樣!」


醫生認命似的看著那道傷口,像是已經絕望,「她已經死了,現在應該輪到我了吧。」


嬰兒認真的點點頭:「對呀,爸爸媽媽都不要我了,可夫妻本是同林鳥啊,所以媽媽死了,那爸爸也是該死的。」


又來一個


在找到父親後,嬰兒就不再糾纏郭華了,反而頗為好心為他包紮傷口,拿了些葯給他後就趕他離開了醫院。


看著像是蜈蚣一般縫合在一起的傷口,郭華終於鬆了口氣,這次應該正常了吧!


可嬰兒臨別時的一句話卻又像不散的幽靈一般,划過了他的腦海,「快走,這裡無家可歸的孩子,可多著呢!」


背後突然一涼,郭華趕忙往自己的學校跑去。


寢室里突然多了一個人,趙亮。


郭華回到寢室,剛打開門,就見到趙亮握著把刀,神色癲狂的看著他。在趙亮身後,是瑟瑟發抖的兩個人,他們都是寢室里趙亮的跟班,怎麼會這樣?


趙亮沖了上來,明晃晃的刀往郭華的身上捅去,「都是你,都是你,我才會被整個東西纏上的!」


郭華嚇了一跳,離開往後退了幾步,直接關上了門,躲在寢室門外,拉著門鎖死活不放,將趙亮他們關在了裡面。


趙亮無可奈何的嘶吼著,一個嬰兒的尖笑聲也從寢室裡面傳了出來:「爸爸,你給我挑的新住所就是這個人嗎,可他的傷口已經縫好了呀?」


趙亮連忙保證道:「你,你放心,我馬上就給你再劃一刀,開個大點的口子,也讓你住的舒服點!」


郭華心裡一驚,又是一個流產的棄嬰。


嬰兒滿意地說道:「那就好,媽媽毀了我的家,又沒能給我找到合適的家,我就把她的傷口當做家了,可是她卻死了,爸爸,我只是想要一個家而已呀!」


趙亮顫抖的說道:「我知道的,馬上,馬上你就可以有個家了!」


「是嗎?」嬰兒陰陰的笑了,它的聲音里充滿了幽怨與憤恨,「那你為什麼要讓媽媽流產啊,你毀了我的家,現在又何必說什麼再給我個家呢?」


趙亮突然哀嚎起來,他手中的刀子掉到了地上,叮咣作響。


一陣詭異的水流聲響起,好似潺潺的溪流,在歡快的流淌。


猩紅的液體漫過了寢室的門縫,染紅了郭華的鞋底。


寢室里一陣慌亂,另外兩個的腳步聲和砸門聲混雜著趙亮的哀嚎,在那個小小的房間里,顯得分外的喧鬧嘈雜。


郭華立刻放開了門鎖,往寢室樓外跑去,跟在他身後的,是寢室里的另外兩個人。


「怎麼回事?」跑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郭華扯住另外兩個人問道。


他們驚恐地說:「趙亮把他女朋友的肚子搞大了,又把孩子流了,孩子的魂魄纏上了他,現在是回寢室來找人當替死鬼的!」


郭華頓時明朗了一切,趙亮干出這種事,並不是不可能!


這些寄居在人傷口裡的嬰兒,就是他們把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流產後誕生的冤魂,它們當然會找上這些害死它們的「父母」!


趙亮也是有女朋友的,早就被他這頭豬給拱了。


而那些嬰兒,它們想要一個家,可家沒了,他們被打成碎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它們自然不願輕易放過害死他們的人。前一個醫生的嬰兒,是因為醫生身上沒有傷口,就只能先住到了郭華的傷口裡。而這些嬰兒的母親,既然流產了,就不可能不再身上留下傷口,也不可能不被嬰兒們放過。


等晚上,郭華他們小心翼翼的回到寢室時,趙亮已經不見了。


再過了不久,他們就聽見有人在傳,學校里又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大三醫學系的學生,詭異的死於手臂上的傷口發炎,全身高燒不退而死。而他們的舍友趙亮,死於小拇指上的一處傷口,失血過多。


聽到這個消息,郭華勉強擠了些錢出來,買了些紙錢、紙房子,燒給了那兩個怨嬰,當是買個心安。


而他到了時候去醫院拆線時,也會偶爾聽見,某個人的傷口裡,傳出幾聲尖尖的聲音,像是嬰兒的笑聲,從發膿的傷口裡傳出。


現在,它們又有一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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