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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血流進墳墓會有什麼後果?男子遭女鬼糾纏掐脖!

每周日【真實靈異集錦】,收集網友們的親身經歷,歡迎提供自己的故事,或許你的遭遇並不孤單


我在你身後


在我九歲那年,我們村發生了這麼一件事。雖然現在一晃幾十年過去,但許多的畫面和細節依然那麼清晰,歷歷在目,就如同只是昨天剛剛看過的一部電影。在我們村靠近河邊的幾顆大樹下面,就是去往榨油房的那條河堤旁邊,有一戶人家,家裡有四口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爺,還有他的兒子兒媳,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男主人姓黃,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小男孩,那時候可能有個六七歲的樣子,整天穿著一條比現在的七分褲還短些的開檔褲,光著上身,一張圓乎乎的小胖臉,鼻子上經常掛著一串明晃晃亮晶晶的鼻涕。誰看到他都會笑出聲來。

那時候,無論我們玩什麼,他總喜歡跟在我們後面。一個真正的跟屁蟲。如果不帶他玩,他會死死抱住你的腰,把整個臉埋在你衣服里亂拱亂蹭,弄得你衣服上全都是鼻涕。。。。我講故事總是會不知不覺就跑題。抱歉,這個黃叔平時除了忙活家裡那幾畝地,平時還會經常幫村裡鄉親修修屋頂漏雨啥的,和村裡人關係還不錯,他媳婦是江西廣豐嫁過來的,人也很實在,話並不多。據說他們兩是在走親戚的時候在邵武火車站認識的。屬於一見鍾情的自由戀愛。這在當時一般都媒婆說親的年代。著實真不多見。


這個故事就是黃叔的經歷了,只是這個經歷差點送了他的命!有一年夏天,黃叔提著柴刀背著柴杠到離村子幾里遠的山上砍柴火,也不知道是注意力不集中還是別的原因,一不小心,把手割破了,柴刀也掉到了樹下的雜草荊棘里,還好傷口不是很深,但也流了一些血,這類事情農村人都不算什麼,黃叔爬下樹,扒開剛才柴刀掉進去的雜草堆。發現這是一座很老的墳,完全被荊棘亂草覆蓋了,墳門碑上全是細細的綠色的青苔,已經完全無法辨認上面刻的墓志銘了。他的柴刀就插在那墓碑邊上泥土裡。黃叔也沒在意,拔出刀就走了出來。在邊上找了一種草,放嘴裡嚼爛吐到還在滴血的傷口上,血就止住了。


我至今不知道那種草的名字,有知道的老鄉提示下。黃叔又砍了一會,看看天色不早,捆好柴火,準備回去挑上柴火,黃叔下山了,只是一路上,總感覺有人在後面扯著他的柴挑子,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放下柴火,卻什麼也沒有,就這樣走三步停一步,把柴火挑到家裡,滿頭大汗,氣都快喘不過來,整個人也都快散架了。那天晚上,黃叔還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留著一根大辮子穿著花衣服的年輕女人站在他床頭。一直看著他,一動不動!一醒來,已經是一身冷汗。那天以後,他每次晚上走路,總感覺有個女人在他後面一直跟著,有時候一轉身,還能看到在他身後,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再仔細看,又沒有了!這幾天,黃叔是吃不好睡不好!經常噩夢中醒來。媳婦也覺得奇怪,就問他怎麼回事,他沒告訴她,覺得自己可能碰到髒東西了,不想嚇到家人。


第二天獨自一個人去找大姑婆,大姑婆看到他,嚇了一大跳!還沒等他開口,就問他這幾天是不是經過一些墳地了。被鬼纏上好幾天了都。後來他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大姑婆深深嘆了一口氣對他說。大姑婆說,如果那天他找到柴刀後不要立刻扒出來,先跪下來磕幾個頭,說一些好話,也許就不會有這事發生。最糟糕的是,那柴刀上的血滲到墳地里,那是非常凶的,接下去大姑婆還說了什麼,我就不知道,反正後來黃叔是這樣說的,他說大姑婆說,等後天晚上月亮很圓的那天晚上過去找她。

到了後天晚上,大姑婆捧出了一個臉盆,裡面有半盆的清水,放到院子里的小木凳子上。叫黃叔彎腰看著臉盆不要動!大姑婆點了三根香,朝臉盆拜了幾拜,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不一會,在明亮的月光下,臉盆里的水就好像沸騰了一樣,劇烈的翻滾,都快溢出臉盆了!大姑婆又念叨了幾句,臉盆的水忽然平靜了,在月光下就像一面鏡子,這時候,黃叔驚恐的看到,臉盆里自己的倒影,應該是兩個人的倒影。他夢裡夢到的那個大辮子花衣服的女人,正趴在他背上,兩隻慘白的手緊緊摟住他脖子!同樣沒有血色的臉在詭異的沖他笑!黃叔一下坐到了地上!後來大姑婆告訴他,他得罪了那個死了百八十年的墳主,被纏上了,因為血滴入墳地,所以這魂魄也特別的凶異。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去她墳地祈求她原諒。再後來好像是大姑婆陪著他一起去燒香燒紙,連續燒了七天。後來黃叔才慢慢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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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樓鬼影


