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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陌生人結婚後,他消失一年,再次出現竟直接將她扔在床上……

溫暖、傷心、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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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陌生人結婚後,他消失一年,再次出現竟直接將她扔在床上……


窗外,陽光正好,一種薄薄的況味瀰漫在這春光里,花向晚,意微綿……


秦婉低頭看著盆栽,剛折了一朵向晚的花,突然手機響起,她輕輕地接通了電話,「小昭。」


「婉婉姐,今晚的客戶很難纏……那位方總點名要見你。」小昭的聲音隱隱帶著一絲哭腔。

秦婉拿著手機,蹙眉輕凝,走到門口換鞋子,「在那邊等一會,我很快就過去。」


半個小時後


秦婉剛剛將車停在南郊賓館,就看到小昭站在門口。


遠遠看見秦婉,小昭快步跑過來,紅著眼睛叫了一句「婉婉姐」。


秦婉停住步子,凝眉看向小昭,安撫地攏了一下她的肩膀,「什麼問題?」

小昭搖頭,聲音里透著一絲委屈,「我也不知道,客戶什麼也不說,一臉的高深莫測,就是不肯在合同上簽字。」


秦婉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小昭,高跟鞋踩在印有圖騰圖案的絲絨地毯上,穿過磚牆裝飾的走廊,推開包廂,入眼,包廂里坐著三個男人,正在在愜意地用餐。


她看向中間的那位,「方總,我是東霍集團的秦婉,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方俊抬頭看向秦婉,素未蒙面,竟能一眼認出他,倒有兩把刷子,「原來是秦小姐,請坐。」


秦婉嫣然一笑,坐下,拿過旁邊的合同,過目了一遍,看向方俊,「關於合同,不知道方總有什麼異議。」

方俊打量著秦婉,頗感意外,沒想到邵哥口中搞定他培養五年銷售精英的新人是一個如此年輕漂亮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穿上一身人幹練的職業套裝,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方俊抽著煙,玩味地看著秦婉,指了指旁邊盤子,「沒有什麼異議,秦小姐要是把這玩意兒給我完整地吃下去,我立刻在合同上簽字。」


秦婉看了一眼,方俊指的方向,是一盤清蒸的象拔蚌,虹管完整……


她心口微緊,定了定神,突然明白小昭為什麼而哭。從事銷售六年,各種難纏的客戶她都見過,還是頭一回遇上這樣刁難人的,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侮辱人……

雖然生氣,秦婉還是含笑看向服務生,「請拿一套刀叉過來。」


「秦小姐,我說的是吃了它,用這張小嘴。」


秦婉僵了一下,勉強一笑,捏住方俊的手,輕柔嫻熟地撥開,既不撥了客戶的顏面,又不顯得輕浮。


方俊移開手,看著秦婉,「如果秦小姐對這個合作沒有興趣,那……」


「怎麼會呢?方總。」秦婉嫣然一笑,掩飾了臉上的蒼白,今天的情形,客戶提出的要求,沒有任何取巧的餘地,不過是海鮮,只是長得下流罷了,切成片,大家不照樣吃得津津有味!


她看了一眼象拔蚌的方向,白皙的手伸過來去,將盤子端到了自己面前,眯著眼睛笑,思考著該一口咬為兩截,還是更殘忍一些的方法,她不信旁邊的三個男人真的會看得很享受!


小昭站在旁邊看著,用力地咬緊了唇,原來婉姐有今天的成績,這麼不容易。


她不忍心看下去,低了頭,推開門剛要出去,突然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從她身上蹭過去,速度極快。


當然,除了包廂里的三個男人。


秦婉看向地毯的寵物犬,滿意地看著它比自己更殘忍的吃香,利爪又撕又扯,嵌入虹管,抓出一道道印記,一邊往懷裡撥拉象拔蚌一邊斜著圓溜溜的眼睛瞅著她,彷彿在警告:不許和我搶,都是我的!


她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三個男人神情詭異,對他們而言,何止是一場酷刑。


「小歡子,真不乖,不是告訴你了嗎,吃人家的嘴軟,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一個小學生模樣的圓臉男孩走進包廂,手裡端著一杯柳橙汁,嘴角隱約還帶著一抹橙色的液漬,目不斜視地看向地上的寵物犬。


包廂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一時間冷凝了一樣,秦婉明顯地感覺到方總好像對眼前的男孩有一絲忌憚,留意著他的神情,笑顏如花地出聲,「方總,不好意思,您看這合同可以簽字了嗎?」


方俊沒有出聲,看向眼前的小男孩,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是意外還是……


小男孩抬頭瞟了一眼方俊,輕哼了一下,倨傲地出聲,「他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他有重要的事在忙。」方俊恭敬地和小男孩打招呼。


小男孩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你比他有禮貌多了,嗯,家教不錯。」


然後,小男孩正襟危坐在白色沙發椅上,像模像樣地拿起桌子上的合同翻看起來,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字,皺了皺眉頭,抬頭看向秦婉,「姐姐,這兩個字怎麼讀?」


秦婉低頭,溫婉地看著小男孩,「乙方。」


小男孩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朝著秦婉一笑,瞟了一眼旁邊的方俊,不滿意撇嘴,「小方子,你不看我看姐姐幹什麼,是不是看姐姐漂亮,想占她便宜?」


方俊神色尷尬,「小祖宗,我不敢。」


「既然不敢,嗯,在這裡,把你的名字簽了吧。」小男孩瞟了一眼方俊,指了指落款的地方,抿著小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方俊跟服務生要了筆簽了字。


小男孩拿過合同,放在秦婉面前,自來熟的牽住了秦婉軟綿綿的手,「姐姐,是不是這樣就可以了?」


秦婉低頭看了一眼偷偷摸她手的小男孩,忍住了笑,不知道小男孩什麼身份,竟然就這麼兩下子就打發了難纏的客戶,湊上去親吻了一下小男孩的臉頰,「可以了,謝謝你。」


小男孩看著秦婉,耳根悄悄地紅了,「姐姐,我的名字叫霍承翰。」


「承翰,很好聽的名字。」秦婉朝著小男孩嫣然一笑,眼前這個五官精緻的小男孩真的是她的小貴人。


小承翰滿意地嗯了一聲,自己的名字,配上漂亮姐姐的聲音,竟然那麼好聽,是承翰,不是霍承翰,想到這裡心裡湧起一抹滿足感,然後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方俊,用下巴點了點那盤被小歡子吃得很乾凈的象拔蚌,姿態頗有些高傲地出聲,「這個是你點的?」


「對,是我。」


「味道應該不賴,看小歡子吃得很開心,不過你們都不覺得蛋疼嗎?」小承翰瞟向三個大男人,第一次看到小歡子吃象拔蚌吃得這麼開心的時候,他兩手捂著褲襠,覺得很蛋疼。當然,現在已經習慣了。可是眼前的三個醜八怪不捂著褲襠,讓他很不開心,好像自己真的不夠成熟似的。


