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第三：司馬牛問仁章

司馬牛問仁章

文/何俊

原文

司馬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曰：「其言也訒，斯謂之仁已乎？」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

解讀

在前兩章中，孔子讓顏回克己復禮，讓仲弓持敬行恕，兩者雖有進路上的剛健與穩妥之別，但其實也是一體之兩面。能克己復禮，自然須做到持敬行恕；能持敬行恕，也終能克己復禮。孔子的回答實是因人而異。

此章的弟子司馬牛，工夫比顏回與仲弓更不夠，《史記·仲尼弟子傳》中說他「多言而躁」。因而孔子對他講仁就不作泛說，而是針對他的毛病，讓他從講話謹慎做起。

孔子的指點看似極平常，但細體會，無不圍繞著人的主體性的建立而展開。

何俊

男，1963生。現任杭州師範大學教授、副校長，兼國學院院長，兼任浙江大學哲學系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中國哲學與思想史，曾出版《西學與晚明思想裂變》、《南宋儒學建構》、《事與心：浙學的精神維度》、《師英錄》、《不舍國學》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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