在我老家縣城,有一條兩公里左右的城市主幹道,這條東西走向的街道就是全縣最有名的五一三路(街道名稱的數字就是浦城解放日),兩旁商鋪密布,人流如織。浦城雖然是一個只有幾十萬人的小城,歷史卻是文人輩出,曾經出過三個宰相,夢筆生花,江郎才盡的成語典故都源自浦城,現在城郊還有一座夢筆山,城區有一條路叫夢筆路。再次回到五一三路,在五一三路的東邊盡頭有一座不是很高南北向的小山叫仙樓山,和五一三路形成一個T字形。山腳下是一個小廣場,原來是人們晚飯後的休閑聊天場所,廣場北邊是少年宮,這幾年經過幾番改造,變成了方誌敏廣場。有一個方誌敏解放閩北的雕塑。人們還是習慣叫老稱呼-舊體育場。

順著廣場東側的一條水泥路,就可以蜿蜒上山,雖然仙樓山不是太高,但山上高大的樹木密布,如果不是有整潔的水泥路盤旋山間,如果不是有許多亭台樓閣錯落林木之中,那就和原始森林是一樣的。山上還有一個很出名的遺迹叫越王台!因為小時候是學渣,至今想不起來這遺迹的由來!但我這故事就是和這上千年的歷史的越王台有密切的關係。


記得有一年夏天,天氣特別悶熱,那時候不像這幾年,家家有空調。家裡的電風扇總是越扇越熱。能扇得全身皮膚都幹了,喘不過氣來,有一個晚上我和我一個叫溫黎的哥們帶著張竹席幾瓶啤酒。一盒蚊香上山過夜。到了山上,在越王台邊上的一個涼亭里鋪上竹席,點好蚊香,坐在竹席上喝酒聊天。那一晚月亮大很圓,卻看不到星星,一陣陣山風不時吹過,真是無比愜意啊!酒也喝沒了,睡意也上來了。兩人並排躺下。不一會,已經沉沉入夢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臉上總有一塊冰涼的東西蹭來蹭去。


迷糊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白衣長袍,頭髮很長盤在頭上紮成一個髮髻,就是有點像我們現在看到的道士模樣的人,鬍子也很長都快到肚臍了,臉色和他的衣服一樣白。就坐在離我一米不到的亭子邊的長條水泥座上。手上拿著一把劍不時往我臉上蹭!那把劍很奇特,我至今無法形容那劍的樣子。哪怕是今天,我也無法說得清楚,因為和我平時電影電視上看到的,都有很大不同。我已經嚇得不行了,又不敢叫出聲來,偷偷用手擰身邊睡得像只死豬的溫黎可能我擰得有點狠,這傢伙啊喲一聲!坐了起來。正想罵我。似乎看到了什麼。眼睛直直的,張開的嘴巴半天沒合上,我依然保持先睜開眼時得側躺姿勢,溫黎現在是坐著的。


我想,他應該也看到了,而且他和它都是坐著的。他應該嚇得比我厲害。忽然,溫黎用腳偷偷踹踹我,用眼神示意我起來。我也坐起來。這時我看到那東西提著劍,走到雕刻著越王台遺址五字的那塊大石頭那!仰頭朝著月亮張大嘴巴,似乎在大笑,但就像是無聲電影,從我嚇醒到現在,都聽不到這人發出一點聲音,我和溫黎就並排坐竹席子上,獃獃的看著那人,誰也不敢動。這時,那人拿起那把劍往脖子上一抹,動作是那麼快,黑黑的血立刻噴射出來,也不知道是真的是黑血,還是晚上光線的原因。接著那人的頭就掉到了地上。身體筆直不倒,依然朝上噴著血。過了一會,沒有了頭的脖子不噴血了。


這身子竟然彎下腰,撿起自己的頭。提著頭,轉身又一步一步向我們走來。看到這一幕,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叫著衝出亭子,往山下狂奔!溫黎在後面追著我,比我叫得還慘!跑到山腳下,那真是不誇張的說,連內褲都濕透了!這件事情,至今沒有答案。也沒有聽到有人再次碰到過,到今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晚的月亮,還有風,再加上一個特定的時間。那東西才會出來了。那劍蹭在臉上冰涼的感覺是真真切切的。而且我們是兩個人都看見的!不存在幻覺!沒有答案,沒有很好的解釋。每次我們兩在一起,話題都不會遺漏那個恐怖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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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影子


我十三歲那年,我奶奶帶著我回到父母身邊,由於那時候父母都調到了石陂鎮工作,我也轉到了石陂中心小學讀五年級,大家不要笑話我十三歲才讀五年級,前面和大家說過,我是一個學渣,一個小學六年,我就留了兩次級,說起來都是淚啊。小學位於鎮東南的一片丘陵上,叫官山,以前不叫這名字,以前這裡是一片墳地,叫棺山。這是石陂鎮男女老少都知道的。這裡就不多講,後來在這裡建了鎮政府,中學,小學,鎮衛生院等等,慢慢的到這建房定居的人越來越多。名字也由棺山改為官山,一字之差,卻是亡靈和活人的巨大區別!由於曾經的墳山歷史,至今許多人的房前屋後都有一些很多年的荒墳,只是人們似乎都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麼害怕,一般情況下,人們只害怕新墳特別是還有幾個花圈的新墳。