方俊輕輕咳嗽了一聲,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兩個人更不敢說話了,不知道眼前的小男孩什麼身份,連方總都畢恭畢敬,哪裡是他們惹得起的。


小承翰低頭看了一眼,戀戀不捨地放開了秦婉的手,慢悠悠地從背上取下小書包,找出一個印著LV log的零錢包,取出兩張亮眼的美鈔,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瞟了一眼方俊,小手指著兩張美鈔,「小歡子吃了你的海鮮,這張是賠給你的,這張是給你的獎勵,拿去吧。」


「小祖宗,我怎麼能收您的錢!」方俊面色尷尬地看向小承翰。


小承翰拎起書包,跳下沙發椅,無所謂地看了一眼方俊,「愛收不收,反正我掏出去的錢是不會收回的。」


說完,他仰起圓臉瞟了一眼方俊,冷哼一聲又牽住了秦婉的手,「我們走吧,和三個醜八怪在一起,多沒意思。」


「方總,再會。」秦婉拿起合同,回頭看了一眼方俊,跟小男孩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肉歡看到小主人走了,舔了舔唇,朝著方俊示威地汪汪了一聲,搖著卷翹的小尾巴蹭蹭地跟了出去,速度很快。


小昭也跟上了,看著小短腿的蝴蝶犬,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狗仗人勢!


出了賓館,小承翰回頭看到小昭跟在後面不悅地皺了皺眉,從沒有見過這麼沒有眼色的笨蛋。


他抬頭,仰著脖子看向秦婉,「姐姐,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和你的那個小跟班說幾句話。」


小傢伙看了一眼小昭,板著小臉出聲,「你跟我過來。」


小昭從沒有見過這麼臭屁的小孩,還是跟了過去,她和婉姐惹不起方總,方總惹不起眼前的小男孩,她又怎麼惹得起眼前的小祖宗!


等走了一段路,小承翰停住了腳步,沉著臉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對我一見鍾情了,不過呢,我不喜歡你這種乾癟的女孩子。」


「額……」小昭站在那裡,敢怒不敢言,氣憤地看著小承翰,像只要快要炸毛的小獅子。


小承翰白了一眼小昭,「我還想和姐姐散散步,嗯,就這樣,你先回去吧。」


小昭呼地出了一口氣,咽下了這口惡氣,到旁邊秦婉打了一聲招呼,「婉姐,我先走了。」


秦婉嗯了一聲,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小承翰。


小承翰很自然地牽住了秦婉軟綿綿的手,偷偷摸了兩下,好軟好舒服,「今天天氣不錯,我們走走吧。」


秦婉看著小男孩,「姐姐還有事……」


「可是我幫你了,你就不能陪我走走嗎?就當謝謝我怎麼樣?」小承翰仰頭看向秦婉。


眼前的小男孩,眉目如畫,秦婉一時不忍拒絕,牽著小小承翰的手漫步走在大街上,後面跟著一隻毛茸茸的寵物犬!


沒走多久,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他們旁邊,小承翰一下子耷拉了臉,「姐姐,你先回去吧,我爸爸來接我了,我要回家了,他年紀大了脾氣不太好,所以……」


他不知道怎麼說,仰著糾結地看向秦婉,每一次他喜歡的女孩子見了小琛琛以後就眼裡再也沒有他了,雖然他相信漂亮姐姐不是那種人,可是這次,他是真心的,不想冒險!


秦婉看了一眼旁邊尊貴的車子,透過茶黑色的車窗並看不到裡面,「那好,我先回去了。」


秦婉要走,小承翰牽住她的手突然咕嚕一下將她拉到一邊,背對著車子的方向悄悄出聲,「姐姐你給我留個電話號碼吧。」


小男孩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秦婉說了自己的手機號碼,視線無意中落在和他巴掌一樣大的手機上,沒有牌子,做工十分精緻,淺藍色殼特別像變形金剛的造型。


輸好號碼,小承翰撥了一下,聽到秦婉的手機鈴聲響了,看了一眼秦婉,「姐姐,你快點走吧。」


秦婉一笑,還沒有見過這麼怕爸爸的孩子,現在的父母,都特別寵孩子。


看秦婉走了,小承翰鬆了一口氣,走向旁邊的轎車,打開副駕,抱起肉歡一溜煙上了黑色的轎車,哐地一聲很迅速地磕上車門,警惕地看了一眼霍啟琛,「小琛琛,以後她是你小嬸嬸,不許打她的主意哦!」


霍啟琛看了一眼秦婉離開的方向,只看到一抹不太清晰背影,一張恍如雕塑又十足矜貴的完美五官沒有絲毫表情,「最近換口味了?」


「嗯,突然覺得職業女性也很吸引人,你覺得呢?」小承翰側頭,看著秦婉離開方向,耳邊是小琛琛渾厚又充滿了磁性的聲音,突然意識到什麼,他回頭看向霍啟琛,不悅地撇了一下嘴巴,「小琛琛,請在前面加上小叔兩個字,在自己的小叔叔面前自命清高是不對的,我好像已經和你提醒過很多次了。」


「自命清高,你從哪裡學來的?」霍啟琛看向小承翰,修長骨感的手夾著一根煙,指節微彎的弧度寫滿了優雅。


車中略顯昏暗的光線折射中,從小承翰的角度看去,這樣的小琛琛,致命又迷人!


果然,小琛琛是他的大敵!小承翰心裡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讓漂亮姐姐看見小琛琛,以後也不能讓她看見小琛琛。


他低頭,不敢和小琛琛對視,用指頭戳了戳小肉歡的腦袋,「很多人都那麼形容你,聽多了就會了。」


話音剛落,周圍一陣靜寂,小承翰頓時有些後悔,坐在副駕上低頭揉了一陣小肉歡,戳了一陣小肉歡的腦袋,然後鼓足勇氣偷瞟駕駛位那邊。


霍啟琛沒有再說什麼,沉默地開著車,到了霍家的大宅,停下車子,眸色幽森地看向小承翰,「下車吧,我還有些事,晚上不過來住。」


「你又把我一個人丟在空蕩蕩的大宅院里!」小默承翰不滿地撅起嘴巴,抱著肉歡下車。


走了沒幾步,等他再回頭,黑色的轎車已經沒有了蹤影。


他站在門口,戳了戳肉歡的腦袋,「難道今天大哥給小琛琛安排的相親,他不滿意嗎?應該不是我惹他生氣的吧?」


小承翰身高夠不到門鈴的方向,氣惱地用小拳頭砸門,「小肉肉,你說小琛琛相親了那麼多次挑肥揀瘦的,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霍啟琛開著車進了一個極為普通的小區,停在3號樓前,眸色深斂地輸入密碼進了樓門,轉了一個彎,看了一眼101的方向,摸到身上那把很久沒有用過的鑰匙,低頭凝視著鎖孔,cha入鑰匙旋了一下,轉不動,料到她在,抬手敲門。


