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為何蘇東坡卻曾以「妾」換馬？

坊間有句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大意是對男人來說，老婆不如小三來得年輕漂亮，小三小四不如出軌來得新鮮刺激。有了這樣的導向，許多女人以身體為本錢，前仆後繼地去擴大小三隊伍、補充外遇需求，謀取暴利，繁榮畸形的婚姻市場。然，事實果真如此嗎？且看我國古代是如何看待妻與妾。

（清代全家福，妾只有旁邊站的份）

中國人習慣上將過去的妻妾制統稱為一夫多妻，實際上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一夫一妻多妾。因為在中國的古代，妻妾是有嚴格的等級之分的，妻妾的地位是有著天壤之別的，某種意義上說，妾就是奴才。《禮記?內則》規定：「聘則為妻，奔則為妾」，沒有經過三媒六聘娶回來的女人都是妾，她必須伺候正妻，正式場合見到妻是要行跪拜之禮的，是正妻的服務工具，也是丈夫隨意玩弄的夥伴。她沒有正當的法律地位，也沒有獨立的人格，她的娘家和夫家也不構成親戚關係。從下面幾點我們可以看到妾的地位究竟有多低。

妾是可以買賣的

《禮記》：「買妾不知其姓，則卜之」。就是說買個妾但不知道她姓什麼，就占卜給她取個姓。《左傳》里有這麼個小故事，有個叫子柳的人，他的母親死了，沒錢辦喪事，就問他弟弟子碩怎麼辦，他弟弟隨口就說，「把父親的妾賣了換錢吧」。

妾是可以殉葬的

有個成語叫「魏顆結草」，說的是春秋時期，晉國大夫魏顆沒有按照父親神志不清的遺願，讓父親的小妾去陪葬，而是放了她一條生路，讓她改嫁他人。後來魏顆打仗，差點被敵人刺死，千鈞一髮之際，那個刺向他的敵人被青草絆了一跤，魏顆揀了條命。夜裡有個老人託夢給他，說是那個妾的父親，感激魏顆救了她女兒，所以靈魂化作結草絆倒秦國大將杜回，算是對他的報答。

（魏顆結草漫畫）

妾是可以交換的

在明末馮夢龍編的《情史類略》中，記載了這麼一件事，大情聖蘇東坡曾用一個叫春娘的小妾換馬，結果春娘不願被拿來與馬匹交換，於是頭撞槐樹而死。歷史上的蘇東坡本來是個對妻子飽含深情的人，他的一首《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知感動了多少人，但是他居然還做出用妾換馬的事來，為什麼呢？因為到了宋代，妻妾地位依然差別極大，「妾乃賤流」。

（春娘換馬錶情包）

妾甚至可以用來充當食物

這個猛一聽很駭人，但實有歷史記載。《舊唐書?張巡傳》中唐朝名將張巡，在安史之亂中和許遠一同率兵退守至睢陽城，睢陽是保全唐朝政權的必守之地，敵軍要破城，但都被張巡率士兵擊潰了。於是敵軍死守在城外，斷了城內的糧草供應，企圖藉此困死張巡軍隊。張巡軍隊吃完了糧食後，便食用樹皮、老鼠來充饑。張巡為了給唐朝大軍爭取時間，最後決心殺掉自己的愛妾，來讓士兵和青壯年充饑，並以此來鼓舞士氣，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張巡殺妾饗三軍。

（張巡殺妾饗三軍漫畫）

妾的地位低賤，在文史著作里也有記載

《紅樓夢》里的三小姐賈探春，「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諢名叫「玫瑰花」。可是這樣一位才幹出眾的人物，有個最大的痛處，就是庶出，她的母親是賈政的侍妾趙姨娘，所以探春對自己的身份特別敏感，她看不起母親，甚至不和親生母親、親舅舅來往。

（影視劇《紅樓夢》劇照）

即使到了民國，「妾乃賤流」的社會觀念依然很強大

留學西洋的林徽因，和大詩人徐志摩熱戀，寫了很多情詩，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林徽因母親何雪媛一番義正辭嚴的話徹底拆散了這對璧人：「我一輩子做了人家的小，不能讓我唯一的女兒再做人家的小！」於是林徽因遵循禮教做了梁啟超家的長房長媳。

（網路圖片）

中國自古就有「娶妻娶德、娶妾娶色」的傳統，而對女人來說，「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以色事他人，能有幾時好」？這些流傳千年的傳統和美德，現在看來，不僅不過時，還要大力弘揚，這樣才能有助我們在紛亂的現實世界中，找對自己的位置，看清前進的方向。

本版編輯：玉米

註：本文僅為作者個人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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