這些年代久遠的舊墳早已經荒棄,清明的時候,也很少有來掃墓的我們那時候,一吃過晚飯,就喜歡幾個半大孩子一起躲貓貓捉迷藏,有一次,我們四個住得比較近的熊孩子,一起在平時村裡人晾曬穀子的谷坪上玩耍。那天晚上天氣很好,還有微風不時輕輕撫過,一輪圓月當空,水田裡蛙鳴一片,真是童年一個美好的月夜。我們玩累了,就並排坐在曬穀坪的土坡上,也不知道是實在太無聊,還是小孩實在太傻,我們一起抬頭數星星,看誰發現的比較亮的星星最多我們幾個正在為誰看到的最亮的星最多,誰數的星星和誰的重複了爭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其中一個夥伴忽然說,看!快看!並用手指著隔了一大片水田的石陂205國道和段尾村之間一條幾里長的道路中間。我們四個都轉頭看去。


在那道路的亭子不遠處。有一個白色影子在移動,不是在移動,而是在跑好像,我們幾個著那影子向我們這個方向跑來,越跑越快!我們吃驚的是,從段尾那條路到我們這裡沒有道路,只有一大片水田。可是那個白色的影子在水田上面跑得非常快,似乎是飄著過來。跑得更近了,我們才發現,不是一個,是兩個!白色影子下面還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原來是那個黑色的影子背著白色的影子在跑!我們四個夥伴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清醒,迷糊著,這時那黑影子被著白影子已經快跑到我們面前,我們都在想現在是不是要趕緊跑的時候。


那一對影子在我們眼皮底下拐了個彎,朝另一個方向跑去,那麼近,就剛才!還有月光!我們四個都看清楚了!沒有腦袋,沒有四肢!似乎就是一套黑衣服褲子背著一套白衣服褲子在跑!我們都已經看得直哆嗦渾身打冷顫的時候,那個黑影子背著白影子消失在了我們不遠處幾顆大樹下!我們都知道,大樹下有一個很老的墳頭。幾乎已經無法辨認了,就一塊墓碑,一片雜草!再也看不下去了,各自哇哇大叫著跑回家。第二天,我們就聽說了段尾村昨天晚上死了一個老人。聯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黑白影子。就問我奶奶,我奶奶說,可能是那個人昨天晚上魂被鬼背走了!從那晚以後,我們再也不晚上到那曬穀坪玩。後來那個墳也沒了,上面建了一個電壓變電很大的鐵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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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魚


在我們縣城西北方向70餘里,有一個小山村,叫下洋村,屬於我們縣的永興鄉管轄,人口並不多,比我家鄉那個山村還小,前面和朋友們說過,我一出生我爸爸媽媽就把送到我奶媽家撫養,到了三歲,我奶奶就把我抱回去了,所以對於下洋村的那三年,我是完全沒有印象的,只是長大以後,還不時有過去走動,因為我媽媽和我奶媽都是下洋村的人,那時候,我外婆還沒有過世,每逢正月期間,父母經常會帶我們去下洋給外婆,還有我奶媽家拜年。


這個故事,可以說和我是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可以說,我也是一個聽這故事的人,是我外婆說起的這事,是下洋村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的遭遇。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農村人捕魚,一般有以下幾種方式,炸魚,毒魚,電魚,網魚,但還有一種很奇特的捕魚方式——敲魚。相信大家了解的不多,我和大家大致講一下,就是站在河水裡,用一把大鐵鎚敲擊河水裡的大石頭。因為小河裡的很多稍大一點的魚,都很喜歡躲藏在河水裡的大石頭底下。這一大鐵鎚下去,石頭下的魚就算沒死,通常也被震暈了。這大鎚子的錘把不是木頭的,是用兩到三條長竹片疊在一起,再牢牢棒上。其他材料都不行,因為竹片的錘把敲擊起來比較有韌性。而且敲到石頭上因為慣性,會產生更加巨大的衝擊力效果也更好。


一天傍晚,這個男人提著鎚子,背著魚簍,又去村邊的小河敲魚去了,下洋這條小河叫什麼,我真想不起來了,但這河水經過百里蜿蜒,最終流進我們鄰縣崇安縣(就是現在有名的武夷山市)。村邊這段河面也不深,一米多,淺一點的地方只有一米不到,非常適合敲魚!這男子敲著敲著,離村子也越來越遠隨著天色越來越暗,已經差不多無法看清河底的石頭了,這男人轉身準備回去。就在這時,啪,感覺後背挨了一石頭!轉身一看,沒看到有人。很是納悶,到想起天色已晚,怕太久了老婆出來找,也沒多想,繼續往村子方向走,啪。後腦勺也挨了一小石子!轉身一看,離他不到五米遠的一個大石頭上,坐著一個人,還沒等他看清楚,啪,那人又是一個石頭扔了過來。手一摸,額頭上一個小包,火辣辣的疼!這男人火了,提著大鎚子就衝過去,可是很奇怪。


等他衝到那塊石頭,那人又在另一塊石頭上。這男人心想,今天這事有點邪。不敢再追,轉身準備回去就在這時,身後石頭如雨點般砸來,這男人這下火了,心想今天你就算真是鬼!我也和你拼了,轉過身就像那人追去!那人在前面跑!他在身後追!也不知道追到哪了,也不知道追了多久。那人似乎跑不動了,停了下來,靠在一顆大樹下,就靠那一動不動。這男人腦子已經完全空白了!衝上去就是一大鎚子!奇怪的是那人似乎一點根本就沒被錘到。還轉過身抱住那顆樹。