秦婉正在廚房裡烙槐花餅,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小昭來了,兩手糊面跑出來開門。


拉開門的瞬間,眼前投下一道厚重陰影,她凝了凝眉頭,微愣地看著門口站的男人,「先生,你是不是敲錯門了?」


霍啟琛眸色森然地看著秦婉,聞到她身上一股香味,幾乎香透了整個房間,微頓了少頃,視線落在她黏著面的手上,「我是你的丈夫,如果不確定,去看一下結婚證。」


秦婉回過神來,定定地凝望著霍啟琛,突然想起來,一年前,她和他相親時認識,很匆忙地領證結婚,一起出錢買了這套房子,然後帶著他回老家參加邵莫庭和秦姝的婚禮,之後,他一年的時間沒有出現過。


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結過婚,還有一個丈夫……


霍啟琛低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有一雙女士的高跟鞋,並沒有準備男士的拖鞋,「給我找一雙拖鞋。」


「哦……」秦婉打開旁邊的鞋櫃,從裡面翻了又翻,才想起半年前她已經將裡面的那雙男拖鞋扔了。


她站起來,歉然地看向霍啟琛,「好像找不到了。」


「我記得我買過。」霍啟琛眸色森然地看向秦婉,不知道她還扔了些什麼。


他沒有再說話,看到秦婉讓到一邊,沉默地走進客廳,看了一眼沙發的方向,黑色的職業套裝和白色襯衣上,淺色的文胸和女士內內十分惹眼。


「請坐!」


霍啟琛坐到沙發身上,「從今晚開始,我都會過來住。」


「哦……」秦婉想問為什麼,想到房產證上寫著他的名字,他想住在這裡完全不需要經過她同意。


霍啟琛抬頭看向秦婉,薄薄的睡衣裙上系著一條白色的小圍裙,顯得她更加單薄,「當然,我也有權利要求你履行妻子的義務。」


秦婉站在那裡沒有出聲,神色尷尬,難道今晚……


霍啟琛點了一支煙,嗓音里透出一層寒氣,「我不是客人,你不用站在這裡招呼我,去忙你的吧,我正好沒有吃晚飯。」


秦婉撫了撫胸口,抱著衣服扔到了旁邊的小房間,手指煩躁地插入頭髮,實在想不起來她的丈夫叫什麼名字,結婚證好像在客廳的抽屜里,她也不好當著他的面去找。總不能去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她拿了手機先給小昭打了一個電話,「你別過來了,我家裡有客人,不太方便。」


儘管她的聲音很小,霍啟琛還是聽見了,緊蹙著眉頭站起來,四處環顧了一圈,走進了大卧室。


秦婉出了小卧室,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主卧室門口,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消失一年,又在一年後回來。再想起這段婚姻,很荒唐!


回到廚房,她心不在焉地烙槐花餅,烙好之後,第一時間端到了客廳,霍啟琛已坐在沙發上抽煙。


她將碟子放在霍啟琛面前,嫣然一笑,「第一次做,你嘗嘗,味道不好,也別說出來,要麼,以後我可能不會願意進廚房。」


霍啟琛低頭看著賣相很好的槐花餅,接過秦婉遞過來的筷子,夾起一個輕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著,「味道很不錯。」


她靠近,他又聞到她身上濃郁的槐花香味,蹙了蹙眉頭,突然捏住了秦婉的手。


秦婉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霍啟琛帶在懷裡。


他強勢的氣息見縫插針地縈繞在她的鼻翼,秦婉企圖掙脫他的束縛,還沒行動就被扼殺在萌芽中,被按進他的胸膛,雙腿也被男人修長的腿蠻橫的禁錮。


男女力氣天生有別,秦婉被困在他的胸膛前,當真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周身全是男人清洌的氣息。


霍啟琛一個轉身,將秦婉壓在沙發上,「我現在就要你履行自己的義務。」


「洗過澡?」


「對了,我忘記你叫什麼名字了。」


霍啟琛停住了動作,看了一陣秦婉,放開了她,拾起桌子邊上抽剩的半支煙,煙霧在指間瀰漫,「沒能讓你記住我,是我的失誤。」


秦婉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來,努力回憶,相親那次見面,他應該不是這樣的強勢,如果是,她不可能記不住,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霍啟琛修長骨感的手指輕輕彈了彈煙灰,「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找到結婚證,記住我的名字。」


「那你讓一下。」秦婉指了指茶几一側的抽屜。


霍啟琛移開長腿,秦婉蹲坐在他身側,拉開抽屜,看著一堆的東西,一件件翻出來尋找,好不容易找到紅色的小本,想要打開,突然反應過來看過之後,他是不是就要她履行妻子的義務?


秦婉抬頭,視線落在霍啟琛淡漠剛毅的臉上,感覺到一股壓迫感,這些年做銷售,遇到過形形色色有身份的人,但是從沒有碰到過眼前這種,只是一記眼神,讓人呼吸困難,「我可以不看嗎?」


「我叫霍啟琛,配偶秦婉,結婚一年零三個月。」霍啟琛揉滅煙頭,看向秦婉,森然的眸色里攏了一層墨色的霧霾。


秦婉一笑,「我去幫你收拾房間。」


她轉身就要走,身後傳來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


「我睡這邊。」霍啟琛指了指秦婉的卧室。


秦婉一愣,隨即回頭,朝著霍啟琛一笑,「好,那我去收拾一下,把我的東西移到那個房間。」


「我和你睡同一張床。」霍啟琛揉滅了煙頭,看向秦婉。


秦婉看著霍啟琛,半天才透過氣來,嫣然一笑,「霍先生,雖然我們是夫妻,你看,這樣陌生,是不是給點時間緩衝一下?」


霍啟琛站起來,手臂摟緊秦婉的腰身,不答反問,「新婚一年,你就想跟我分居?」


「我只是擔心夫妻生活不和諧,彼此熟悉熟悉,是不是會更好?」秦婉抬頭對著霍啟琛笑。


霍啟琛掌心落在秦婉臉上,指腹輕蹭著她的臉頰,「你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虛偽。」


「我不知道,我覺得很真誠。」秦婉眯著眼睛笑,手落在霍啟琛的胸口,凝視著她的這位丈夫,不得不說,她的丈夫身形挺拔,氣勢十足,看上去根本不像個普通人,無論長相和氣質,都足以讓女人瘋狂。


只是她的丈夫目光幽深不見底,叫人難以揣摩……


霍啟琛剝開了秦婉的手,「想過河拆橋,我會讓你知道,我霍啟琛的橋不是那麼好拆。」


「怎麼會?你看我弱不禁風,哪有拆橋的力氣。」秦婉抬頭看向霍啟琛,笑得風清雲淡,其實到目前為止,她應該總共見過他兩次,第一次是相親領證,第二次是在邵莫庭和秦姝的婚禮上,她的確是踩著他的橋過了河。


霍啟琛斂著呼吸看著秦婉。


「你很迷人,任何女人都拒絕不了你,你是我的老公,你想行使作為丈夫的權利,我當然歡迎,其實……你能不能不介意我不是第一次?」


霍啟琛捏住秦婉的手,推開她,聲音沉冷,「以後不要反鎖門,我可能隨時回家。」


秦婉目送著他的背影,一直霍啟琛出門才鬆了一口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離開,自認為拙劣的演技還騙不了這位深藏不露的丈夫,隱隱的有種惹禍上身的預感。


她關上門,回到客廳,打開結婚證,第一頁印著國徽,還有登記機關的蓋章,翻到第二頁,目光落在照片上,兩個人,兩張面無表情的臉,兩個漠不相關的名字……


剛結婚的第一個月,她還會想起他,再後來,他的臉,在記憶里越來越模糊,他不來,她更高興,以至於到了今天,面對著自己的合法丈夫,她竟然好笑地問,「先生,你是不是敲錯了門?」


霍啟琛回到霍家,小承翰正在看動畫片,一回頭看到抬頭進門,皺了皺眉頭,「小琛琛,你不是今晚不回來了嗎?」


霍啟琛沒有出聲,脫了西服,交給傭人。


小承翰打量著他,有些羨慕小琛琛的身高,他什麼時候才能長這麼高呀!暗暗發誓,他要努力吃飯,努力發育,努力長個子,長得比小琛琛還高,那樣站在漂亮姐姐身邊,看起來就比較搭配了。


霍啟琛撇了一眼小承翰,「作業寫完了?」


小承翰速度很快地關了電視,偷偷看霍啟琛的神色,「正要寫作業,你就來了。」


他打量著霍啟琛,心裡懊惱,明明他是長輩,卻怕自己的小侄子,想到晚上要給姐姐發簡訊,卻一直發不出去,將手機遞給霍啟琛,「小琛琛,你幫我看看我的手機為什麼發不出去簡訊?」


霍啟琛接過小承翰的手機,打開那條正在編輯的簡訊,看到「小琛琛的嬸嬸」六個字,蹙了蹙眉頭,遞給小承翰,「欠費了。」


「噢,是嗎?」小承翰心虛地挪了挪屁股,自知理虧,乖巧地垂著雙腿,不知道小琛琛會不會跟老爹告狀。


他覷了一眼霍啟琛,看到他打開了自己的那條簡訊,紅了小臉,「小琛琛,你侵犯我的隱私!」


他爬過去搶手機,霍啟琛扔給了小承翰。


小承翰不樂意地撅起嘴巴,抱緊手機,「把你手機借我發條簡訊,要不我告訴大哥你沒有好好相親,早早地跑出來了。」


霍啟琛靠在沙發背上,緩緩闔上眸子,閉目養神,「吳嫂,幫我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小承翰覷了一眼,「你去出差?」


「額……」


「小琛琛,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霍啟琛眸色森然地看向小承翰,語氣里是不以為然的清冷,「你走丟了,我出來找你,送你回家,不是么?」


「你……」小承翰氣呼呼地看這兒霍啟琛,「那你到底借不藉手機?」


「額……」


「你說,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想和我搶?」小承翰撅著嘴巴看著霍啟琛。


「沒興趣。」霍啟琛目光從小承翰身上挪開,漫不經心地出聲,「我出去幾個月,記得每天完成作業,別讓我再接到學校的電話,接到一次,零花錢少一千。」


小承翰一聽變了臉色,情緒強烈,「你要去哪裡?」


霍啟琛看到吳嫂下樓,站起來取過掛在一邊的西服搭在臂彎上,提過吳嫂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向門口。


小承翰朝著他張望,「小琛琛,你記得早點回來。」


……


霍啟琛打開門,將行李箱擱在門口,看了一眼,客廳和卧室的燈都熄了,黑眸深不可測地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脫了西服搭在沙發扶手上,走過去,推門而入,上床睡到了秦婉身邊。


……


秦婉半夜醒過來,剛要起身,好像伸手摸到了什麼,倏地僵在那裡,安靜的卧室里,只剩下喘息聲。


「不是說熟悉熟悉么?」霍啟琛起身打開燈,看向臉色泛白的秦婉。


秦婉渾身一軟,伸手摸了摸,額頭上已經浸出一層冷汗,聲音有些透不過氣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晚上。」霍啟琛看著秦婉。


秦婉看著霍啟琛,一點力氣沒有,許久才深吸了一口氣,抱起一邊的枕頭,「我去旁邊的卧室睡。」


霍啟琛凝視著秦婉,輕啟薄唇,「這麼說你想把熟悉的過程直接省了?」


秦婉凝眉,抱緊了枕頭。


霍啟琛捏住她的手腕,將秦婉抱入懷裡,抽去枕頭,放在一邊,「我說過了,我和你睡一張床。」


秦婉沒有出聲,嫣然一笑,「我去一下衛生間。」


霍啟琛放開秦婉,眸色攏起一縷深不見底的霧霾,「別躲在衛生間不出來,我不會吃了你,至少今晚不會。」


「額……」秦婉看了一眼霍啟琛的方向,見他眸色深不見底,想說什麼,喉嚨蠕動了幾下卡得乾澀,硬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心潮翻湧。


霍啟琛注視著秦婉,一身簡單的睡衣裹著緊繃的身體,更顯得冷感矜貴。


秦婉下床,出門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站在落地鏡前,深呼吸了幾口,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原本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半夜醒來身邊躺著一個人,好像午夜凶鈴的感覺!


約莫半個小時後,秦婉回到了卧室。


霍啟琛看了一眼,那層薄薄的睡衣下多了兩件衣物……白天,他在沙發上看見的那兩件。


秦婉上了床,靠著邊上躺下,面對著霍啟琛,保持了至少一公分的距離。


霍啟琛沒有出聲,抬手關了床側的壁燈,將秦婉摟入懷裡。


秦婉僵了一下,耳邊傳來男性渾厚低啞的聲音……「再亂動,我可能今晚就吃了你。」


男人的呼吸帶著一股麝香的味道,縈繞在鼻翼,秦婉不敢再動。


而她,無法動彈!