這男人可能真是瘋了,無論他怎麼打,那人都抱住那顆樹一動不動!這男人已經完全神志不清了,就那麼一鎚子接著一鎚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很多的腳步聲身後傳來很多腳步聲,還有狗叫聲,還有手電筒,火把各種光亮。原來是他媳婦叫了一些村民一路找來了,她媳婦上去就是一個耳光!這時候他似乎清醒過來了。聽到許多村民在議論紛紛。在幾把手電筒光線下,他看到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那個人!也沒有什麼大樹!只有堆稀巴爛的碎磚頭。再一看。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那哪裡是碎磚頭,那是墳門磚!整個墳門已經被他砸出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亮光下,裡面的露出的棺材頭黝黑髮亮!這是半個月前鄰村剛因車禍而死的婦女的新墳!在村民的攙扶下,一群人轉身回去,在村民一路的議論聲中,他才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也就是說,他和那個人影整整在一起糾纏了六七個小時,他們找了他快三個小時。村民還說,如果再晚一步,他把那個被車輾死才半個月的婦女婦女的棺材。會發生什麼事。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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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鍾


在我們老家縣城順著205國道繼續往南,大概10公里,過了一個叫樟元山隧道(這樟元山在我們整個縣城都相當出名,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因為這裡就是我們縣以前槍斃罪犯的刑場,也出了許多匪夷所思的各種傳說,以後有機會回老家的時候。多搜索一些素材,和朋友們分享這些故事,)過了隧道,就是一個叫臨江的鎮子。這鎮子有一個小村子。在臨江往永興鄉的一條破舊的公路旁邊。一面臨河,一面靠江。這村子也不大,就十幾戶人家,零零散散分布在山腳一片小樹林旁邊,村裡有一戶人家,家裡有五口人。


戶主夫妻都出去打工了。家裡平時就一對六十多歲的老人,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子在家。這個叫鄭伯的老人,平時沒事會拎著一個白尿素袋,就是一種裝肥料的白色纖維袋,在村裡或那條破公路兩旁撿一些垃圾賣。填補一些家用有一天,鄭伯順著公路一直撿著各種路過的車上仍掉的礦泉水瓶,煙盒等還能賣點前的東西,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平時好像沒來撿過的地方,在路旁的半山腰上,有一棟破舊的木板房子,門窗都沒有了。一看就是一個廢棄很久的房子,鄭伯心想,說不定還能翻到一些家裡能用的東西呢,於是拎著袋子走了進去。


在到處灰塵和蜘蛛網的房間里,鄭伯撿了一些空瓶空罐和一些舊書報紙啥的,正準備出來,看到在牆角的位置,幾塊木板下面,有一台很老式的坐鐘,大家可能會知道一些。就是那種木頭外殼的,底座一般還有吊著一個大圓球會左右擺動那種,有的到了正點,還會有小人小鳥推門出來叫的。一般都是直接放桌子上,不能掛的。鄭伯上去抱出來,看看還不太舊,擰上發條,還滴滴答答能走。於是抱著這台座鐘回去了回到家裡,用濕布好好擦了擦。放到卧室木窗下的桌子上。調了下時間。坐在椅子上欣賞著,很是高興。山裡的白天總是不經意間就很快過去了,天一黑,吃完飯,也就和老伴躺上床早早睡了。


老人們的睡眠一般都比較淺,就是一聲狗叫都能驚醒,晚上迷迷糊糊之中,鄭伯似乎聽到有腳步聲子屋子走動,啪嗒,啪嗒,老人睜開眼,拉拉床頭的燈線。燈亮了。透過紗布蚊帳。屋子裡很安靜。只有那台座鐘里機械走動的滴答滴答聲老人關了燈,又睡了。過了一會,又聽到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屋裡響起。似乎腳步聲比先前的還要大一些。這下鄭伯睡不著了。拉亮燈,起床穿上鞋子。在屋子裡好好檢查了一遍。門窗都是關好的,沒有人進來。趴下來用手電筒照照床底下,也沒有東西藏在裡面。搖搖頭,心裡想著,也許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上了床,也沒再關燈,輾轉反側,也是一直難以再入睡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


老人又被啪嗒啪嗒的響聲驚醒,老人轉過身,沒有起來,只是睜開眼睛,看著蚊帳外,啪嗒 啪嗒。這詭異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靠近老人的床前!忽然,腳步聲沒有了。屋裡又是一片安靜,只有那台座鐘的滴答滴答聲。老人正想起來到隔壁房間去叫陪孫女睡覺的老伴。這時候,蚊帳似乎在被看不到的兩隻手向兩邊掀開。然後又慢慢放了下來,然後又慢慢掀開,又緩緩放了下來。反覆了兩次。就好像有人掀開蚊帳想看看他。沒看清楚,又掀開蚊帳再看了一次一樣。老人不敢動了。也許他是想看看還會再發生什麼。也真是有。


這時候。啪嗒啪嗒的聲音再次響起。但腳步聲似乎再往那台座鐘方向走去。就在老人有些精神恍惚的時候,啪的一聲!那台座鐘底部的小門突然很迅速的向外打開。門裡慢慢的走出了一個很小的人。距離不是很近。老人看不清楚那小人的樣子。似乎是紅衣服綠色的褲子,這小人站在小門和桌子之間。一動不動,過了一會,這小人向著老人床的方向跪了下來。然後磕了幾個頭。老人可能也有點害怕了,想到隔壁房間找他老伴去。掀開蚊帳穿上鞋子。看到座鐘那什麼都沒有了,出去叫醒老伴一起回來,十歲的孫女也跟了進來,老人和老伴一起把那座鐘仔仔細細里里外外都檢查了幾遍,裡面除了一對機械,啥都沒有。