她側頭看向霍啟琛,晨曦透過薄薄的窗帘,絲絲縷縷照在他冷感的臉上,男人酣睡時冷抿著薄唇,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性感。


霍啟琛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秦婉躺在旁邊一直凝望著她,「想過夫妻生活?」


秦婉厚著臉皮笑了一下,虛心地請教,「老公大人,我們這種情況,起訴到法院是不是會判自動離婚?」


「這就是你琢磨了一早上的結果?」霍啟琛冷抿著唇看向秦婉,聲音里透出一層寒意。


「額……」秦婉笑著,沒有出聲,這男人,天然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法律上沒在自動離婚一說,只有當配偶死亡時,婚姻才算自然解體,分居的年限只是離婚訴訟中認定感情破裂的一種憑據。感情不和分居滿二年,一方被宣告失蹤另一方提出離婚訴訟,准予離婚。以上情形均不具備,就算起訴,你也會是敗訴……」


霍啟琛話音未落,秦婉的手機響起。


她一接起電話,手機里傳出秦姝嘲諷的冷笑聲,「秦婉,我知道邵莫庭就在你那裡,沒看的出來,你這麼不要臉,勾引自己妹夫的事都做得出來!」


秦婉明眸皓齒地一笑,「是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好不要臉,不過當年,好像有人比我更不要臉。」


秦姝輕蔑地冷笑,「所以你耿耿於懷,一直想伺機羞辱我?」


「是啊,我上了邵莫庭,上了你的丈夫,你說怎麼辦呢?」秦婉聲音柔軟,笑得更加動聽,話音剛落,人已經落進了霍啟琛的懷裡。


到了秦婉住的小區,她站在樓門前,隨便按了一個號,點了呼叫,聽到接通聲,冷冷地說了兩個字,「物業!」


秦姝進了樓門,走到101門口,喉嚨哽了一下,看著門上貼的開鎖廣告,青著臉撥通了電話。


不到二十分鐘,過來了一位開鎖師傅。


開鎖師傅看向秦姝,「小姐,要多少錢的。」


秦姝從錢包里隨便抽出一疊鈔票,遞給開鎖師傅,面無表情,「夠嗎?」


「夠了!」


開鎖師傅很快打開了門,正要換鎖。


秦姝看了一眼開鎖師傅,「你可以走了!」


開鎖師傅見遇上了一個不好說話的,口氣很沖,好在給的錢特別多,很快離開了。


秦姝站在門口,一腳踢開房門,「秦婉,邵莫庭……」


霍啟琛穿著睡衣身形修長地站在卧室門口,一語不發,薄唇冷抿,一張恍如雕塑的臉寒意滲人。


「霍先生!」看見他的那一瞬,整個客廳,室溫驟降,秦姝惶恐地出聲,轉身就要出門,一聲「站住」讓她定在那裡。


霍啟琛掃了一眼門鎖的方向,「秦小姐是怎麼進來的?」


這時,秦婉笑著從裡屋出來,兩手摟上了霍啟琛的腰身,看向秦姝,聲色溫柔,「姝姝,好久不見,皮膚好像也不是特別水潤,是不是很久沒去美容院了,或者晚上總擔心老公劈腿過度焦慮?」


「額……」


「大清早到這裡來捉姦,辛苦了,不過說起來,我還要謝謝妹妹搶走了邵莫庭,給了我這樣一個完美的老公。」秦婉看向霍啟琛,嫣然一笑,笑得很美,「姝姝攪了我們的晨愛,啟琛你生氣了?」


「秦婉,你要不要臉?」秦姝忍不住出聲,臉色由青變紫,沒想到七年後,秦婉將那些話原樣還給了她。


霍啟琛挪開腰上的手,冷漠地看向秦姝,嗓音低沉,不怒自威,「秦小姐,以暴力手段私闖民宅,回去等律師函吧。」


「霍……」


「還不出去,等報警還是叫保安。」霍啟琛冷抿著薄唇。


秦姝速度很快地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想去看看門鎖,秦婉剛向前邁了一步,手腕驀地被一隻大掌扣住。


秦婉回頭,腳步虛弱地後退一步,下一瞬,尚未回神,整個人已經被粗暴地扔在卧室的大床上,剛想爬起來,一抹厚重的黑影罩下來。


霍啟琛俯身,單手撐在她身側,伸出另一隻大掌,屈指娑滑過她白凈如玉的臉頰,「我是不是該和你收點利息?」


男性的呼吸,帶著麝香的味道,全部散落在她臉上,氣場太強,逼得身子往床里下了陷幾分。


秦婉有些招架不住,呼吸倏地繃緊了,「霍啟琛……老公,我們是不是該先叫人換鎖?」


霍啟琛沒有動,兩指鉗制了秦婉臉骨,「不是晨愛么?」


「不是說給外人聽的嗎?」秦婉勉強一笑,再一次感覺喉嚨卡得乾澀,幾年前,她說將一切交付給時間,它會讓你把該忘記的都忘記,讓你漫不經心地從一個故事走進另一個故事。可是,現在的這個故事,好像完全不符合預想的情節……


霍啟琛冷抿著唇沒有出聲,就那麼冷盯著秦婉,看了一陣,直起身。


秦婉賠著一萬個小心慢慢地坐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霍啟琛。如果相親的時候,他是這樣強勢,她不可能和他領證結婚!


那麼,偽裝之後和她結婚,消失一年又突然出現,為的是什麼?


她秉著呼吸摸到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到換鎖師傅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打完電話,又看了一眼霍啟琛,那一雙染著墨色的深瞳折射出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秦婉刻意忽略了他的注視,默默地從他身側下床。


兩腳著地,腿有些發軟!


霍啟琛坐在床頭,點了一支煙,瞥了一眼走出卧室的秦婉,拿起手機,「趙律師,寄一份律師函給秦家大小姐。」


秦婉站在客廳里,凝了凝眉頭,沒想到他真的給秦姝寄律師函。


霍啟琛,霍啟琛,她心裡反覆念著這個名字,有些不敢想像,他,就如這四月的風,生性涼薄,又曖昧!


過了一陣,霍啟琛出了卧室,走到門口,拉了一下門,看了一眼壞了門鎖,冷抿著薄唇給物業打了一個電話。


折騰了一個小時,他拿到了樓道里的監控視頻,站在小區門口打電話,「趙律師,到恆大名郡過來一趟。」


霍啟琛回到101的時候,門緊閉著,鎖已換好。


他沒有敲門,撥了秦婉的手機號碼,嗓音清冷,「婉婉,你要是喜歡這樣鬧,我不介意每天換一次鎖,相信會很有趣。」


秦婉站在門口,湊近貓眼,只看到深色西服駁頭的位置,純白色的襯衫,嵌著純黑色的領帶,十分惹眼,是一種和他的人一樣冷傲的視感!


霍啟琛冷抿著薄唇,眸色幽森,「看夠了就開門。」


秦婉呼地輕出了一口氣,打開門,匪夷所思地看著站在門口那道黑影,不知道他如何知道她在貓眼裡看他!


霍啟琛眸色幽森地掃了一眼秦婉。


秦婉呼吸倏地繃緊了,眼神有些閃爍。


她是打算一石二鳥,只是一隻鳥飛了,一隻鳥還……還站在這裡,看得她心頭有些發虛,「老公,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很久。」


霍啟琛低頭看著秦婉,看了一陣,冷瞥了一眼鞋柜上的鑰匙。


秦婉朝著霍啟琛嫣然一笑,站到了一邊,心口一陣發緊,秦姝撬鎖是私闖民宅,如果換成他就不是了,房產證上有他的名字,只要他想來,她根本沒有辦法回絕,就如他要求的妻子義務。


霍啟琛進門,修長有韌力的手指落在鞋柜上,拿起鑰匙,沒有一秒停頓,放進西服口袋,回頭瞥了一眼秦婉,聲音略顯沉啞,「中午去外面吃飯。」


「好呀!我看你不像會做飯的樣子,我呢,也不怎麼喜歡廚房,偶爾做一次飯還可以。」秦婉眯著眼睛一笑,去衣櫃的方向拿衣服。


霍啟琛掃了一眼衣櫃的方向,聲音低冷,「右邊的騰出來,留給我。」


秦婉背對著霍啟琛,聽到他的話,脊背不由地涼,挺得更直了,「現在嗎?」


霍啟琛坐到沙發上,等秦婉換衣服,「晚上之前。」


「好!」秦婉應了一聲,拿著衣服進了卧室,順手帶上了門。


黑色連衣裙套上身後,她手夠到後背,卻發現後面的拉鏈怎麼也拉不到頭。


過了一陣,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有沁涼的觸感從後背肌膚傳過來,聽到「叱」的一聲拉鏈拉到了頂端。


秦婉做了一次深呼吸,那口氣還沒有呼出來,就聽到身後男性低冷的聲音,「其實,你真不怎麼適合穿黑色。」


她僵在那裡,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一直到確信自己的嘴角已經擺好了完美無缺的弧度,才慢慢轉過身子,看向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走吧。」霍啟琛冷淡地說了兩個字,轉身出了卧室。


看到門口黑色的勞斯萊斯,恍惚有些熟悉,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霍啟琛徑直上了駕駛位。


秦婉走過去拉后座的門,紋絲不動,很識相地走到了前面,上車後,朝著霍啟琛一笑,「老公,你做什麼的,開這麼奢侈的車?」


「你覺得老公是做什麼的?」霍啟琛一邊倒車,一邊看向看向秦婉。


答無所問!


秦婉看著霍啟琛,眯著眼一笑,「老公的職務,賺錢養家,我的職務,貌美如花!」


霍啟琛沒有出聲,聽到手機響,看了一眼,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接起電話,冷抿著唇,「說。」


「霍總,邵總想見您,中午邀您共用午餐。」


霍啟琛沉默地聽完,淡淡說了兩個字,「沒空」,聽到嘟嘟聲,掛了電話,斂眉看著撥打進來的電話,看了一陣,直接掛斷了。


小承翰在對面鍥而不捨地打著,打了一陣,垂頭喪氣地放下手機,爬在桌子上皺眉寫數學作業。


他咬了咬鉛筆頭,發愁地看著被吳嫂打了紅色大叉的題目,都怪吳嫂,不停地在書房繞來繞去,心煩!


看了一陣,小承翰嘆了一口氣,一筆一畫地在旁邊的草稿本上驗算起來,然後用鉛筆上帶的的橡皮仔仔細細地擦去「=」號後面的數字,重新寫了一個數字。


吳嫂在旁邊看著,「小少爺,霍先生要是回來看見,應該會高興。」


小承翰不滿意地瞥了一眼吳嫂,神色頗有些高傲,他才不是表現給小琛琛看的!不稀罕小琛琛,不回來就不回來!


到了譚氏官府菜,秦婉一下車就看到了邵莫庭和秦姝。


秦姝挽著邵莫庭的手臂,似挑釁地看著秦婉。


秦婉求助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霍啟琛,「老公。」


霍啟琛唐瞥了一眼秦婉的方向,走過去,捏住她的手,搭在自己臂彎上。


秦婉感激地看了一眼霍啟琛,嫣然一笑,隨著他走向門口,路過邵莫庭的時候,渾身卻不由地緊繃。


「婉婉。」邵莫庭一直注視著秦婉,輕喚了一聲。


秦婉僵了一下,站在那裡,沒有動。


霍啟琛停住了腳步,瞥了一眼秦婉,目光很輕很涼地掠過,回頭,往邵莫庭的方向看去,「婉婉是我叫的,邵總是不是應該隨著秦大小姐叫姐姐?」


邵莫庭看著霍啟琛和秦婉,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穿梭,最終是淡然一笑,「一直這麼叫她,叫了十幾年了,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霍總見諒。」


「有些習慣,總要有人幫你改。」話音一落,霍啟琛挽著秦婉離開。


邵莫庭站在那裡,看著霍啟琛和秦婉的背影,神色詭譎。


秦婉眼圈微熱,跟上霍啟琛的腳步,一陣出神,這麼多年了,還是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天,她看到的、聽到的,就像一場噩夢,再想起,心口還是像被滾油燙煎過,灼痛!


進了包廂,霍啟琛放開秦婉,眸色審視地打量著秦婉,抬手,屈指娑滑過她臉頰,「思念別人的丈夫,最好不要寫在臉上,我不喜歡頭上頂綠。」


秦婉回過神來,朝著霍啟琛嫣然一笑。


霍啟琛移開視線,看向服務生,「佛跳牆,官府一品翅,野生菌菇……」


「我出去一下。」秦婉站起來。


「出去見他?」霍啟琛反問了一句,將菜譜扔在一邊,大掌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


男性的力氣帶的秦婉往後退了一步。


她看向霍啟琛,「我去衛生間!」


霍啟琛目光落在秦婉臉上,漂亮又韌勁的修長手指從她手臂上移開,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包廂里有,要我陪你進去,老婆?」


聽到刻意加重了老婆的嗓音,秦婉沒有說什麼,看向霍啟琛。


近在咫尺是一張足以讓女人瘋狂著迷的臉,雕塑般矜貴的五官,清雋的眉,深色的眸,菲薄的唇,稜角適宜的下頦……


看了須臾,她轉身走向衛生間的方向,木訥地站在鏡子里,看向鏡面上的自己,竟完全沒有心思想邵莫庭和秦姝,滿腦子都是這個突然出現打亂她生活的霍啟琛!


過了一陣,她推開門,出了衛生間,坐在霍啟琛對面,定眼凝望著他,「我對你一無所知。」


「知道我是你老公就夠了。」霍啟琛冷抿著唇,唇色菲薄。


秦婉笑了笑,「那你是真打算和我過一輩子?」


「想和我過兩輩子、三輩子或者更多?」霍啟琛反問了一聲,眸色自秦婉身上涼涼地掠過。


「額……」秦婉眸色里染了一些嗔怒,「真的不考慮愉快地談談離婚?」


「談離婚怎麼愉快?」霍啟琛斂眉坐在那裡,聲線低冷。


「既然這樣,霍先生能告訴我當年為什麼選擇和我結婚嗎?」秦婉看向霍啟琛,嫣然一笑。


「你需要一個丈夫,我需要一個妻子,就這麼簡單。」霍啟琛點了一支煙,低頭、斂眉。


「那這一年多霍先生怎麼忘記了我這個妻子呢?」秦婉調整了一下呼吸,眯著眼一笑,看向霍啟琛,靜靜地等待他的答案。


「我給你一年的時間,去忘記應該忘記的人。」


霍啟琛抬頭,眸色森然地看向秦婉,捏著煙的手指,修長手指緩緩地轉著煙,微彎出優雅的弧度。


秦婉沒有出聲。


忘了沒忘,她不太清楚,只是情人節那天再收到邵莫庭發的簡訊,……「情人節快樂」,不會再失眠一夜,也不會再鑽進那個死胡同,不停地想當年他為什麼離開她,為什麼選擇妹妹,吝嗇到一句解釋也沒有,單方面為他們十年的感情,無情地畫上了句號。