就在這時。孫女忽然說,爺爺爺爺,那小人給我玩好不好?哪有小人啊?老伴問她孫女。孫女說。那小人就坐在那小門裡笑呢!這下兩老人真正開始害怕了。一前一後抱著座鐘朝村外的小河去了,扔了座鐘回來。兩老人一夜沒睡。事情似乎就這樣平息了,家裡也沒再發生其他事情。又過了幾個月。有一天老人出去撿垃圾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村裡幾個村民幫著找一晚上也沒找到。第二天村大隊組織幾乎所有村民。沿著老人平時最常去的那條公路向兩側尋找。後來在那座舊房子里找到老人。老人坐在一個房間的角落裡。。已經沒有了呼吸。村長不敢隱瞞,向鎮派出所報了案。派出所後來調查了兩個多月。最終也沒給出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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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井


在我們老家縣城內有一口很有年代的古井-清水井。只要是城裡的居民,沒有不知道的,據說這口井有幾百年的歷史,位於城關皇華山路與光明街的交界處。也就是現在浦城一中的斜對面。至今仍然在使用之中。不過現在附近的居民已經很少直接做飲用水。一般就是用來洗衣服。因為就在水井邊上幾米外,蓋了一個公共廁所。現在還住在附近的上了年紀的老人可能都還記得幾十年前,這口井發生了一起奇異的事情。


那應該是在1977年底吧,住在附近的這些居民晚上都很早就關門上床不出來了,因為前幾天有一些夜歸的住在附近的人說,遠遠的還沒到路口,就好像聽到清水井那位置傳來好像是男人的哭聲。但是走到井邊的時候,那哭聲也就消失了。如果只是一兩個人這麼說,這事情也就沒什麼了。但後來又陸續有好幾個人都說似乎真有那麼回事。他們也聽到了。再加上半個月前這井發生的一件事情。人們的恐懼就越發的嚴重。


那時候,住在清水井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這人平時特別喜歡看書,沒事的時候就會搬一條小木凳坐在家門口看書,不怎麼愛說話,附近鄰居經過他門口向他打個招呼,他也就抬個頭,嗯嗯兩聲,又低頭看書,他看的書還和別人不太一樣。只看周恩來的書,有時候也看看毛選。其他書也不看。但他是一個參加過朝鮮戰爭的退伍軍人,這事也就不那麼奇怪了。但是就在半個月前,這人卻死在了清水井裡。人們打撈他起來的時候,他是頭朝下和一個木水桶一起被打撈上來的,附近居民都說他可能是往上拉水桶的時候,腳踩到井邊的水或苔廯,腳一滑摔下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居民也沒敢喝這井水,都是多跑幾百米到另一口井打水喝。


現在突然都說夜裡聽到水井那有男人哭。恐懼的心裡就不難理解了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概是78年1月的頭幾天。那口井一到夜裡,似乎讓人們更加不敢靠近了,住在最近的,正對著井口的一個婦女說,她晚上起來給孩子餵奶,又聽到水井那有男人哭,偷偷從樓上的窗戶朝水井看。哭聲好像慢慢大了一些,借著外面的路燈,她看到似乎有一雙手慢慢伸出井口,緊緊抓住井沿,接著一個濕漉漉的腦袋也伸出了井口,再然後整個人都爬了出來,沒錯,就是那個剛淹死半個月的男人,全身都是水,這婦女一聲驚叫,回頭拉他男人起來看。她男人起來和她一起再向窗外望去。


那人正坐在井沿哭。哭了一會,站起來頭朝下,慢慢滑入井裡,人不見了,哭聲也沒有了。第二天,這對夫妻和附近居民說起昨晚看到的。大家都說這樣下去不行,得請人來看看。據說後來從龍泉請來一個很有名氣的大師。那大師到了清水井看了看,也沒多說什麼,就和大家說,這是一個憂國憂民的魂魄啊!大家放心,沒事了。過幾天他就自己走了。又過了幾天。很多當時經歷這件事的附近的居民都記得,大概是1月8號,也就是大師來的第三天,就再沒聽到水井有人哭。這事過去好幾十年了。(清水井)最恐怖的地方其實我沒有說,但好像沒有一個朋友看出來。唉,歷史老師有很大的責任啊。希望朋友們去看看1978年1月8日發生了什麼大事件。然後結合我故事裡得某個細節。看完就知道這故事最恐怖的地方再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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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屍棚


在我們老家縣城,距離建陽市最近的一個鄉鎮,也是距離我們縣城最遠的一個鄉鎮,應該是位於縣東南方向八九十多里壕村鄉。要進出壕村鄉,石陂——建陽那條唯一的公路就是必經之路。從這條公路過了一座石橋,就是屬於壕村鄉管轄的一個村子,我的故事就從這個小村子說起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每到乾旱時節,許多村民都會經常在自己家的水田裡守著,是怕田裡被別人挖開一個口子,水被放到別人的田裡,也或者是防止有的村民堵截了灌溉小水渠,使自己的水田流不進水。這類事情引發的鬥毆甚至傷亡事件一直不少。這村裡也是。