她輕笑一聲,又想起那年那天看見的、聽見的,眼底有些濕潤,抬頭,咫尺的距離,竟看不清對面男人的五官,只能感受一道清雋修長的剪影像一株寒松,遮住了光,隔阻了熱,「霍先生,你給不了我那種溫暖的感覺,也不是我想要的丈夫。我是做銷售的,工作忙又累,還那麼多勾心鬥角,回到家,只想有個簡簡單單的人陪伴,心裡只有我一個女人,不求他有多厲害,不求他有多少財富,也不求他有多大的權勢,家庭煮夫更好,他的世界,圍繞著我轉,這樣便足矣。」


霍啟琛撳滅了香煙,「還有呢?」


他的側影,迎著燈光,有明暗交織的虛影,目光下視,盯著煙蒂,從她的方向看去,並看不清神情。


秦婉凝視著霍啟琛,「沒有了,這樣就好。」


「可是,那樣的男人不適合你。」霍啟琛看著煙蒂,漂亮修長的手指將煙蒂捏碎了丟進煙灰缸里,抬頭看向秦婉,嗓音充滿了磁性。


「什麼樣的男人適合我,我自己知道。」秦婉伏在餐桌上,往窗外看去。


她也渴望有那樣一個人,在他面前,她可以肆意地笑,也可以嚎啕地哭;和他蠻橫地爭吵,然後等著他來哄……


他知道她的逞強和脆弱,清楚她所有的缺點,用溫暖和細膩去包容;即使身邊佳麗如雲,也不為所動,心中只有她。


其實,哪個女人沒有過這樣的渴望,奢侈的渴望!


想到這裡,渾身生出一股疲軟,像剛生過一場大病一樣,她朝著霍啟琛自嘲地一笑,笑得很虛無。


「男人和女人之間有一定的高度差,比如身高、體力、財力,才是婚姻幸福的保障,你說的那種男人不可能給你幸福。」霍啟琛眸色森然地注視著秦婉,聲音低冷,喉結滾動,雄性荷爾蒙在無形中散發。


這些年,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有了生理上的感覺,秦婉慌忙低頭,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感覺情緒平靜了不少。


好在,很快上菜了,她自顧自地吃著,掩飾剛才的窘迫。


吃了一陣,秦婉抬頭,朝著霍啟琛一笑,「你覺得我們適合嗎?」


「至少現在看上去很適合。」霍啟琛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捏起筷子,隨便夾了一樣,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看向秦婉,側臉映著微光,眸色幽黑沉靜。


「額……」秦婉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低頭吃飯,筷子一直在米飯碗里捯飭。


「米飯這麼好吃?」霍啟琛坐在那裡沒有動,看著秦婉。


秦婉回過神來,夾了一筷子菜,這樣奢侈的飯菜,不吃浪費了,色香味俱全,下胃了,至少腸胃能感覺到幸福!這些年,那些人教會了她很多,和誰過意不去,都不能和自己過意不去。


包廂里的氣氛,突然變得靜謐,只有呼吸的聲音。


好一陣之後,突然響起輕輕地敲門聲,竟格外清晰。


霍啟琛抬頭看向門口,「進來。」


服務生手裡端著一盤菜。


服務生硬著頭髮看向霍啟琛,「霍少,隔壁邵總說這是秦小姐最喜歡吃的一道菜,特意為秦小姐點的。」


霍啟琛注視著服務生,冷抿薄唇,刀削般下頦緊繃著,一身純黑色的挺括西服,襯得整個人更冷。


服務生求助地看向秦婉。


秦婉看向服務生手裡的菜,嫣然一笑,「告訴邵總,這道菜我已經不喜歡了。」


服務生臉色蒼白,「秦小姐,這不太合適。」


秦婉看出服務生為難,眯著眼睛一笑,「既然退不回去,這樣吧,你端來的,就坐在這裡吃了。」


霍啟琛臉上好看了一些,眸色帶著涼意掠過服務生,聲音里泛起一股寒意,冷的讓人發顫,「坐在這裡吃了,然後端著盤子滾。」


服務生看向霍啟琛,感覺包廂里的溫度驟降。


秦婉看服務生坐到那裡,連吞帶咽差點將盤子都吃進去,「好了,你出去吧。」


服務生端起盤子速度很快地出去了。


秦婉輕喚了一聲「霍少。」


霍啟琛「嗯」了一聲,眸色濃稠。


秦婉朝著他一笑,低頭擺弄著筷子,「我的老公不是一般人物呀。」


霍啟琛沒有出聲,冷抿著唇,點了一支煙。


秦婉眯著眼睛笑,看向霍啟琛,「老公,我在猜你什麼身份,我那一向跋扈的妹妹也怕你。」


霍啟琛冷抿著唇輕輕地抽了一口煙,眸底映上秦婉的笑,煙圈瀰漫著他很有韌勁的修長手指。


秦婉笑出一抹弧度,「我妹妹的前男友?」


「我眼光還沒有那麼差勁。」霍啟琛斂眉,眸色下視,盯著煙頭,修長的手指微彎成優雅的弧度,輕彈去了煙灰,聲音清冷。


秦婉放下筷子,笑著看向霍啟琛,「我比她入你的眼?」


「額……」霍啟琛抬眸,目光從她臉上掠過。


「我覺得你眼光不錯。」


「難道相親那天你對我一見鍾情了?不好意思,我突然忘記了,能不能把當時的情形給我複述一遍,讓我溫習一遍被人一見鍾情的感覺。」秦婉看向霍啟琛,想要從他臉上尋找些什麼。


霍啟琛撳滅了香煙,輕哼一聲,「當時是你求我娶你。」


「額……」


「確切地說我是受騙方。」


「額……」秦婉的笑僵住,凝著眉,看著這個打亂生活的始作俑者。


霍啟琛將煙蒂丟在煙灰缸里,站起來,聲線低冷,「吃飽了就走。」


秦婉站起來,跟著他出了包廂,眸色鬱結地看著眼前滴水不漏的男人,他和她結婚,到底是為了什麼?