兩個同一個村的村民,因為一個堵了水渠,雙方拳腳相向。吃虧了的一方抄起鋤頭劈頭蓋臉的把另一個打倒在水田裡。當場就掛了。這個村民從逮捕到宣判到槍斃,只用了半年的時間。上午吃了槍子,下午家屬就用那種叫龍馬的農用車(這種農用車福建的鄉鎮農村以前到處都是,現在絕跡了都)把屍體運回村頭。因為是被槍斃的人。照例是無法進村的。就在村頭靠山邊的一個簡易木棚里。這木棚平時晚上很少有人敢接近那裡。因為都是用來停放一些客死他鄉,或是非正常死亡的村民的屍體或是棺材對於如此凶死的人,全村村民都是很畏懼也很排斥。從入斂到下葬整個過程。沒有一個同村村民幫助和參與。都是死者家屬以及從附近村子趕來的親戚幫忙一起辦完的。甚至抬棺材的都是花錢從建陽水吉雇來的,也正因為如此,這家家人對全村村民都是心有埋怨。


雖然說這件事情發生以後。村子裡的人是越發不敢靠近這個木棚。但是只要是進出村子。總歸是要經過的,雖然從山邊那座棚子到村頭這條小路,也有個幾十米的直線距離,但對於夜歸的村民恐懼心理來說,這幾十米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或者根本就不存在的。雖然總是在盡量避免夜出或夜歸,但總有些這樣那樣的事。是無法避免的。就像這一次。


大概是這村民下葬後的半個月以後。有一個村民的媳婦大半夜生病了,似乎還病得不輕,渾身發燙,一身都是汗。那時候也不像現在,一個電話,一條微信就能聯繫上衛生院或是醫生。不敢怠慢拖延。這村民騎上他那輛破永久二八自行車。出了村頭,就往鄰村的那個赤腳醫生家趕去。騎車帶著這醫生快到村頭。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眼看就到村口了,這村民舒了一口氣,放慢了一些速度,也許是快到家了,也許是也太累了。後面是不是有個人啊?後坐的赤腳醫生忽然說。我怎麼總感覺有人在咱們後面?這村民心裡一個咯噔。也沒回答,只是埋下頭。一陣猛蹬。到了家裡,摘下頭上的礦燈。坐那大口大口呼氣,醫生給他媳婦看了看病,說也沒啥大事,可能是白天中暑加上被晚上的山風吹了,從隨身的藥箱子里拿出一點葯。和這村民說了服用方法。又坐了一會,就說得回去了。


村民拉上自行車,雖然心裡還在想著村頭那停屍棚。一萬個恐懼。但也得送醫生回去把醫生送到家,正準備騎車回去,忽然被醫生拉住。醫生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對他說:我雖然是個醫生,按道理有些事情我是不該相信的。但今晚我坐後面來去兩次。都遠遠看但你們村停放死人的那個木棚,有個人影跑出來追著我們後面跑。跑一會近一些沒了,再跑一些又近了些又沒了。我是醫生,我知道那不是眼花錯覺。要不你在我家歇一晚。明天再回去吧?這村民想到家裡媳婦一晚上沒人照顧,萬一真有啥事也不好。雖然心裡很是恐懼。但也只能婉言謝絕了。騎上車,就回去了


一晚上兩個來回,體力也是不支了,快到村頭,已經快要蹬不動了。就在這時,借著頭上礦燈的燈光,這村民看到幾十米外的木棚里,一個黑黑的人影坐在一條用來放棺材的長條木凳上。那黑人影好像也看到了他。一下筆直站了起來。雖然看不到那人影的手腳有任何動靜。卻已經跑出木棚有幾米遠了!這村民下意識就使勁蹬自行車,卻感覺再使勁蹬,車都行進得很慢很慢就在總感覺怎麼使勁也蹬不動車子的時候。那個人影似乎離他已經很近了,這村民也顧不上了。下了車,想推著車子跑。卻覺得車子也推不動了。再回頭,這一嚇,差點就坐到了地上!車後架上坐著一個黑黑的人影。兩隻手抓著他的車屁股墊子。雖然同樣黑黑的臉上看不清楚任何模樣,卻能看到額頭部位一個黑大的黑洞。村民丟下自行車跑,大喊大叫著跑進了村口。


回頭再看的時侯。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影了。也看不到他的自行車!第二天早上。很多村民都在納悶。那停屍棚里怎麼會有一輛自行車。平時人們就算大白天,也都是不敢靠近的!那個村民也沒去棚里取回他的自行車!又過了一些日子,車也不見了。也許是別人偷偷拉走了。也許是撿垃圾的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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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杠


80年代末, 在閩北的很多小山村,由於交通不便,還依然保留著土葬,也就是棺材葬。我的家鄉也是如此。既然要抬棺材,所以也就有棺材杠這個東西,不知道大家小時候有沒有見過。現在肯定是進博物館了。


我們村就有一根,大概又4-5米長,30-40公分粗。是用一整根杉木去皮上漆,然後兩頭包鐵皮做成的,至少得有一百多斤。在杠子的兩頭都打有兩個直徑10公分的洞,這是因為要穿過兩根小杠子。然後抬棺的一邊兩個,一頭四個。兩頭剛好八個人抬。一具棺材加上死者得有三百多斤再加上杠子起碼得有小五百斤。沒有八個人,恐怕很難,因為在我們那的習俗,棺材一抬起,就不能再著地,一直到墓穴,這中間不能停歇也不能換人。