上了車,秦婉坐到副駕上,側身看他,午後的陽光透過車窗,在他清俊的臉上照出一到剪影,更顯矜貴,有種「驚心動魄」的視感。


路上,霍啟琛接了一個電話,冷抿著薄唇許久之後,清冷地出聲,「我有合適的人選,以後別介紹了。」


回到住處,秦婉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五點了,出了卧室,到客廳,霍啟琛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她轉身回到卧室,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收拾了出來,騰出一半衣櫃,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許久之後,秦婉剛剛了一把額頭上的薄汗,突然聽到身後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凝了凝眉,輕聲說,「收拾好了,可以把你的衣服放進去了。」


霍啟琛停在秦婉身後,身形清頎,打開右邊的櫃門,掃了一眼,又帶上。


秦婉僵了一下,感覺到男人硬實的胸膛緊緊地貼在她背上,這姿勢……


她是成年人,無法泰然處之,身子稍微往前傾了一下。


霍啟琛蹙了一下眉頭,突然捏住她手腕,隨著一股猛力,將秦婉整個人旋入懷裡。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秦婉,許久才低冷地出聲,「下周,去見我父母。」


「額……」秦婉看向霍啟琛,是通知語氣,並非徵求意見。


「他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暫時別提結婚的事。」霍啟琛注視著秦婉,眸色濃稠如墨。


男性的氣息,帶著麝香的味道,清冽乾淨,將她包圍!


秦婉不適地往後退,背靠到了衣柜上,他突然聽到門鈴聲,慌忙指向門口的方向一笑,「我去開門。」


霍啟琛沒有動,也沒有放開秦婉,就那麼牢牢地將她困在懷底,想起她中午問的話,低冷地出聲,「不用想我和你結婚的目的,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一個不必要的人身上。」


「所以……」秦婉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抬手,大掌落在秦婉臉頰上,屈指娑滑,指腹停留在她耳際,如墨的黑眸似夜色濃稠,「況且,你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算計的。」


「額……」秦婉虛浮地笑了一下,他說的是事實!


霍啟琛放開手,站直了身子,閉上眸子,修長漂亮的手指輕揉男人性感的喉結。


秦婉看了一眼霍啟琛,速度很快地收回視線,出了卧室去開門。


邵莫庭站在門口,想起那****和方俊的對話:


「誰呀,惹你生這麼大氣?」方俊打趣地問。


「東霍集團的新人,一個才上任半年不到的銷售小主管,把我培養五年的銷售精英搞定了。」邵莫庭站在窗子前,回頭看向方俊。


聽到東霍兩個字,方俊意味深長地看向邵莫庭。


邵莫庭給方俊使了個眼色,「我不太方便露面,查查什麼來頭。」


方俊心領神會,「放心,我什麼時候軟蛋過?上次的事,連霍啟琛都出手了,我還不是幫你頂到了最後一刻?」


聽到門響,他回過神來,後退了一步,看向站在門口的秦婉,沒想到那個新人竟然是秦婉,「婉婉,我可以進來嗎?」


秦婉看著邵莫庭,淡淡地出聲,「我和我老公正在一起準備晚餐,你覺得呢?」


邵莫庭越過秦婉,並沒有看到房間里有人,「婉婉,你和霍啟琛是什麼關係?」


秦婉朝著邵莫庭一笑,「夫妻。」


邵莫庭去捏秦婉的手,聲音發澀,「婉婉,別騙我了!他不可能娶你,你也不會嫁他!」


秦婉輕巧地躲開,冷嘲地一笑,「我沒有必要騙你,邵總,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可以跟著秦姝叫我姐姐,也可以叫我秦小姐,只是婉婉兩個字,只有我的丈夫可以叫,你、不配!」


她直直地望著邵莫庭。


邵莫庭低頭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眸子里閃過濃濃的情緒,「霍啟琛是個很危險的男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他根本不知道真心為何物……」


秦婉冷冷笑了一聲,聲音輕的像一縷煙,「你知道?」


邵莫庭看向秦婉,沉默了一會兒,眸色晦暗不明,「我和你在一起從來都是真心的,你應該知道我還愛著你……」


秦婉聽得凝眉,嫣然一笑,忍不住打斷他,「如果是來對前女友表白的話,慢走,不送!」


她就要關門,突然一雙修長的手捏住門框,越過她走出了房門。


邵莫庭看了一眼霍啟琛,轉身走向樓門口的方向。


霍啟琛眸色濃稠地看了一眼邵莫庭的背影,冷抿著唇眸色下視,撳滅了香煙。


回到客廳的時候,秦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他進門,她抬頭看向他。


霍啟琛站在眸口,視線落在秦婉身上,眸色濃微醺,「以前總以為我們的婚姻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太薄弱,怕你沒有接受我的心理準備不小心碰了你,太容易上癮,怕玩火焚,不過今晚,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是不是太……太早了?」秦婉抬頭,收到了他眸色里的某種訊號,呼吸不太勻稱。


「結婚一年,算早嗎?」霍啟琛眸色濃稠地看向秦婉。


秦婉站在那裡,突然緊張起來,男人微醺的聲音一遍一遍瘋狂地席捲過腦海,耳蝸開始暈鳴!


她不敢抬手摸臉,卻覺得臉很熱很燙……


「隨便做點晚飯,我不挑食,如果不想做也可以,我們去外面吃。」霍啟琛坐在沙發上,摘了領帶,修長骨感的手指落在性感的喉結部位,輕揉。


秦婉看向霍啟琛,「我……我晚上一般煮粥。」


霍啟琛頓了一下,他中午沒有怎麼吃,「冰箱里有菜嗎?」


「我看看。」


秦婉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只有挂面和雞蛋!在家,她幾乎不做飯,大多時候在外面吃,只有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才會豐豐盛盛自己做一回。


回到客廳,她看向霍啟琛,「只有雞蛋,應該不算菜。」


霍啟琛蹙了蹙眉頭,「昨晚做的槐花餅還有嗎?」


秦婉輕輕點頭,「有。」


「那就可以了。」霍啟琛點了一支煙,看著秦婉轉身去了廚房。


用過晚餐,看到秦婉收拾碗筷,霍啟琛突然抬手握住了她白皙的手腕,「放著我來收拾,先去洗澡。」


秦婉朝著霍啟琛一笑,感覺手腕被她握著的地方突然燒起來。


「等我一下。」霍啟琛站起來,走到門口,俯身打開擱在鞋櫃旁的行李箱,取了一件衣服,「洗完換上。」


秦婉伸手接過,再看霍啟琛,似乎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眸色似乎比剛才還濃稠,濃稠得像化不開的墨!


她拿著衣服去了浴室,在裡面足足磨蹭了一個小時候,悶到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時候才擦了頭髮和身子,穿了他要求的那件裙子出了浴室。


聽到浴室門響,霍啟琛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撳滅,回頭看向秦婉的方向。


秦婉看向霍啟琛,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透著剛沐浴過的胭脂紅,和藕荷色裙子渾然天成。


他站起來,靠近,她再一次尷尬、緊張、回退,身子暗暗開始打顫,「你要洗澡的話,可以去了……」


她話音剛落,隨著「啊」地一聲驚呼已經被霍啟琛打橫抱起來。


瞬即,他身上濃烈荷爾蒙的氣息濃到讓她發暈!


霍啟琛騰出一隻大手握著秦婉的腰將她壓在床心……唇立刻吻上她的,慢慢舔舐,輕輕描繪……


未完待續……


後續故事將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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