我們村的棺材杠平時都平放在大隊部的大廳里,說是大隊部,其實也就是以前一個地主的老宅,三進的木製房子,進去是一個天井,天井不是井,是一個四方類似水池的積雨池,然後就是正廳,正中間的木板牆上以前並排掛著毛主席和華國鋒的宣傳畫。正廳兩邊是四間房間,牆壁也全是木板的,這樣的老宅光線都很陰暗。平時白天進去,都會感覺渾身發涼。


大隊平時晚上就住一個老頭,60多歲,無兒無孫,也不愛說話。但對我們小孩很好,經常給我們糖吃,就是外面只包一層得那種硬糖,那時候一塊錢可以買好多。我們都見他陳爺爺。故事就發生在他身上。在我六歲剛開始記事那年,發生了一件事,那年冬天,陳爺爺起來小便,因為那時候農村都習慣用尿澆菜,都會在大門口的角落放一個很大的木桶,應該是叫尿桶,,,,,所以他要經過大廳,也就要經過平放地上那根棺材杠,就在他方便完轉身回房間的那一刻,突然聽到,,嗚,,嗚,,嗚,,的聲音,不像風聲,也不是貓狗叫聲。


他尋著聲音摸到棺材杠上,也許是上了年紀,經歷的事多了。也沒覺得害怕,當他的手摸到杠子一頭的那兩個小洞的時候。明顯感覺一股股很冷的風直透手心,聲音就是這小洞里傳來的。這杠子放這也有幾十年了,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多少還是有些恐懼。老陳一夜沒睡,,,,第二天把這事和村長一說。村長只是笑笑,說他老了,昏頭了。過了兩天鄰村的人來借棺材杠,說他們村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和男人吵架,前幾天夜晚喝樂果死了(一種劇毒農藥),時間一算,應該就是老陳聽到杠子叫的那天晚上,,,從這次開始,以後的很多年裡,只要附近幾個共用這根杠子的村裡要死人,當天晚上這杠子都會發出奇怪的聲音。又過了些年,老陳也過身了。村部晚上再也沒住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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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七惡回煞


有一年的秋天,住在我們村子最東邊的一個人死了,據說死的很慘,是在山上炸石頭的時候,由於炸藥的引子出了問題,好一會都沒爆,於是這個叫劉勝的人就回去換炸藥,結果就在這時候。炸藥爆炸了,這可憐的人當時就被亂石炸的粉碎,等到他的家屬哭天嚎地跑來的時候。在場的那些同村村民在分不清是血還是肉的石頭屑中能找到的最完整的身體部分竟然是一隻手掌,,,,劉勝家只有他媳婦和一個剛滿十二歲的男孩,因為他們一家三口是從吉林延吉過來的,那時候整個村,就村部有一部手搖電話,而且這母子倆老家應該比我們福建還窮,又幾千里遠,根本聯繫不上親屬,就算聯繫上,坐綠皮火車趕過來,估計怎麼也得十天半月。孤兒寡母也沒有能力去做些什麼,沒辦法,最後村長和全村村民一商量,決定由村裡出錢,全村村民出力。把這後事辦了。由於死得太慘,屬於暴死,棺材不敢停當在堂屋,於是大家一致決定停放到村西那座廢棄很久的古戲台上,誰知第一個晚上就出事了


當天晚上,有一個住得離古戲台最近的村民半夜起來上茅房,大家不知道誰有來過閩北小山村,來過的一定知道,農村的茅房一般就用一些木板和稻草很隨意的建在屋子外面,很簡陋,幾乎個豬圈是一樣的,這個村民不經意間,眼睛餘光看到戲台的昏黃燭光照射下,在油黑髮亮的棺材頭上,坐著一個只穿了一條褲衩的男人,好像還有故意壓低的嗚嗚哭泣聲,這村民當時也有點懵,深秋山村的晚上,誰會穿一條短褲衩坐死人的棺材上哭呀?大著膽子走近些一看,媽媽呀,,,,撒腿就狂奔回家,,,到家顫抖著和媳婦說在棺材上看到劉勝在哭,,,她媳婦也嚇傻了,,,第二天全村的人都去看,結果都震驚了,在戲台的棺材下,有好多粘血的碎石屑,後來村民都說,劉勝是不放心他老婆孩子,但棺材又不是停放在家裡,他沒辦法回家看她們,只能一個人坐棺材頭偷偷的哭


劉勝下葬後的第四天,也是他死亡的第七天。在我們這叫回煞,許多地方也叫頭七,就是死者魂魄真正離去的最後一天,一般都會回家看看家人最後一面。因為死得太凶,母子二人被村裡鄉親接到別人家裡,家裡養的一隻大黃狗也被牢牢栓村頭一棵大樟樹下,只在堂前的供上一個豬頭,一碗米飯,一碗米酒。點了幾根香。門口的兩旁也各點了幾根香,並沒有像很多故事裡說的撒上石灰麵粉啥的。這一晚很多村民都早早關門睡覺了,那個親眼看到過戲台夜哭的村民更是帶媳婦到鄰村的親戚家去了,那個晚上著實被嚇的不輕。


整個小山村都瀰漫著一種莫名的寂靜和恐懼。只有一輪慘白的殘月躲在厚厚的黑夜之中,,,忽然村頭大樟樹下劉勝家的大黃狗開始叫,不是汪汪汪的叫,是一種很低沉的嗚咽,聽著就像是女人的哭泣,時段時續,很是瘮人。接著狗叫聲一片一片向劉勝家蔓延而去。村裡有幾個膽子大的趴在自家門後窗前偷偷看著村裡那條唯一的青石板路。過了一會,狗突然都安靜了,那是一種異常恐怖的安靜,接著那些偷窺得村民聽到啪噠啪噠的敲擊石板路的聲音,一些耳尖的後來還說有鐵鏈拖地的聲音。但都沒有看到有人影,也沒看到什麼黑白無常牽死者回家的畫面。


離劉聲家最近的一戶黃姓村民一家卻很清楚聽到劉家那扇破舊木板大門被嘎吱推開的聲音,接著還聽到堂屋裡傳來噗起噗起類似認喝水的聲音,接著大門又傳來嘎吱的聲音,好像是一個人走了順便把門給帶上,,,一切似乎都重歸平靜。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忽然全村幾乎都聽到村西南那個古戲台傳來一陣陣凄厲的嗩吶聲,還有木板敲擊鈍物的聲音,還有人慘叫聲,這次全村沒有一個人再敢出去看個究竟。。。畢竟這次邪門的事實在太讓人畏懼了,當天晚上劉家母子在幾個村民回家,屋裡似乎沒什麼不一樣,只是擺放的貢品中杯中的酒沒了,估計當時隔壁村民聽到的噗起噗起就是死者喝酒得聲音?似乎一切歸於平靜。


第二天天亮,一些膽大的早起的村民三三兩兩去古戲台想看昨晚這發生了什麼,他們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村長渾身是血躺在破舊不堪的舞台上,身邊有很多被打爛的木板,上去一摸,還有呼吸心跳,趕緊叫拖拉機往忠信鄉衛生院送,後來保住一命,但整個人從此時而正常,時而瘋瘋癲癲胡言亂語。再後來一個傳說在全村迅速傳開。都說炸石頭的炸藥和引子全都是村長親自買的,吃了很多回扣,買了質量很差的。如果不是這次村長從村部出錢,請人妥善辦了後事。死者那天晚上就會把村長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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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歸人


那時候游楓村只有一條寬三米左右的沙石鋪成的村級公路,往南3公里就是金鳳村,繼續往南7公里左右就到了忠信鄉。接著再往南經過仙陽鎮就到縣城浦城了。如果是往北只需要30公里就到浙江龍泉境內了,之所以把位置描寫的這麼清楚,是希望看過我故事的朋友,翻開地圖,也能找到我的家鄉,一個美麗而多災多難的閩北小山村。


有一年,還記得那年我應該是在村裡唯一的一所小學,上一年級。那是一個夏天,也不知道是初夏還是夏末,時間真的太久了,我們村有一個30幾歲的叔叔,去金鳳村幫他岳母家打稻穀,我們閩北除了山,就是水田,種的都是水稻,田裡有水,所以有許多泥鰍和黃鱔,不知道北方朋友是不是知道這些東西,小時候還經常在水田裡抓泥鰍釣青蛙(我們這叫田雞),這些事以後再寫給大家看。


先說說這個叔叔就叫他林叔吧,方便我敘述。我們村一半人都姓林,是大姓啊。他在我們鄰村金鳳村給他岳母打稻子,我們這地方都有個約定俗成的習慣,現在都叫潛規則,呵呵。就是收割稻子的時候,都是親人朋友村民一起幫,因為南方多雨,不及時收割,可能會爛在田裡。所以都是今天所有人都幫你,明天大家再一起去幫他,人多了,好幾畝的水稻一天就都收割好,人多也熱鬧,小時候特別開心就是跟大人身後一起去。他們忙農活,我們就在田裡抓泥鰍,那真的是無憂無慮的童年啊。扯的有點遠,這天傍晚,林叔在岳母家喝了一斤多米酒,也叫水酒,天已經完全黑了,岳母看他喝的有點多,想叫他明天再回,他壯著酒勁上來。


死活要回去,前面和大家說了,金鳳到游楓也就3公里,也確實不是很遠,於是他岳母也就沒再攔他,林叔騎上他那輛28鳳凰自行車(那時候農村人家裡有鳳凰自行車是很氣派的,用現在話說就是碉堡了!也是林叔家最值錢的配置了)騎上車,晃晃悠悠就上路了,一路上雖說左搖右擺,但好歹也走了一半路,這時候借著暗淡的月光和沙石路面的反光,林叔依稀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正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走,農村人都很淳樸,也很熱情。林叔跳下車上去一看,總感覺好像是自己村的人,非常熟悉的面孔。


也許真的是喝太多了,又總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林叔推著自行車,和那人並排一起走,時不時的和他搭訕幾句,那個人卻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就這樣快走到村口大樟樹下的時候,林叔看到了他這一輩子也許都是最恐怖的一幕,那個人就在他眼皮底下忽然碎了,就像一塊玻璃掉到地上一樣的碎了,你能想像一個完整的人,在你面前突然碎成粉末,然後無影無蹤那種恐怖的感覺嗎。林叔當時就快瘋了,酒也醒了。自行車也不要了,撒開腿那就是玩命的狂奔啊。到家的時候,已經渾身大汗遍體鱗傷,估計摔倒無數次,後來和村裡人說起這事,大家沒有一個認為是林叔喝高了的幻覺,而是一致認為那個人就是前幾年被炸死的劉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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